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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lue of the world

推荐人:请叫我丶憎想雨 来源: 阅读: 6.53K 次

The blue of the world

第五章 日记 同桌恶人

关于牙刷我有我自己的理解,特别是作用方面。早晨刷牙要用到的牙刷与夜晚睡前用的牙刷是不一样的,夜晚的牙刷可以很好的促进睡眠,消去一天的部分疲劳。而白天的牙刷恰恰相反,故意打醒还在迷糊的自己,像潜藏在丛林深处的部落人一样,从手里牢攥着陌生的锋矛,对着自己不停的抽插。一阵酸麻之后,脑袋也渐渐地变得清醒。

整理着装,换上一套还算是年轻人的衣服在镜子面前打点自己,梳理下发型。再仔细地检查一遍眼角处是否有淡淡的泪痕,最后戴上黑色的边框眼睛。一个正常的自己,十分普通的自己,就这样完成了。穿过狭窄的楼梯,一边走一边试想着昨天夜里做过的美梦,生活就是让人渐渐习惯的,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身边有各种各样的人吧。

六楼是曹彦邦住着的寝室,鼠灰色的房门前站着刚要走出来的人。

“早啊,居然这么巧”曹彦邦正准备关上门,轻柔得像面包似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昨晚睡得还好吗?”我说

“最近晚上的风很暖和,再加上睡前一口烟。抽完倍舒服。”

当我看到曹彦邦把话从他别扭的舌头里吐出来时我笑了。说话的声音还是和刚见面时一样让人很在意。

“别笑了,唉,为什么我一讲话你们就老想笑呢?”

“或许是你这人比较幽默的原故吧,反正听声音特变扭。”

“我这人不幽默,是你们很幽默。不就是普通话不标准嘛,明知道还故意做出嘲笑我的动作。”

楼梯的窄度将阳光射到扶手上的背影布置得很难看,而我同曹彦邦刚好能自由并行着走下去。伸了两个懒腰,又长叹口气,自己享受完短暂的慵懒后,才开始思考曹彦邦刚刚说过的话。

“我怎么会是那种人,而且别人也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我说

曹彦邦不说话,他把右手习惯性地捂住鼻嘴,眼神看向前方最后的几级楼梯。消失在楼道尽头的楼梯,灰白色的水泥地面上生长着碧绿一色的苔藓植物。他在走过那些苔藓时故意放慢了些许动作,怕是会伤到绿色。

“还记得昨晚我说的吗?”曹彦邦说

“呃,记得”我说

我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说错了什么话,话题聊到了些我不应去触碰的东西,可是无话可说,没有任何能够接曹彦邦话的东西。我唯一可以控制的就是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自己身上的影子而已。烂熟了的人的影子,光泽波镀到地面上的影子变得老旧,好像不值钱了一样。曹彦邦的脸色是不好看的。

“从小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越来越悲伤了,说得少还好一点,话一聊多,天啊,就转到。。。”

“总是想到别的,又很在意的地方,是吗?”

“算是吧,有时想要和人开个玩笑,就是突然把自己当做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比如为什么你们会把鞋带系到脚的后跟,而不是像普通的那样将十厘米的绳子变成蝴蝶结绑在前面,我会问他们,是图舒服嘛?还是说你们压根就不会系鞋带。”

曹彦邦嘴皮不停的说,他把捂在鼻嘴上的双手放下来了,开始进行比划的动作。

“我当然知道那是高邦的板鞋,鞋带是拥有两种系法的,并且分别会转变成不同的式样。可我就是故意这么说,坐等着别人来接话,让玩笑开得越来越大。旁边的同学可能会把将鞋带绑到后脚跟,又不会系鞋带与无法生育,先天性实践性意识障碍症联系起来。”

曹彦邦的手对我比划了个圈圈叉叉的动作,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被锈蚀了的扶手下不动的影子奔跑得更快了。我想笑,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得不跟上曹彦邦说话的频率。

“可每当这时我就开始后悔了,也许就这么一笑一笑的动作之后。我怀疑自己的玩笑开大了,打击到了别人,让人产生了误会。变成了一只降落在黑漆漆的森林里无所依靠并且全身赤裸的人,我担心啊。又联想到自己小时候被别人开玩笑,内心十分受挫的样子。我忧伤啊,就这么变得不开心了”曹彦邦说。

太阳照射在扶手上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微妙,劣质的阳光,狭窄的楼道和楼道里曹彦邦悲伤的表情。我身边的一切都转变得太快,当自己还在思考着的时候前方的路竟已通往外面的世界。曹彦邦不自然地看向我,烂熟了的阳光在刚一接触的瞬间倾倒在他些许悲伤的脸上。我是完全能够理解他所叙说的感受的,只是自己还不太理解这感受的前前后后,而不敢轻易地回他的话。

“憎想雨,你也有过这样烦恼的时候吗?”

“不,没有,我从来就没怎么具体地感受过。”

时间:一天光照的折磨后

地点:白丝丝的教室

他很有意思,因为他愿意与世界为敌,他有他的资本,即使这样他也如此的让人讨厌。

如果同桌是个很坏很坏的人,或许我并不会失去理智。最令自己感到恐惧的就是一张脸皮白润,上面挂着微笑,一把锋利的白刃。自已为是的他觉得自己已经钻入了一种模式,一种人格。但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人物性格的片面抄袭罢了,就同抄作业没有抄完整一样,他手中的签字笔只是稍微摆动了一小点,这样的抄袭还不如不抄。而我就如同检查作业的老师,见过一个烂答案后,他是第二个,于是我便比第一个更快地批掉它——一本活在别人阴影下身体残疾的可悲作业。他就是那个草写这本作业的令我感到恶心的人。

他爱开玩笑,自已为那是玩笑。他自娱自乐,如同夏威夷里暴风雨来袭后惨死在沙滩上丑陋的恶狗一样。做着一系列模仿人生理活动的动作。

他爱挖鼻屎,就挖出来的搞成他妈的令人恶心的一坨后,淫笑着,眼睛扯成两条缝似的盯着坐在他前面的许许多多的人。紧接着,在充斥着白丝丝寒光的教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抛出去,然后像特洛伊木马战争过后胜利的弓箭手一样扬脸欢呼。他依然淫笑毫无血性。

他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变了种的让人可恨的人。他就他妈的要与世界为敌,要与我为敌。他叫杨超,有“超”字的人大都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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