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阿勇那些事）5

5、匆匆那年
20岁，事业已经崭露头角，阿勇意气风发，每天把又黑又粗又卷的头发梳了又梳，狂喷渚喱水，把一蓬干草硬是弄得多了几分光彩，套上廉价的西装皮鞋，然后用那双牛眼把自己盯得满意了才出门。
其实，他是怀春了。
一天，凤姐突然光临，阿勇飞快迎了出去。只见凤姐头发蓬松，明显有些枯燥，但没有打理，沮丧着那张圆脸，曾经让阿勇吞口水的胸已经荡然无存，倒是会生孩子的屁股更加硕大。
“王小猴那个混蛋，他不是人，老子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天天张嘴要吃饭啊！那个王八蛋一分钱不往家里拿，天天打牌喝酒鬼混，喝醉了回家还拿我和孩子洒气。”凤姐一把鼻涕一把泪。
阿勇有些义愤填膺，但想想又关自己毛线事，于是礼节性地安慰道：别着急，男人嘛，应酬多了些，很正常。我能帮你什么吗？
凤姐一脸惊喜，说：“我以前在培训中心干过，姐的能力你是了解的，如果把你学校的市场拓展工作交给我，我定能让学校左右逢源！”凤姐的思想到是和竞职时高度一致。
阿勇有些为难，老子学校总共才3人，后勤主任离职后，就俩人儿，是该招贤纳士了，但是凤姐嘛，她现在这形象气质，唉……
“我这也不是为了家嘛”。凤姐又开始抽泣。
“没问题啊，我这学校现在就缺凤姐这样的人才。学校正在准备扩大规模，和新东方合作，然后借壳上市！然后做成集团公司、大集团……”阿勇不知抽了那门子风，瞧这牛B吹的。
晚上安排了聚餐，吃串串香，一角钱一串。
第二天，凤姐为展示自己的工作能力，特意把表妹秀秀介绍来学电脑。阿勇见到秀秀，不觉精神一振，牛眼放光，那秀秀皮肤白皙，秀气的脸，秀气的鼻子，秀气的嘴，秀逸的长发，修长的身材，秀气安静的气质。阿勇觉得，女神来了。
“凤姐，你表妹也是我表妹，这学费就免了吧。还有，我肯定必须得亲自教秀秀，不能亏了自家人！”阿勇显得十分仗义，凤姐都有些感动了。
一个月后，阿勇和秀秀已经十分熟络。
“秀啊，来，咱们比一比打字的速度谁快？”
秀点头。
才学一个月电脑的秀秀当然比不过混迹IT界多年的阿勇，但阿勇就喜欢秀秀佩服地看着他的眼神。
阿勇觉得，秀秀是喜欢自己的，准备表白。晚上，阿勇准备给秀秀写一封情书，但觉得秀秀是文静的人，写首诗给她应该更浪漫。但是……诗，怎么写啊？阿勇反复抓着头上的的卷发，头皮屑像雪一样飘落，洒满了信笺，给了勇勇灵感，他一挥而就，完成了他生平以来第一首诗作：
秀秀
你真美
头发直直的
不像我，卷的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不会沾上头皮屑
你就是这样明亮、干净
……
秀，我喜欢你
I LOVE YOU ！
诗的末尾，阿勇画了一个很大的心，生怕秀秀看不见似的。
第二天晚上，阿勇借故顺路，送秀秀回家。
“嗯，秀，今年多大了？”
“19岁”
“呵呵，我长你一岁，你得叫我哥”
秀秀眠嘴，笑了。
“笑啥呀？你比我小不是事实么？”
秀秀还是笑，不作声。
阿勇只得继续找话题。
“秀啊，哥这学校过不了多久就上市了，你就留在哥学校发展呗，你学会计的，你以后就是育才集团的财务总监！”
秀秀笑得有些抽搐。
“秀啊，哥这几天在研究诗歌，昨晚写了首诗，你给哥指点下呗？”
不等秀秀回答，阿勇把装着诗的信封塞给了秀秀，然后，匆匆告别，回去在床上翻转了一晚上。
第二天，秀秀没来学校，凤姐说，秀秀准备回深圳了，还告诉阿勇，秀秀觉得那诗很好，但不适合她，她不喜欢大叔。阿勇懵了，感觉心里空空的，他知道昨天晚上秀秀笑什么了。但凤姐在，他不便过于失态，只说：诗好就行，其它不重要。
晚上，阿勇和红黄绿祡大醉了一场。因天气突变，风狂雨骤，红黄绿紫早早散去。阿勇无心早睡，淋着雨漫步街头。酒劲上头，雨中的阿勇诗兴大发：
是否
我的手不够温柔？
无法抚平你的伤口
是否
我的胸膛不够宽厚？
装不下这风狂雨骤
是否
你我的懈逅
只是我多情的回眸
唉……
人生短短几个秋
为何凭添这许多愁？
“哈哈哈……”
他醉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