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冰上的火（第十八章）：苦咖啡的清香

曾柔思前想后的，决定约章子出来谈谈心。

华灯初上，城市街道上的夜晚，总是这样的喧闹，令人深思这个世界的奇妙。彩色的灯光，掩盖着这个季节的苍白与彷徨。喧闹之中的树木花草少了份凄凉，多了份灵气；少了份朴素，多了份贵气。

曾柔领着章子进了“夜巴黎”咖啡厅。夜巴黎总共有三层，第一层大厅的见晴园，花簇锦绣，春意盎然中散放着座椅，人在其中，自然是舒适惬意；第二层羽松馆，就是临窗的雅间，全是玻璃钢的门窗，喝着咖啡，可以欣赏窗外城市的景色；第三层怡人居，这就有些说到了，每一个房间都是独立的双人房，里面都是公主床，所有的家具也全是木制，从进入房间那一刻起就可以闻到阵阵桧木的香味，让人整个都放松起来了。每一处设置让人倍感浪漫和温馨。

服务生把酒水，小菜，咖啡用具摆设完毕后，曾柔悄悄地把门锁摁上。

曾柔脱去了自己的外衣，挂上衣架。曾柔秀发如柳丝，烟波涟漪，回眸娇媚。曾柔盈盈婷婷的坐到了章子的身边，附在他的肩头，手指轻佻的抚弄着长子的耳垂，口中吐出一丝热气，娇柔的说：怎么这几天没了信息啊？

章子有些受宠若惊了，曾柔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我在忙着年底的检查啊！

曾柔突然地站起身，脸色突变，声音突地拔高：忙着吗？忙着和小姑娘勾肩搭背，忙着和风情少妇打情骂俏，忙着和服务小姐眉来眼去吧！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这些我都忍受了；可我忍受不了你的怀疑。从我在省城回来，你是看过我的照片的，看过了心里有些怨气吧！我见得同学中是有男的，我是他的初恋，也有我的大学闺蜜和她的情人。我们在一起是诉旧，闺蜜和情人是抒情。他们都是政府人员，一些事情都很在乎细节，和我不同，我无牵无挂的；这也就成了他们拍摄的主角。他们的也有，只是欣赏完了就删除。你就不问根由吃这闲醋，生这闲气吗？

曾柔俯在椅背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看着梨花带雨的曾柔，章子生出了痛惜，他想把这个较弱的身子抱在怀里，却被狠狠地甩开了臂膀。

章子蔫蔫的解释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想得那样的狭隘。我是想得过多了，总以为你也是去会情人的，呸！呸！是我不对，好吧。你看到我和一位小女孩了吗？那是我的侄女，从老家来看我，借着让我给她找一份工作的。和夏雪逗笑，和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搭话都是做给你看的，这都让你生气了，是我不好。

说着说着，曾柔很随意的偎进章子的怀里。章子扯了纸巾，轻轻地擦拭着曾柔脸颊的泪滴。

章子继续着呢喃：我上辈子好像就是欠下你的什么情了，自从见到了你，就注定了今生来还。见到了你，总是这样的亲爱和热切，那还敢有什么脾气啊！

曾柔被章子的可怜逗笑了，嗔怪的双手捶击着他的肩头：惩罚你，抱我去洗浴！

章子调好了水温，把曾柔抱入浴室。欣赏着，一件一件剥着曾柔的衣服，就像水仙花样的曾柔淡雅，清香，呈现在眼前。章子小心翼翼的给曾柔擦拭着身子，唯恐过多的气力会把这含苞的花儿弄伤。欣赏了这活色活香的美人图，彰子有些痴痴呆呆的了。

两人坐到桌前，磨榨出了浓浓的咖啡，他们有共同的习惯，从不加冰糖什么的，只喝有着淡淡苦味的咖啡，就着冰释前嫌的温馨，品味浓浓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