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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往事(第六十一章):心有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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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丽丽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宋晓辉恋爱的情景来了。记得有一次,两人在公园里约会时,宋晓辉就在草地上舒展身形,为她表演拳术。那个情景是多么温馨呀!可是现在,却分道扬镳,各自成家生子了。想到这儿,她心里头不禁一声长叹。

青春往事(第六十一章):心有离别

梁宽德看到胡丽丽忘我的神情,心生不满,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胡丽丽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了目光。

曾经的爱人呀,请原谅我以前的青涩无知,也请原谅我现在的纵情肆意。不管我们现在怎样,将来又会怎么样,请你相信,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曾经最爱的那个男人。

星期天上午十点钟,杜延平的丧礼开始了。一阵响亮而哀怨的唢呐声,打破宁静的村庄。在悲伤的《离别曲》中,他的孝子孝孙哭成一片。杜家在村里是大户人家,没有出三服的侄子侄孙就有三十多个。这些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再加上儿媳、侄女一等亲戚,场面宏大而庄严。执事头(陕西农村无论红白喜事,都有乡亲邻里前来帮忙,这些人各有分工称作执事。执事的头领,叫做执事头。)满含悲痛地宣读着悼词,话里话外充满了对杜延平人品的赞美与尊敬,寄托了亲朋好友的无限惋惜和哀思。杜东涛兄妹几个听着听着,不禁放声痛哭起来。

执事头念完悼词,高声喊道:“起乐,孝子孝孙动哀!”只听见那高昂悲伤的唢呐又呜呜地吹奏起《离别曲》来,在阵阵鞭炮声中,哭声响成一片。

执事头又是一声高喊:“起灵!”杜东涛的大哥站起身来,把旁边执事递过来的烧纸瓦盆使劲往地上一摔,然后大哭着抱着父亲的遗像,紧跟着边走边吹打的乐队向前走去。他身后那些身穿孝衣,腰缠麻绳的孝子们,按辈份年龄大小依次排成两行,一手提着纸棍(陕西关中地区的哭丧帮一般用白纸剪成花状长条,缠裹在柳条表面,俗称纸棍。),一手扶着两丈长的白绫,拽着灵柩,跟着走向墓地。灵柩后面依次是女性后辈、男女亲戚。街道两边的各家门口都站着人,目送着这出殡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村西外头走去。

这真是:鞭炮一响,去了黄泉;唢呐一吹,叫人心伤;世间虽好,留他却难;妻儿老小,哭成一片;这一辈子,就此结束;奈何桥边,只待来生了。

参加完杜延平的丧礼,宋晓辉一行人吃过午饭就告辞返回西安。沈大娟和儿子也随车回去。杜东涛和大哥把大家送出家门,挥手告别。他要等到父亲过完头七,才能离家回到西安。

星期一早上一上班,韩建民就接到总公司的电话,说是明天铁道部设计院的专家要来西京铁路车辆厂,对“创新一号”列车进行初步评审。如果通过就在下周三也就是12月15日正式交付铁路局进行上道运行测试,要向澳门回归祖国献礼。

原来那三个工厂的高速列车在上道试跑时都出现了不同情况的故障,至今还没再次上道试跑。部领导和总公司的领导就把西京铁路车辆厂的这两列高速列车看得很重了。特地组织了专家团来西安现场评审,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过去那些专家牛气熏天,只要是新车评审,总是让西京铁路车辆厂把机车送到指定路局。只考虑他们方便与否,根本不考虑车辆厂的困难和成本。

周建国听完汇报后,叹了口气,对韩建民说:“你看看,这些老爷们能屈驾来到咱厂,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这也说明咱们这次干得漂亮,走在全公司前头了。建民,你回去和宋晓辉商量一下,制定应审方案。要特别注意该保密的一定不让他们看,不给他们说。这些老爷们里头没准有那几个厂的奸细呢!”

韩建民说:“这你放心,我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在不泄露机密的情况下,让审核顺利通过。你忙,我先走了。”

韩建民走后,周建国打电话叫来了厂办主任杨得利。他说:“杨主任,你赶紧制定一下明天的接待计划。这是人员名单和列车到站时间。一定要把这些专家老爷们伺候好了,顺顺当当地让咱的机车通过审核。”

经过长达三天的严格地审核,“创新一号”顺利通过了专家组的现场评审。大家对“创新一号”评价非常高,认为它代表了中国高速列车的最高水平。尤其是看到“创新一号”项目组的骨干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时,专家们惊呆了。对这些年轻人赞不绝口,感慨后生可畏,自己老了,落伍了,跟不上步伐了。

韩副总经理得知“创新一号”评审通过后,大为高兴,打电话把周建国表扬了半天。他最后说:“建国呀,这次干得好不等于一直干得好。你要坚持你的思路,抓住年轻人,吸收国外先进技术,在现有技术的基础上,争取再上一层楼。你可以再组装一列车,以备急用。”

周建国高兴地说:“都是您领导有方!我会继续努力的!”

韩副总经理笑着说:“你不要拍我的马屁!上线试运行成功后,我一定重奖你们!”

12月15日,黄长青、胡鑫等八个人随车到铁路局专营线上,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正式运行测试了。真正的考验开始了!

马爱国自从认识段小玉后,经常带着人去她的店铺买衣服。这一来二去的段小玉也慢慢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开始有意无意地向张丽萍打听她这位大伯子的情况。张丽萍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把话给段小玉挑明了。

段小玉闷了一下说:“这孩子他爸周年刚过,我觉得现在不合适说这个事情。一是孩子可能接受不了,二是怕人家说我薄情寡义。我们先接触接触,再相互了解了解。”

张丽萍听她这么一说,乐呵呵地说:“你考虑得周全。不过我给你说,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孩子的感受。那你们就先接触接触,至于结婚可以缓一下,不急的。”

马爱国得知喜讯后,晚上兴奋地睡不着觉,12点了,还在院子里练拳。马占山是又喜又气。喜的是儿子的婚事终于有了希望,气的是儿子这么大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不够成熟。

从此马爱国只要武术队里没事,就来店铺帮忙。他和段小玉的关系慢慢升温了。

完成了“创新一号”的试制工作,宋晓辉他们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晚上再也不用加班了。这天晚上他正和李萱在家里看电视,父亲打来电话了。说是元旦要给三弟旭辉结婚,让他这个星期天回趟家,商量一下婚礼怎么举办。还让他回去时把大哥宋辉也捎上。

李萱调侃着说:“你爸这哪是要和你商量呀?分明是要你出钱呢!你自觉点,明天先去银行取点钱。省得回去空手难看。”

宋晓辉尴尬地望着李萱,说:“你这么直白,击中要害。我,我刚还想着怎么给你说呢?”

李萱笑了:“你那点儿小心眼,还能瞒过我?我也是农村娃,我能理解。我上学时,我爸负担不起,我姑、我哥经常给我钱呢!”

宋晓辉也笑了,问道:“那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多少钱?你们那儿现在结婚得花钱?”李萱反问道。

宋晓辉说:“听我妈以前说过,不算彩礼钱,结婚得六千多。不过我弟媳妇的娘家人彩礼象征地要了三千块。”

李萱说:“这么说我和你结婚没要彩礼钱,亏了?”

宋晓辉笑着说:“那,现在我给你补上!”

李萱把清明放在沙发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哎,逗你玩呢?我看你回去拿上三千块钱吧。再多了,咱也紧张,我肚子里的小家伙明年也要出生了。咱花钱的日子在后头呢!”

宋晓辉说:“好吧,你放心,不会让你和娃吃苦的。丽萍当时的赔偿和慰问金总共二十一万多还没动呢!”

李萱一听,愣住了:“好家伙,宋晓辉,你手里还有哪么多钱?你老实说,你到底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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