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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叹】第十七节:头衔太重

推荐人:不哭鸟 来源: 阅读: 4.22K 次

这次匆忙赶路又走得和往常一样非常的急促,那些暗卫还真他妈的不死心,一路上穷追不舍的追杀他们。因为没有钟表这刻的叶小鸽根本就没有了什么时间概念,子丑寅卯代表现代那个时间段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自己也没有多问随行的其他人员。只晓得是深夜,她被叫醒下车又换了一辆马车,只听到不远处很多虫鸟叫声不断,让叶小鸽头皮发麻。这辆换成的车出现在这里,直觉已经告诉叶小鸽这是他们事先找人安排好在这里迎接他们的,深夜的凉风袭人让叶小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叶小鸽听见似乎有鸡在打鸣的声音,立马就兴奋地问:“是天要亮了吗?我好像有听到有鸡在打鸣的声音?对吗?你们有听到吗”接着又是一声打鸣的声音传来。

【三叹】第十七节:头衔太重

“呵…你没睡着呀?”屠昂问,

“这么颠簸的马车怎么睡呀?天一直也不亮,丛林里的夜景真的很恐怖,知道吗?感觉随时都有小鬼会出现。不是说鸡打鸣天就快要亮了吗?”叶小鸽很烦躁的说。

“鸡半夜也会叫,所以现在时辰还很早呢!你还是睡会吧?”屠昂温柔的说。

“哎呀妈呀?这不是作死吗?坑坑洼洼的路面我骨头都要跌散架了。这些鸡也真是该死,半夜不睡觉起来装什么疯呀?”叶小鸽睡不着,一直情绪低落易怒,找不到发泄情绪的地方,只拿鸡做借口发牢骚。

“都走了这么多天了,在坚持一下,在天亮之前大概也就快到了…”坐在叶小鸽左边的东篱信阳也很有耐心的安抚情绪波动的她,叶小鸽也不好在多抱怨什么了,哪怕心里还是极度消极对待,这些罪不是自己找的吗?他们也在一起受罪,马车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受太多罪才好意换的,自己这一通抱怨岂不是表现自己不领情似的。

叶小鸽强迫自己闭眼睛养精蓄锐,心里还是一直在期待天亮,除了颠簸的马车,时间一直很慢,也不能数什么小绵羊,天不亮怎么都消除不了,大概是真的熬得太久了,叶小鸽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进入梦乡,也不晓得怎么就靠在东篱信阳的大腿上睡觉了。叶小鸽左边是东篱信阳,右边是讨厌鬼,她不晓得其实是讨厌鬼把东倒西歪的她推向东篱信阳的。

“醒醒,到了。”叶小鸽枕在东篱信阳大腿上,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见马车外面有亮光,很兴奋地问“是天亮了吗?”

“真是为难你了,还在想着天亮的事?”屠昂窃喜的说。

顺着马车的门看出去,一束金红色的光照在叶小鸽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躲闪了几下也就无碍了,从马车里钻出来看见一座威严的古代建筑的大门外站着很多人,他们手中拿着一个个熊熊燃烧的火把,这场景着实还是把叶小鸽吓了一跳,“哎哟妈呀,怎么这么多人站在这里?”

东篱信阳伸手去接叶小鸽下马车,叶小鸽也没注意到,回过神来她右手抓着马车门一下子就蹦踏到地面,所有人都像看稀罕玩意一样看着她。一阵尴尬症犯了,叶小鸽也好像意识到了,古人的女子是那种很受约束的温温婉婉的样子,哪里像她这样的随性散漫惯了,他们大概觉得这样的她有些不成体统吧。

“这就谁的家呀?”叶小鸽小心翼翼的问东篱信阳,因为自己毕竟是一个借宿者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是自己的那个世界,住宾馆好歹给了钱也还可以自我很多。

“进去吧。”东篱信阳一边说一边带头走在最前面。

“ 这是你家吗?”叶小鸽急忙拉住东篱信阳的衣袖问道,东篱信阳目光瞬间注视着叶小鸽拉住他衣袖的手,眼神好像在说什么注意影响,叶小鸽突然惊觉到,还吓了一跳,赶紧放开了他的袖子。她心里还在想,不就是拉了一下袖子吗,又不会怀孩子,还真是丑人多作怪,真够是无语的。

“是我家,走吧。”东篱信阳一副没什么情感的语调说,好像很不屑自己这么个多余的人出现似的,可是现在也叶小鸽明白自己的处境,此刻的我就是一个生无分文的借宿者,在委屈还是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歹赖一宿吧。既然来到有人的地方,也是有活人味的,比起那阴森森的丛林,天亮了找个活的法子还是可以找的嘛。

“还好。”叶小鸽终于落下心来。

“还好什么?”东篱信阳好奇叶小鸽的感慨的“还好”代表什么?

“没什么?我以为是你带我们去别人家借宿,那不是就很约束吗?我也不好太乖张,给你丢脸了是吧?”叶小鸽忙解释一下。

“嗬—给我丢脸?”东篱信阳嗬了一声。

“呃—不是,不是那意思,是—连累—你为我—丢脸。”叶小鸽故意拉长语调说,她知道东篱信阳的意思,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还故意误会,我又不是你东篱信阳什么人,我还能给你丢脸吗?叶小鸽才又加了一个词“连累你”,把这个梗打发过去。

“你们好。”叶小鸽紧随东篱信阳屁股后面走到大门处,所有人走过来都把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盯得叶小鸽浑身胆怯。为了缓和尴尬局面,自己勉强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示好。

“王爷?这位夫人是?”王爷?那个人称呼东篱信阳为王爷吗?叶小鸽在心里问自己,我好像没听错吧?

“你果真是王爷?”叶小鸽看着东篱信阳问,东篱信阳转过脸看着叶小鸽,不知道为什么叶小鸽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当我没说,你们继续…”真是尴尬,回复我一句要死吗?这冷不伶仃的态度,好像再一次警告自己只是一个投靠人的身份,叶小鸽把脸转一边去,听他们说。

“这位夫人?”他们家不知道叫什么的老头这么称呼我为“夫人”?他那只眼睛那么瞎,看到我嫁人了吗?叶小鸽在心里嘀咕。

“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只是…”叶小鸽没忍住说,还没等她说完就被东篱信阳的话呛回来了,“咳咳…”。

“她是嫡王妃。”东篱信阳落地有声的向他们介绍叶小鸽这么个借宿人的新身份,包括叶小鸽在内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都被惊讶到了,他们看着叶小鸽,叶小鸽看着东篱信阳。

“哎—不是,东篱信阳,我什么时候是什么王妃了。”叶小鸽不好气的质问他。

“现在开始就是。”东篱信阳用一种很霸道的态度说。

“嗬—我不过就是来借宿的吗?你们还顺带拐卖妇女呀?哪里来的道理?”叶小鸽还没把话说完,东篱信阳就拉着她急步走进王府,叶小鸽倔强的试图挣脱他的魔爪,可是她发现一个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实在太渺小了,“啊…你抓痛我了”叶小鸽大声尖叫道。

“你给我进来,你们都在这里等着。”东篱信阳一发话,其他人真就那么站在大门里面的空坝子里一言不发。

“放开我,放开我。东篱信阳,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叶小鸽一边被东篱信阳拽着走,左手使劲拍打东篱信阳拽自己的那只很有力的爪子。

“闹完了吗。”东篱信阳把叶小鸽拖到一处无人的房间,他丢下叶小鸽的手还凶她。

“你凭什么吼我?你看你这无理的样子,害我成了他们的笑话,你反倒还有理了。”叶小鸽冲东篱信阳怒吼着。

“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落难的人,本王给你个新身份,还不识抬举,这个世界上能忤逆本王没几。”东篱信阳霸道的简直无理,叶小鸽的那个心呀被气得快炸了,莫不是看着他人高马大的,自己打不赢他,也只好自认倒霉。要是这事搁在现代,就算打不赢,至少还可以花钱雇几个打手给他点颜色看看。

“神经病?是王爷就不得了,就可以横着走路吗?他们是你的下人温暖,我不是,我是叶小鸽,一个王妃的虚衔就妄图利用我会给你低头吗?休想—我不稀罕。”叶小鸽藐视的目光注视他,嘴里不停地怼他。

“你现在可以走了。”东篱信阳被叶小鸽气得肯立马放她走了,他顿时明白这样的女人极度难以驾驭,要让她听话好想几乎没有希望。古越国公主傲慢也是她与生俱来的身份象征。

走就走,姐还不稀罕呢?叶小鸽走出房间就被迷路了,妈也,这左边还是右边呀?叶小鸽想着他刚才是左手抓着自己的右手。不对,他还绕了好几圈呢?自己没有方向感了可怎么是好?想着这么欠揍的王爷,此刻除了被气炸了,自己回去叫他带路肯定是超级霸道的样子凌驾自己头上,不能给他这个折辱自己的机会。他妈的,偌大的王府所有人都在大门口等待东篱信阳召见,现在这里一个鬼都没有,虽然庭院楼阁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可是古人用的都是昏暗的烛光,风吹刮过烛光摇曳真的很恐怖,像极了电视里看到那种鬼片的感觉。

她急切想离开,更是疾步乱窜,“鬼呀?鬼呀?”叶小鸽撞在一个小人身上。

“你是谁?”一个小屁孩看着叶小鸽奶声奶气的语气好奇的问。

“你不是鬼?你又是谁?我迷路了,能告诉姐姐大门在哪里吗?”原来是一个小毛孩子,叶小鸽只好向一个孩子求助。

“你是进府做事走丢的吗?”小孩子好奇地问叶小鸽,他四下张望,“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都在大门那里。”叶小鸽告诉他。

“我父王要到了吗?”小孩子问叶小鸽,叶小鸽在心里打鼓,他父王莫不是东篱信阳?古人还真是厉害,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还没娶王妃?什么个鬼呀?水还真深,可惜都是浑水,我可不愿意趟。

“呃—大概是吧?”叶小鸽不能老老实实的告诉小屁孩自己知道东篱信阳已经回来了,现在自己还指望着要他带路,要是告诉他东篱信阳在哪?那他一高兴还不屁颠屁颠跑去见他的父王吗?那我自己岂不是又错过找出口的机会了吗?不能告诉他。你一定要原谅姐姐这点自私哈,除了谢谢还是谢谢。

“那我们快去。”叶小鸽跟着他绕了几圈终于看到大门口的人了,“我父王要回来了吗?”小孩子问他们,他们看着叶小鸽。

“误会,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我现在走了,不好意思,叨扰各位了,再见。”叶小鸽尴尬的说,毕竟他们还在为叶小鸽刚才被介绍成王妃,现在又不是了,大晚上的她还要走感到纳闷吧。

“我父王呢?”小屁孩问。

“哦,让他们带你去找。”叶小鸽对小孩说,怪不好意思的,骗一个孩子来给自己带路。

“这么晚了,王爷他?”瘦高个还有点良心的想帮叶小鸽说话,碍于他是人家的家里养的下人,这个时候也爱莫能助了。

“小世子其实是…”屠昂想说什么。

“没事,我走了。”叶小鸽就那么走出王府,一个穿着婢女的衣服的女孩提着灯笼出来说是屠昂叫她给自己的,虽然很落魄还是很谢谢屠昂记得自己,一个灯笼也是在这寒夜给了自己一点暖意。

走了几步,悲惨就开始作怪了。妈的,还以为刚来就碰见一个有钱的主,以为他看在我暂时走头无路,会可怜一下自己,或许会收留我小住几日吧?竟然还给我谈条件,这条件就是赤裸裸的胁迫我自愿签卖身契嘛,还真当我傻呀?叶小鸽在心里嘀咕抱怨。

王妃?听着好高不可攀的身份,对于那些想高攀的人来说这个卖身契还是可观的,对于无欲无求的我来说这点手段一点也不高明。我来这里要不是为了找人,叶小鸽在心里再一次提醒自己得站好立场,可不能再惹一身还不完的桃花债带回去,那简直就是扒皮抽筋还生不如死的下场了吧?

走着走着突然叶小鸽听到有狗吠声,踩在脚底的石子路上吓的急忙逃跑,一个不小心跌倒,灯熄灭了。这下就更是寸步难行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道路,就是野外求生探险,明明害怕极了,还是要硬着头皮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你究竟又在哪里?我要去哪里找你?叶小鸽几度都快急哭了,心里还给自己打气不可以哭,我可以克服的,我是叶小鸽,我可以的。叶小鸽一路摸索着前进,不停安慰自己不可以现在就后退,更好笑的是自己现在处于一条退无可退的路上,此刻也祈求不了奇迹会发生。

黑漆麻空的大街鬼都怕走跌倒吧,叶小鸽去哪里找地方借宿一晚呀?总不能去随便敲别人家门,让别人借自己住一晚吧,好坏都不知道。叶小鸽还暗自嘲笑自己算不上极美的那种,自己也算是五官长得还算蛮标致吧,要真那么干岂不是主动送上门,落得一个羊入虎口的下场吗?还是找个屋檐下凑合坐一晚上最是安全妥当吧。

望着天空细碎的星星点点,叶小鸽又陷入自我言语频道。来到这里,明天又要该去哪里?又要怎么在这古代活下去?那个人他究竟在哪里?究竟要怎样才可以找到你呀?烦死了,什么嘛,怎么这么多问题跑出来落井下石呀,还让不让我活了?妈妈你还在等我吗?到这里这么久了,我还活着还是死了?若是最不幸的事发生此刻我的家人怎么样了,我还能回得去吗?为了找那个人斩断情丝,我要寻觅多久,不久之后就找到了,还是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念,没有出现的可能性概率?即便擦肩而过我要怎么认出他来,梦里的他能辨识的地方真的很有限,我不可能真的靠运气吧?不行,我得寻找一个可行的方法找到他,不能白发苍苍迟暮老矣,回去也是枉然了吧?不行,我不能在想了,太可怕了。既然来了总是有来到的道理,就是这样的。

“王妃?”叶小鸽好像听到远处好像是有人在叫王妃?找我的吗?还是来抓我的,叶小鸽警惕的躲起来。这就是一场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都找不到的游戏,寻来的人差点就发现自己了,还好自己聪明先一步窜到房子边的花丛里躲起来,那人扫视了屋檐下没人就走了,自己又回到屋檐宽敞的地方,哪里没有杂草丛生,至少没有蛇虫出现,即便是出现借着有限的月光还是可以发现的,就有规避风险的能力的把控性,所以这晚他们没找到自己。

所有人都回去禀报没找到叶小鸽,东篱信阳明明很担心嘴上却违心的话说,她爱怎么就怎么,自己找的。待所有人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找下去,听着东篱信阳的话好像要找又好像说不找,“等天亮了,她会找办法解决吃的,你们去街市看看,多派一些人去找。”

禀报的老管家出来,也明白王爷看重未来的王妃,自然也没闲下来又派了一拨人撒出去继续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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