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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灶之槐花儿粒(1)

推荐人:扁豆 来源: 阅读: 2.3W 次

仲春,槐花开了。

柴火灶之槐花儿粒(1)

村头的古槐歪歪斜斜,粗壮的树干扭曲了好几个圈。

前几年,她长的很茂盛,却在盛夏,被天雷击毁,横着削去了树帽子。

她被削首,村里传的风言风语,说,有五大家渡劫,被老天睁眼,打回了原型。

一时间,大人孩子都神神秘秘,鬼故事有鼻子有眼,每每听的我哆嗦。可这鬼怪故事,越恐惧越好听。每个版本不一样,就越有韵味儿。

村头的红泥地,无端阴惨惨起来了。

古槐几年没有发芽,躯干发黑,生无数苔藓,碧沉沉的,一来二去,倒收了许多木耳。

什么都会过了新鲜期,大槐树的鬼故事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尤其老妹子,可以把各个版本背得滚瓜烂熟,大槐树又成了大槐树。

今年,这大槐树竟然发了芽,伸了叶,等到我们抬头时,她爆发了白色的花朵。

村里的槐树海去了,大槐树底下生小槐树,青砖屋子外面的土堆里,也密密麻麻长满槐树。

臭椿与槐树抢地盘,大人孩子都折断臭椿,留下槐树。

槐花开时,满鼻子清香,花骨朵可以吃,嚼劲很大,后味也甜,要是等到花开的密了,就只能闻香味儿,不能再吃了。

开放的花朵玲珑剔透,高高悬在树上,从树下望出去,天蓝云白,或者月朗星稀。

有时候,夕阳西下,这白水晶的花束,抖得梦境一样。

如今,老槐树开花了,大人都叹一声,说,枯树逢春,什么都有个气运吧?谁知道这槐树都要倒了,却又生这满头的花,长满身的叶?

“说不得啊”老人们说,“今年这槐树,又结不少皂荚果子,卖几个钱呢。”

我喜欢吃皂荚米,但是,皂荚米弄起来费劲,要挑丰满的果子,再晒干后,一粒一粒地剥取,然后才能做很少的饭。

“这东西滑肠。”妈妈说,“吃一点,解解馋就可以了。”

“要想吃饱了,还得吃大棒子面饽饽。”妈妈说,“喝嘎嘎汤儿也能解饱。”

讨厌吃一切玉米食品,这皂荚米虽然算不得大米,也勉强也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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