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灶之发缸财(7)
我进了南房,冷风嗖嗖地钻进脖子,小花猫毛茸茸的脑袋瓜顶在我下巴颏,她喵呜喵呜地叫着,爪子亮闪闪。
我搂紧她,轻声责怪她,妈妈要是惊醒了,又会说我偷偷溜进南房了。
我挨紧大缸,大缸高得像山。我拍拍他的肚子,他吱吱地叫了起来。
旁边有几块砖头,我放下花猫,搬砖过来,踩着砖爬上去了。
忽然,我脖子后边有冰凉的手指摸过来,这手指扼住我的脖子,缓慢地移动,抵住我的咽喉。
“呵呵。”我笑出来了,“哥哥,你不要用手冰我呀!”
三哥跟二姐最爱开玩笑。大冬天里,他们会把冷手放我被窝里,专门抓我的脖子。我就拱起被窝,跟他们对抓。
妈妈总要大声呵斥,说,别把老妹子冻感冒了。
减哥哥从来不会用冷手冰我。
我缩紧脖子,又哈哈笑出来了,我抓紧脖子上的大手,这大手又粗又大,指甲剪刀一样,轻而易举地划破我的手指。
“嗤”得一声,这手就消失了。
我爬到缸上,扭过头看着,手指又痛又麻,天气实在冷,我看不到哥哥,房梁下,只一条粗粗大大的麻绳。
减哥哥消失了。
“你在哪里,哥哥?”我问到,南房忽然黑下来了,到处是黑影,这黑影竟然舞蹈起来了。
“哥哥!”我轻声喊到,“你到哪里去啦?”
“你总是这个样子!”我跪在缸盖上,忽然想起,自己坐在了一大缸的好滋味上,觉得自己突然成了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