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蔬菜

在我们当地相传这么几句
贾庄的罐子盆
沙河头的大西瓜
前后瓦的香椿芽

春天暖了
我家老院子里香椿嫩芽
也从树枝的顶端探出了头
又肥又厚的棕红

提几桶清水给它们灌下
我知道它们遇水则长
到时摘一片香叶捂在鼻口
我想整个春的醇香怕不都涌入了鼻息

头茬香椿芽嫩而香
掰上几枝
用清水冲洗干净
用刀切碎

从街上称上二斤豆腐
香油葱花备好
一盘香椿芽拌豆腐
会把牙齿香掉

就像割韭菜一样
再把割掉的二茬香椿芽拿集市上换钱
即使价格不菲
人们也闻着香去买

作为礼物送给要好的朋友
若是远在南方的朋友收到
定会吃得感动的流泪
自以为吃到了今生里最好的美味

不妨就把朋友请来
香椿芽炒鸡蛋
油炸香椿鱼
满桌的味道会让他乐不思回

趁三茬香椿芽不老的时候摘上一大筐洗净晾干
放入瓷盆里或瓷罐中
撒上粗盐腌制
十天半月就能食用了

或把腌制的香椿芽
用熟料袋装好放在冷藏柜中
食用的时候拿出
会新鲜如初

桃花开了
柳深绿了
树上蔬菜也要到桌上了
想着就满口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