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悲歌之顿鱼骨（22）

江面平静，泛起层层涟漪，女子侧坐船头，明眸善睐。

许多采莲女子，在荷花深处出没，吴侬软语，如同脆柳临风。

“林有朴菽，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她们背着莲蓬，怀抱荷箭，弯弯曲曲地水道，美丽的越女灿如远海的明珠。

女孩摇着手，与越女挥手。

越女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她是我们越国最美丽的女孩。”她们说，“要被范蠡谋士送往吴国了。”

“为什么？”

“大王被关押在吴国。”她们继续说，“我们打了败战，我们失去了丈夫与儿子了。”

她们悲哀起来，却唱着快乐的歌曲。采莲女里，出现几位白发老妪。

岸边，一群少女挽着竹篮浣纱，洁白得脚没进了江水。

她们遥望着女孩，女孩耳畔明珠闪闪烁烁。

一个女孩出现在人群里，她高大胖壮，黑色面皮，手脚粗糙。

她也遥遥看着女孩，粗苯的脸上，流露真诚的羡慕。

“东施”有人呼唤她，“你不认识那女孩么？”

“她是西施。”东施回答，“她在我们村落里，她真的是个美人啊。”

“你不会喜欢她吧？”有人调皮地问到。

“不。”东施说，“村里，没有人不喜欢她，她真的很漂亮啊。”

“东施！”有人在呼唤她，那是一个跛足人，花白的头发，背着一担干柴，“东施！该回家了！”

“哦！”东施回答，急忙忙挽起丝，惶惶去扶这男人。

她跟着他离开江面，浣纱女看着他们相依离开，互相望望，掩了羡慕的目光。

西施伸出荑，拨弄水波，一条鱼儿伸出嘴巴，吻吻她的手指，沉没到了水底。

“哎呀！”人们惊呼起来，“沉鱼！沉鱼！西施沉鱼！”

人群喧闹起来，西施却低了头，风儿吹过来，把她吹的远离了浣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