系列散文:舌尖上的回忆(三)-----豆腐里面出文章之四

讲到吃豆腐,由于激发起了兴致,我还想讲一讲"吃豆腐"这个俗语.

我觉得"吃豆腐"这一民间乡野俗语,完全有资格像"莫须有"这样的三字成语一样,被<<现代汉语大词典>>或<<汉语成语词典>>收入成语一栏中,因为它有典故,有寓意,且喻意独特而又巧妙,把它作为成语收入这些工具书中,更能体现汉字那种意在言外的神奇艺术魅力. 民间关于"吃豆腐"这一俗语的讲法,主要有三种.

笫一种讲法,是"白白地占人便宜,而且这便宜是名副其实的小便宜"的意思.这种讲法可能是源于我们大邵阳地区的丧礼食俗----豆腐席.当地习俗,丧礼白席会连着开好几天流水席,饭菜规格不是很高,大都以豆腐为主打菜,并必有白豆腐汤这一道菜,一是因为豆腐价廉划算,二是因为豆腐是白色的,这里办的是白喜,以白寓白,寄托哀思.而入席的人员,除了丧家的亲朋好友和丧事有关的工作人员外,可能还会混有一些与丧事毫无关系,专门混吃混喝吃油饭的人.因为人多事杂,谁也清不起谁到底是干嘛的,而且饭菜规格又不高,即使发现了,也不好意思揭露或驱遂,人们就把这种白吃白喝的现象叫"吃豆腐",而武冈话里则更是明说叫"吃白豆腐",是名副其实的"白占人小便宜"的意思.

第二种讲法,是"调戏年轻女子"的意思.我前文谈到"吃豆腐"作为一个汉语成语,能体现汉字意在言外的神奇艺术魅力,主要就是针对这一讲法而言,这一讲法是能够激发人们无限的遐想的.豆腐本身具有"色白","面细',"质嫩","身软","水灵"等特征,而描述这些特征的词语如果移用到年轻女人身上,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之后,都会产生一连串的遐想,令你不得不叹服汉字的艺术表现能力!这种讲法也兼有第一种"白占人便宜"的意思在內.

第三种讲法,是"趁机揩油水"的意思.传说有夫妻二人开了一个豆腐店,丈夫在后面打豆腐,妻子在前台卖豆腐.可能是常吃豆腐的缘故,妻子长得很性感很水灵,由于要招揽生意,对客人的一些过激的言语举动大都采取容忍的态度,而且还时不时地抛一个媚眼或来一两个黄色的段子来吸引人.所以男人们都喜欢以买豆腐为名刷这个豆腐店里来与这个豆腐西施打情骂俏,有些爱吃醋的女人受不了,就骂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又去"吃豆腐"了.这种讲法可以说兼有第一种和第二种的意思在内.

"吃豆腐"这一俗语的意思非常丰富,绝不仅仅限于以上三种,有些讲法更能体现汉字特有的语言表达能力,但由于有些讲法的意思不够意思,使我不好意思在这里讲它们的意思,因为豆腐虽然是白的,但它们的意思却是黄的,登不了大雅之堂,总之,你懂的!

强烈要求语言学家今后在编辑<<汉语成语大词典>>时,把"吃豆腐"作为成语收录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