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相之莲堕

男子摇头，看着女孩儿。

“跟我走么，妹妹？”他说，“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人世间，哪里有什么爱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男子说，嬉皮笑脸，“问世间，钱为何物？让人以死相许？”

小环低着头，眼里露出了泪水。

“婆夕姐姐真的死了吗？”

“可以死，也可以生。”男子说，“生死不过刹那！妹妹，跟我回去吧？”

门外，雪花越来越大，鹅毛般荡荡悠悠，风起来了，卷得雪花迷眼。

又一条人影过来，此人佝偻着身体，着一件黑袍，背着招文袋，他缓慢地走着，身体散发轻微的酒气。他停下来了，捉一朵雪花，看这白花在手心凝固，再融化。

他走近朱红大门，轻轻扣击，女孩打开了大门。

雪影下，女孩红颜，她鬓边一朵白梅花，额头一点花黄。

“宝儿。”男人说，“婆夕休息了么？”

“没有。”宝儿说，“她还在等你。”

“难为她了。”男子说，“我刚刚去过乡下，你知道的，我的正室善妒。我不能回来。”

宝儿提着灯笼，没有回答，她踩着积雪，飘飘走着，手里的灯笼鬼般着眼睛。

此人踩着雪窝，又抬头看那绣楼，美丽的婆夕打开了窗，探出头来，扬一条帕，勾魂般笑着。

“三郎。”她说，“快些上来吧，这样更深雪冷，奴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