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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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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健文学作品系列】(105)

一夜情.小说

一 夜 情(小说)

?杨清健?

妻逝去已经两年。事业毫无进展,独身的日子难捱。早就想到南方来,是妻反对,她说我到了南方,就会把她甩了,另觅新欢。哪有的事!如今,妻过早地离去,这是我万无所料的,且让我痛苦不堪。她才三十二岁,儿子不过六岁,让我如何是好!

我向S市国税局李局长写去一封信,作了自我推荐。信至一周后,局长打电话要约见我。我便买好赴S市的机票。到了国内最繁华S市,局长和我谈了二十分钟,立即拍板,调我到S市国税局法规科,任科长。就这样,我异常顺利地调到S市国税局,住在局招待所一高档单间里。儿子暂由父母看管,等我下半年分了房子,一并接来。

一个春风和煦的下午,我从W市出差归来,乘空调大巴。行至半路一站,车上下去一些旅客,坐我身边的中年妇女到站了。陆续上来的旅客中,有一位身高足有一米七零,穿一身黑色衣裤,一头长发垂腰的高挑姑娘。我自然地朝她一瞥,这一眼,深深地被她吸引住了:她一袭黑色的打扮,黑色飘柔的长发,衬托出白色的肌肤,挎一黑色挎包。她的眼睑毛长而往上卷,唇施淡红,笔直的鼻梁;身材苗条而胸脯高耸,腰细而臀肥。一刹那,我的思绪飞速旋转起来。这真是我从童年时期就开始梦寐以求的偶像,随着年龄和知识的增长,赋予了偶像以修养和气质的光环。然而,这光环可以从千千万万的女性当中发现其某些亮度,一些闪光点。遗憾的是,总不令人满意:一副庄重典雅的派头,好不容易找到了美感,可是一副笑容里露出黄滋滋的门牙,破坏了这种美;一则耐人寻味的表情,勾起我诸多的遐想,可是一句带脏字的话一出,立马让我大失所望。我曾想,美永远不可能在现实中停留太久,她总是一闪即逝的;要说美,那只存在人们的心里,可以在书中找到,可以在电视电影里偶尔发现一点点。正因为如此,每个人心目中都应该有一个“偶像”,她创造着、引领着现实中的情人向美的方向发展。而此刻,我眼前分明是一个美人,甚至取代了我心目中的偶像。我激动不巳,心中有一种期盼,希望她向我走来,坐在我的身边……

窗外,树木、河流和建筑飞快的逝去,白云紧随着火车。我的视线模糊起来,仿佛跌入了幻想的深渊;顷刻,我又回到现实中来,感觉刹那间的期盼是多么幼稚,但我的灵魂深处那个“她”笑容满面地向我走来,“她”似乎在激励我,招引我,我禁不住地多想对一个美女说:“我爱你呀!你也爱我吗?”

仿佛间,有一条高高的黑影朝我走来,黑影径直坐在了我的座位旁。一袭氤氲的香气突然萦绕在我的周身,香味令我格外醒脑而兴奋。当我回过神来,令我万分激动:她真的坐在我的身旁!!

我临窗,她靠过道。她坐下来的时候,一缕清香拂到我的脸上,长发触到我的右手背,有种柔滑而痒丝丝的感觉。售票员过来卖票,问她到什么地方。

“长安镇。”她抖了一下长发,买好票。

车内恢复了平静,向着S市方向急驰。

我兴奋,我也焦急。因为长安站就要到了,我还没有理由找她搭讪。如果一到站,那我和她今生今世永远也难得再相见,那要悔死了!也许是我独身的原因,这两年奇缺女人温馨的滋润,所以才迫切地要抓住这个良机。有许多次,当我乘公共汽车的时候,总会遇见一两个姑娘。她挤坐在我身旁,总往我怀里靠;有的总是偏头希望和我搭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吸引她们。也有姑娘跟我接触几天后,会大胆地与我开玩笑,她们在我面前太喜欢笑了。一年前,有一位年轻的会计,她想考会计师,对有关方面的问题找到我咨询;不知道她从那里得知我没妻子,她便经常来找我。她叫白媚,是一个挺逗人喜欢的、娇小身材的姑娘,她有脆脆的嗓音,黑亮的头发,白嫩的肌肤;她脸上总挂着微微的甜甜的笑。一天,白媚请我到她家去做客,她早早跟我约好。她一个人来接我去,我说,为什么就你一人来,她不吱声。来到她家,我才知道,她也是一个人,不久前和她丈夫离了婚。这个世界!唉,为什么有如此多的人离婚。当晚,她喝了很多酒,有点醉了,我劝也劝不住。后来,白媚哭了,她拥在我怀里,一个劲地唤我“大哥”;片刻,她吻我,直至我控制不住自己,和她发生了性关系。那以后,她几乎每天和我住在一起。我调到S市时,她说她要跟我过来,要和我在一起。我没有立即答应她。回想起来,和她相处,还是挺有意思的。可眼下,身边的这位姑娘吸引了我。

心之迫切,情之紧张。她就像一座大山立在你面前,使你无法逾越。我间或偏偏头,向她这边快速地瞥上几眼;而她也快速偏向我这边,和我的目光相遇即逝。这使我紧张愈烈,激动更甚。时间就在我的内心煎熬中过去,我的动作毫无进展,连正眼大胆地看她都不敢,别提和她说话了。

这是哪辈子传下来的窝囊!我诅咒自己的无能。

长安站到了。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想:我回到房里,肯定要自己扯着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这是我自找的。

“小姐,长安站到了。”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因为我的紧张结束了,心凉了,所以才说出了以上的话。接着,我大胆地看了她一眼。

“我到下一站。”说完,我看见她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她低着头,沉默着,然后向我这边挪挪身子。一缕清香向我袭来,仿佛是她的手在抚摸我的胸膛。我忽然醒悟:我不是和她说上话了吗?接下来再和她谈谈,就是很正常的事了。我把手上提着的一个写有“S市国家税务局”字样的公文包递给她看。

“我在S市国税局工作,给你留个电话,有空欢迎来玩,”

我飞快地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写下如是文字:“王森桦,83300171。”

“你也姓王,”她突然抬高了嗓门。

“哦,同姓。”我作兴奋状。

“你也把我的BB机号写上吧!”

“尊名?”我激动而快速地问。

“王燕,”她吹了一下盖在眼前的长发,向我凑近说。

“认识你,非常高兴!”我由衷地笑了。

“我也是。”她朝我一努嘴,很性感地笑了。

汽车到达终点站,旅客全都下了车。

“该死,坐过头了。”她一跺脚,自我抱怨起来。

S市街灯巳亮起,商店里的大小橱窗灯火通明;马路边支起了买小吃的帐蓬,小贩们的饮食大排档一溜排开,锅碗瓢盆叮当响,炉火旺旺地烧着。大道上,立交桥上车水马龙,车灯晃眼,汽车尾气不断喷射;小巷里人声鼎沸,一派繁忙,一片乱糟糟。

“小王,这样吧,”我异常热切地,“初次相识,我很高兴,我请你吃饭。”

“谢谢,不用不用,”她连忙摆手。

“早过吃饭时间了,”我热情而诚恳地“你赏个脸吧!”

“不客气,真的不用,”她说,情态犹豫而羞涩。

“请你吃餐饭,我很高兴的。”

“我也很高兴,——可我是不吃饭的,不用了。”她笑笑,“很晚了。”

她对我有戒备,毕竟是初次见面。

“你是不是急着找旅社?”我俨然以她的主人或大哥的口气安排道:“这样吧,我就住在局招待所。吃完饭我带你去,你就住我们招待所里,条件非常不错。”

我打了一辆的士,向局招待所附近的一家名为“美味斋”的小酒店驶去。王燕顺从地听我的吩咐,跟我一起上下车;她身上头上的那股香气萦绕着我,令我想起《西厢记》里的句子“暖玉温香抱满怀”,还真有那种感觉;在车里,我紧紧地挨着她坐在一起,我大胆地握着她的手,心里对她产生一种保护和爱怜的冲动:能让她离开吗?她需要呵护,她需要宽广胸膛的倚傍。没准我会娶她,那么我会给她许多许多……

“我陪你吃。我不吃饭的,”她先在桌旁坐下来。

“还有不吃饭的人?!这怎么行——”

“会发胖的,我只吃零食和水果……”她轻声说。

“那我给你去买零食,”我欲起步。

“不用了,我喝碗汤就行了。”好笑笑。

春寒料峭,夜里还真冷。王燕穿上黑色薄皮大衣,一件贴身白内衣,给人黑白分明,冰清玉洁的印象。我点了一大碗鱼头豆腐汤,随便点了点菜,她边喝汤,我边吃饭。我实在是饿了,便不顾吃相,狼吞虎咽起来;她在一旁拿着调羹,翘起小指,少少的一点一点的慢悠悠地喝着汤,看着我的吃相抿嘴窃笑;突然,我噎住了,正努力往下咽。很快地,王燕“倏”地站起,右手轻轻地捶着我的背,左手摇汤用调羹喂我;她喃喃细语劝我慢点,再端起碗来亲手喂我喝汤。

我感觉回到了初恋时代。

当晚,局里举行舞会。我把她带到我的房间,顺便告诉她这一消息。王燕显得很高兴,她此刻情绪非常好。她把挎包往我床上一扔,在我面前扭动着腰肢跳起舞来,显出少女活泼好运的天性。

“我很喜欢跳舞,今后你们局里一有舞会就告诉我,怎么样?”她快活极了。

“一定。”我重重地点点头,心里感觉非常轻松。

王燕在我房间里浏览起来,她从写字台上,到床上,环顾四周,她的目光落到床前的29寸大彩电上。彩电左边是局里不久发的全自动化洗衣机,房子还未分,只好暂时存放在招待所里;彩电右边有我买的一台微波炉。再往右上,是招待所设的小橱柜,橱柜里有高档饮料,高档红葡萄酒,还有方便面什么的。这些东西都可以动,可是贵得吓人,我从不拿这里的东西。橱柜下面是一台小冰箱,这我倒是经常用,反正电费是公家替出。说是招待所,其实是宾馆,象我这样的单间,局里每天的费用是480元。

舞会就要开始了,临行,王燕突然问我:

“我的包是放在这儿,还是带上?”

“先放这儿吧!”我有预谋似地说。

我带她来到局办公大楼的39层顶楼旋转大厅,我和她走在一起,她(穿高跟鞋)简直比我还高,这样我倒显得有点自卑;可是她那飘逸的情态,苗条丰满的身材,黑黑的垂腰长发,时刻飘荡着芳香和青春的气息,是的,王燕今年十九岁,这使我感到幸福和陶醉。我分明感受到人们羡慕的神态和嫉妒的眼神。

“王科长,你的女朋友?”科里的小林问道。

“嗯,是的。”我很肯定地说,巴不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舞会进行的富有节奏,王燕完全沉浸在音乐和节奏里。我笨拙地跳着,丑态百出。王燕笑着帮我纠正舞步,她一会儿牵着我的手,一会儿把我甩在一边。但她不冷落我,走来和我伴舞。她和我贴得很近,我搂着她柔软的腰身,强烈的肉感触觉和芳香的嗅觉刺激着我;蓦地,我抱住了她,她的酥胸贴住我的胸膛,感觉温热而富弹性;她的脸擦在我的脸上,是那么滑嫩而清香。她大方中略带羞涩,自然中现出脸上的绯红。灯熄灭了,音乐或急或缓,我冲动得把她紧紧抱住,吻向她的眼睛、额头、鬓发藏住的耳垂和她滚烫的脸腮。她微微挣扎着,不时躲过我的嘴唇,但始终不离我的怀抱。我的心“突突”直跳,她呼吸急促,一只手在我背后抓撕着,片刻又把我抱得紧紧。我想,这时候那怕有千万个人向我们扔石头,我也不会松手。灯亮后,我看着她的舞姿,慢慢地忘记了自己:她把上衣脱了,露出白身黑腿,黑色的长发从她的背部蜿蜒瀑布而下;她的身材象上窜下跳的水蛇,她跳起舞来象沉睡了一样;她的表情凄迷、专注,完全被一种流动的、跳跃的、青春的气息包围起来。我被她迷住了,征服了。

我终于盼到了舞会散场。王燕和我一起来到我的房间,她坐在我的写字台前,两鬓冒着汗珠,两腮飞起一抹红云,俏皮的脸上露出挑逗的笑意。

“还早,”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很快闪了我一眼。

巳是十点三十分。我很快接过她的话头,说:

“算了,你就住我这儿了!”

“那怎么好……”她嚅嗫道,后面的声音象蚊子那么小。

房间里静下来,各怀着各自的心事,我忐忑不安,等待着她的判决。这句话不会吓跑她吧?

“那我洗个脸……”她嚅嗫道。

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我高兴得真想跳起来,我极力控制着自己。

“卫生间里有热水,你可以洗个热水澡。”

卫生间里有一个大浴缸,招待所24小时供应热水。里面有每天换的干净的大浴巾,有各种淋浴露、洗发露。浴缸边可以拉上塑料布,对面是一块大镜子,所有的用具一应俱全。

我想象着她在洗澡时的情景,她的胴体一定雪白滑脂,她的手臂象雪耦一样,浑圆的臀部,坚挺的峰乳,平滑的小腹。她站着,亭亭玉立;平躺着,珠圆玉润;她带给我的象梦象幻觉一样迷离诱人。今晚我似神仙,她似玉女。哗哗的水声,撩拨着我的春心……

洗完澡,她象出水芙蓉;但她完整地穿上了一身衣服,我一下子扫兴极了。自尊心促使我这样说:

“你好好休息吧,我睡地上,有地毯,再垫一块床单就行了。”

僵持了一会儿,王燕忽然说:“要不,我睡地上,你上来?”

我的心一下软了“不,你别多心,这样挺好的”。

我们争执起来,各不相让。这期间,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让我握了好一会儿。我感到她软呼呼的手,我的心又激荡起来。

我很快脱得只剩下内衣和短裤。睡在她旁边,我激动得只觉浑身颤抖,拥着绝色美人,这还是第一次。我情不自禁地把手臂伸过去,揽住她的颈项。她背对着我,不脱衣服,不言语。“嘀哒,嘀哒……”的钟表声搅得我心烦意乱,躺在我身边的是一个美女,可是完全不象想象得那么浪漫,不仅如此,反而倍受折磨。我的手伸过去,收回来,我哪能睡得着;我将手摸进她的内衣,她用胳膊肘压紧我进入的手;我把手缩回,接着又想进入,她仍然一如既往,截住再截住。我有点气馁,来了点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我若和美女睡一晚,能够不碰她,岂不是创造了世界之最,这样也好!

渐渐地,我感到疲倦了,迷迷糊糊地想睡去。但一颗不死的心突然在想:也许等她睡了,我再……我的一只手象游戏蛇一样“游”进去,突然,她大声说:“你想不想和我长期交往,总得给我留下好印象吧!”显然,她生气了。我忽然感到很不好意思,我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难道说我是如此卑鄙?我的精神受到打击,我想还是睡吧。

我如何睡得着,肯定要失眠的。就这样躺着想心事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翻转身来,仰面朝天。我把搂住她脖子的手抽回来,支起身子,借着微弱的光欣赏起她来;我兴致大增,拧开了台灯,灯光照亮了她的整个脸庞;她的嘴唇微微地开启着,伴着睡意,她的嘴巴突然抿紧,下巴往上一动一动的。她好象也根本没有睡着,一下子睁开美目,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她的头微微地倾斜着,带着一丝笑意。我知道我不能再动她,否则会破坏这种美好场面的。我由衷的望着她,微笑着。我们就这样对视良久,不知道什么心理作祟,霎时,她双手臂一下子搂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揽进她的怀里。我在她的怀里栖息一会儿,突然吻向她芳香的嘴唇,嘴和嘴剧烈地擦过,软呼呼热呼呼湿呼呼;舌尖象蛇须一样粘住了她的舌头,交揉着;她紧紧地抱住我,泪流满面;我喃喃细语,哄着爱抚着,手游进她的内衣,捏住她坚挺坚挺的乳峰;她呻吟着,身子紧紧地贴住我的胸部;她脸烫心跳,挣脱着,迎合着;我颤抖着信心大增,抖擞着力量,象进入了无法想象的美妙无比的时空隧道,真是“春至人间花弄色,露滴牡丹开……”她被我梳弄得进入最高境界,美丽的脸庞光彩照人。

我在她滑凝的胴体上游动,她凄迷、朦胧,我轻飘飘;我们再三再四,翻天覆地;我们仿佛进入千秋万代、永不复出的深渊……时间将至天亮,她倚在我胸前,静静地拥着我,一只纤手抚弄着我的胸毛,泪水又一次涌出。

“你怎么又哭了?”我问。

“你为什么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想你没有,对吗?要是有……”

“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

“你爱我吗?”

“你很美,我想我会狠狠地爱上你的。”

“你说得好听,天一亮就什么都忘了。”她说着,吻向我的胸脯。

“我单身一人,难道说,你这么优秀,”我划了她一下鼻子说,“不可以娶你?”

她象陷入了沉思,听到要娶她并没有过分的激动;也许,是我的年龄比她大得太多吧。当然,她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们毕竟要回到现实中来,要找个层次高一点的老婆还是不难的,我想。她的文化层次不一定很高,她读没读完高中?我又想。美是美,可不能当饭吃,我再想。

第二天一早,我买来了许多早点,可王燕一点也没有吃就走了。她说,要找她,可以呼她。她就这么走了,我真舍不得她就走;好在我们刚开始,我想。

和王燕分别以后,我便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白媚总在夜里给我来电话,她说她好想我,准备来找我,我便将白媚和王燕作了个比较;我觉得白媚有成熟的美,但有些势利;而王燕完全是一种纯洁和天真的美。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王燕。围绕着我身边的,还真有不少姑娘:有大学本科生,有研究生;另外在我的手下还有一位博士生,她戴一副深度大眼镜,尽管她的嗓音很嗲,说话很甜,象个百灵鸟,总和我套近乎,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对她产生不了任何兴趣;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活泼可爱的服务员也喜欢和我来往。可我一静下来,总会想起王燕。尽管我曾一度忘记了她。我一次又一次呼她,可她总不复机。当我第十一次呼她的时候,她复机了,她说“你还没有忘记我,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别在意。”我说“我忘不了你!”她在电话里笑了起来,我说:我是认真的。她突然不笑了,沉默一会儿,她说她会给我写信的,看了她写给我的信,我就不会和她来往了。我说为什么?我不会计较什么的,我说,不管她做错过什么事,我都会原谅她的。电话那边传来她轻轻的啜泣,我的鼻子酸溜溜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断断续续,想说又不成句子,最后她终究没说。她说她有一段伤心的往事,而且我也不会接纳她的,她说我条件太好,找十倍于她这样的姑娘都没问题。我觉得她不该躲着我,至少我可以帮助她。

我在等待着王燕的来信,我想:她说得不错,过去的就过去了。她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她不爱我?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望着星空,浮想联翩,王燕:你现在哪里,你可过得好——

最难忘你那芬芳的清香

你那含羞的笑靥

婀娜的身姿

掀起我的遐想

垂腰的黑发

沸腾了我的热血

生活中常有暗礁

但挡不住汹涌的波涛

痛苦缠绕总使人懊丧

纵使伟人也毫无二样

但愿阴暗的日子就会过去

灿烂的阳光会照你身上

假如我再拥着你

我一定不让你离去

哪怕天塌下,地陷下

只要我们不分离

原稿2001年3月10日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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