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相之痒

“我心里痒。”女子说，她抖落一点红衣，露半点香肩，“我看到你时，心里会痒。”

她抚摸男子的脸颊，“你心里痒么？”

男子没有回答，透过帐幔，小环举着酒壶，她低着头，半垂头发，洁白的耳垂戴着一枚珍珠泪。

她袅袅娜娜地站立，娇花嫩柳一般。

“你看到他时呢？”

“更会痒啊。”女子痴痴地笑着，“我的钱袋子会痒！”

“真的么？”

“当然。”女子说，从床头取出钱袋子，递给男子看，“你看看，这里面，许多金钱！我们花都花不完啊！”

她拿起钱袋子，倒出金银，热烈地看着它们，把这钱堆叠起来。

“你不喜欢这些钱么？”她问到，男子眉毛轻轻皱起，不动声色地取走了所有的金钱。

女子看着他，眼里露出快意，她盯着这男子，如同母猫盯住了老鼠。

“他还有许多钱。”女子说，“他人黑，心更黑！可这钱是黄的！”

“哦！”男子说，“青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啊！”

“他还有多少钱？”

“他有无数的钱！”女子说，“他什么都可以变成钱！”

男子笑了，抱起女子，女子把脸蛋贴在他的肩头，手指抚上男子心头。

“三郎。”她说，几分痴迷，又不得不清醒，“你爱我吗？”

“当然。”男子说，他看着

小环放下了酒壶，师师然走了出去，他搂住女子，却没有发现，女子的颈骨已经断开了。

钱袋子散开了，出现一堆一叠的纸钱。

“他那么黑，那么矮，那么丑！”女子说，这美人脸娇艳欲滴，“什么都可以变成钱！我却都可以拿过来呀！”

她热烈起来了，头与身体牵连一点，她躁动脑袋，只听得骨头嘎嘎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