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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2(修订)

推荐人:张洋 来源: 阅读: 2.86W 次

齐宣王说:不该这样。那样一来这些人又该说我有贪心无节制。孟子说:大王的贪心我能听听吗?齐宣王笑而不答。孟子说:大王是好吃的不够?绫罗绸缎不够?还是宝物其他太少?君王宫殿没有足够的乐师?宫殿里没有奴仆?大王的臣下都足额供应大王所需,大王还做这些事情吗?齐宣王说:不。我不做这样的事。

《孟子》2(修订)

孟子说:这样来说,大王的欲望就显而易见了。大王是要开疆扩土,让秦楚朝贡,称霸中国,而号令天下。以这样的作为,去追求你的欲望,是缘木求鱼,不合实际。

王说:要是非这样说下去呢?孟子说:这样说不过去。缘木求鱼,虽说求不到鱼,也没什么不好的后果。你这样烂蛋的作为,还要追求满足自己的欲望,即使竭心尽力做出来,会产生灾祸。王问:你听说过这类真实事件吗?孟子说:邹人和楚人之间如果发生战争,王会认为哪方会取胜?王说:楚人会取胜。

孟子说:这就是平时所说的小的本来敌不过大的,孤寡的本来就敌不过人多势众的,瘦弱的本来就敌不过强大的。四海之内的大地,方圆千里的国家有九个,齐国只是其中的一个;一一个方圆千里的普通国家和其他八个方圆千里的国家为敌,这和邹人和楚人的战争有什么区别呢?这都是违背了事物的基本规律,如今大王发布实施仁政,让天下的人臣都想在大王的朝野为官,以耕种为生的农民都想在大王的国土的原野耕种,商人钱庄都想在大王国土的市场立本经营,军队都想为大王的国家征战,普天之下凡是和自己的国君有过节的人,都在大王这里申诉。这要是成了现实,谁能抵御大王的政治影响和国家影响。

王说:我一时半会还不明白。希望夫子能具体解释一下上面你说的这些事情。我虽然不聪慧,但是也想听一听。孟子说:没有恒定的产业而有持续的爱国救世热情,这一点只有士子能做到。如果是平常百姓,就没有恒定的产业,因此也没有恒定的爱国之心,平明没有救世爱国之心,他的一切好坏作为还有忠伤言语都是为了自己。普通百姓因为自己的作为被治罪,政府依照刑法判处罪名,这是糊弄平民。哪里有国有仁君在位,国家政府还干糊弄平民百姓的事情的?因此,圣明的君主治理万民的产业,一定会使平民有能力赡养年老的父母,有能力家养孩子和妻子,欢乐之年国人丰衣足食,闹灾害的年头也很少有民产损失。这样以后,再用善道引导国民,国民才能悉心听从教导。这就是在治世才能治礼义的道理。而今,国君同样治理万民的财产,平民不能赡养父母,全家老婆孩子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好的年头还要受苦,闹灾害的年头民众又免不了死亡和财产损失。这是不把治理民产当成一回事,不明治理民产的根本目的,这几乎就是闲暇抽空搞出的礼义教导,这些礼义教导没有基本的民生保证,没有意义。大王这么做,是丢本拾末。大王要治理万民,要合理分配国民财产,还要让国民勤于置业,辛勤劳作,充分利用自己拥有的生产资料,让万民之生产资料物尽其力,这样在大王传播礼义时候,国民也没有推脱的更多理由。国家物尽其力,也是治理孝悌之道的前提,万民也在其中受益无穷。无论国力还是民心都向极致方向发展,这样的国君不可能不王天下。

庄暴见孟子曰:暴见于王,王语暴以好乐,暴未有以对也。曰:好乐何如?孟子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国其庶几乎!

他日,见于王曰:王尝语庄子以好乐,有诸?王变乎色,曰:寡人非能好先王之乐也,直好世俗之乐耳。

曰:王之好乐甚,则齐其庶几乎!今之乐,由古之乐也。

曰:可得闻与?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曰:不若与人。

曰: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

曰:不若与众。

臣请为王言乐。今王鼓乐于此,百姓闻王钟鼓之声,管之音,举疾首蹙而相告曰:吾王之好鼓乐,夫何使我至于此极也!父子不相见,兄弟妻子离散。今王田猎于此,百姓闻王车马之音,见弱旄之美,举疾首蹙而相告曰:吾王之好田猎,夫何使我至于此极也!父子不相见,兄弟妻子离散。此无他,不与民同乐也。今王鼓乐于此,百姓闻王钟鼓之声,管之音,举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几无疾病与?何以能鼓乐也?今王田猎于此,百姓闻王车马之音,见羽旄之美,举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几无疾病与?何以能田猎也?此无他,与民同乐也。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

有一天,庄暴看到孟子对孟子说:有一次,我去见大王,大王问我国君自己喜欢音乐于国家怎么样?我当时真没什么好说的。庄暴说:这国君爱好音乐,对国家又有什么影响?这个道理又该怎么讲呢?孟子说:国君非常喜欢音乐,那齐国的普通民众平时过得怎么样呢?又一天,孟子见到齐王,说:君上和庄子讨论过爱好音乐,这事儿有没有?齐王脸色大变,说:我不是好先人的萎靡之声,只是喜欢听一些世俗音乐罢了。

孟子说:大王非常喜欢音乐,那齐国的平民平时过得怎么样呢?今天的雅堂音乐,不就是以往先古的大众音乐吗?齐王说:这形而上学,联系一番道理,又要说什么呢?孟子说:自己享受美好音乐,和他人一起享受美好音乐,哪个更加快乐?齐王说:和人一起听音乐,更加快乐。孟子说:和几个人一起听音乐,和所有人一起听音乐,哪个更快乐?王说:和所有人一起听才最快乐.

我把听音乐这件事情说给君上。今天大王找人在这里演奏音乐,百姓听到大王宫殿传出的钟鼓笛箫的声音,都皱着眉头奔走相告,今天大王喜欢音乐,为什么却让我落到这个田地?生活困苦,父子难见,夫妻相离。如今,大王去原野田猎,百姓听到大王的车马响动,看到大王的田猎行头做工细致,干净整齐,还是新换的,百姓皱起眉头奔走相告:大王这么有兴致打猎,怎么让我落到今天这个田地?父子难见,夫妻相离。这不是别的,这是君上和百姓的快乐和凄苦不协调。。今天大王找人在这里演奏音乐,百姓听到大王宫殿传出的钟鼓笛箫的声音,都面漏喜色奔走相告:君上这几天没生什么病吧?肯定心情不错,要不然为什么就让宫殿里演奏起乐曲来了?如今,大王去原野田猎,百姓听到大王的车马响动,看到大王的田猎行头做工细致,干净整齐,还是新换的,都面漏喜色奔走相告:君上这几天肯定身体不错,要不然怎么会出来打猎?这不是说其他的,这是说这是君上和百姓的快乐和凄苦很协调。君上和百姓的快乐和凄苦一样,君上才能王天下。

齐宣王问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

曰:若是其大乎?曰:民犹以为小也。

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民犹以为大,何也?

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宜乎!臣始至于境,问国之大禁,然后敢入。臣闻郊关之内,有囿方四十里;杀其麋鹿者,如杀人之罪;则是方四十里,为阱于国中;民以为大,不亦宜乎!

齐宣王问孟子:周文王的围园,散养动物的猎苑,方圆七十里,有这回事吗?孟子说:听说有这么一回事。王问:这要是真的,这个猎苑也忒大了一点吧?孟子说:文王的百姓还说这个小呢。齐宣王说:我的猎苑方圆四十里,国民还说这个太大,这是为什么?孟子说:文王那个围园,方圆七十里,普通老百姓,在里面做什么几乎都没事,文王和万民共享这个园子,一个小园子能容下多少人?国民说文王园子小,也合适!我刚来齐国的时候,问清楚齐国的大禁忌,才敢走进齐国。我听说,齐国国都和关隘之间,有猎苑方圆四十里,旁人谁杀死了里面的麋鹿,就要和杀人一样治罪。这么一个玩意儿,除了国君谁都不能去里面娱乐,人们不能管也不能问其中的事情,还占有方圆四十里的国土,国民抱怨说猎苑太大,是活人耳中的毛塞,视听的界限,有碍民生,这也合适。

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乎?

孟子对曰:有。惟仁者能以大事小;是故:汤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大王事獯鬻,句践事吴。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

对曰:王请无好小勇。夫抚剑疾视曰:彼恶敢当我哉!此匹夫之勇,敌一人者也。王请大之。诗云: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笃周祜,以对于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书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曰:其助上帝,宠之四方;有罪无罪,为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志。一人横行于天下,武王耻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

齐宣王说:在外交上,有什么门道吗?孟子说:有。只有行仁道的君王才能因大用小,所以商汤用葛,文王用昆夷。只有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因小用大;大王用獯鬻,勾践用吴。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齐宣王说:从大的方面来说,我有缺陷,我好匹夫之勇。孟子说:君上请不要喜好小的勇气。人抚摸佩剑盯着别人说:谁敢挡我?这是匹夫之勇。只能打败一个敌人。大王应该用大的勇力。大王应该学周文周武王,用自己的勇气影响家国雄师,治理军队,为国家建设有力的军队,有力的国家强制力基础,才能匡扶百姓,治理能臣。

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王曰:贤者亦有此乐乎?

孟子对曰:有。人不得,则非其上矣。不得而非上者,非也;为民上而不与民同乐者,亦非也。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昔者齐景公问于晏子曰:吾欲观于转附朝舞,遵海而南,放于琅邪;吾何修而可以比于先王观也?晏子对曰:善哉问也!天子适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诸侯朝于天子曰述职;述职者,述所职也,无非事者。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敛而助不给。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今也不然。师行而粮食;饥者弗食,劳者弗息;胥谗,民乃作慝,方命虐民,饮食若流;流连荒亡,为诸侯忧。从流下而忘反谓之流;从流上而忘反,谓之连;从兽无厌,谓之荒;乐酒无厌,谓之亡。先王无流连之乐,荒亡之行。惟君所行也。景公说,大戒于国,出舍于郊,于是始兴发补不足。召太师曰: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盖微招角招是也。其诗曰: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

齐宣王在雪宫会见孟子。齐宣王说:古代贤者也会自己建造雪宫吗?

孟子说:有这样的人。国君不得民心,万民是不会给君上修筑雪宫的。不得民心看不起普通百姓,是不对的,看得起普通百姓不和万民同乐也是不对的。国君与万民同乐,万民才关心国君的快乐,国君和万民同忧,万民才会关心国君的忧愁。国君和天下人同甘共苦,国君能王天下,这样还不能称王的,没听说过。以前齐景公对晏子说:我想有个不错的地盘,有个好的国家形状,我该怎么做,才能和先祖一样伟大?晏子说:你这是在说善道!天子看望诸侯叫做巡狩;巡狩,就是巡所守。诸侯朝见天子叫做述职;述职,就是述所职,没有不办事的。春天检查耕种监督人们把没种的地种上,秋天查看收成为欠收的农户补上收成。夏谚曰:大王不出游,我怎么可以休息?大王不想事情,我怎么帮助大王?出游和思索,都是为诸侯着想。今天不是这个样子。王师出动征用民间粮食;饥饿的人没饭吃,劳作的人得不到休息;人们想吃饭,就出来作坏事,这时候才知道救济百姓,百姓流亡,是诸侯的忧患。从流下而忘反叫做流亡;从流上而忘反,叫做连;人和兽一起没分别,叫做荒;人乐酒无厌,国家亡。先王没有流连之乐,荒亡之行。只有当下的国君有这样的事情。景公说,大戒于国,出舍于郊,兴发补不足。王召太师说:为我作君臣相说之乐。盖微招角招是也。其中《诗经》说:畜君何尤!畜君者,是好君王。晏子说:其实啊,古来的道理都是明摆着呢!就是现在人不这么做了。所以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在于少部分人做事颠倒始末,胡作非为,不干人事也不干好事儿!一部分好酒好狩猎,贪图享受,肆意破坏公共财产,毁坏耕地,浪费粮食,才至于民不聊生。国家里诸侯和天子不和或者大小不分,毫无秩序章法,至于国家昏乱。齐景公听到晏子这么说,就细心改正,专门把为国家注意规范少数一些贵族人的生活细节这样的事情写进典册里。孟子认为这样的君王,才能受到国民的爱戴。

齐宣王问曰:人皆谓我毁明堂;毁诸?已乎?

孟子对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

王曰:王政可得闻与?

对曰:昔者文王之治其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穷民而无告者;文王发政施仁,必先斯四者。诗云:哿矣富人,哀此茕独。

曰:王如善之,则何为不行?

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货。

对曰:昔者公刘好货;诗云:乃积乃食,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故居者有积食,行者有裹粮也;然后可以爰方启行。王如好货,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

王曰:善哉言乎!

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对曰:昔者大王好色,爱厥妃;诗云:古公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

齐宣王问道:人们都说我不配做明君,君上神圣。是我毁了君上的名誉吗?这已经发生了吗?

孟子回答说:世人所说的名堂,就是王者的神圣。我王要行王道,就不好毁坏君上的神圣。

王说:你能给我说说不毁坏明堂的王政吗?

孟子说:昔日文王治理他的岐国:耕作的人能长期物业,保持美好生活,做官的人能长期享受好的福利待遇,文王不计较市井留言,人们行事没有过多约束,国家没有什么专为君王所专用的场所,也没有什么死板的短视规定,普通的罪人不多加刑罚,不受其他惩罚。老幼孤寡都受到关注,老而无妻叫鳏,老而无夫叫寡,老而无子叫独,幼而无父叫孤,文王发布仁政,都先说老弱孤寡有关的事物,以做强调。这样一来,即使是穷困的人也在静享安静。诗经里面也说:文王平等对待万民。

王说:这是说的善道啊!

孟子说:大王也和文王一样善待万民,有什么不好呢?

文王说:我有短处,我老好囤积和欣赏一些商品玩意,以此为乐。

孟子说:以前刘公好货;诗说:乃积乃食,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弓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故居者有积食,行者有裹粮也;然后可以爰方启行。大王好货倒没什么关系,关键时候能拿出来救济百姓也就可以了。人的爱好无害:一来为自己的实际需求,二来是因为自己爱好某个东西成性,当然爱好事物不能把事物的用处抛去一边,成为不良的怪癖嗜好。更不能多用物品做无用的事。其他倒还是人间自古的常理。大王可以学习刘公。

齐宣王说:我有短处,喜欢美女怎么办呢?

孟子说:以前有君上喜欢一个美女,爱上一个外族的美女。《诗经》里面说:古公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当时古代大概是平民自己的生活安定和谐,普通家庭夫妻恩爱安乐,人们不关心君王的婚姻。所以,君王喜欢谁没关系,这是人间常情,但是要注意对万民的教导,关心平民生活。这样才能国家安定。

梁惠王章句下?第六章

孟子谓齐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于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子:则如之何?

王曰:弃之。

曰: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

王曰:已之。

曰: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王顾左右而言他。

孟子对齐宣王说:大王的臣子,有把自己的妻孩托付给朋友,出国游玩的,如果这件事情反过来,大王的臣子游玩列国,只能让妻孩受冻挨饿,这该怎么样呢?

王说:把他轰走。

孟子说:士子的老师管不好自己的学生,怎么办?

王说:不让他教书了。

孟子说:国家里国政没人治理,怎么样?

宣王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孟子见齐宣王曰: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王无亲臣矣;昔者所进,今日不知其亡也。

王曰: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

曰:国君进贤,如不得已,将子卑逾尊,疏逾戚,可不慎与?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左右皆曰可杀,勿听;诸大夫皆曰可杀,勿听;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故曰:国人杀之也。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

孟子见到齐宣王对齐宣王说:古典里所说的济国的人,不是说的栋梁之才,说的是世臣,大王就不要偏袒你这些栋梁臣下了,大王眼下这根本不是什么世臣,以前进宫殿议事的臣属,如今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不是忠臣,也不是世臣,世臣不弃国。

大王说:我怎么才能找到有能力世臣,让他在齐国安家立户,为国作为?

孟子说:国君劝贤,不得已的时候,能像儿子一样在贤人面前谦卑,比自己尊重亲爹还要尊重这些人,君上害怕这样的事情吗?王的左右臣都说一个人是贤人,大王能否定这些人的意见?各位大夫说这是一个贤人,这也不是正确的。国家百姓都说某个人是贤臣,大王就去看看这个人,检查这个人的贤能作为,就启用他。王的左右臣都说一个人不是贤人,大王能否定这些人的意见?各位大夫说一个人不是贤人,大王也不听从,国家百姓都说某个人不是贤臣,大王就去看看这个人,检查这个人的确没有贤能作为,就不启用他。王的左右臣都说一个人不是贤人反而该杀,大王能否定这些人的意见?各位大夫一起说一个人不是贤人该杀,大王也不听从,国家百姓都说某个人不是贤臣也确实该杀,大王就去看看这个人,检查这个人的确没有贤能作为反而该杀,就不启用他反而杀了他。所以古典说:国民的意见废人臣。君王像以上作为,这样的君王才是万民父母。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武王伐纣,有诸?孟子对曰:于传有之。

曰:臣弑其君可乎?

曰: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宣王问孟子:我听说是商汤流放的夏桀,周武王讨伐的商纣王,是这样的吗?孟子说:按流传来说是这样的。

宣王说:臣属弑君,这样也行吗?

孟子说:假仁慈的是国贼,假道义的人是心智不全。心智不全的国贼就是一个匹夫。我听说武王当年就是征讨匹夫纣。没听说是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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