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农民

他脸上的皱纹喂养着蚯蚓

那些沟壑是在岁月里炼成的

年轮。还有那黝黑的皮肤

粗糙如沙粒。那是在阳光

下画涂的年画。眼睛犀利

瞳仁里有一缕光，能认知

如何给庄稼施肥，治病

突起的颧骨，高挺的鼻梁

直视世界

一双干筋突起的手，粗大有力

这是一种武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他就是怎样炼成的。土地是

他的儿子。他起早晚归

用汗水炼成了谷子，玉米

红苕…炼出了一座砖房

炼出了一辈子的名誉。炼出了

一个钢铁的性格

他爱吸烟。一圈圈烟雾盘绕

着他那蓬松的杂乱的头发。那是

晨雾渗透过的草原。没时间去理

不是没钱。还有一双

从没走出过大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