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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炊烟,安宁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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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遵循着岁月的足迹安分而真诚地走来,越过青山万重,涉过河流千条,历经聚散的悲欢,感受风雨的飘摇,思考善恶的困惑,常常于午夜思绪流淌,落笔成文,眉间心上,岁岁年年。

落日炊烟,安宁从容

今日午后,放下所有正事杂事,环湖骑行四小时。天公作美,和风吹拂,空气中含着雨后的清新。行走在风景如画的城中湖畔,心情舒坦;欣赏着万紫千红,绿草如茵,心中莫名地感动和温暖。尽管汗湿衣衫,膝盖生疼,亦不觉疲惫,就这样一路走下去。

很少自拍的我,拿着手机用鲜用的美颜相机,对着自己嫣然一笑。老同学在旁发出赞叹:“我们班唯有你还活得像个少年。”时光如昨,又怎知年少时光如梦。这强大的美颜相机,把照片生生地变成了“照骗”。殊不知两年前,我才真正活得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像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少年,无论容颜还是心境。那个时候,面对先生的同事朋友说我比长我不过区区六十天的他年轻十多岁,我受之坦然。只不过,这两年经历了最不愿意经历的人心,懂得了区分善恶,面对来得比同龄人迟太多的成长压力,才明白,一个人的良善,是容颜不老的关键,是面对所有境遇都不卑不亢的心态淡然。所以,一个人若比实际年龄年轻,一定活得良善,一定拥有好的心态。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不过是一直放在心底的良善和乐观。

今日骑行,近四十公里,路过了类似儿时在外婆家常见的村庄,再见了那个年代淳朴憨厚的老人模样,红墙黛瓦,菜园子和栅栏,还有随意长在门前屋后结着果实的果树……我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再想见那姹紫嫣红的芍药、鸡冠花,结满一串串果实的棕树,迎着太阳生长的玉米,染满春泥的梧桐花,田间耕作的老黄牛……已是难上加难,唯有走进这远离城市的角落才有可能得见,却已然失去了儿时所见的淳朴与厚重。

路过的村庄,屋舍寥寥,我不曾遇见一个青年人,不知道是偶尔还是巧合。唯见白发老人坐在堂前屋檐独自老去,黄狗慵懒地趴在院中,用无神的眼睛打量偶尔经过的三两路人。青壮年都进城打工了吧?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虽然水泥砌的地坪代替了原始的泥土地,生锈的窗棂上却依稀留着当年的痕迹,红墙黛瓦都被埋在了岁月的尘埃里,等待着有一天被归来的人想起。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大千世界,人海沉浮,浮萍般的相遇,浮萍般的相离,不过是为了生下来活下去。每个人都奔走在生活的路上,每个人都渴望家的安定。谁不想炊烟袅袅而宁静,谁不想枕着回头的落日,守着院子里的黄狗,波澜不惊地安宁。人间那么老,谁舍得伤心?人间那么好,又岂是唾手可得?每个人,都奔走在好好活着的路上,一路坎坷一路艰辛,却从不曾放弃,亦不敢放弃。

这些年,公益坚持久了,便越来越明白,世间有太多苦难艰辛,便会对那些落难贫困之人,心生怜悯。虽不富裕,但始终在公益这条路上蹒跚前行,尽管先生觉得金钱方面的慈善,更多的落实不到真正需要的人身上。但我告诉他,做了,总会有微薄的爱和善落在他们身上,总比什么都没有好,至于其它的,我们又何须太在意?我们对那些荒诞难解之事,心如明镜,但当心被尘事牵引的时候,朝着一个方向走,心里的那一朵莲花自然而然就开了,那一方遥不可及的净土,也自然有迹可寻了。

我们虽都寂寂无名,但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小小的梦想,希望能真正帮助有需要的人。这个念头如黑夜里的一盏灯火,引领着我们缓缓前进。所以,基层工作的先生,面对真正有需要的弱势群体的诉求,从来没有过不耐烦,没有过敷衍。这是我爱他的理由。而老同学眼里傻子的我,不管经历了怎么样丑陋的人心,始终没有放弃对善的坚定。

人生如寄,江海浮沉,世间的一切都是匆匆而过,显得陌生又凉薄,但总会有些感动,藏在枯燥的生活里,温暖内心。我们行走在尘世间,是头一遭也是最后一回,路过山水万重,不求炫目的荣华,不淆尘世的善恶,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梦,善待自己,温暖他人,任时光匆匆,鸾镜颜改,我自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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