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爱*戏言(17)
他虽然不喜欢喝酒,但他喜欢喝豆沙。尤其是曾海渺请的豆沙。虽然到现在他的感冒还没好。
此时是次日下午。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聊QQ。
聊QQ有时候就像是做作业一样。是可以请枪手的。
李保贤是一个很直接的枪手,摒弃了诗情画意的繁琐,稍微的几句铺垫,外加一句一针见血的直白“晚上我请你吃饭。”
陈烈显得很郁闷“这会不会太直接了。其实我们可以含蓄点的。”
李保贤报以一个真挚的笑容“怎么个含蓄法?”
陈烈不知如何回答。看着李保贤的笑脸总感觉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曾海渺也笑了“有时候就是要直接。就像这杯豆沙一样。买来了就要喝,含的太多会呛死的。”
陈烈白了他一眼“她没答应再直接也白搭。”
李保贤安慰道“一个人要学着经历失败,面对失败。这句话你迟早总是要说的。你若不试一下连面对失败的机会都没有。”
曾海渺接着他的话说道“等把她约出来,你就成功了第一步。然后请她喝酒,然后她醉了。再然后…”
曾海渺似乎意识到下面的话有点那个啥,又接着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们懂得。如果不懂麻烦去参照一下日本的电影有很多类似的情节。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苍井空拍的那几部了”
“苍井空?”李保贤笑问。
曾海渺得意的笑了“连苍井空你都不知道?”
陈烈受不了了“苍你妹啊。你就不能说点靠谱的吗?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我很被动,但我不冲动。这并不表示我不敢冲动。你没看到我冲动的样子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
曾海渺不屑的笑了笑。但并未回答。
陈烈又说道“你没看到我冲动是你的遗憾也是你的不幸。就是因为你没看到我冲动所以你还活着…我冲动的时候我自己都害怕。”
曾海渺笑容犹在“我是个老实人。说的都是实话。”
“你他妈的还老实?”陈烈一阵激动“你确实老实过。上次你在睡觉,看起来真他妈的老实。我当时真想一狠心让你永远老实下去。可是后来才知道…”
“知道什么”李保贤似乎有了兴趣。
陈烈一脸遗憾的样子“我忘了带刀了”
曾海渺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太闷,说道“打铁趁热啊。接着聊QQ啊。你不是喜欢吃热豆腐吗?”
陈烈示威的朝他笑了笑。低头聊起了QQ。
次日,中午,午饭时。
“把握机会,这次她是一个人。而且昨天她也暗示你去找她了”李保贤鼓励道。
陈烈犹豫了一会道“那他妈的也叫暗示?她只是说自己是近视,没看清楚我罢了。”
李保贤急了“但你昨天不是答应去找她的吗?”
陈烈看着他,眼神流露出一种舍身就义的豪迈。端起碗,毅然走出了饭堂、
他当然很想过去找她。但他怕自己这样过去太冒昧了。他需要一个好的理由。
于是他又跑到二楼美宜佳买了两杯绿豆沙。然后站在她回宿舍的必经之地等着。
她来了。他递过绿豆沙“上次答应给你买的绿豆沙,这次补上。”
她很礼貌的一笑,接过绿豆沙道了声谢。
陈烈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不远处草地上的曾海渺笑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他很尴尬。委婉的告了个别就直接走向曾海渺。
曾海渺还是老样子,一支烟,一杯豆沙,一个人。
“你的手怎么又在发抖啊?”曾海渺不怀好意的问道。
陈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豆沙是冰的”
曾海渺说道“我的豆沙也是冰的,但我的手不抖。”
陈烈狡辩道“我最近感冒,身子有点虚。”
曾海渺意味深长的劝说“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是不要追她了。”
陈烈问道“为什么”。
曾海渺邪恶的笑了笑“你身子那么虚,就算让你追到她,你也满足不了她啊 ”。
陈烈的瞳孔在收缩“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说些让你爸伤心的话呢?”
曾海渺不解“我爸为什么要伤心?”
陈烈答道“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说你爸伤不伤心?”
曾海渺纳闷“我为什么会有三长两短?”
“因为我”陈烈说道“我的举手投足都能让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陈烈是个会说这种话的人,但绝不是一个能做的出这种事的人。
对于朋友,他一向都很认真。只要自己答应了朋友的事。他都尽力做到。就算是带着感冒,顶着小雨。他也义不容辞。虽然他很少答应朋友什么。
六月十一。
端午节前夕。
宜出行,忌置产。
是个出行的好日子,但却不是一个出行的好天气。
有雨,小雨。
陈烈有出行的理由,但没有出行的必要。
但他非出行不可。因为朋友。
可惜他要上班。所以他只能请假,不批也的请。
老大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唯独请假。他就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线上没人,请假改天。”
被拒绝了几次,他几乎要放弃了。最后只得找曾海渺想办法。
曾海渺对请假很有心得。一个字“拖”。利用上班的时间跟他拖。老大不批,他就不走。他不上线,整条线都做不了事。所以这招经常屡试不爽。但陈烈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所以这种方法从一开始就被他摒弃了。
但曾海渺是个鬼点子很多的人,虽然他的点子并不靠谱“你就左手拿把刀,右手那张请假条。跟他说。这把刀很锋利。让他选”
“靠,我至于吗?他若不批我难道真的砍他啊?”陈烈骂道。
曾海渺调侃道“谁叫你砍他啊。用刀对着自己,以死相逼,一定奏效。”
陈烈摇了摇头,忽然又笑了笑。转身找老大去了。
后面隐约还传来曾海渺的声音“我说着玩的,你还年轻,千万不要干傻事啊。”
老大并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一听说陈烈感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情愿的签了请假条。
中午一下班,陈烈就走出了厂门。
雨是小雨,尽管如此,细如尘埃的雨点飘落在裸露的肌肤上还是让人泛起一阵微微的凉意。
他宿舍有伞,但他没有打伞。
他本该打伞,但他偏偏没有打伞。
他出去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老乡寄点钱救急。他老乡急。所以他急。急着去打钱。
走了好几里地,总算把钱打给了他老乡。也总算放下了肩上的担子。于是他又找个地方吃了点饭。
雨依旧是小雨。雨水轻柔的洒在身上宛如情人的抚摸。
他下意识的想起了她,她现在应该在上班。
但陈烈不想想起她。至少此时此刻不想想起她。
刚吃完饭酒想起她,总觉得有点“饱暖思淫欲”的感觉。这对她是一种侮辱,一种亵渎。
所以陈烈又去了网吧。
进入游戏,他的身心灵魂都已融入游戏中的角色里。手执屠龙尽情的杀戮着,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所有。甚至忘记自己。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下机,吃了个蛋炒饭买了点感冒药回到了宿舍。
看了看QQ,她在线。陈烈有一丝兴奋,又有一丝忧虑。
该跟她聊些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陈烈很纠结。聊点幽默的,她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太浮夸了?
那聊点严肃的,她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太没情趣了呢?
直到晚上十点,他才想到一句满意的话。
这句话只有两个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