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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解忧神器

推荐人:或尔 来源: 阅读: 1.03W 次

处于童年时期的时候,我对“童年”其实并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在学校时我们过的是六一,而比我们年长好几岁的人过的是五四。

童年记忆,解忧神器

小学时期,印象深刻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六一那天自己参加了什么活动,也不是获得了几颗糖,而是夏天里的很多个午后,时任校长的中年大叔在办公室拿着麦克风唱的《童年》,醇厚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唱着“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觉得好笑,躺在学校的草地上笑得打滚,发小躺在我身边,也笑得不能自已。

那时我们还不知道“违和感”这个词,我只是在阳光下打了个激灵,问发小:“你说校长多大了,怎么喜欢唱这首歌?”发小摇着头:“不晓得。”

接下来的很多个夏天里,那个中年大叔偶尔还是会唱起那首歌,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有时我在回家的路上,有时我在去学校的路上,起初觉得好笑,可是后来听多了,有时候竟会忘记了走路,站在原地怔怔地发起呆来。

真正懂得“童年”的概念是在高三那年,在某一个早已记不清是几月份的傍晚,学校广播里响起了这首歌的旋律,猝不及防,在教室看书的我突然就泪流满面。

那个傍晚,我专程去买了信纸与信封,我把这首歌的歌词一笔一划写下来,把曾经那个校长大叔喜欢唱《童年》的事情写下来,把自己当时的日常生活写下来,把自己那段时间的心情写下来,然后跑到邮局将信投进了邮箱。信封上写的是中学校园的地址,收件人写的是曾经的一位小学女老师的名字,因为我知道在我们小学毕业之后,学校经过了整编搬迁,小学与中学合并了,那几个熟悉的老师都换了工作岗位。

多年过去,我始终不知道那位女老师当时收到信了没有,因为从来没有人给我回信。我并不执着于一定得让他们收到信,我只是想记录自己那时那刻的心情,那一刻,特别想穿越时空回到小时候的心情。

我想继续躺在校园的草地上打滚,耳边循环着校长大叔浑厚的声音:“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发小眼睛发光,双手托腮地想着我们长大后的模样。高年级的同学趾高气扬地指着我们说:“你们低年级的以后不能来我们班的地盘。”女老师拿着我们不理想的试卷红着眼跑进办公室哭泣,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全班出动跑去花圃里摘掉我们养大的花排着队送给老师哄她开心;背着大书包回到家中,祖父祖母笑眯眯开口:“回来啦。”母亲自我肩上拿掉书包,柔柔说:“洗洗手,你想先写作业还是先吃饭?”

那时候的我们并不害怕长大,因为总觉得身边的人不会变,更不会离开,总是天真地认为,不管是5岁,还是10岁,大家会一直这样下去。那时候的我们,不敢去想20岁、30岁,几岁大的孩子总觉得十几岁的孩子是大人了,十几岁的孩子又觉得二十几岁的是大人,总觉得比自己大一些的人懂得很多,距离自己非常遥远,可是到头来,当自己到了曾经觉得应该是“大人”的那个岁数,才感叹,其实大家都还是孩子。

有一句话说的是“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却要用一生治愈童年。”我觉得我属于前者,不论自己往后的生活如何,也不论如今的生活如何,只要想起那段童年时光,一切可怕的事物都不再可怕。

有一个观点是“完美的童年会剥夺孩子成年后的幸福感”,其实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些人的童年太欢快,太美好,那么他们成年后的生活中,可能稍有不顺便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拿去跟童年对比,对比越强烈人就越会难受。不过,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与其拿好的与不好的去对比,倒不如拿好的去影响、治愈不好的。

如今的我们再也不会疑惑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山里面到底有没有住着神仙,也不会好奇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我们没有了等到睡觉前才想起只做了一点点的功课,我们有了曾经不敢想象的成熟与长大的脸,我们忽然开始怀念起了迷迷糊糊的童年。

不得不说,美好的童年回忆真的是治愈利器,哪怕知道再也回不去,哪怕知道自己距离那段时光已经很遥远,但偶尔把压了箱底的回忆拿出来翻翻,就能拥有无限的勇气。

童年,真的是解忧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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