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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宗帝神传奇(6)

推荐人:江南四大才子 来源: 阅读: 1.43W 次

第六回元宸赏棋问原因民生饮茗知邪正

文宗帝神传奇(6)

且表彼时家僮唤了那刘老汉入内,刘老汉拜了民生后,喜道:“草民我挝了一只怪癞头鼋。”民生闻言,惊道:“怪癞头鼋?何怪?”刘老汉将盛怪物的竹筐置于桌上,民生与王夫人颇为惊异,即凑前以探究竟。民生与王夫人看彀多时,民生道:“适才你言有怪处,何怪之有?”刘老汉笑道:“张大夫,有所不知,着然乃一只怪癞头鼋,且瞧它的脑袋。”民生看去,但见脑袋中间有一亮点,恰似珍珠闪烁不已,止是两只前爪上也各有一红点。不禁失声道:“真造化哩!怪哉!真个奇哩!”刘老汉道:“这算什么,还有更奇的来?”王夫人道:“更奇?怎么说?”

刘老汉释道:“前夜我于桌前吃酒,吃了于半酣之际,不期这厮也凑前去,双爪摁于桌上,乃将脑袋伸于酒钟内,吃起酒将来。哪消半时,即吃了一钟酒。”民生道:“果乃奇特,乃是一只会吃酒的癞头鼋。”王夫人道:“好怪物。”刘老汉道:“老朽我挝了几十载的癞头鼋不曾遇过如此怪异之事,真个异哩!”民生道:“好耍子!世上乃有如此怪哉之事。”刘老汉道:“张大夫呀,实不相瞒,今日清晓时分,我欲执它至市上货掉,换得些银两,也好还您的药钱,我欠了老爷如此多的银两,心感内疚。”王夫人道:“不打紧!不打紧!且莫心烦。”民生道:“为何又不卖了?”

刘老汉道:“不期彼时步来一位老者,愿出二两三钱以买它。”民生惊道:“为何愿出诸多银两买它,何也?”刘老汉释道:“张大夫有所不知。那老者说道:‘此物乃罕见之物,非凡俗之鼋,料必食得甚奇蒿珍草,若人食之可延年益寿,容颜焕发,长生不老。”王夫人笑道:“不知说的真切?”刘老汉道:“老夫思忖此时乃新春初时,不若赠于老爷夫人,却好补身子。”

王夫人道:“难得你诚心一番,官人如何看待?”民生道:“刘大爷,你尚欠多少银两?”刘老汉答道:“若老朽记得真切,宜是二两五钱整矣!”民生道:“既如此,不消说了,我以二两八钱买下此癞头鼋,然否?”刘老汉道:“不妥!不妥!不当人子!不当人子。”王夫人道:“且莫推辞。”须臾,那伯处自账房又取了三钱,掷于刘老汉,刘老汉欢喜难禁,无言以谢,笑道:“大恩大德,不敢忘却。”

孰知民生步到竹筐前,看彀多时,又遣伯处来,笑道:“疾去将此物放生,解它一解。”伯处与刘老汉不解其故,惊异哩,问道:“老爷之举,何也?”民生徘徊良久开言道:“古人云:愈是古怪之物,不可食也,若食之,必有忧患矣!况我乃一名大夫,宜积善行德,多做善事,岂能残戮生灵,而食它。”王夫人道:“官人,所言极当,古人之训,不可不听也。”刘老汉道:“张大夫,果然是菩萨心肠,好人自有好报,罢罢!真个不羞!”王夫人道:“且莫内疚。”言讫,伯处即将此癞头鼋放了生。须臾,那刘老汉作个揖,却才携竹筐归去不在话下。忽闻那厢有《劝君歌》作曰:“

老者肯修添福寿,少者肯修善气隆。

富者肯修功德大,贫者肯修运途通。

有子肯修后代旺,看来还是修行好。

忽一日,琅琊阳都府郑如海郑县令书信寄来,但见写道:”只因身患头疾,无一人可医愈,特请神医张大夫到此医治。若医好,锦缎布匹相赠,金银以酬,不敢忘恩。“民生道:”此官为官清廉,严于律已,且如今有碍难,不敢不解也。“王夫人道:”依你之言。“不消分说,民生择了日期,辞别王夫人,早登舡归去琅琊县,不必详说。自民生离后,王夫人整日与晓翠一处,或读书,或斟酌医术,或戏景,或描鸾刺凤,倒也快乐,曾有几句诗,虽不算好,倒也真切,写道:”

缃绡云闺任铺陈,隔瀛莫觑听未真。

屏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景色思夫君。

明显写出对民生的思念之情,王夫人看着此诗,却只管出神。不表。

光阴迅速,且说展转间已至十三载的光景。那有缘山依旧碧树环抱,朱栏白石,绿松清溪,霞映清溪,涧击漱玉,紫雾岚岚,那厢有条荷河,河中有个采莲女子,正撑篙行舡戏耍,忽闻有《采莲歌》曰:“

夏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

何必觅闲愁,采莲澄河中,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水却欺白璆。

且说忽一日元宸正在那厢书房读《三国志》,读了一会,又闻听念道:”透骨草,凤仙花科植物,可活血止痛,治骨折,通络止痛,附骨仙藤,别名仙桃草,接骨仙桃,蚊母草,为玄参科植物桃草全草,功能:活血、止血行气止痛,九节茶,别名接骨金粟兰,肿节风,为金粟兰科植物草珊瑚的全株入药,性能辛平,功能:清热散淤等等。整日除研读医书,却很少戏耍。斯日,王夫人步至房中道:“元宸,今日下午且与你爹赴山采药,不知去否?”元宸闻言,欢喜难禁,笑道:“好好好,去得!去得!不知何时去来?”王夫人道:“且莫心疾,待你爹归回时,即同你前往。”元宸道:“不知爹去了何处?却还不归回?”王夫人道:“与那王大婶诊疾去来。”正言间,闻民生道:“夫人,回来了!”

元宸同王夫人出去相迎,民生归坐,晓翠献上茶水,茶毕,民生对元宸道:“元宸,可曾好好读书?”元宸道:“好读!好读!不敢戏耍也。”王夫人道:“官人,那王大婶所患何疾?却还好医?”民生道:“不打紧!此疾乃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务血故不能按时而至,时间久了,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王夫人道:“依官人之言,此疾还有可医之处?”民生道:“依脉息来看,宜还治得是,若依五行属性而论,肝木忒旺,宜用金类药物克之,如:无花果、花蕊石、麦饭石、钟乳石、辣椒、蛋黄粉、赤药、川芎、丹参、芦笋等等。以养心调经之剂而服,着然可好。”王夫人道:“好是好,惟恐费些时日了。”不消细说,元宸与民生早携药筐归山,不表。不知过了多时。

但见元宸与民生采药归回,元宸来至药柜前,将药筐中的草药皆倾出,看时,但见有:希巴草、老鹳草、丹参、石草蒲、全蝎数条,元宸指着那蝎子道:“爹,这蝎子不知有何功效?”民生道:“小心勿让其蜇了,这厮医学名唤:’全蝎‘性平,味辛,有毒,功能是息风、镇痉、通络、止痛、用于治惊风、烧燎伤、脉管炎等。”闻言,元宸道:“不曾知这物用途之广哩,却是上等中药材。”正言间,王夫人步来笑道:“平日与你爹多学些,日后也好受用。”元宸道:“自会停当哩!”

不觉倏又是鸟栖枯树,雁归大窠之时。民生等人食馔毕,闲帐房闷热,故同元宸在庭院戏景,民生道:“且看,那巽方的颗星,真个明亮哩!”元宸道:“好星,真个明亮。”民生道:“这颗星有个传闻。”元宸道:“怎么说?”民生道:“我也不太真切,记不得了!”正言间,忽闻身后一声响,不知何物,疾欠身回顾看,原来是那窗屉不曾扣好,被一只猫塌了下来。彼时王夫人正于灯下刺凤描鸾作针线,却被其唬了一下,即放下针线活,步出房来,又安好窗屉,见二众在戏耍,又拽步上前道:“官人,时辰不早了,为何还未归寝?”元宸笑道:“观星赏月哩!真个标致!”民生道:“何不戏耍一番?”王夫人与民生观彀多时,忽一阵微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但见月光如流水,将那清洌光辉泻至地面,虽是满月星空却有一层淡云相悬,故不能朗照,然民生却以为恰至好处。按下不表。

忽一日,民生与元宸携竹筐正欲采药,恰撞入一人。民生不知何故,问:“小三哩!慌张之极,何来?”小三道:“张大夫,万望垂悯,解一解我大叔的儿子罢。”民生道:“莫心疾,且慢道来。”小三道:“那厮适才至山斫柴,不期失足堕落深壑,乃将左腿摔断,动弹不得,特来请老爷解救。”民生道:“伤的可重?”小三道:“着然难言,那厮还昏迷不醒哩!”民生道:“且莫多言,我与你前去解他。”民生将元宸停当毕,早携医匣归去不在话下。

元宸无奈,只等待,元宸道:“爹不在,不若我自去那山,”王夫人道:“不停当!不停当!那厢山岭峻削峰,时有猿麂出没,可让你独去!”元宸道:“娘亲,无碍难,不打紧,不打紧,我且去去即回,也不戏耍。”王夫人依然道:“不当!不当!且容你一人前去,心有不安。”元宸道:“万望忍娘亲垂慈,且教我去罢,那厢去了几十趟,路径熟哩!”

王夫人抵不住元宸缠嚷,故依言,又吩咐道:“且小心,不可贪顽戏耍,早去早归。”元宸欢喜难禁,早携药筐归去。不消半时,穿花度柳,又顺着柳堤走过,度过小石桥,即至山顶,在山顶戏耍一番,却才采得草药,诸如:金银花、淡竹叶、土牛藤根,等等,疲倦累了,即倚松而憩,口渴了,即饮些甘泉。不觉倏一二个时辰即过,这厢采药寻草,那厢闻听鸟啭,流水响潺潺,香风馥馥。正然走处,忽闻那厢郁苍乔松下有吵嚷声,或言,或语,或笑,或商量。元宸以为奇特,故顺其声寻去。须臾,即至一条小溪处,果见松阴之下,有三个老儿围棋。真个自在逍遥,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遍地岚岚紫云筹,盈空幌幌祥光簇。

紫霞千道护氅衣,金光万条闪胸前。

彩鸾飞、丹凤旋,两袂引风香满处。

拄拐悬龙寿无疆,仙鹤翩、凤凰翥。

童颜鹤髪多无忧,体健身轻添百福。

悬宝葫、挂玉篆,常来世上加官爵。

每向人间送禄财,三老围棋大吉祥。

盖这三老乃仙翁也,观棋者乃寿星,对局者乃福星、禄星。彼时二老正在对弈,一递一着,一先一后,摆开阵势,法曰:“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此时元宸正匿于一株古松下窥之,不敢作声,忽闻道:“好、好棋。”又忽闻道:“你的棋技不济。”又或闻道:“莫欢喜,看我吃了它。”元宸看彀多时,不解其故。

自道:“此三老何来?适才路过那处,不曾视之,如今却在此悠闲对弈。”又细看一番,但见三老或隐或现,或远或迩,元宸道:“为何或隐或现,怪道适才眼花了不成,待我拽步前近,以探究竟,岂不了悟。”想至此处,不禁拽步,元宸上前叫道:“老爷爷在此对弈戏耍耳,作揖了!”那三老见了,拂退棋枰,回道:“你这个顽童何来?为甚打搅我等棋局?”元宸陪礼道:“不经意,不经意,适才见三位老爷爷对弈,以为奇特,故来戏耍,万望老爷爷舍慈。”三老笑道:“无碍!无碍!你只管站过视既罢!”元宸依言,那三老理了棋局,又开始对弈,一前一后,一黑一白,元宸看彀多时,忽闻那观棋者寿星笑道:“《易》曰:进底砚明月,见影却无形。”

那福星答道:“《易》又曰:龙门鱼跃过,凡骨作神仙。”

那禄星笑道:“《象》曰:古镜重明甚光显,此君目下运气转。”

须臾间,那寿星又嬉笑道:“《象》有曰:从今以后打开阵,诸般忧愁自消裁。”

那禄星又笑道:“《劝君颂》曰:罗汉本是男人体,观音也是女人身。”

福星复喜道:“《劝君颂》又曰:神仙本是凡人做,成佛成祖成仙人。”

元宸虽闻得见,却不曾了悟,不知端的,到底是年幼也。元宸惊问道:“三位老爷爷,适才之言,不曾仔细,不知端的如何?望俯赐一番。”三老只笑却不答矣。正仓慌处,元宸忽闻自那山后传来一阵箫声,袅袅悠悠,委婉动听,果真越来越发陶醉,真乃仙境之高作,不禁回顾望去,咦!那阵箫声却突然间终止,不得闻听,元宸自思道:“那箫声为何就止了?”正纳闷间,又回顾那三老,元宸不禁一怔,咦!三老儿何在?哪有甚三老之迹,只见赤日当空,树荫合地,清溪作响,满耳蝉声,金鸟啼啭,烟雾袅袅人事俱靡,但见于古松荫下置一块大青龙石,更无其他,元宸自思道:“矣!怪哉!怪哉!敢莫遇上仙人哩!”不在话下。

且表民生诊毕,归回,正值赤日当空,一因身体劳倦,二因口唇甚渴,故欲寻个合式之处,暂且吃茶歇息,忽信步至一环水旋,茂林深筠处,乃隐一间茶铺,茶铺宧角招一个招牌,正随风拂动,见写道:“良心茶”三个大字,民生见了自道:“良心茶,果乃好名!却不知茶端的吉凶?”好民生拽前几步,归坐,唤道:“老人家,劳烦斟些茶水来。”但见来者却是位未冠女子,真个标致,笑道:“客官要吃良心茶么。”民生道:“敢问姑娘,此茶为何却唤作良心茶?”那女子正解释,不期那厢传来粗鲁声唤道:“老头子,且过来,你茶不济哩,怎的是黑色,怪道要毒殁我不成?”但见老者凑前,那汉子不论好歹,拽扯住即掼面,女子上前喝道:“且放手,何人在此,胆敢放诞无礼。”你看那汉子怎生打扮:

头戴铁冠幌光亮,身披盔甲色又鲜。

腰束玉带绣猛虎,足蹬粉底虎豹履。

黑面浓须赛张飞,腰悬宝刀官役家。

汉子喝道:“你等这茶为何显黑色,怪道要伤了我性命,谋取我钱财。”女子喝道:“不停当,不停当,岂有毒杀之理,是你等造化低了。”说罢,那粗人松手放了老者,喝道:“你的话,怎么说?”女子释道:“客官有所不知,此处之茶名唤作良心茶,良心茶照良心。”粗人道:“依你言,我乃黑心者!”女子道:“莫心恼,来此吃茶者初杯俱乃黑色,少时间,便自黑而变成了澄清,若不信,不成功果哩!”粗人道:“你的话不可取。”女子道:“莫心疾,且看,岂能欺你!”那粗人以为实,果去瞧那茶水,但见茶不仅愈黑,却显出一副画面,咦!是何画面:盖是十年前,寒冷之夜间,那粗人乃是个歹人,劫了一位过路之妇的财物,妇人不容,却又将其砍亡,却将尸骨埋于古松下……沥沥在目,反复出现。

“那粗人看彀多时,愤怒难禁,将那茶钟摔得粉碎,又因忒过激情,不期昏了将来,撂倒在地……女子笑道:”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善恶终有报也。“民生看毕,也去瞧手中的茶,然茶初始乃黑色,又变成澄清,须臾,又变成红色,咦!真个稀奇,乃变出三种色,民生不解何故,即寻来老者问,及至问他几句话,不期那厮既聋且昏,齿落舌钝,所答非所问矣,民生不在意,教其辞开,正言间,女子拽步前来,笑道:”客官,何事?“民生道:”敢问姑娘,为何适才这茶乃变出三种色,望解一解,使之不惑。“女子笑道:”客官不必在意,此茶之所如此,料必你乃大福大贵者,非同凡人一般也。“民生道:”姑娘之言过谦了,不知端的如何?“女子道:”黑色者,乃心歹恶毒也,清色者,乃心地善良也,红色者,乃贵人相助之朕兆也,又是指日高升之朕兆。“民生闻言,欢喜欢禁,又道:”姑娘言之真切,却有些过谦。“女子又笑道:”《劝君颂》有歌赞得好:

善恶到头终有报,日后自然见分明。

恶者弑人阎罗府,善者接引往天庭。

世间还是修行好,哪怕阎君不顺情。

民生间言,笑道:“姑娘言之极当,感激姑娘教诲,到底不敢忘却。”女子道:“客官,莫言谢。”言讫,民生欠身向那姑娘唱个大喏,付了银两,拽步辞去,行彀有四五十步,觉得蹊跷,遂回顾忘去,咦!哪里有茶铺,哪里有女子,惟有青烟上天耳,民生以为奇特,忽刮过一阵冷风,民生不禁打个寒噤儿,却才醒悟,自思道:“怪道是仙人指路。”不表。

此时但见盈空昏雾朦胧,浓云叆叇,顷刻漫天地,须臾遮世尘,登时间飞刮风来,折柳伤花,摧林倒树,天边红日无光,地上黄砂有翅,又闻那厢雷霆,浓漠漠飞烟盖地,昏暗乌云遮天,元宸见此场景,不禁疾往家赶,自道:“祸来了,祸来了,敢成是雨来了!”须臾间,即下山,直径归回。此时,王夫人见雨即来临,焦急万分,于客厅中徘徊不已,苦道:“且如今雨即降,元宸不曾归回,可如何是好,千万别出甚意外。”

晓翠道:“夫人,且莫伤悲,待我寻一寻,叫其归回。”王夫人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这孩子,教忒担心。”言讫,晓翠携雨具即出门,不期正遇到了元宸,元宸道:“娘亲,回来了!回来了!”王夫人闻言,即出去相迎,笑道:“好好,回来即好,若再不归回,可令娘亲担心了。”元宸道:“岂能让娘亲担心?”即来至药柜前,下了药筐将药放于药屉中。王夫人道:“不曾想到,你采的草药还不少哩!”元宸道:“全着哩!”正言间,民生归回,王夫人见归回相迎道:“官人,也回来了,幸还得疾时,若稍晚些,惟恐又要淋雨了。”

民生道:“岂能被雨淋,但见雨来,三步两步即归回。”又道:“只是药草不彀,误了采药之期。”王夫人道:“且莫心疾,药草不少,彀用了!彀用了!”民生道:“不曾摘得草药,何曾彀用!不停当哩!”王夫人道:“你且不知,适才元宸独自赴那厢山采得草药。”民生道:“话不虚假,元宸独自去山?”王夫人道:“不曾欺之。”一面说,一面去取药来,民生道:“日后切不可让元宸独去采药,那厢山削峰陡崖,甚是危险,万一出差子,如何妥当?”王夫人依言,即归房用膳,民生道:“今日遇一怪事!”王夫人道:“怎么说?”民生具言前事,不在话下。

毕竟不知端的吉凶?且听下回分解。

原着张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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