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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中岁月的句点(十五)

推荐人:热情沙漠 来源: 阅读: 3.87K 次

刘麻子和常涛好上了,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年轮中岁月的句点(十五)

故事的开始招人笑话,一个俗不可耐、老掉牙的老套情节。

刘不和常涛从镇上回学校,有一个小屁孩骑单车从坡顶直冲下来,眼见着就要撞上常涛,一直屁癲屁癲跟在她们后面的刘麻子奋不顾身推开了常涛。

一个典型的英雄救美的套路。

唯一不同的是,刘麻子没落下好。

在刘麻子失去平衡的时候,下意识地一挥手臂,救命稻草没抓住,正好抓到常涛的胸脯。这还不算完,竟然扯开了常涛衬衣的钮扣,露出了半个肩膀和白色的文胸。

所以,就在刘麻子夸张地揉着左边屁股直叫唤的时候,右边屁股又挨了常涛愤怒一脚。

所以,我们一定要牢牢记住,女人的胸脯,是个是非之处,一定不能轻易去碰。

刘麻子哈哈大笑,说:“常涛,要踢踢别处,干嘛踢我屁股?”

常涛不禁又是一脚。

刘麻子敏捷地躲开,说:“常涛,你踢我也没用,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你可以剁了我的手,你可以挖了我的眼,进了心里的感受你却拿不走。”

常涛骂了句:“流氓!”

骂得好!

要依着我,还要在流氓前边加个臭字!

我是个富有正义感的青年,最受不了占女人便宜的事!你爷爷的,不管是谁,但凡吃女人豆腐之事,只要不是我干的,那一定就是臭流氓!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常涛居然没有暴跳如雷,虽然踢也踢了骂也骂了,却没有看出常涛有多么苦大仇深。

常涛说:“刘麻子,我一不可能剁你的手,二不可能挖你的眼,更不可能要你的心……”

刘麻子哈哈笑着打断她:“你别客气,心是可以要的。”

常涛说:“黑心,鬼才想要。刘麻子,你占了我便宜,我们得说说你赔偿的事。”

老流氓刘麻子解开衬衣钮扣,露出肩膀和大半个胸脯,说:“来,常涛,你来摸一下,我们就两清了。”

常涛冷笑,说:“想得倒美,清不了的!刘麻子,我淡淡问你一句,你左边的屁股,撞伤了没有?”

刘麻子笑着说:“撞到的没事,踢到的、哎哟,疼!”

常涛说:“疼也是活该!刘麻子,别枉费心机,谈你赔偿的事。”

刘麻子说:“谈吧,你看上了哪块,拿刀来割了去。”

就这样,因为赔偿的事,俩人展开了无数轮唇腔舌战的双边会谈!时间不定,有时是中午,有时是黄昏,但以夜里居多。地点不定,有时是围墙角,有时是小河边,有时花前,有时月下,视有人无人情况而定,但以野猫洞居多。

在一天深夜,谈判谈得怒火中烧的常涛终于失去了理智,幽幽怨怨地对刘麻子说:“刘遇,想看吗?我把我的胸脯、给你看。”

刘麻子如雷击一般,呆了半晌,嗫嗫地说出了真心话:“想看!”

常涛喘息着,迟迟凝凝、抖抖索索解开了衬衣钮扣……后面啊?后面不知道,没看着,停电了。

因为我的原因,刘麻子和黄老龙都不怎么喜欢荣德文。

既然说到了我,就不得不说朱老五。朱老五没能考上高中,成了一个社会青年。

这天,朱老五和刘麻子迎面相遇,冲着刘麻子坏笑,说:“刘麻子,听说你找了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很大,而且还很骚。”

刘麻子沉下脸色说:“朱老五,你不要满嘴吐屎!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朱老五说:“是啊是啊,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怕我干什么?刘麻子,既然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把她借我玩两天,可不可以?”

刘麻子怒而大骂:“朱老五,你说你娘的ABCD!”

朱老五说:“刘麻子,你是不是想讨打。”

刘麻子说:“来呀!别以为我会怕你。”

于是,双方就乒乒乓乓干了一架。

俩人都没得好,全都打得鼻青脸肿。

朱老五威胁说:“刘麻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麻子说:“你别吓我,小心把我的屁股吓歪了。”

这天,刘麻子家的一个亲戚得了重病,请假去了县城。晚自习的时候,有人来找荣德文,请他告诉常涛,刘麻子让她去他家有事。

因为刘麻子请假仓促,常涛一直担心刘麻子,就溜了号,去刘麻子家。

是夜,月黑风高!

月黑风高的是夜,常涛出了学校大门。

出了学校大门的常涛,只一出门,便被人堵住了嘴,一条麻袋套住了她,几个人抬着,窜进了罪恶的夜的深处……

朱老五一伙五个人,在罪恶的夜的深处,lunjian了她…罪恶的朱老五一伙五个人,还用火柴去燎她下体的体毛!

当人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活着,但目光呆滞,一动不动,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

学校报了案,朱老五一伙有三个人被捕,朱老五带着一个喽罗逃走。

刘麻子回来的时候,常涛住在医院。

当刘麻子紧紧握住她的手的时候,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的常涛终于有了反应,倏、倏…她的眼泪滚落,亮晶晶的,冷得像冰珠……

刘不的眼泪也流,也像冰珠。

当刘麻子看到刘不身边的荣德文的时候,刘麻子像一只暴怒的公狼,冲过去,一脚就把荣德文踹倒在地。

荣德文忍着疼痛骂:“刘麻子,你他娘的疯了,为什么要踢我。”

刘麻子指着他骂:“荣德文,要不是你去叫常涛,她何至于如此。荣德文,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的玩的伙伴,没想到,你居然是朱老五的同伙。”

荣德文忍住心里的怨气,毕竟心虚,没敢再叫他刘麻子,而是破天荒地叫他的大名:“刘遇,我不怪你,但请你相信,我不是朱老五的同谋。”

刘不连忙说:“是啊,派出所也找了他,也做出了澄清。”

荣德文接着分辨:“刘遇,我真的以为是你找她,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会是朱老五的一个圈套,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病床上的常涛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哀嚎!

刘麻子踉跄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声地说:“常涛、常涛你怎么了?常涛,你哪里不舒服?”

常涛终于活了过来,眼中的伤痛谁见了都会心痛,她连声说:“刘遇,请你不要、请你不要离开我!刘遇,请你不要、不要我!”

语无伦次,语言中饱含绝望!

铁打的汉子刘遇,把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牙齿咬得、格外、格外的紧,他忍住了、他没有哭!

整整一天一夜,刘麻子都没有放开常涛的手!

整整一天一夜,常涛只说一句话:“刘遇,你不要、不要我。”

整整一天一夜,刘麻子紧握着常涛的手,没有哭,也没有对她说一句安慰的话。

常涛父母闻讯赶来,常涛也不愿松开刘麻子的手,还是期期艾艾的呻吟:“刘遇,请你不要,请你不要、不要我。”

刘麻子没有答应,什么也没有答应,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

刘不抽空在他耳边说:“刘遇啊,你答应她一声,安慰她一下不好吗?”

刘麻子咬了咬牙,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因为这样的原因,学校同意常涛休学。

回家的那一天,常涛的情绪再次失控,她一头扑进刘麻子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对不起刘遇,我没有保护好、本应该属于你的身体。”

刘麻子的心再次被撕裂,也不知他费了多大的劲,你爷爷的,他竟可以忍得住,还是没让自己哭!

他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轻抚她,但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安慰,没有承诺……

是的,什么承诺也没有!

送走常涛后,刘麻子整个人,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没有丝毫的先兆,黄老龙突然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暴怒地指着他大骂:“刘麻子,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泪水在刘麻子的眼里直打转转,可他死命忍住,就是不让自己哭。

我紧紧抱住黄老龙,说:“老龙,你疯了吗!你没看出,他心里在流血!刘麻子,刘兄弟,心里疼,你就哭吧,哭了,心里就好受!”

黄老龙恶狠狠地说:“刘麻子,你要是敢嫌弃她,敢抛弃她,不亲手宰了你,我他妈就不叫黄萌!”

刘麻子吸了吸鼻子,爬起来,默默地走了。

黄老龙不依不饶,窜着要去打他,却被我死死抱住。他冲着他的背影骂:“刘麻子,咱们的兄弟情份,到此为止!”

刘麻子没有回话,独自离去的背影,那么伤痛,那么落寞!

我对黄老龙说:“老龙,你不该这样!你没发现吗,他的内心,有多伤痛。”

黄老龙冲着我吼:“那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给常涛一个承诺!”

我不禁也火了:“承诺,承诺个鬼!有的时候,承诺一文也不值!”

黄老龙突然就哭了,他抽泣着说:“刘麻子,你狗日的,你就算是骗骗她也好呀!可怜的常涛,你骗下她,她心里也好受!”

我拍了拍他,我无话可说。

第二天,刘麻子就失踪了,谁出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我们猜出他一定是去找朱老五去了,我们都很担心。但我们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十多天后,派出所通知学校,你校学生刘遇杀了人,被县公安局抓了。

正如我们所料,失踪的刘麻子,果然是去找了朱老五。

也不知他哪儿打听到朱老五的哥哥在乡下有一处隐蔽的住所,他等了七天七夜,终于在第七天深夜,等到了朱老五,双方动了手,他以一敌仨,杀死了朱老五和那个喽罗,重伤了朱老五的哥哥。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抢救了三天三夜,这狗日的,居然奇迹般地活过来了。

我红着眼对黄老龙说:“老龙,我知道,他一定是舍不下常涛。”

黄老龙懊悔地说:“刘文文,我错怪他了。他早就下了决心,他要宰了朱老五,所以,他没有给常涛任何承诺,因为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

我、黄老龙、刘不、荣德文,轮流着去看常涛,骗她说,刘麻子招工参加了工作,等转了正,就会回来娶她。

常涛说:“你们别骗我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来看我。我知道,他一定是不要我了。但我不怪他,毕竟,我的身子脏了。”

只要一说完,她就只干一件事,那就是哭!

转瞬间,假期就到了。

假期的一天,我们一伙人相约去看她,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目光依旧呆滞,她说:“他真的不要我了吗?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她的绝望让所有人心如刀绞。

她母亲跺着脚说:“常涛,你别活了,你这个样子,活着我难受!”

这样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满面泪流!

刘不流着泪,紧紧挽住常涛母亲的手。

一向感性的我冲动地说:“常涛,他要我叫你嫂子。常涛,我想,这就是他对你的承诺!”

常涛的眼中放出光芒,说:“刘文文,真的吗?他真的这样说过?”

我随口即说:“真的,他去找朱老五的时候,给我写过信,特别嘱咐我,不管他是死是活,今生今世,我都必须要叫你嫂子。”

等到黄老龙掐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完了。

常涛疑惑地问:“刘文文,你是说,他去找了朱老五?”

我失言了,我张惶无措地看了黄老龙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常涛眼中滚落,她直直地盯着我问:“刘文文,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死了?”

我慌忙说:“没有,他没有死了。”

常涛说:“刘文文,你是他兄弟,你不可以骗我。”

我只得照实说:“他没死,他在看守所。常涛,他宰了朱老五。”

流着泪水的常涛突然笑了。虽笑,泪水却依然在流!

她说:“刘文文,我明白了。我的刘遇,他没有变心,他没有嫌弃我。朱老五欺负了我,所以,他一定不会放过朱老五。这样的刘遇,才是我的汉子!黄萌,刘文文,你们是他最好的兄弟,我常涛向你们保证,他判十年,我等他十年!他判二十年,我等他二十年!他判无期,我等他一辈子!他要是判了死刑,我就守他一辈子!我常涛这一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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