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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别传——第十二回·第十三回

推荐人:江南四大才子 来源: 阅读: 8.65K 次

第十二回 丁风蒙冤屈

济公别传——第十二回·第十三回

人物:赵员外、阿朱、丁风、崔克、县令李智、丁老、知府候合、师爷朱艾、丫鬟、金芳、济公、门童、大夫、说书人、丁春、

赵员外,是昌乐普集村人,家中有一小女,乳名叫阿朱。时年二十岁整,长得十分艳丽,而且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略通翰文,尤其精于对句子

村中有位教书的秀才,姓丁名风,字文亭,时年二十三岁。经媒人介绍,认识了赵员外之女阿朱。

没想到,二人一见钟情,言语举止都非常合得来。不久,丁秀才托人上门提亲,几天后,二人就结婚了。

新婚之夜,丁风陪完客人,就回洞房。可是阿朱精灵的很,却出了一个上联,来难为丁风。说是如果答不上下联,就不许同房。丁风一时无奈,只有勉强答应。

阿朱的上联是:点灯登阁各攻书,丁风虽是饱读诗书,可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无以对答。又见阿朱逼得紧,丁风只有去找同村的诗友求助。

这个诗友姓崔,名克,是个举人,时年二十四岁文采出众,可是行为不端庄,因家道中落,所以尚未娶妻。

当晚见丁风上门拜访,感到很奇怪。他心想:“古话说,洞房花烛,乃人生喜事,丁风不在洞房,来我这里做什么?”。

丁风就将阿朱出对子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崔克闻言,大笑不止,可是一时也没有好的句子。半个时辰后,丁风酒兴上来,一头栽在桌旁睡着了,直至第二天方回。

翌日清晨,丁风急忙赶回家中,不想阿朱悬梁自尽了。丁风感到很奇怪,一时也慌了神,不知所措。

下午,讣告的人到阿朱娘家,阿朱娘家立刻赶来察看,他们一口咬定是丁风所为,逼死自己女儿的。丁风一再解辩开脱,可是阿朱娘家人哪里肯信,一怒之下,一纸状书将丁风告到县衙。

县衙老爷名叫李智,人送外号:精灵鬼。口里常常说自己饱读诗书,其实是一个庸才,胸无点墨,只认钱不认人。得知赵员外是有权有势的人,自然也惧怕三分。

升堂时,将丁风绑到大堂,草草问了几句话后,就令衙役打了丁风一百杀威棒。丁风本是个读书人,细皮嫩肉,哪里经受得起,只打的脊梁开花,鲜血涌流,在场围观的百姓都不敢看,急忙用袖遮掩。

昏官一再逼供,一再用刑,丁风体力不济,只得噙泪招供画押。昏官见丁风招供,与师爷对了对眼,不禁暗自偷喜。

昏官道:“本官已经查明,新娘阿朱之死,确系丁风所为,堂下听判,依我大宋律例,判丁风 斩!七天后执行。”

又吩咐左右:“人证饬回,犯人还押大牢,退堂!”左右领命,把丁风押入死牢,等七天后问斩。

丁欣容,是丁风的老父亲,时年五十八岁。在堂下见县令断案不公,使丁风含冤,连连叫屈。可是昏官根本不睬他,命令衙役把他轰出门外去。

丁风父亲回家后,将丁风判死刑的噩耗告诉了老伴,顿时,丁风母亲捶胸顿足,满眼泪流。夜间,丁风母亲趁丈夫睡觉,自己偷偷饮鸩而亡。

第二天,丁老见自己妻子亡故,悲恸万分,含着泪水将她下葬。本想自己也随老伴一起死去,可是忽想起丁风还蒙受不白之冤,随后,自己收拾了行囊,准备越衙上告到潍州府衙。

四天后,丁老沿小路向东,一直来到潍州府衙。潍州府衙的知府,姓候,名合,字政白,是癸巳年的进士,自上任以来,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深受百姓爱戴。

丁老来到府前,击鼓鸣冤,门差到后堂禀报,知府得知,即令升堂问案。

知府将状纸看罢,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丁老就把阿朱身亡,丁风屈打成招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知府听后,十分生气。

知府又道:“丁风虽有不在场的证据,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现在阿朱娘家人一口咬定是丁风所为,确实难办呀!”

丁老哀道:“青天大老爷,你发发慈悲,一定要为我儿雪冤,我儿是冤枉的。”

知府道:“老人家,您就放心,本府会尽全力的,一定还丁风一个公道。”丁老:“救我儿一命,来世做牛做马老夫也愿意啊!”

知府道:“那倒不用,食朝廷俸禄,为百姓做主,乃是本府职责所在”,丁老闻言叩谢不已。

随后,知府命:“带刀捕快,即刻领小卒五六人,赶到丁风家中调查取证,务必捉拿元凶。”捕快领命,立刻赶往丁风家中。

又叫丁老暂且住在附近的驿馆,随时听候传唤。丁老应了,便在驿馆暂住,随后退堂,等待调查结果。

一天中午,知府和师爷朱艾在后花园赏鱼喝茶,谈论丁风一案。忽然有丫鬟慌慌张张跑来禀告,说是少夫人自昨夜入寝,至今昏睡不醒,不知怎么回事。

丫鬟口中说的少夫人正是知府的结发妻子,乳名叫做金芳,今年二十岁。长得相貌端庄,且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书中交代:这金芳正是孙集村雪娘之女,也就是当年济公救的金芳、金萍姊妹俩。回想当年,雪娘、智儿遭狐狸精暗害,金芳姊妹俩幸遇济公活佛,方才躲过此劫难。如今时隔九年,金芳姊妹俩都已成年。后经媒人介绍,姐姐金芳嫁给潍州知府候合,妹妹金萍嫁给济南府状元高文登,也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彼时,知府与师爷得知此事,立刻赶往厢房察看,果然见金芳昏睡。虽然有气息,但是无论别人怎么叫唤,她依旧不醒,好像魂魄被鬼魅勾走了一样。

知府心想肯定是下人给金芳吃了不干净的食物,随后把大小奴仆都叫来,有后厨的、扫院的、喂马的、洗菜的、挑水的、煎药的、梳妆的等等一一询问盘查,可是都没有嫌疑。

情况紧急,知府又见金芳昏昏沉沉,立刻命手下找大夫前来医治。少时,大夫便到,先诊了金芳脉象,又查看五官颜色。

等大夫诊毕,知府询问病因,问道:“大夫,我家夫人如何?是得了什么怪病吗?”

大夫一脸的无奈,摇头道:“怪呀!老夫行医半百,什么疑难杂症手到病除,可如今这病奇怪,说病不是病,不是病还是病,无从下手啊。还请知府大人恕罪,小人实在是医术有限,还是另请高明吧!”

知府道:“真的没有办法了!恳请大夫务必施展妙手!”大夫道:“难呀!难呀!”说完,连诊金都没收,就匆匆离开了。

知府见金芳无法医救,不禁满心伤痛,顿时头脑发胀,肝火上涌,就昏倒了过去。在旁的师爷见知府昏倒,立刻唤人把他架到睡房,又命丫鬟好生伺候。一连两天,知府候合依旧昏迷,忙坏了府中所有人。

此时,府中上下皆由师爷说了算,他见金芳夫人依旧昏迷,便又吩咐下人邀请各方高医。一天之中,大小名医登门约有二十几人,可都束手无策,除了摇头,便没有什么言语表达。

临走时,有位胆大的大夫对师爷低声道:“不是小的泼凉水,只怕少夫人难熬过明天了,还是准备后事吧!”说完,就走了。

师爷闻言,顿时咋舌,满脸哀愁。没办法,只有着下人准备后事。

下午,知府便醒了,简单的喝了些鸡汤莲子粥,便能下地走动了。又见师爷满脸哀愁,便问有什么事情。

师爷一时瞒不过去,只好吞吞吐吐的说出了金芳病重的事。知府闻言,双泪挂腮,急忙赶到金芳房中,愣愣的坐在一旁,紧紧地握住金芳的手,口里不停地自言自语,回想着与金芳那些快乐的时光。

有歌曰:相知、相爱、相依、相随,只愿与你共枕眠;

牵心、牵挂、牵情、牵爱,白头到老永相随;

你是花间碟,我愿化作飞舞的蜂;

你是水中鸯,我愿化作展翅的鸳;

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一生一世,卿卿我我。

眼看丁风问斩的日子越来越近,丁老急的嘴唇生疮,急忙赶到府衙询问情况。当得知金芳的事后,丁老是又急又怕。知府又叫师爷传话,叫丁老先先回驿馆等候,不要担心,一定会还丁风一个公道的。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知府命人准备晚饭,忽悠门童传话,说门外来了个和尚,自称华佗在世,专治疑难杂症。

知府听后,满心欢喜,只问下人和尚的来历,门童道:“来历小的不知,看样子像是个云游的和尚,穿的破破烂烂,满身泥疙瘩。”

知府惊喜道:“云游和尚?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想必是有些本领,不可怠慢,速速有请!”即令传入厅堂,看椅上茶招待。

茶毕,知府问道:“长老哪里来的?不知尊庙何处?”

济公拿了个个葡萄放到嘴里,回道:“我是灵隐寺的济癫和尚,杭州来的!”

知府道:“长老自称华佗在世,想必是医术精湛,圣手回春。”

济公笑道:“圣手不敢称呼,却是有些治病的土法子。”

知府笑道:“妙呀!我夫人你有救了!有救了!真是上天保佑啊!”

随后,就将济公领到金芳的厢房,济公看了看笑道:“唉!回天乏术哩!”说着就往外走。

知府拉住他道:“长老留步,依长老之言,我夫人没得救了!”

济公笑道:“呵呵!刚才我是吓唬你的,尊夫人的病好说,包在我和尚身上,不用一炷香时辰,管教她苏醒。”

知府道:“累烦长老啦,若能将夫人治好,愿赠重金给长老。”

毕竟不知道少夫人的病情如何?请听下集分解。

第十三回 潍州府招魂

知府得知济公能救治金芳,顿时满脸欢喜,可站在一旁的师爷听了此话,不觉把嘴一努,心想:这和尚不知死活,敢说如此大话,想必是来骗吃骗喝的?

知府疑惑道:“敢问长老,我夫人得了什么怪病?为何突然间昏迷不醒?”

济公笑道:“不是病呀!”知府道:“不是病,莫非是触犯了什么神灵?”

济公道:“也不是触犯神灵。”知府道:“既不是触犯神灵,莫非是中邪了?”

济公搓了搓身上的灰,揉成一小团儿,然后摇头道:“呵呵,也不是中邪!”

在旁的师爷喝道:“疯和尚不要卖关子啦,你快说吧!”

济公嬉笑道:“若贫僧看的没错,尊夫人是丢了一魂魄。”

知府、师爷及丫鬟听了此话,顿时面目失色,知府道:“如何丢的魂魄?近几天一直没有外出。”

济公道:“没有外出,不见得丢不了魂魄?”

随后,济公转了一圈,把伺候金芳的丫鬟叫过来询问,济公道:“我且问你,夫人在睡时,你可曾动她的衣物,或者是在夜间叫她的名字?”

丫鬟想了想道:“都没有啊!”济公道:“那就怪了,想必是你忘了?再好好想想。”

忽然丫鬟讲道:“凌晨的时候,我在这屋里扫地,就见少夫人的头发垂落到地上,我怕弄污了少夫人的头发,就将头发收起,拿到了床上。”

济公笑道:“呵呵,就是这个。”知府与丫鬟都很疑惑,便问:“长老这是怎么回事?本府实在不晓得,还望圣僧赐教。”

济公道:“你们不知,人有三魂七魄,在睡觉时,有一个魂魄守身,一个魂魄安身,一个魂魄出游。这个出游魂夜间出去玩耍,在鸡叫前归身,丫鬟不慎将尊夫人的头发拿到床上去,出游魂只因身子太小,爬不上夫人身去,因此昏睡不醒。”

知府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夫束手无策?那依圣僧该如何破解?”济公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随后,济公让知府准备五杆彩色招魂旗,五个人拿定彩旗,各在府中五方安置,不得嬉戏作声。再着童子二人,身穿皂衣立定堂屋门口,各自手拿摇风草,口中念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山川五岳,今日锁魂,高僧在此,魂魄归体,急急如律令。”

一一安妥后,济公又在庭院里焚香燃烛,不住的转圈走动,口里念着六字真言:唵嘛呢呗咪吽。念完,转到金芳的屋里,用破蒲扇在身上连扇了三下,然后回厅堂坐下,告诉知府说少时便可苏醒。

济公正与知府对话,少时果然有丫鬟跑来报喜,说少夫人苏醒了。知府大喜,就与济公一起进屋看金芳。

知府进房看时,金芳倚靠在床头,除了消瘦一些,面貌依然清秀美丽。金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问丈夫(知府),知府就将金芳丢魂魄,以及济公相救的事说了一便。金芳听后,连连感激济公。

知府道:“夫人,你这一睡就是三天,急死我了,若不是圣僧出手相救,只怕我们阴阳两隔。”

金芳谢道:“圣僧再造追恩,奴家不敢忘却。”济公道:“不用谢,不用谢,这是我和尚应该做的。”

金芳猛一细看,觉得济公颇有些面熟,之后便回忆起九年前济公降服狐狸精,救了自己和妹妹的情景。

金芳笑道:“济公师傅,原来是你呀!我是金芳呀,你不认识我了?”

济公上下打量一番,疑惑道:“什么金芳?我一个野和尚怎敢高攀?我哪里认识你呀?”

金芳见他忘了当年的事,便将雪娘、智儿暗害,济公变成自己姥姥戏弄狐狸精的事讲了一遍。

济公听后,仔细回想了一下,就记起了当年救金芳姊妹俩的事。

济公笑道:“造化,时隔九年,再次相逢,看来我疯和尚与你有缘呢?”

金芳笑道:“的确是有缘,承蒙圣僧两次相救,奴家感激不尽。”

济公道:“你那妹妹在哪里呀?过的可好?”

金芳道:“妹妹今年十八岁,经舅舅牵线,嫁入济南状元府,也算是衣食无忧。”

济公叹了口气,道:“要是你母亲与弟弟还在世的话,看到你们姊妹俩出人头地,一定会很高兴的。”金芳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感到发酸,两眼湿润。

金芳用手绢擦了擦眼眶,对济公道:“师傅,奴家昏睡时,遇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济公笑道:“呵呵,你怎么就遇见了?说来听听。”

金芳回忆道:“那天晚上一片漆黑,天空十分寒冷,狂风呼呼的不停。我独自走在一条泥泞的小道上,忽然就见前方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撑着很多蓝棚,蓝伞。

我感到很好奇,就走了过去,但见有卖布的、卖鱼的、卖菜的、卖胭脂的;还有耍把戏的、耍猴的,看上去像是一个集市。此时,我肚子非常的饿,在路上踉跄的走着,突然见前方有个卖油饼的摊位,我十分欢喜。

赶紧走了过去,近前仔细看时,卖油饼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妈妈。当时,我非常高兴,终于遇到亲人了,我努力的想和她说话,可是妈妈就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搭理我。

我问她要饼吃,她也不给我。正在我纳闷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我的名字。之后就听见妈妈对我说:你快走吧,你不是这里的人,稍晚一会,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再后来,我就被一阵狂风卷来了,然后就苏醒了。”

济公笑道:“你去的地方是鬼市,你这是游阴去了,只是你还不全属于阴间的人,所以不能吃那里的东西。”

知府道:“世间竟有这等怪事,若不是亲耳所听,实难相信。”

济公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笑道:“知府大人呢,尊夫人现在也醒了,我和尚是又饥又渴呀!”

知府道:“圣僧恕罪,我这就吩咐厨房设宴,款待圣僧。”

半个时辰后,宴席做好,知府、金芳、济公、师爷等四人入座喝酒。济公也不论好歹,伸出脏兮兮的污手,就抓着一只烧鸡啃将起来。

宴席散后,知府命人打扫了上房,济公醉醺醺的走上楼去,也不脱衣服鞋子,倒在床上就睡。

睡到半夜,酒劲上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连呕再吐都在床上,他也不打扫,一咕噜滚到地上,借着地毯睡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知府与济公在后花园下棋,有门子禀报,说丁老登门。知府便请他进来,礼毕,丁老问事情进展如何?知府摇头道:“打探的人回来说案场已被破坏,很难取证。”

丁老闻言,顿时全身酥软,瘫倒在地,口中说道:“完了,完了,我儿命休矣!”

就在这时,金芳从屋里走了出来,得知丁风蒙冤,就对丈夫道:“夫君,圣僧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你一定要尽力帮帮他,让他早日洗冤。”

知府道:“夫人放心,就是拼了这顶乌纱帽,我也要誓保丁风。”

在旁济公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知府就将阿朱自缢,丁风遭暗算之事叙说了一遍。济公听后,嘻嘻不止。

知府道:“圣僧为何发笑?”济公道:“这个案子好断。”

知府笑道:“如何好断?我实在是不知,请圣僧指点。”

济公摇头道:“现在不是说的时候,我请你去看戏。”

知府道:“案子迫在眉睫,哪有心情看戏?”

济公道:“走走走!”

说完,就拉着知府往外走,知府穿的是秀士白衫,被济公手一扯,污上了五个手指印。

顷刻,二人来到戏院,看戏的人好在不多,二人就坐在前面。这出演的是包公铡美案,铡完负心的陈世美,台子走上一位说书人,仔细看时,却是个盲人先生,他说今天给大家讲的是北宋对联奇案。

这位盲人艺人六十多岁,非常秀气,操一口的陕北话,你看他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幽默滑稽,时而扮男,时而扮女,令在场之人哄堂大笑。

知府道:“这不就是个盲艺人说书,有什么稀奇?”济公道:“认真听,好戏就要开始了。”

那盲艺人唱了几句后,停了三弦音律,只讲到:话说北宋仁宗时期,开封张家庄的凤娘与溪西村的阎公子成亲。新婚之夜,凤娘出对联考新郎官,并说:“答不出来,就不准进洞房。”

她出的上联是同韵联,联曰:溪西鸡齐啼。联中的“溪西”,是阎公子所在的村名,而联中这五个字又属同韵。

那阎公子一时无策,对答不上来,只好赌气回学堂去了。同学堂的闵书生问明情况后默不作声,各自分别安寝。

次日清晨,阎公子回到家,凤娘见他还在愁眉不展,便问:“夫君为何闷闷不乐?”

阎公子以为她明知故问,便回道:“还不是为了你那副刁钻的对子!” 新娘听后,“扑哧”一下笑了。

阎公子道:“娘子你笑什么?”新娘道:“真是个书呆子,昨晚你不是对得很好嘛,何必在这愁眉不展的呢!”

阎公子一听,大惊失色地说:“娘子你说什么?我昨晚明明是在学堂里过的夜呀!”

新娘子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说了声“啊,相公!难道昨晚和我同房的不是你?”。

阎公子道:“娘子你说什么?难道你昨晚……”

话未说完,新娘就昏了过去,醒来之后,觉得愧对阎公子,趁他不备时就投河自尽了。

其娘家闻讯,哪里肯罢休!定说是阎公子逼得她跳河的,一纸状子告到县衙,县太爷昏庸无能,把阎公子定了死罪。

阎公子的父母喊冤叫屈,又告到开封府,包公听后觉得蹊跷,左思右想,为避免打草惊蛇,最后与自己侄女一起,定下了一个出联择婿的主意来。

榜文一出,不少秀才纷纷前来。良辰一到,只见鼓乐大作,包公端坐正堂,他的上联是:岸南船伴还。联中虽有五个字,但字字重似千钧,难倒了一个个的文人秀士。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集分解。

原着 张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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