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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灶之红果捞儿(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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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果摘下来,收进纸箱里,妈妈搬进了南房。

柴火灶之红果捞儿(9)

我可以吃一个冬天的红果捞儿。

隔几天,妈妈就煮红果捞。减哥哥却一直没有出现。

大南房的窗户落满了灰尘。减哥哥的窗花刻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盒子里。

我坐在窗前,摆弄刻刀,数来数去,一共十二把刻刀。

刀头各种各样,细的,宽的,圆的,窄的。减哥哥用这刀子,在红纸上划过来划过去,纸屑纷纷,红纸镂空,展开后,就成了美丽的图样。

我在炉子边玩,纸屑落到手里,大的可以折叠,小的可以当雪花扔。我坐在哥哥身边,这么过一天又一天。

刻刀上上下下,红纸揭开折叠,减哥哥的侧影,落到窗户上。

他那么漂亮。

蝶翼的眉毛,山般的鼻子,白皙的额头。他低垂头,偶尔望我一眼,又回头去刻窗花了。

如今,我搜寻刻刀,刻刀依然锋锐,却不见减哥哥了。

妈妈又煮红果捞,我跑过去,挤在大灶前,妈妈揭开锅盖,红果捞要成型了。

“妈妈!”我忽然怕起来了,“您会不会离开我啊?”

“妈妈不会离开你。”妈妈说,“谁愿意离开胖胖呢?”

我不太相信这句话,减哥哥也说过这样话,还不是说走就走么?

减哥哥一直没有出现。院里的扁豆藤,缠绕纠结,春天露点绿芽,夏天开一藤紫花,秋天提哩着玉果,冬天苍黄点点。

我逡巡在大减河边,屡次眺望,屡次失望。

减哥哥真得消失了。他不再回来

红果捞渐渐失去了美味,她不再是佳肴了。

母亲做红果捞的技术大不如从前,村落的大红果树,越发高壮,积攒的朱果,白白悬挂,没有人再欣喜若狂地等着他们成熟。

扁豆肆意长着,在蓝天白云里妄为,铺满泥黄色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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