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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马扎尔——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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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坐的SAS航空经停印度Mubai(孟买),但我们也只是下机休息了约半个小时,接着又登机继续起航。于4月4日抵达香港启德国际机场,启德国际机场是香港的前民用机场,位处九龙。其名称来自20世纪初原址的地名“启德滨”;至1998年赤角的新机场落成,取代启德成为今日的香港国际机场。启德机场曾经是全球最繁忙的国际机场之一,国际客运量曾经名列全球第三,而货运量更加是全球第一。极为繁忙的启德机场是一个坐落在市中心的机场,只有一条跑道,周围更是高密度楼房,空间狭窄。

解密马扎尔——回国

抵港后,过境落地签证,在香港有七天逗留权。正式回归前的香港,一切还是英联邦殖民统治。1997年回归后,内地居民前往香港旅游的越来越多,只要办港澳通行证即可。我在香港停留了两天,转转维多利亚港,在港岛坐坐双层巴士,香港是国际购物天堂,但我回国的东西早已在布达佩斯买好,香港的黄金很有名,于是在周大生买了一些首饰。

香港逗留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感觉就是什么都贵。而且在乘坐的士上拍照,下车时竟然把照相机遗落在出租车后座上。这台照相机在布达佩斯买的,用了一个月后才发现底座上赫然印着 Made in Taiwan , 遗失照相机倒不很可惜,可惜的是里面还有很多尚未冲洗的照片。于是到警察那里报案,警察让我填了一个表格,留下地址,说找到了会和你联系。但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一个照相机?再说皇家香港警察还有很多公务和大案要办,哪有时间帮我找遗失物,报个案无非是寻求心理安慰罢了。

之后我乘南方航空班机飞抵广州白云机场,再转机飞往南昌向塘机场。

回国后休息了两天,倒倒时差。再去公司报到上班,才发现公司与两年前已经是物是人非。总经理石接后已经调到主管单位下属另一个公司任总经理,公司原竹制品分公司经理付庸平升任副总经理,代理总经理,主持工作;主管公司马嘉露外贸业务的副总经理章冬宝已经任主管单位新成立的一家下属外贸进出口公司总经理,可以说另起炉灶了;两个月后,付庸平辞去主持工作的副总职务,主管单位另有安排;上面派来邹勇任公司总经理。我们公司是正县级国有企业,主管单位是正厅级单位。因此总经理是正县级,副总是副县级,这在当时国企很重视的。

1996年《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多渠道分流企业富余职工,分离企业承担的社会服务职能。城乡集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要积极推进集体企业的改革与发展。继续发展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加强引导和管理,发挥其有益的补充作用。”

公司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公司,中国的改革正如火如荼地进行,1996年以后,已经进入关键时期,计划经济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市场经济登上历史的舞台,我所在的行业如夕阳西下,只剩下落日余晖。我的单位也褪去了历史的光环,逐步没落。终于在1997年启动了国企改制的进程。一大批国企职工被推向社会,自谋职业。

回到公司上班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忙,我在南昌闲赋了几个月。主管单位及公司一致决定撤回驻马嘉露的外贸公司,我陪同新任总经理邹勇于当年9月再赴马嘉露,处理善后事宜,11月份回国。

那年我26岁。

最后让我用抄录在《旅匈日记》扉页上的选自曹桂林《绿卡》的一段话,结束本文:

人生旅途,几乎所有人都带有一定的盲目,而为了一个目的拼搏、挣扎,自然斗得遍体伤痕。轻伤者,步履艰难;重伤者,匍匐爬行。我嘲笑不知深浅的河鳗,终日赶路,奔向蓝色的大海,孰不知,深海处到底有多黑,我嘲笑不知高低的旅鼠,一生都在奋力向顶峰攀登,孰不知,崖下到底有多深。河鳗,也许刚刚游进大海,就被凶猛的鲨类吞食;旅鼠,也许未至顶峰,就困死在途中。不必嘲笑河鳗和旅鼠了,人类何曾不是如此?

Viszontlátásra ! Magyar !

再见,马嘉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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