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冰上的火（第十二章：约定）

风雨之后见彩虹。

章子和曾柔的信任在网上早就有了。有了风雨交加的那晚的事情，曾柔对章子的更有了一份比信任更深的感情。她决定约章子出来吃顿便饭。地点就是“草原牧歌”烧烤广场，她知道章子喜欢烧烤的氛围，一片喧杂中寻找自在和清净；她不明白怎么会有清净，章子告诉她说，热闹的人和场地，都有自己热闹的理由；自己无欲无求的处在喧嚣中，就是一份清净。

他们选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听涛亭”，坐了下来。

这个广场设计的很独特，除去西侧一排整齐的雅座，和南侧宽阔的停车场外，桌椅，路灯和草坪都好像是杂乱无章的；仔细观察之下才会发现，来往的人很多，却不会出现人流的拥堵；每一张桌子都是在一个四角的棚子下面，棚子，桌子和椅子各不相同，情调各异，自成一份天地。章子给曾柔介绍：老板买下了这片土地，在建造这个广场的时候，朋友也是煞费苦心，初始的时候，这儿只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杂草丛生，地面低洼不平；朋友并不急于开发，而是支起了烧烤的一列长架，各种样式的桌椅在仓库，都是客人自己挑选、摆设，这样经营了一个夏天，老板才开始了整修和建造。建成之后，生意异常的红火。

看着章子狡黠的眼色，章子说：“‘草原牧歌’的名字是我给老板取得，她是我的一位朋友；创意也是我给她出的！”。曾柔似乎明白了一些；迎来送往的服务生，都对章子异常的熟悉和热情，他们并没有点什么，一色色的佐料，肉食和酒水已经端了上来。

一切就是在轻松愉快中进行的，章子和曾柔对坐而饮，多数是章子在喝酒的。轻松中，他们有了约定。

曾柔：我排斥网友。因为，所谓的网友多数都是各有目的，别有所图的。有的见了，就是为了消遣；有的见了，就是为了画画（比喻两性关系）；有的见了，就是为了利益等等。对你，我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是轻松的，快乐的，舒心的。

章子：对你，我也是这样，这就是信任。

曾柔：我明白，我们的交往就是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上的，可这种信任的期限是多久啊？也许，现在的吸引力是有的，过了保鲜期会怎样？

章子：有人认为时间能淡忘一切。有人认为时间不会使记忆风化。谁知道哪一句话能长久，能在岁月的年轮碾过之后，继续被人吟唱。现在的生活压力太大，让人滋生了自卑和萎靡；生活没有压力的人也就滋生了骄纵和**。我什么也不想，就想生活在自在的天地，和朋友海阔天空的谈古论今，谈天说地；对于和你的友情，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美好的；因为你的存在，我在接受着快乐的改变，比如生活，比如我的写作；比如我的感情。

曾柔：我生活在你的虚幻中吗？这不是现在真实的我吧！不是，我不漂亮；我也不丑；有人说我委婉动人，可我发起火来也是不可理喻；有人说我丰姿旖旎，我做起事来也是毫无章法；你看到的是我优雅的一面，另一面的低俗却在我的面具下。

章子：我也是同样的。朋友说我真诚，真诚下面也有我的私心；做事从不求回报，也是为了生活在推崇的虚荣里的。无拘无束是我心底的渴望，可我只有在酒醉后才是真正的自己。

于是，他们有了一份约定：彼此都有自己的性情脾气，也都有自己的好或坏；是朋友，不论是谁的原因，不因为是谁的过错，而生气，而放弃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约定是不确定的，也是不肯定的；无法确定，无法肯定，为什么还要约定呢？或许，没有具体的原因，只是想做一个约定，想靠约定给自己一份约束，去抗衡光阴流转，时序变迁。也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不知道生命中是不是会有一些人进入或走出，是不是会有一些事发生、发展。但是，有了约定，就要求来遵守，约定的时效要看遵守人的态度和准则。

这时广场的老板过来了，一位行事泼辣，姿态诱人的女人，看她对章子的热情，眼神中的暧昧；曾柔知道她和章子的关系不是章子说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