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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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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瀚海星空·绛河之洲

天河渡

词曰:笔点天河,缀缀星百亿;胸豁广宇,茫茫聚斗辰。

第一章节:空灵景象的起源

在那遥远而又遥远的混沌时代,您沉睡了多久没人知道,据说到了极静而动的一刹那,一声沉闷的长啸,爆破出您所有的激情,电光石火赋予尔无穷尽的辐射源,正因为拥有那强大的辐射源,才拓展了广阔的空间。

其实正如远古伏羲所悟:原极静沉睡的您蓦然苏醒,正是从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然而风雷雨泽际动,时而星元、列宿都从那一瞬间开始缓缓诞生,从此浩渺闪烁,星云披靡。

伊始星光一直在在解读您的深广纵横,青烟云霞无时不刻在美化您的空间。仰观深邃、月皓星明,告诉我----苍穹,你到底有多深奥、多广阔!

啊、天河,您又是从何时凝立,是什麽力量,将汝旋在太宇之央。

您有多大胸怀,提携着亿万万星辰,肩膺着多少天地,穿越过多少时空,走过多少岁月!

——不是梦呓,而拥有河图梦呓之轮廓充满希翼。没有意念,而萌生洛书意念般的穿越与契机。

——也许只有无边无尽之想象才能占据您的空旷,也许只有无穷无尽之智慧才能抵御您的边陲。

——也许只有托身于大境边陲遥望,方晓长宇无上下,星球飘飘似飞轮滚滚。于穹冥之处俯瞰;才全视汝那庞大铁砣般的云岸,凝集着无数星辰云团。

您铸就了四大旋腕;盘桓于太宇一方,潇翺于时空的轮轴上。

就因为那一百亿万年的风拂雨漱之音符,穿越了几多岁月苍桑,绿了几多跌宕沉浮的巅峰海岸,却营造出多少梦染云丝、花满山河的景象。

虽说几度物华繁衍,却又几度火雨洪荒!

您强有力的旋臂提携着多少磅礴绵延的云环,擢越亘古时空,酝酿了多少景象!

一团团恒星云折射出一层层光圈,如蚕结茧,创造了多少世界!

看,云蒸霞蔚,焕发出汝雍容大度的神采;闻,电闪雷鸣,汝不甘沉寂的召唤,震撼中召唤着多少沉睡的生命细丝捷越到这大好河山。

啊、天河,仙凡两界皆附属尔孵化出脱的灵气,水族林原见证汝厚德载物,赋予人间一派盎然生机。

汝是上千茧界的心脏,万万列宿的摇篮。

天河引跋——

辞曰:鸿蒙时期,星宿未列,天地未分。盘古又是如何开天辟地,会是那般景象,其景其状,断难耳闻目睹。或许谁也不知,所以也只能臆想联翩,故拙笔假以想象——莫非亿万万年前,上古时分,据说是太昭混沌一片,看不到希望。太易浑浊之状,毫无气息,如此谁也不知维持了多久!

不想一朝,极静之下,太初勃生三气,(上气曰始、中气曰元、下气曰玄)虽气若游丝,却有星火燎原之势。所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暗含玄机。正因如此, 不料一朝引擎触发,电光石火,通体火龙,燃烧鸿蒙。光焰万丈,拓展空间。直到焰火平息,鸿蒙清退,之后太清轻清之气上浮,真空出现,浑浊之气凝固,星宿悄悄群分。墨空时代,落幕降临。

没有星光,没有昼夜,没有时空,长夜漫漫。道曰阴极生阳,直至太一元始,紫阳滋生,月魄阴精蟾辉落照,便有了太真初象,四季分焉。太和交臂,日月成焉。光普大地,物类酝焉。但见太虚寥廓,一望无边。太沖景象,一派和谐。浩瀚星空,默守成焉。于是时空悠悠,亘古遥遥。至此便有了地老天荒二老,但由于烟云褁缚,二老闲闷无聊,沉睡于天河之滨大荒山悬河口岸,任日月韬光,不问经年。

突然有了那一天,阴阳交错,电光霍霍,风雷际动,撕裂长宇,道道闪电,迈越驰腾,霹雳江河,震撼山谷。一直沉睡的地老天荒二老,懵懂惊醒。一觉醒后,但见暴雨潇潇,沟壑渠成。

大雨过后天青气朗,蓝烟白云飘过天空。飞虹走霓出奇幻彩,一帘美景耀显当空。

可是,天河之滨依然一派荒芜,石痩山贫毫无生机。

再说正因为之前混沌悠悠,鸿蒙顿开,天地囿形之时,继而衍生了古擎天廓,古擎天廓孕育了上仙列空太昭混空、太易浊空,相后即依序诞生了太初擎空、太始形空,太和汇空、太一元空(或称太一本空)、太沖明空、太虚玄空、太清真空(亘古时空,本篇称为亘古老叟)、以及太素元辰、太真元辰等等诸多元神,移星转斗,施云布雨,即创造了无以数计的星云旋界。

天河之滨及其一也,天河汇聚了百亿星群,悠悠旋转。正因为这种无极限的时空旋转,久而久之便孕生了空灵。而后有了空灵效应,万物才趋渐雏形。

故拙笔称天河为空灵旋界,浩瀚星空又称河汉星岸,或又称之为绛河之洲,天荷之乡,但统称之为天河之滨。总之拙笔撰写的是以河汉星畔某个星云系里的天河旋界之中的天河之滨有那一方空灵世界,万物皆由灵气凝体而生。

然,宇宙中二十八宿中的星宿云团概即称为茧界。何为茧界?拙笔以为每一个星宿云团大气层都如蚕结茧,自个营造又束缚于一方天地,即如九星云团太阳系,九星云抱着太阳旋转,其轨迹如蚕丝结茧,故可名曰:紫阳茧界。而我们的这个地球又是紫阳茧界里的一个小世界,可又与三垣紫微星从古至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玄说,所以委其名曰:紫微世界。闲话少赘,还是步入空灵之境吧。

不知道多少亿万年后,天河星岸四津浦,某一日,旋河渡口上空突发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闪电,惊醒了天河之滨大荒山悬河口岸璇玑石上两位亘古嗜睡的地老天荒二者,二者久睡咋醒,望云海苍茫,星光璀璨,不知所以。

地老摸着光秃秃的头曰:“好睡,好睡,睡了多久呢”。

天荒在侧也被惊醒,回曰:“不知道呀”。

地老抹着惺忪的眼睛,不由心生感慨曰:“太宇郎朗,旋河悠悠,只是一无是处”。

天荒者惊咋,问:“地老何出此言语,天河迢迢,星云缀缀,霞光练影,雷音雨瀑,岂可厚非”。

地老者却称道:“一片荒芜,毫无生机”。

天荒者惊异地回过首,问地老者道“汝何说法”?

地老者说道:“时空久已,却无生物”!

天荒者问:“何为生物”?

地老者一时说不出,急道:“就这样,亿万年前如是,亿万年后亦如是,不是个好”。

天荒者问道“啥不是个好?那又怎地,天地间仅存我们二者有何不好?你瞧,霞辉虹霓,五彩缤纷。云光雷影,绿海蓝天,任你我逍遥”。

地老敞开胸怀无比想象地说道:“我要我的大地不是这个样,不是这个样”。

天荒道:“什么不是这个样,我看汝就不是那个样,还是在做梦吧”?

“嗯,做梦好耶。本地每一次醒来,第一眼感观依旧是山穷水瘦荒芜萧条,或冰天雪地枯燥云烟,真要疯了”。

天荒笑道“那你就疯吧,疯了你更合我意”。

地老道:“不,我要做个好梦”。

天荒道:“我看你是异想天开”。

地老道:“难道不可以吗”?

“然也”忽见一老叟踏云朵而下,手执拂尘。

“然也”地老天荒二者大惊而诧异,天荒者问:“怎会有你,你是谁”?

“老叟、古擎天亘古时空也,不曾想一睡十亿八千万年,方被二者吵醒,所以情不自禁踏云而下,方才听的二者喋喋不休争论,闻之,既好奇也”。

天荒者问道:“老叟,适才说然也,何为然也”?

亘古老叟笑笑回曰:“渺渺长宇,悠悠太空,缀缀星辰,簇簇云团,亿万经年,云霞有色却无意念,绛河有相既无感知,星辰有态,偏无思识。茫茫时空,悠悠来日,谁闻风雷交际?谁赏雨泽云奇,又有谁来洞识这广袤太空?有似无,岂不真空也,岂不辜负了太宇生发之本意”?

天荒者大惊,说道:“那又怎地?这不!有你有我还有地老呀”。

亘古老叟呵呵而笑,又摆手道:“不急,二位随本叟去一观”。

天荒者好奇:“去一观”?

地老者也惊奇:“去一观”?

亘古老叟微微点点首:“然矣”。

天荒者问:“一观在何处”?

亘古老叟曰:“在云之巅”

“云之巅”天荒者回首看着地老。

地老者摆摆首,道:“别看我,我也不知”。

天荒者叹道:“也有我二者不知道的地方”。

亘古老叟曰:“走吧”。

且说二者随着老叟来到云之巅下,远远瞧去,但见云之巅高高耸立,形似云塔。云塔下四面八方雾海茫茫,雾浪涌涌,环绕着云之巅缓缓旋转。

亘古老叟曰:“那就是云之巅”。

天荒者言道:“那分明是个云塔”。

地老言道:“是个宫殿”。

“是个云塔”

“是个宫殿”。

“是个云塔”。

“是个宫殿”。

亘古老叟大笑,曰:“宫也行,塔也行,就看二者自个儿怎么看”。

少倾,来到云之巅不远处,清楚看到云之巅塔峰顶有相似双子鱼似的星云,瑞气氤氲,蓝光闪烁。

地老问:“那是什么”?

亘古老叟点点头,曰:“空灵”。

“空灵”?地老者无比惊奇。

天荒者问:“何为空灵”?

亘古老叟曰:“时空久而久之凝聚之气魄,太宇漫漫孵化之精魂”。

天荒问:“诶、诶、诶,老叟,你说啥?啥叫时空之气魄,太宇之精魂”?

亘古老叟笑而不答。

地老若有所思说道:“魂魄,莫非是宇宙时空久而久之衍生的一种精神或孵化出的一种气息”地老跺一足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以前没有,经过漫长的时间就有了。老叟是不是这个意思”?

亘古老叟笑笑点点首曰:“地老有些明白”。

天荒者看着地老者问道:“地老有些明白,本荒就不明白吗?地老你明白,你明白,你明白什么”。

地老者结结巴巴地说:“魂魄吗、魂魄吗、一定有所妙用”。

“妙用,妙什么用?你个头在想些什么”?天荒者轻敲着地老的头说道。

“然矣”亘古老叟笑笑曰:“就因为这个头有思想,想后必有所悟,悟后必有所得”。

地老天荒二者混呆呆地听着,不知个所以然。

亘古老叟接着曰:“只要二者有所想,想要什么,空灵既能实现二者的心愿”。

天荒者诧异:“本荒无心,哪来的想?想,想什么,想是何物,没见过呀”天荒者大笑怡然,又从复地说道:“本荒无心,哪来的想,本荒从来不想”说后又笑。

亘古老叟曰:“不想,哪来的心,心无想象,哪来的景观,故而荒”亘古老叟微微笑曰:“本叟足可见尔天荒是真荒也”。

天荒者见亘古老叟取笑,愤愤不以为然道:“本荒无心,本来无想,本就不想。自古以来本荒不就一直这样荒来着”。

地老者说道:“本地有想”。

“哦,说说你的想”。

地老者说道:“从之前的霞光练影,风雷雨电,海涛声浪,地壳洪荒给予的启示,本地有史以来一个样,单调、无趣”。

亘古老叟曰:“有点意思,再说说”。

地老者于是说道:“如能再多些什么,或能化为万千景象”。

亘古老叟曰:“地者有想,必然有所成矣”于是面向云之巅,语曰:“所谓空,太宇之本意,所谓灵,太空之灵应,所谓灵应,必然融汇天地,此乃天作之合,玄根种下,机缘悄然。吾知尔守望亿万千年,灵应伊成,万物已蓄,待机勃发。地老思想,思想有景有物,有景有象,可望成色,色呈万象,万象成色,既能演化生物万千,万千生物,皆汝地老虔诚有求,感应虽无声,却隐万象之起源也。”。

亘古老叟的一席话,地老天荒二者听不明白有点懵,假以笑而和之。

亘古老叟言曰:“不知二者谁有其思想,老叟愿助尔一臂之力”。

地老说道:“本地正有其思想”。

天荒者邪邪一笑道:“本荒无心,本就不想,本来就这样,何必去思想”不以为然,离去。

亘古老叟言曰:“既然地老有梦,本叟即可成全你”老叟旋即手执拂尘,口中振振有词,但见拂尘飘拂,空中瞬息如雪花飘飘,又像柳絮擎天飞舞。届时有相双子鱼似的星云团仿佛感应到什么,即刻环绕着云之巅旋转起来,见那些像柳絮雪花样的漂浮物,渐渐被双子鱼星云吸入囊圈,而后又释放出花鸟虫兽等千奇百怪形状,之后却依稀能看到人影瞳瞳景象。当然,地老当下也不知是什么,只瞄见其形状,不知其名何!

亘古老者随后将拂尘纵横一下,但见双子鱼星云旋落云峰,化为萤火虫,忽闪忽闪地朝亘古老叟飞来,亘古老叟伸掌托之,但见双子鱼星云化为空灵子如珠玑一般通透明华。老叟将空灵子递与地老者曰:“河汉星畔绛河之洲或许有些希望,或也可以完成地老的心愿”。

地老捧过空灵子,径自往绛河之洲去,到了绛河之洲,目睹着绛河水缓缓流向远方,此时百感交集,从未有过这种心情,喊道:“我要改变这里的一切现状”于是将一颗空灵子投入绛河,一颗植入群山穹谷。

且说被投于绛河中的空灵子,瞬接河汉精华,化出水草,水草结子,坠入河中,化为蝌蚪。从此水里动物有此而始,鱼虾成群。而被植入的山谷的空灵子接地气而萌芽,白色,突破土层,及时染指了蓝天绿色,化为葱,接着一生二,二生三、葱茸地蔓延开来,天河之滨一片绿茵茵,随后爆出葱花,花粉随风飘散,于是江河海岸绿了,高山野原绿了。再后来数经天长日久的演变,万千植被依次繁衍开来。

之此后不知又过了几许亿万千年,一日亘古老叟惬意至此,见地老者守望者绛河之洲,甚是得意洋洋。于是招呼曰:“地老如今好心情”。

地老者惊慌地回过神,“哟哟哟,尊敬的亘古老叟,是您呀,本者以为您再不出古擎天,今儿个咋心血来潮”?

亘古老叟曰:“本不想出关,奈何有所惦念”。

“惦念本地”?

“算是吗”。

“您惦念本地没错,您看,承蒙您的教导,绛河之洲已是景象万千”。

亘古老叟叹息后曰:“可是美中不足”。

地老者惊咋,问:“何谓美中不足”。

亘古老叟拈着长须,曰:“景象万千,万千景象,虽说风光旖旎,无限妖娆。但总觉得吧,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地老者仿佛在问老叟,又像问本心,有些感悟但又说不出。

地老者见亘古老叟欲言又止得样子,猜想老叟定有新的主意,于是故意装混得说道:“诶诶诶,老叟,您这话就不对了”。

“本叟的话怎么就不对了”亘古老叟歪过头来问。

“您看,山清水秀,百花齐放,这景色自古以来,只有现在,本地很满足”。

亘古老叟愣了愣,曰:“空灵的灵气好像未全部展现出来”。

“灵气未全部展现出来”?地老者有些懵,摇摇首:“还有什么灵气,您瞧山谷河岸漫野的百花鸟兽是不是灵气”?

“是灵气”。

“你瞧绛河里的水草鱼虾是不是灵气”?

“是灵气”。

“那不就得了”。

“不”亘古老叟很执拗地认为这灵气不够神,但眼下老叟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将拂尘在地老的头顶轻轻地敲了三下,曰:“地老,你还得做个好梦吧”。

地老不明白,只好唯唯恭顺道:“嗯嗯嗯”作罢。亘古老叟于是回了古青天廓。

地老纳闷,于是边走边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什么道道来。不知不觉地走啊走啊,也不知走了多久多远,走进了一个湖泊,但见湖水涟漪,湖畔上杨柳依依,地老突见这么一个好去处,不觉神呆,看见前面有一个大青石,花岗纹系绛珠色,高韧九千九百九十八丈,正面天然雕像一朵荷花,不知暗示何意,地老看不明白,也不管他,就此在大石旁坐下,迷迷糊糊地瞌睡着。地老恍恍惚惚地看见两个能走既能弯曲摆动,有眼有鼻有耳有嘴,会说会笑,会喊会跳,在湖岸边嬉戏。大惊,不知何物,心存质疑。于是地老匍匐靠近,特大声问道:“尔等是何物,居然敢在本地嬉戏玩耍”。

二物毫无怯意,也大声回道:“地老,我是空灵子”,又一物也喊道:“我是空灵女”。

地老者奇异:“你是空灵子,你是空灵女”?

“地老难道不认识,我俩还是地老带到这绛河之洲来的,不记得了”?

地老仿佛有些缓过神来:“哦、哦、哦、绛河之洲——怎么想不起来,这里好玩不”?

空灵女忙接声喊道:“好玩”。

“那、那你俩就这里好好玩吧”。

地老者于是回到大石旁,心里嘀咕:“这是什么东西,看不明白!难道亘古老叟所言,缺少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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