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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叹】第十四节:没完没了

推荐人:不哭鸟 来源: 阅读: 7.68K 次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去照做。”东篱信阳摆出一副并不买账的口吻冷言道,叶小鸽听着格外的生气,因为他的那番话带有威胁的语气在给她发号施令。甚至叶小鸽觉得像东篱信阳这种人最是那种欠收拾人,这次是他切底激怒了叶小鸽。更气人的“点”是他那话中包含了有对女性的一种歧视,正待她蓄意反击的那一刻,屠昂先她一步制止了她。

【三叹】第十四节:没完没了

“走了,我带你去骑马。”屠昂紧拽着叶小鸽紧握拳头的手就赶紧走开,另一边处于礼貌的点头附和东篱信阳。

事后叶小鸽心情平复了很多,自然也就不觉得那是什么事儿了。心里又还蛮感激屠昂的,否则她自己又该在生气不理智中犯错了,毕竟得不到好果子吃她是晓得的。但是,它就像一个老毛病,改也改不了,蛮讨厌那个爱冲动的自己,老是气急败坏的时候干一些出格的事,而后又开始后悔怎么就干了那么不理智的蠢事?

“我知道走,拉拉扯扯的干嘛?”叶小鸽当时一肚子的窝火无处发泄。心理憋着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们古代人奴性那么根深蒂固,明明也很不高兴了,却还愿意低首承服。她也管不了那么多闲事,毕竟那些扎根在他们心里的陋俗岂是她片刻之间可以根治的。在这刻她还是很傲娇的坚持做自己,不愿意去做妥协。

“还生气呢?怎么这么爱生气?其实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因为…”屠昂假装委屈的样子对叶小鸽说话逗趣道。

“我为什么要感激你呀?”叶小鸽的怒火顷刻发泄到无辜的屠昂身上,林子里其他正在点装待发的几个人皆用一种惊错眼神看着他俩。

“没事?没事?”屠昂也被惊愕了一下,下一秒又要努力消除众人一直针对叶小鸽的怒火。在那一刻,其实叶小鸽自己也被自己的凶吼声给尴尬到了,她也晓得屠昂是好心在保护自己,只是她那片刻的不甘心却找这么个无辜的人来垫背。在后来叶小鸽在自己心里还是暗语内疚,“怪只怪屠昂你人太好了,是那群人之间唯一会放下架子无限包容我的人,“请吧,尊贵的公主。”

“那个…嗯哼,原谅你了。走吧,我的骑士。”叶小鸽后悔了之后还是挺明白事理的,晓得屠昂好还欺负他,自己就觉得自己就会显得格外的过分,所以她也不忍心继续欺负他对自己的那种无私的“好”,她只好选择也用幽默风趣的语言化解了彼此的尴尬。

“我扶着你上马,坐在马垫上,只记住抓住这翘起的地方就好。”屠昂跟叶小鸽叮嘱如何安全骑马。

“按常理不是应该拉住缰绳的吗?”叶小鸽对屠昂的话表示质疑,莫非电视演的骑马术只是为了应付不是正规的手势?

“你只管坐好,缰绳由我来牵,不会把你甩下去的。”一边说一边帮叶小鸽骑上马背,“在马的左边上马背,就得左脚蹬马鞍,右脚才好翻越过马的右边。”

“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可以走到那种集市上去呀?我这衣服都有一股子酸臭味了,我快要受不了了。我想洗个热水澡,换一件干净衣服。”叶小鸽摆出一副很痛苦无奈的表情看着屠昂。

的确是,想来之前没花妆那会一定是一个惊艳的少女。而今,这一身正红色的大喜服看着有些凌乱无序,不过美女就是美女,虽然脸上的铅华洗尽,却有另一股子脱俗的美甚是吸引人眼球,“你看,你看,还有这头发。哎呀,真是的。我来之前是齐肩短发的,怎么就成长头发了。”叶小鸽一边发闹骚一边拾捣那散乱的头发,屠昂也没注意听她那句来“来之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的话有什么不妥。

“天黑前因该就会到塔陌市集,到时候我再去跟王爷说一下,找个地方短暂修顿,你就可以好好清洗这一身的污浊了。”屠昂言道。

“我这肚子呱啦呱啦的叫了一上午了。已经够惨了,还要忍受饥饿,这他妈死也做个饱死鬼也好呀?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遭罪啊—我简直要发疯了。”叶小鸽委屈的要哭了,只有大声的尖叫连连,把自己的不高兴发泄出来。

“你不怎么喜欢东篱国?你们古越国是个什么样子的…”屠昂试探叶小鸽,这会的叶小鸽只觉得云里雾里的。

“东篱?古越?都什么跟什么?你是说我现在在东篱国?我在历史书上从来没有看到过还有东篱国这个地方?”叶小鸽话到一半就闭口不说了,毕竟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她只在心里自己嘀咕,莫不然他们是一些历史上的小国家,一直没被发现?毕竟,历史这种东西收集的总是那些大事件的一些片段,总还是有很多遗漏的事情。历史和现实总也是差之千里的,决然不可全信的。要不然又怎么解释现在经历的一切,不管怎么样,最好可以回去的,也就只当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怎么不说了?你刚刚说什么历史?你莫不是真不是古越国公主?”屠昂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叶小鸽,叶小鸽一副不屑的眼神看着屠昂上下打量,让屠昂摸不着边际,“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嘶…”叶小鸽发出嘶的声音,又搭叭嘴巴,做出一副看穿了一切,又不想揭露真相的为难感,“哎,我真的是好奇也?你对我这么好,不会就是因为我可能是古越国公主的原因吧,你是想得到什么,才有目的性的接触我吧?”

“怎么会呢?东篱国和古越国和亲是众所周知的大事,可是古越国公主不见了,你穿这一身衣服出现在那里,能不引起注意吗?若是公主?保护你不很正常吗?”屠昂急切的解释道,又好像很有道理。

“嗬—嗬—嗬—你紧张什么?”叶小鸽当时就想诈屠昂,要是他自己个儿心虚就什么都招了,虽然对这个计谋她不抱什么希望。

“我没紧张…”屠昂一副打死不会承认的口吻堵叶小鸽的话。

“切,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我差点都要相信了。”叶小鸽还是不屑的表情热讽屠昂,拿他寻开心好打发这漫长的徒步穿行。

“我说的就是真的。”屠昂掉进圈套,突然一个劲的较真起来了。

“小伙子,你自己相信就好了。”叶小鸽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

“爱信不信?”屠昂,说完屠昂突然拉紧缰绳急步前行,马儿受惊撅了一下它的大屁股,差点没把叶小鸽摔下去。

“屠昂,你故意的。”叶小鸽晓得屠昂这是在恶作剧自己。

“叫你抓好的,谁叫你不抓好。”屠昂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跃马驰骋,得意的奸笑全部展露无遗。

“小人,你卑鄙…”叶小鸽和屠昂一路上打打闹闹的,路过一个很宽的溪流旁边,前面的人突然下马了,好像是准备休息的样子。

“走开,你这个坏人。”屠昂下马,伸手去接叶小鸽下马来。

“好了,摔倒了又怎么办?”屠昂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将就着叶小鸽。

“我都说了,我不是公主,没有公主那么娇贵。”叶小鸽一边说,一边正要踏鞍纵跃而下的时候,脚被马鞍套住了,差点就一只脚挂马鞍上,上半身掉地上,那囧迫乖张的丑样可想而知。辛亏屠昂还是像个称职的骑士安静的等到她下马,他疾步抱起了前扑的叶小鸽,“啊。”

“没事吧?怎么样了?”屠昂也吓到了。

“我的脚扭了。”叶小鸽人扑在屠昂怀里,脚还在马鞍上套着,他们都有听到被扭伤的咔嚓声音。

“不是逞能吗?我把你反过来,自己试着把脚取下来。”屠昂叮嘱叶小鸽照做。

“不行,动不了。我现在是蒙的。让我缓缓,半分钟就好。”叶小鸽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受自己的支配,动弹不得。

“来个人帮忙一下。”屠昂向其他人发出求救信息,其中一个人正准备过来,那个讨厌鬼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去,王爷也不说话,感觉有他的意思一样,其他人就更不敢轻举妄动,“王爷…王爷。”屠昂只好向王爷求救了。

“去一个人。”王爷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话刚落下,只听见马儿有些失态要嘶吼开跑的架势。东篱信阳疾步狂奔,不几下就到他们身边制服了躁动的马儿,那个正要过来帮忙的人也很识趣的呆在原地整装勘查。

“谢谢你呀!”叶小鸽也缓过来了,她看到东篱信阳制服马儿还帮她把脚取出来,还是挺感激的,毕竟今日不同往日,好歹也要区分开来的嘛,“谢谢”虽然不需要花钱买,可是礼貌还是要懂的。

“你放我下来,我试着走走。”叶小鸽说。

“又不是没听见刚才的声响,还是想二度受伤,让我们照顾你?我抱你过去吧?”屠昂。

“不是,刚才那个是我摔懵了,现在清醒了,没大碍了,试试好吧,大哥?”叶小鸽一副求饶的表情看着屠昂。

“他们找吃的去了,现在你呆在这里坐好,我去弄点水给你们喝。”屠昂没理睬她的话,直接把她抱过去,放在地上坐好。很明显那里只留下她和东篱信阳,突然气氛有些怪异。

“你等会儿,你有干净衣服吗?借我换洗一下。”叶小鸽看着屠昂,屠昂看着她又看了一眼东篱信阳。

“有是有,我的太长了,你穿不了。”屠昂为难的说,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在等东篱信阳开口说话。

“你看他干什么?我当裙子穿不可以吗?再说了,总比这一身臭衣服好吧?借不借呀?”叶小鸽火了,“扭扭捏捏的几个意思呀?不拿我自己动手了,不许说我没打招呼就动你包裹,你们都看到了。我去那边草丛中简单洗一下,顺便也把衣服洗干净,干了就还你。唧唧歪歪,至于吗?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叶小鸽一边找合适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就它了,其他衣服我会叠好放回去的。”

“你怎么过去呀?”屠昂不好意思的问,叶小鸽和东篱信阳都看着屠昂,“不是,我送你过去,然后回去上游打水。”

“没事?我可有经验了,以前也摔过,也是这一只脚同样的地方。刚刚摔的,当天还好不会很严重,第二天才严重的。我自己过去,没事的。”叶小鸽急忙说道。

“可是?”屠昂还是不放心。

“才说了。磨磨唧唧的,真怀疑你性取向有问题。”屠昂和东篱信阳同时惊错的看着叶小鸽,叶小鸽也觉得失态了,古人说话都是很含蓄的,哪像自己这么口无遮拦,本来搁现代,多正常的话,现在在他们看来就是很成体统。

“那我去打水了,让王爷照顾你吧…”屠昂借找水开溜了。

“一个妇人,说话都这么口无遮拦吗?”东篱信阳又开始找到借口洗刷叶小鸽了,叶小鸽只是瞪了他一样,懒得和他这么一个养在温室里,有公子脾气的男人矫情下去,“尤其是,跑来和亲,简直有失我东篱国的国态。”

“嗬,我不怼你,你就正把自己当根葱呀?”叶小鸽也是在受不了他自以为是的聪明。

“葱?”东篱信阳问道,他晓得叶小鸽话里有话,也不是什么好话。

“你自己猜去吧?”叶小鸽懒得再继续下去,拿着衣服就往河边走。

“你给本王说清楚了,什么葱?”东篱信阳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也就计较了起来。

“本王?本王?豁怕谁不晓得你是一个王爷似的。你想干什么?跟着去偷窥我洗澡吗?嗬—嗬”叶小鸽一句话也不想再和他废话。

“你一个女人如此龌蹉…”东篱信阳一副高傲的姿态。

“我没读书,说不出什么文邹邹的好话来,不爱听,把耳朵堵上。我就龌蹉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不觉得你这公子病早该治治了吗?你们随行人员不说你,还以为自己真的是…算了,跟你瞎白嚯这些干嘛?又不是我什么人…”叶小鸽一边说一边回头警告东篱信阳不要在继续跟,否则就给他按个偷窥的采花贼戴戴。

叶小鸽慢悠悠的移步草丛之中,褪去外面的衣服,穿着里面的衣服在河里简单的搓洗,这刚入夏的河水还是很冰冷刺骨的,若不是衣服发臭,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找罪受。

正待她搓洗肌肤上的角质层,突然听见背后的草丛有动静,听声音好像有人跑过去了,“谁呀?是谁?”声音又没有了,莫不是自己听错了,不应该呀,自己没有幻听的毛病?有人偷窥?妈呀?真是变态。河水太凉,她快速洗完澡,本来就打算退去湿漉漉的衣服换上屠昂的衣服,这要是有人偷窥?咦,为了安全起见,她穿上湿漉漉的衣服走出来,看见东篱信阳站在不远处回头看着她。

“你变态呀…”叶小鸽对东篱信阳发火,他反倒是没羞愧而是疾步向叶小鸽走去,“你干什么?我要…”叶小鸽正待向屠昂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嘴巴已经被东篱信阳捂住,拖拉进草丛里面去,叶小鸽便强烈的一个劲的挣扎撕扯东篱信阳。

“嘘,外面有杀手…”东篱信阳话一落,叶小鸽也是秒懂停下自己的正在掐他的魔抓,“不许叫,我放开你,轻点声。”

他们听见有一伙人折回来,还在说,“东西都在,人去那里了。”

“那里有一处草丛。”一个声音说,他们在草丛里面都可以感受到危险一步步靠近。

“呆在这里,我去阻挡他们,把衣服穿好。”东篱信阳其实想说她湿漉漉的衣服可以看完她的身材曲线,他一个口哨吹响,就拿着剑冲出去了。

叶小鸽也很聪明,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尤其是她脚受伤了,要是杀手扒开草丛不正好看见自己吗?她下到水里,把湿漉漉的红袍子也拿到水里,或许可以躲过一劫。就算他们进来,自己可以游到深水里,他们至少要费点功夫才杀得了自己吧。站在水里,凉风袭来,她一阵嘚瑟。

“这群没脑子的王八蛋,让你吃屎就去吃屎吗?还杀我?杀我。”叶小鸽在水里浸泡,脑子里一股脑儿的咒骂,突然她听见草杆被折断的声音,定是他们在搜索草丛。吓得她蹲在水里,头压的很低很低,就怕“万一”就是一个“死无全尸”,因此她大气都不敢喘。

“仔细看”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说话中叶小鸽判断,大概是杀她的人,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丁点儿的声音。

“没有。”另一个粗嗓门儿的男人说。

“去那边找找。”好像要去下游的芦苇丛寻找。

“先撤,而后在说。”另一个远处厮打的人在说。不一会儿好像安静下来了,叶小鸽在水里蹲着还是不敢动。

“走了,出来吧?”东篱信阳说。

“我…我脚冻木了。”叶小鸽冷得牙齿发抖还要一边说。东篱信阳把叶小鸽拉上岸,看见她浑身湿漉漉的,就连屠昂给她的干衣服,在慌乱中也被打湿了,冷得发抖的叶小鸽一个劲的颤抖着。慌不择路乱的叶小鸽把鞋子也穿没了,大概是在水里被水冲走了吧。

“你在这儿等会儿?”说完东篱信阳就把草丛扒开出口离开。他是懒得理我?是去找屠昂来帮忙吗?真是小气,帮个忙能少块肉吗?叶小鸽在自己心里默默嘀咕着。

“你怎么全身湿漉漉的?”屠昂也赶到了。

“好冷?可以再借我一件干衣服吗?”叶小鸽对屠昂说到。

“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去拿。”屠昂急忙也去拿衣服去,出来就看到东篱信阳拿着他那件浅蓝色的外套过来,还带了一件披风,两人四眼相对,彼此有种说不出尴尬,屠昂很识趣的在草丛外面等着。

“怎么是你呀?”叶小鸽脱口而出。

“衣服,披风,还有这是一双新鞋子。”说完东篱信阳就自己自觉的走出草丛,不多久叶小鸽抱着湿漉漉的衣服走出来。

“拿着它们干什么?丢了吧。”东篱信阳说的很自然,好像这些湿衣服是不花钱的,或者说他有钱也看不起。

“我可以把它洗干净,干了换洗在用呀?”叶小鸽本来想的是又没有坏,丢了还怪可惜。一个回头她正好看见他们在审问被抓到的杀手要怎么处理了。

“你们想干什么呀?还没完没了了是吗?都说几遍了,我不是什么公主,我叫叶小鸽,叶小鸽,听到了吗?”叶小鸽气急败坏吼杀手。

“什么都没招?直接杀了算了。”讨厌鬼说,其他人都是默不作声只当是默许了灭口的许可。

“杀了?你也太黑了吧?至于吗,说清楚了就好了,把杀人当什么,切白菜萝卜那么容易吗?你是人吗?他也是一条人命,虽然来杀我,可是也是有人让他们来的,我和他没冤没仇的,他也不会来杀我的。”叶小鸽在怼讨厌鬼的时候反应过来,古代人就喜欢这样解决问题,现在生杀大权在东篱信阳手里,若是自己不给这个人求情,这个杀手指不定必死无疑了,“那个—可以放了他吗?”所有人都看着东篱信阳。

“放了他吧?”东篱信阳,所有人破天慌的看着东篱信阳,叶小鸽也没想到东篱信阳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真的…呵呵。”叶小鸽窃喜道,马上对杀手说,“你快走吧,快走。”其实她害怕东篱信阳随时会反悔,毕竟这是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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