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擦痕：第17——19章

第十七章

高三教室，老师众说纷纭，陈丽萍老师生气地将成绩单一扔说：“真太让人失望。”

“你们班前15名就7个，还惨啊？别不知足……咱们学校升学率大大的。”马文老师调侃地笑着说。

“紫涵那孩子，不知怎么了，创世界记录第42名，真叫人不可思议。她以前是全县的尖子生，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陈老师恨铁不成钢地说。

午自习，陈老师，把紫涵叫到办公室斥责道：“你最近怎么了，临高考2个月，凭你的基础，加把劲就能考入理想的大学，你不买复习资料，不住校能省几个钱，越来越……瞧，都错哪了……应该吗？你在学校的表现是每个老师都公认的，但成绩是看分数，不是看表现，你怎么非让人牵着走呢？”陈老师一时心急，语气中有理智所无法控制的怒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伤自尊的去批评一个曾让她宠爱过的学生，随后她走到教室门口，望着周围，眼圈红红的，带着泪珠在眼中打颤，但没有落下来。

中午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紫涵埋头不说话，脸色很难看。“涵涵，想哭——你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孟晗理解地望着她。

突然这一切仿佛充溢着她，充满着无奈，充溢着一种屏息了的轻微的颤动声，仿佛一个眩晕地凭靠在高塔栏杆下的人，那么颓然沮丧，独自默默悲哀地流泪。“孟晗，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晗的肩上呜呜哭起来。她望着她，默然无语。这空气，这明亮的教室都那么惨淡。

接连2天，伴随悲哀悄悄过去，学校黑板上登出考试成绩单。紫涵写在倒数的位置，也许连她自己无法说清楚自己在考场上的那种精神状态，怎会那么糟糕，考出这么个惊人的成绩。周围没有人注意她，往昔要好的同学们也漠然地离开了她，似乎她的存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体，随即消失，不会幻起任何人的关怀，她的确悲恸万分，心里一片荒漠。

一天下午没课，紫涵帮父亲去拔棉花苗，正巧与她小学岳老师是地邻。

“老兄，你女儿将来要上大学的啊。”

“上个屁，前几天考了第42名，还上什么。”

“唉，你连苗都不会拔，将来养你有什么用，滚滚……”涵父恶狠狠的地将紫涵推倒在地上，又打了她两巴掌，说让她去死。

“你干什么？怎么这么对孩子……”岳老师疼惜地把紫涵扶起来，怜爱地望着她没说一句话。没有人可以深切的体会这样会对一个18岁的少女产生多大的心灵阴影。

“唉，听说了吗？又拿20元考费，是办中考手续的，二班已经说了。”同学们纷纷议论着，紫涵一阵阵心酸，时至黄昏，班主任叫全班前10名学生去开会。

气氛是众所周知的，表扬好的，鼓励他们早日成才。批评落后的，陈老师拿着成绩单，煞有介势地说：“这次成绩总体还算不错，前7名都有希望进入重点高中的大门，惟没说紫涵怎么样。散会后，陈老师把紫涵留下，让其它同学先走了，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师生两人。

“紫涵，凭你一往的成绩这怎么可能？”

“对不起，是马虎，没用心。”她忙解释道。

“你倒坦然，别光找理由。”陈老师用书拍的桌子直响。

她的脸暴怒得灰白。

紫涵静静的低着头，站着，像一尊石像，脸色惨淡，嘴唇发白，眼睛像玻璃闪着彷徨无助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昏昏沉沉、木然地来到教室，没有思想、没有知觉，精神防线完完全全崩溃了一般。老师的失望，同学的冷淡，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一切都向她涌来，她的脑海一乱成一团浆，望望窗外，下起霏霏细霏细雨。

紫涵望着窗外的雨丝，像牛毛、像花针轻盈无声，再次陷入另一冥想。

她趴在桌子上让泪尽情地流，为什么，我会这样？我能恨老师的无情吗？不能。我能怪父母的绝情吗？不，更不能。我只能怪自己，可是恨、悔能挽救我吗？不能，我只有振作起来，走出悲伤，取得好成绩才能挽救这一切。紫涵理智地想。

雨丝飘了，飘回现实，地上湿漉漉一片，望着湿漉漉的世界她的心战栗了，她问自己有没有办法，可以合理地解决现实矛盾，她试着想象那些可能发生的事，假如生父可以出大笔钱支助她，假如能像孪生姐姐那样生活在优越中过着心旷神怡的生活，可是……？她趴在桌子上，让泪尽情地流，为什么，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待我？她想自己是一条蚕，无骨，软绵绵的、终日以桑叶充饥，不知吃了多长时间，难以忘却的是桑叶苦涩的味道，每咀嚼一口，都使我难以忍受，可是它是唯一维待生计的食物，我只能痛苦地接受！它在努力着，汗水将我全身浸湿，不知我昏过多少次，就在我希望被痛苦折磨得丧失殆尽的那一刹那，一种奇妙的感觉突然光临了，我惊奇发现自己完成所有期望，希望的光芒在我头上闪耀……是幻觉。但她又多么希望那是现实啊……

雨停了，雨中有一条似乎曲折的小路正向远方延伸……延伸……她下定决心，沿着小路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

第十八章

同学们，学校规定明天每人交80元的考费，陈老师严肃地说，随后走了。

紫涵郑重的拿起笔写了辞学信。

尊敬的陈老师：

您好！

感谢您一年来无微不至地关照，让我这个饱经人事苦难的人重新振作精神。前几天的考试，我不是有意的，母亲病重在医院抢救……所以……

面对家庭的窘迫，我很乐观却十分无奈。我相信人间的路有千万条，我想现在自动退学，以替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望请谅解。

祝今年中考，成绩优异，名列前茅！

学生：紫涵

孟晗，如果明天我不来上学，把这封信交给陈老师，这有这些课外资料交给科任老师，真诚地说声：“谢谢！”然后背起书包离开了学校。

五月的天气，阳光和煦，风轻吹拂着，草木欣欣，紫涵骑着单车徜徉在马路上，心里反复默念德国作家雷马克的名言：“有所得必然有所失，那倒不是什么消沉；那是超出理性地下了决心的恬静。一切的河流都静止；一个湖沼在夜晚升高了水面，便会在早晨显示出它奔流的去处。”我不是湖沼，何是我的去处等待未来世界的门前却万分苍凉。

天渐近黄昏，四周变得一片昏暗，紫涵若有所思的脸上一如既往，心不在焉陷入一种梦幻的状态，或是触景生情，自己唱起一首悱恻的歌。

我的脚疼痛，四肢无力

路远迢迢，山岭荒芜

天上没有月光，惟有苍凉的暮色

就要笼罩可怜的孤儿的旅途。

夜晚的风儿从远方轻轻吹来

万里无云，只有晶莹的繁星闪亮

上帝慈悲赐福于人

让可怜的孤儿获得安慰和希望

有个信念会给予我力量

纵然我无处栖身又无亲可投

天堂便是归宿可以容我栖息

上帝啊你是可怜的孤儿的朋友

我们骑着彩虹箭步如飞

像在梦中奋飞云端。

因为我们看清前方已雨过天晴

灿烂的太阳已经出现

那温柔而庄重的欢乐像明媚的阳光

照耀着乌云般的凄凄苦难

我已不在乎什么灾难重

不怕它们困扰纠缠。

晚上，紫涵回到家，很似轻松地说：“我退学了。”父母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认为是自然的结果。紫涵仍然照例回到自己的小屋，写当天的作业，心里很酸楚，是心甘情愿的退？还是在成绩一落千丈之后，不堪忍受屈辱的一时逃避？从小到大将近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这样不告而终，而自己却甘心做温顺的羔羊，随风逐流的苦度命运？她默默地想：“为何真诚以对，换不来丝毫地沟通？”

清晨，紫涵无精打采地擦拭着桌子，她眼圈泛青，脸色黯淡，像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她默默地想：“自己是一个没有被划入圈子的人，理应因为抛弃而感到迷惘，痛苦，可是暗自庆幸，因为至少自己没有那种庸俗的骄傲和胆战心惊的自卑。”

吃过早饭，紫涵推着自行车想出去走走，涵母急切地吼道：“去哪儿？”

“上镇上玩……”

“不行，那人太多……”

“放心，我不会打扰那儿的亲戚。”紫涵明了母亲的用意，说完便走出的院子。

她推着单车徜徉在乡间的马路上，天空明净清朗，澄沏蓝。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苍翠欲滴。东方的太阳，沉默地冉冉升起，渐渐放着耀眼的光芒。远处有耕田的农民，正认真修剪庄稼，棉花长势旺盛，硕果累累。满是的碧绿，真是绿满眼瞳，绿沁肺腑。紫涵骑着单车，享受这恬静的景色，耳畔回荡着鸟儿婉转地唱歌。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种很自然地解脱，没有压力，困扰，别人的种种嘲弄，她踽踽独行，仿佛进了桃源世界，心旷神怡。

“紫涵你你怎么没在学校？”对面传来很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把她从遥远的自我世界中猛然唤回来，她猛地一回头，才回过神儿来。

“噢，……没有。”她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原来是同学张杰，由于成绩不理想他2个月前就到铁厂打工去了，紫涵惊诧地望着这个黑大理厂般的面容，有点儿悲天悯人的感觉，以前那个项俊、白皙、充满朝气的他怎么？

“你真老成早熟啊！”紫涵揶揄地笑了笑。

“什么，我都24小时没有休息了，瞧我这脸铁黑铁黑的，你要好好学习将来别像这靠……唉走了。”

紫涵凝神静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地站了好久……

她来到一个繁华的小镇，高楼耸立，汽车络绎不绝，处处是一阵阵喧嚣声，各家门市敞开，服务员衣冠楚楚，迎接来往的顾客，再往镇里走便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几个吃部的摊位，人特别多，紫涵注意到几个和自己同样模样的人正麻利地包饺子，外面还有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坐在锅前烧火，火红的苗头时时向外冒，小女孩只好坐远点，用手小心翼翼往里摊。

“唉，没干过活啊，这么磨蹭，烧锅水2个多小时了。”紫涵战栗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怎么晓得外面生存的艰难，她泪眼模糊地望着那位小姑娘，脏兮兮的样子，没说一句话。远处传来谩骂声，没用的东西，快点。紫涵从小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而眼前的一切让人毛骨悚然，在这个文明世界里为何奇迹般地出现了“奴隶”制现象？

她推着车不知不觉来到“光明”饭店，这是她舅舅开的。紫涵走进去，看见一个很胖的女人，她个子不高，满脸是粉脂，涂着红唇，像所有小说里的媒婆一样。

“舅妈，我想找个活干。”紫涵很难为情地说。

“怎么不上学了。”她眨着眼睛顾作和善地问。

“我不上了，是自愿退的。”

“哈哈……来吧，我这还可以，包吃住，每月500元。”她诡秘笑了笑。

“噢，谢谢，我……我先走了……”

从一阵阵狂暴的音乐中走出，紫涵心寒了，望着那些花枝招展，在客人面前故作妖艳的小姐们。“天啊，我怎么会？”她的头“嗡”一声好像大了两倍。

音乐声，孤独忧郁地消失在喧嚣的街上，一辆黑色轿车纡徐地从她身侧驶过，疑惑是载着韵律沿途散下的影子，渐渐消失，又渐渐浮现。

晚上，突然下起了小雨，一条珠帘从天而降，一个湿漉漉的身影闯入门来，是孟晗。

“孟晗，你怎么来了……”紫涵好奇地问

“我呀，奉命请你回去上学。”孟晗喘着大气，很精神地说。

“陈老师在我后面呢。”

紫涵吃惊地看到雨夜一个瘦削的身影在泥泞的路上跄踉走来。“陈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来让你去上学，我们都了解你的情况，经过校领导一致同意，你的所有费用免除，离中考就这么短时间了，你无论如何得回去参加考试。”

“陈老师……我……我”紫涵无助地看看身后的父母。

“噢，陈老师，快，快坐，紫涵这孩子整日‘溜号’干啥都心不在焉，这次恐怕辜负你们……我想还是。”涵母灵机一动，声音提高了八度。

“她舅妈妈让她明个上店里帮忙，都说好了。”涵父抽着大烟低着头说。漆黑的夜空，飘着些冷雨，荡漾在窗外，很写意也很孤独并很迷茫。

“我是代表全校老师来的，不让您老拿一分钱，紫涵这孩子懂事……说完拿出紫涵写给自己的信，递给涵母。”

涵母打开一看，大吃一惊，感觉左右为难，随之生出一种震颤人心的感动。

“紫涵，回去吧，回去吧。”孟晗拉着紫涵的手苦苦央求着。

“好，我给他们说。”紫涵突然抬起头，很郑重地说。

“好，明天我一定让她去。”涵母抢先一步，瓷声瓷气地说。

“好，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后，陈老师打开伞，在孟晗的陪同下离开了紫涵家。

紫涵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顿时泪眼婆娑，雨越下越大，雨水顺着低矮的场地流向远方，汇成一条小河，家中土屋，被雨水冲打不堪重负，令人想到明日它可能就是残垣断壁。

“紫涵，父母对不起你，不要怪。”紫涵望着年迈的父母很是汗颜的神情。

“不、不会，我考完试，就不上学了。”她抑住眼中的泪水，很坚强地说。

“都是俺不对，恨铁不成钢，却伤害了。”涵母声音哽咽，勉强说出。

紫涵回到屋，感觉人世间的暖融融的真情，一时间竟有种酸楚的热流在心中回旋。

她照例服了2片止痛药。望着镜中苍白憔悴的脸深有感触的想：“父母的心是一口不可丈量的深井，深蓄里面的是酿制多年的一汪酒精，表面看上去平淡如水，却是世界上最为绵长的一种酒。

第十九章

班会上陈丽萍老师郑重其事地向同学们讲话，她字正腔圆，绘声绘色，令同学们信服不己。

“同学们，离高考还有2个多月，我们过去一切都已成为历史，现在你们的学习生活到了百米赛跑的冲刺阶段，希望每位同学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老师家长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相信同学们会尽力而为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同学们，作为你们的班主任，我真诚希望成为你们的严师益友；作为老师，我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回答和解决你们学习、生活中种种问题，真诚帮助你们；作为朋友愿意倾听你们的心声、压力、困惑。

同学们，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我坚信，你们的未来更加辉煌。

接着教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同学们用真诚，信任的目光凝望着陈老师，掌声里有自信、感动、憧憬。

“孟晗，听到陈老师的演讲，我真是心潮起伏，激动不已，知道吗？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生命的意义，生命的可贵。”孟晗拉着紫涵的手激动地说：“你啊，愚夫？”

“什么？你怎么……”

“你不想想，你因为父母病了，才考出“奇迹般地成绩，受到冷待，你还默默承受，……傻不傻？”身为紫涵的好友，孟晗直言不讳，她十分郑重地像批评一个小孩子。

“因为母亲病影响考试是情理之中的事，但这并不是考不好的借口，我一定要考出好成绩不辜负老师们的希望。再说，人吗？在适当的时候，保持一种“低”的姿势，不是懦弱和畏缩，而是人生的大智慧，大境界，要不然现在我不为交不起钱发愁呢？”

“你啊，给点阳光就灿烂，给我洪水我可不泛滥啊……不敢，不敢”。校园里回荡一阵爽朗，带玩笑又颇有深理的欢笑声。

“朋友，我才发现你本性并不忧郁，沉默，而十分活泼，乐观，自信。”

“是，这才是我，我叫紫涵……”

“瞧，你的白马王子来看你了。”说完孟晗指着远处的乔林。

“紫涵，下节体育课，我没什么任务，我们能聊会吗？”

“谈什么？”

“谈你的生活。你的过去……别忘了你对我的家境是了入指掌。如果当我是朋友，把你心中的痛苦说出来……”乔林关切而好奇地说，急于寻回一段迷失的真感情，了解一个真实的紫涵。

紫涵的眼神陷入记忆的长河，开始缓缓诉说她的经历。

“我有一个富足的家庭，家资几十万，父亲一直歧视女孩。当我和姐姐同时出生的那一天。她见我身材瘦小……便把我扔了，是我的姨妈收养了我。十几年来，亲生父亲骂我是扫帚星……没有给我丝毫的帮助和温暖。当我考第一名，取得种种荣誉的时候，养父将我的胜利感用他的污言秽语撕得粉碎……”

她把脸埋进手里，十分沉痛地说：“我曾经深切地奢望当我表现突出时他们会改变对我的看法，会接受我……她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们完全否定了我的存在……”

“天！”他心疼搂紧她，眼睛有些湿润。若是可能，我真希望能代你承受这一切！

她摇头不语。

哭完后，她整个人疲倦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用衬衫抹去她脸的泪水和汗水……动作轻柔让她觉得温暖。经过这场哭泣后，她觉得整个人像挣脱了禁锢已久的牢笼。

她仰起脸，露出温柔的微笑，轻柔地说：“是你和乔老师的出现，让我使生命的重心有了寄托。”

“你看，乔老师怎么在和陈老师打篮球，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摔得“落花流水”的窘态吗？啊！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紫涵吃惊地望着乔老师。“孟晗，我看他是老顽童……。”紫涵抿嘴一乐，十分主观地说。

“怎么，教咱们时候，他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现在……”孟晗急匆匆地跑来，讷讷地说。

“你的思想是木雕泥塑的，送你句顺口溜吧……”

“记住，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男女不是关系。”

“走吧，我们去凑凑热闹，好啊……”

“唉，乔老师，现在的球技更胜一筹了。”

“他一向是独立随行的人，说他唯美，一点都不过分。”紫涵很有深意的说。

“我们去凑凑热闹。”好……走……走。

“唉，乔老师，现在球技更胜一筹了。”

“哪里，我也是为提高身体素质暗下决心，不做‘糠菜’的。”乔叶诡秘地朝陈老师眨眼睛，像个调皮的孩子。

“唉，我请你帮忙，紫涵最近心神不宁的，精神恍惚学习也不见明显的效果。你曾是她的老师，文学关系又不错，帮我开导开导她。”

“没问题……”乔桑边投球，边干脆答应了。

“两位老师好，我们也来凑凑热闹……”紫涵迫切地说。

她忙不迭地从乔叶手中夺过球，煞有介事的说：“乔老师，领教了……我和陈老师一组，孟晗和您一组，怎么样？”

“好吧！”异口同声地回答。

紫涵和陈老师配合很默契，不出几个回合，便赢了好几个球，她越打大越兴奋，越激动，精神处于极为亢奋状态，忽然感到一阵阵剧烈的头痛，随后感觉天眩地暗直至摔倒在地上，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