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科举（四）

科举第一人中最后人、刘春霖

刘春霖本人及生平。

截取刘春霖殿试考卷开头自述部分。

应殿试举人，臣刘春霖，年三十岁，直隶河间府肃宁县人，由拔贡生应光绪二十八年顺天府乡试中式，由举人应光绪三十年会试中式。恭应殿试，谨将三代脚色开具于后;曾祖永生，未仕，故;祖昆仪，未仕，故;父魁书，未仕，故。刘春霖生于清同治十一年(1872)，祖籍直隶河间府肃宁(今河北省肃宁县)。祖上三代未曾为官，在其19岁时，参加清光绪十六年(1890年)二月进行的院试，考中秀才。光绪二十八年(1902)乡试喜中举人。光绪三十年(1904年)三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在礼部贡院举行会试。在三场会考结束，朱汝珍夺得第一，刘春霖榜上有名。同年五月甲辰科殿试得中一甲第一名，高中状元。就在刘春霖金榜题名后的次年(1905年)，清朝廷下旨宣布“停止科考，推广学校”，标志着科举制度的正式废除，因此，刘春霖成为中国历史上的最后一位状元，他也将自己戏称为“第一人中最后人”。

关于刘春霖得中状元据传还有一段小故事，殿试后，由读卷官挑出十份文笔皆佳的卷子，事先拟订好名次，呈给皇帝审阅，由于当时慈禧太后独揽大权，她便以自身喜好决定优劣。

第一份试卷是会试第一名朱汝珍。试卷字体浑厚、饱满。但喜好清秀的慈禧看后却摇头不止，细瞧卷首姓氏，便心生厌恶，原来“朱”使多疑的西太后想到前朝朱姓，在加上名有“珍”字，顿时联想到被害死的“珍妃。翻开第二份刘春霖的试卷，字写的疏淡娟秀，而名字春霖，有“春风化雨，普降甘霖之妙。于是，她已拿定让此人做状元。碍于祖宗典制，状元必须由皇帝御笔亲点。慈禧便下令将众考卷呈给已被软禁瀛台的光绪帝，做了傀儡的光绪不得不顺从慈禧旨意，点了放在最上面的试卷——刘春霖。传闻仅为好事者附会，当时在科举考试中需要考官先将考生试卷用墨笔抄写一遍，阅卷官用红笔进行阅卷，同时卷子是糊名的，可见上述观点仅能一笑了之。但作为末科状元，刘春霖在文化修养方面以其渊博的知识，独树一帜的书法得到时人尊敬。在仕途，清朝先授于翰林院修撰，并让留学东京，接受西方思想。学成回国后，也担任过学堂提督和监督等职。后来代表总统二次担任山东曲阜孔子“大成节”典礼主祭，名噪一时。刘春霖虽为满清子民，却不愚忠，为人正义，深明民族大义，拒绝伪满政府邀请，不屈汉奸威逼利诱，拒不出任北平市长。1944年因心脏病突发与世长辞，终年7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