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灶之红果捞(7)
天边出现了一颗大星,他坠在那里,金黄色的光辉后边一片红云。
“减哥哥!”我喊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回去吧,老妹子!”他说,“等到你长大了,我会回来。”
“什么时候长大啦?”我攀在树杈上,“我已经足够大了吧?”
“呵呵!”哥哥笑着,慢慢远去了,背影融化在减河里。
红果树苍天长着,白玉花朵落去,碧果丛生。碧果着粉,又化做鲜红。
青涩莹莹的果子,磕破牙齿,酸到心尖。如今,她们丰盈了肉体,都成熟了。
我趴在树上,攮到果子里,掂开了一副好牙。吃饱了,又塞满口袋,出溜下大树,沿着低矮的土墙,回到了家。
妈妈坐在柴火灶旁,柴火灶高兴得唱着歌,火舌舔着锅底。
我口袋里的红果儿,噼里啪啦落进水盆里,妈妈笑了出来。
“又去偷吃红果了么?”她问到,“每天都吃那么多,这玩意儿吃多了,会吐酸水!”
我呵呵笑着,把清水撩到果子上,搓洗这朱果。
厨房的小格格里,最高的地方,藏着冰块一样的糖。这糖要放到年底,才能分给我们吃。
“煮红果捞啊!”我央求妈妈,“红果捞里,要放一块大糖糖。”
妈妈就会笑,她点着头,抽一根烟,烟火冒出来了,妈妈又黑又壮,她笑咪咪看着我。
我取一把小刀,刨开红果,取出籽粒,红果肉体漂浮在清水里,我拍着巴掌,又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