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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太甜吃不下,给我来碗洋冬芋凉粉

推荐人:璨蓝 来源: 阅读: 1.07W 次

办公室里经常有同事来发糖,有出差回来带的特产,有结婚发的喜糖。因为经常是要下班前一饿头就晕,手脚发抖,做不了事,所以时常狠狠的抓一把藏在办公室里,不行了香香的吃一个。

糖太甜吃不下,给我来碗洋冬芋凉粉

特别强调,是香的,不是甜的,无论是越南老挝泰国还是北京上海来的糖食,专挑那种不太甜又香酥,带芝麻花生,香芉的。早今,饿得不行,摸出一颗上海产梨汁桃核的糖塞嘴里,硬是甜得只咬了一口,赶紧的自己冲了一杯白水喝了下去。有的吃还挑,被人有瞧见了,下次不给糖吃就惨了。

也是,糖就算小时候很难吃到,本就不是太喜欢,那种带点盐味的糖食还就有点印象,例如从小就吃过,现在还在卖的鞋垫饼、盐味糖啦,其实吃得最多的是那些外乡人挑在担子里满街卖或换的“担担糖”,音不太准,且当就是那一个意思。

现在那些外乡人严然是本地经济的中流支柱了,真正是吃得了苦,安得下心的一个群体了。孩提时一听到“担担,担担担”声音,就急忙将平时集存着的牙膏皮或坏胶鞋拿出一样来,一次不会换太多,五分硬币大小就可以,而对糖食偏爱的要数姐了,那一次不是用所有积攒的存货换光“担担糖”、棉花糖,甚至白糖。

那些本就不多的糖食一到手,一会就吃光,我不记得那次跟姐抢吃,本来也不爱吃。还用油将糯米饭炒出锅粑来,再撒上一把白糖,就是姐的美味甜点了,我是光看就腻得要昏到,赶紧的掏一把酸菜出来就着凉水泡白米饭划啦一碗,当然这种情景是周末才会有,所以青春期时姐很胖,粉红白胖的那种,我很瘦,面黄肌瘦的那种。

这样,姐妹俩打架时可有热闹了,光动嘴不动手。我叫姐猪,姐喊我竹杆,麻拐、叮泥(就是瘦田鸡啦),总归是我吃亏,斗嘴是斗不过,我就行动,吃了饭,连叫三声猪、猪、猪,一溜烟跑河里去了,姐胖呢追不到。

姐有法冶我,知道我是极喜吃那种酸酸的用洋冬芋粉调制的凉粉,而又不会调制,而每年八九月正是洋冬芋收成的季节,姐就会放出狠话,让你喊我猪,今年不做洋冬芋粉了,全部给我家小猪吃,看一年你还能吃到几次洋冬芋凉粉,当然可以在路边啊婼大妈那买到,可我没钱。

其实姐还是很让我的,说得到做不到,周末放学,我乖乖的提起起背箩,跟在抬锄头的姐后面,去地里挖洋冬芉,挖满一背箩,姐将锄头丢给我,姐弯下身使劲背起,现在想来大约二十至二十五公斤重吧。

我是提也提不起来的,姐只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接下来是挑捡洋冬芊了,先将背箩直接放河里淘洗掉泥沙,从中挑出屁股大,又圆的,认认真真的洗了又洗,要做粉的是不能有一点沙在里面的,分放在别一个背箩里,这时弟弟、妹妹们加入了进来,几个人一人提一边拿回家,姐背一份,而我就甩着手了。姐得意了:“看你瘦的,最没用的就是你了”。

洋冬芋在脚碓里舂细,放进桶里加水淘洗捞出渣子,经一次次的沉清换水,白生生的洋冬芋生粉就在眼前了,少的一份现就调制,多的一份晒干留着平时吃。姐烧水煮开,按比例将生粉倒进锅里,迅速不停的搅动,这活是要有力气的,一下不能停,一停顿,生粉不开就坏了。

我就不行,姐又说:“看你瘦的,有什么用,想吃的也做不了。”当然吃凉粉时最有用的就是我,汤头泡的树头菜酸水(一种野菜叶尖嫩芽部分),加点酸马溜果汁(一种类似柠檬的野生酸果),煮过的树花(大树上生长的菌类苔藓,类似珊瑚粉丝),缅芭蕉生丝(番木瓜),花生芝麻,花椒辣椒,姜蒜芫荽,韭菜豆芽,木耳笋丝……

搅在一起,加点盐味精酱油、自制的黄豆酱,吃了一碗,又笑着,姐再给一碗,再给一碗!写到这儿,口水都下来了,现在你要问我,你想吃什么,只会说,可不可以给我来一碗洋冬芋凉粉,不要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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