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十）

(十)

阿冰呆呆地擦拭着石头和小霜的遗像，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她的头发几乎全白了，颧骨高耸，脸颊塌陷，本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再无往日风采，是那么的黯淡无神，那么空洞无物。空荡荡的屋子除了她之外，找不到一个喘气的。她已记不清阳阳多少年没回家了，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可是小霜那双黑亮黑亮的大眼忽闪忽闪地老在她眼前晃呀晃，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