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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原因、咱俩像是在秀恩爱吗?

推荐人:闻 泣 来源: 阅读: 1.86W 次

叱门羽观察老板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说收尸,又问自己敢不敢,首先可以肯定、不是为了自己收尸,接下来还有三种可能,到底是为谁收尸...

第五话 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原因、咱俩像是在秀恩爱吗?

老板再次问道“你敢不敢?”

叱门羽来不及思考,其实他很排斥死尸,但作为一个剑客容不得拒绝“嗯,这有什么不敢?请问到底是哪一种尸?”

这话让老板一愣,随口道“除了死、还有别的尸吗?”

叱门羽笑了,他道“原来是我想复杂了,请说。”

老板道“月移中夜,你来我这儿。”

叱门羽道“可我还没有吃饭。”

老板转身喊话道“老婆,准备好了没?”

丑八怪道“快好了...”

说是快、果然快,刚说完这话,丑八怪就提着包装好的菜走了出来,她微笑来到桌边,其实她绷着脸还算好看,可能是因为她不知自己笑容有多丑、才会笑的那么开心,丑八怪打开包装,笑道“你看,这是我烧的菜,你闻闻...”

两小蝶、一上一下,丑八怪揭开上面碟子,底下一碟子胡泊,湖面盛开一朵莲,莲花上方一尾飞鱼,诱人的香味并不刺鼻,轻轻淡雅散发一股子美,能使人嗅觉开放...

这当然是盘菜,色香已是诱人,惊得叱门羽站了起来,从小生在剑阙,练剑二十一年,自打记事以来每天仰望的便是剑、挂在树上的剑,树上总有十九柄剑,每天清晨总有一人站在树梢舞剑,中午时又是另一人在舞剑,黄昏时候第三人站在树梢在舞剑。

每当树梢有人舞剑时,他跟小伙伴们都必须观看,看人舞剑七年,八岁时才开始学剑,一年学抽剑、一年归鞘,一年握剑,十一岁时学习树梢那三人舞剑,每隔半个月就同龄人比斗,输一次就得挨打,叱门羽不记得自己输了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被人吊在树上打了多少次,更不记得每次挨打后吊在树上多少个三天三夜,只要拿起剑同龄人都是敌人。

叱门羽讨厌这种生活,想要放弃...树上那三人说想要放弃必须拿得起,若你拿不起、别说放弃,你连讨厌的资格都没有。

拿得起什么、便是手中剑,叱门羽为了放弃,每次都必须拿起剑,十七岁时、陪着他的只有三人,除了那个最喜欢的女孩子,还有两个好兄弟,其他同龄人都去种了,因为失败而种地,叱门羽跟那三人说过想要去种地,他想去、她却不想,自己种地意味着就要跟她分离,叱门羽不想与她分离,只能拿起剑。

十九岁时,叱门羽战败了喜欢的女孩子,她笑了、她便要去种地了,他想跟她一起去种地,当他说给她、愿意陪她去种地时、她哭了,哭的十分伤心、叱门羽感觉自己的心快碎的时候,那女孩指着树上剑说“它们是我的梦,我已经拿不到了,希望你能为我拿一柄,你若能为我拿到我的梦,我便答应你一起种地。”

叱门羽为了拿到心爱女子的梦,拿起手中剑,战败了两个兄弟,早晨站在树梢那人说“与他打成平手。”、中午那人跟早晨这人说的一样,黄昏那人说“杀了他。”

这三人还是如往常一样,清晨、中午、黄昏,每人站在树梢上第一句是“准备好了吗?”,他们不再舞剑,每人一天讲一个故事,故事全是有关于挂在树上剑的事,叱门羽挑战无数次,受伤无数次,起初用他们的剑招对付他们,后来他用早晨那人的剑招对付中午的人,每次还是战败,用两人的剑招对付一人、还是失败。

每天打斗、想尽办法去取胜,每晚独自思考、就连做梦都想胜,叱门羽仿佛得了魔怔般,心中全是胜,胜了、就能拿到她的梦,就能陪她一起种地,已经一年多了,他还是失败...

为胜、忘了自己,心中有胜、也有她,为了她、忘了胜,心中唯有她,为了树上一柄剑、那是她的梦,忘了她时叱门羽胜了,一天之内打败树上三人,面对黄昏那人时,他不知该不该杀,为什么要杀,杀能得到什么...

叱门羽的回忆被丑八怪打断了“我做的不好么?”

一时失态的叱门羽看了一眼丑八怪,平息一下内心震撼、苦笑道“我被震惊了,没想到她是对的,原来剑阙之外的世界是这么精彩。”

丑八怪听不明白叱门羽口中的她...丑八怪笑了、笑容虽然是十分难看,只要会心的笑容,就能传递给别人,叱门羽也乐了“谢谢你。”

丑八怪同样道“谢谢你。”

两个“谢谢你。”叱门羽感谢她带来如此震惊俗眼的菜品,证明了他心中的那个她是对的,这对自己对了都要开心。

丑八怪的感谢,是因为眼前青年对自己手艺的肯定,她虽然不知刚才叱门羽在回忆枯燥的生活,但他震惊的神色告诉自己,这青年对自己手艺很满意。

叱门羽指着桌上菜问道“请问这菜叫什么名字?”

丑八怪挥手一招“笔墨伺候。”

老板笑呵呵,对叱门羽歉意道“我老婆一高兴就会写大字。”快步跑开。

不一会拿来文房四宝,叱门羽眼神又亮了,笔杆朱红如血滴,邀月砚上沉一锭墨,宣纸、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若没看错、眼前文房四宝出自“文宣斋”,天下一品楼中、珍品。

老板放下笔墨纸砚,捏住墨条、乃一块上等温黄玉,老板的研墨的手法,又让叱门羽赞口称一绝,待研好墨、丑八怪提笔点墨,在宣纸书写起来。

一笔连书、一气呵成,丑八怪手中笔交给老板,笑道“献丑了。”

“鱼跃湖面莲上歌”

宣纸上七个大字,字字如小蝶那般大,书法叱门羽不太懂,他仿佛看到每个字中都有一片湖面、莲花盛开,一尾鱼飞跃与七字之间,而自己就像在岸边欣赏此景的人。

丑八怪道“鱼跃湖面莲上歌,可当一个鲜字?”

叱门羽已在丑八怪面前失态三次,他道“十八鲜中第几鲜?”

“我会六种菜系,此乃水中第一鲜。”

丑八怪说完这话,拿起桌上小蝶盖住了这道菜,叱门羽惊愕道“不能吃吗?”

丑八怪指着门外道“来不及了,天快黑了,这道你可以带走。”

叱门羽不明所以,老板解释道“今天是我们夫妻来这小镇三年的最后一天,你可知道为什么今天没客人吗?”

叱门羽没有说话,老板继续道“因为晚上回来一群夺命的神仙,我希望你能替我们收尸。”转头问向妻子“这道可以不要钱吗?”

“听你的。”

老板系好包装带,推到叱门羽面前,笑道“送给你了,以后也许就吃不到这么好的菜了,我二人其实很穷的,宰了许多过路的客人,他们都花完自己身上钱财才走的,只要吃了我妻子菜的人,都说我老婆长得漂亮,说这菜很好吃。他们愿意送银子,我们只能留下,今天我也很想要钱,可我怕没命花了。”

叱门羽愣在原地,问道“我能问为什么吗?”

老板笑道“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原因啊,我是请你帮忙收尸的,这道菜就当给你的辛苦钱,咱们两不相欠,别来早了,子夜之后,也别太迟、我怕野狗会分食了我们。”

叱门羽问道“我能吃了这道菜再走吗?”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行,必须现在就走。”

叱门羽很是莫名其妙,却觉得有些难过,他不知为什么而难过,就如他不知道这古怪的二人一样,一切都是不知道,也许难过来自于以后还能不能吃到这样的菜吧...

叱门羽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菜,另一手提着一只母鸡,身后背着一包鸡蛋,天色已经很黑了,他来到小溪边,却没有看到姜海里这老头,自己的佩剑也不见了。

心中有些烦躁的叱门羽无语的望着树梢,今晚是个晴空,月亮已经高过树梢,叱门羽却是习惯了观看树梢,手中母鸡或许因为被人捏着翅膀不舒服、蹬了蹬腿,叱门羽低头问道“我该放生,还是该烧了你...”

身后一个脚步声传来,不轻不重、单调的节拍敲打在叱门羽心中,叱门羽心中计算着步数,正当他要转身时、身后来人停止了脚步。

“为什么不再往前走了?”

来人道“你为什么不转身?”,这是个男子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冰,并不刺骨、使人能够清心。

叱门羽的一头白发在月亮下发亮,他问道“你说我该放生、还是烧了?”

来人道“你需要跟一只鸡讲道理吗?”

“我不喜欢被人跟着。”

“可是你丢了剑。”

叱门羽道“这我知道,有你在、我相信剑丢不了。”

“若我不在呢?”

“那也丢不了。”

“为什么?”

叱门羽转身笑道“就如我想跟这鸡讲道理一样,因为讲不通,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这人跟叱门羽同样年轻,一头黑发、一身白衣,腰间挂一口黑剑,漆黑如墨、挂在他白衣上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他笑道“还是如此讨厌的你。”

叱门羽道“我丢了剑,你不想挑战我吗?”

“想,可你没资格跟我打。”

白衣人青年指着身后道“那老头在三里地外,你猜他在做什么?”

“大半夜、肯定没干好事。”

白衣青年道“这次你猜错了。”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

叱门羽手中鸡丢给他,白衣青年随手一招,一把握住鸡腿,提着母鸡问道“你想让它活着还是死了?”

叱门羽伸手轻弹额头卷云发,只丢给他一酷酷的眼神“它在你手里”,留下一道黑影,健步如飞、白衣人青年自语道“我真想杀了你。”,身形好似一道白虹急追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保持一丈距离,他们身法相同,步伐亦是如此,两人本是师兄弟,出自同一个地方,叱门羽做过的事,白衣青年同样做过,只不过一个在白天、一个在黑夜,两人是同样三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叱门羽拿到白蛟、白衣青年拿到却是“黑池”。

两人不同处除了着装、佩剑、发色,还有一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叱门羽心中记挂着一个女子,白衣青年记挂的是一片江湖,叱门羽视那个女子为剑心,而他要以整个江湖试剑。

他是谁?黑池第四代剑主,剑阙双生子之一、白天华,为了黑池剑、斩了自己亲哥哥一条手臂,叱门羽白天接近黄昏时拿到的白蛟剑,白天华却在黄昏刚落摘了黑池。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剑阙,好似眼前的距离,只有一丈,前一步走出剑阙的人不是叱门羽,而是白天华。

十三日之前,白天华与一老人在望风坡等一个人,那个拿到白蛟剑的人,剑阙三十里外,便是天下闻名的望风坡,望风坡好像把大地分为了两瓣,望风坡以南山清水秀,以西却是黄沙漫天,因为望风坡对面有一条大峡谷,名曰“天坑”,天坑最东头有一座高山,名曰“一剑山”,一剑山上有天池,天池是世间最后一个剑圣的安息之地,他就是白帝。

白天华遥望一剑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指向一剑山问道“有没有兴趣?”

他等的人来了,叱门羽道“我没那个兴趣。”

“难道你无朝圣之心?”

“我有、却没资格去朝圣。”

白天华转身,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他看到他满天白发,白天华英俊的脸上泛起冷意,鼻腔里冷冷一“哼。”

叱门羽弹弹额头卷云发道“我知道你,可我认为你没资格嫉妒我。”

“的确,若我有资格那天,我会让你变成秃子。”

叱门羽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姓白、我想要白蛟,想要一头白发,想要你穿一身白衣,想要你变成秃子,这个世间就会变得很美妙。”

“可我给不了你。”

白天华对身边老人道“你回去吧,告诉他们我会带四柄剑回来。”

老人摇头苦笑道“家里人不让私斗。”

白天华嘴角一呲,做出牙疼状,倒吸一口冷气“家里人能管吃管喝,管睡管行,可他们能管的了我能放啥屁不?”

老人又苦笑道“在我想来如果家里人能看见你放啥屁,肯定会管的。”

“可我只会放臭屁,你给那些老家伙说说,天生的该怎么管?”

老人脸色一沉,问道“你滚不滚?”

“马上滚。”白天华问向叱门羽“你会不会滚?”

“我只会走。”

叱门羽前脚出发,白天华望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怎么那么欠揍呢...”

月下一黑一白,急行三里地,望着溪边一处明火,姜海里背对两人坐在溪边,屁股下一块大石,面前三块大石拱着一堆火,石上一柄剑,剑上串着四五个地瓜,老头手握剑柄、翻了一下,抬头叹息道“真是个好人呐,也就是几个鸡蛋的问题,这柄剑怎么说也得四五十两吧...”

身后远处白天华侧脸道“看吧,你的剑很适合烤串地瓜。”

叱门羽一脑门黑,脸上苦笑不得,摇头道“只要有用就好。”

“既然你觉得好,那说明刚才你猜错了,老头在做好事。”

叱门羽道“对我来说这事不好。”

“既然不好,要不送给我吧。”

“不要。”

白天华朝姜海里“喂”了一声“老头,这里有只鸡,你吃不吃?”

姜海里听到这个声音,有种毛骨悚然,大腿里子里全是青,都是那个白衣人掐的,他想不通现在的年轻怎么这么狠,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不过这都不是大事,只要活着就好。

姜海里转身笑道“大侠,你来了啊!”、看着一头白发的叱门羽吓了他一跳。

八叉着腿,哈哈笑道“原来是你啊,我只是借你的剑用用,先别生气,听我说。”

被叱门羽打断道“你还是赶紧烤地瓜吧。”

叱门羽、白天华两人来到溪边,姜海里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叱门羽转头道“一道菜,你会做烧鸡吧?”

“嗯,烧鸡这倒不难。”

白天华手中鸡一扔,对老头道“做的好吃一点,不然你又得肉疼。”

“好的好的。”老头抱着鸡,脸上一堆笑,白天华随意摆摆手,自语道“我感觉他很欠揍。”

叱门羽问道“你还是个人吗?”

“怎么,就准你白天吓唬他吗?”

叱门羽的确白天吓坏了那老头,白天华的意思很明显,你能吓他,凭什么我就不能让他肉疼...

白天华低头望着水中月亮,沉默一阵后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问吃了之后。”

“去收尸。”

白天华笑问“你也敢?”

“我又不是去杀人。”

“难道你在做善事?”

叱门羽抬头望着天上月亮道“世间事都有原因吗?”他想起来老板那句“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原因。”所以才有此一问。

白天华道“好像不一定。”

“哦,我有些想不通。”

白天华道“有什么好想的,就如你爹是爹,哪有那么多道理?还有你没杀的那人,我给杀了,其实很简单。”

叱门羽咬牙道“你杀了黄昏?”

“对啊,我为什么不能杀,是他叫我杀了他,既然一个人想死,我为什么不助人为乐?”

“你也会死。”

白天华道“这我知道,至少还不是现在。”

“我会让你死。”

白天华问道“就凭你么?”

“不,我并不喜欢杀人,但你真的会死。”

“我觉得你又在放臭屁。”

突如其来的一声“砰”,地面一阵抖动,吓得拔鸡毛的老头看向两人,叱门羽右手摁在白天华剑柄上,另一手挡住白天华攻向他脖子的拳,两人后脚尖发力,另一条腿纠缠在一起,叱门羽一言不发,白天华道“继续拔你的毛。”

姜海里埋头拔鸡毛,明知道两人在比斗,却是不敢看呐,心里跟猫挠一般,他浑身又痒痒了...地面一抖动,姜海里便挠一下身子,抬头瞄一眼。

他看到两人膝盖撞在一起,叱门羽右手攻向白天华后心,白天华身子一扭、以肩头扛拳,手掌似拓碑拍向叱门羽下巴,两人又互换地位,姜海里看到俩人在互相撞。

老头不懂武行,心中嘀咕道“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打架跟戏台上跳舞似的,不觉得恶心吗...瞎了我的老眼...”

却不知两人乃势均力敌的行家里手,每一招稍有不慎便会被另一人的无数后招打得一败涂地,身体每个部分都是攻击的手段,胳膊、手腕、五指、脖子、脑袋、腰与胸,腿与臀,若二人身上没穿衣物的话,便能看到他们的每块肌肉都在动。

从岸上打到溪中,拳脚时快时慢,气息时粗时细,溪水每每渐起的浪花就如两人的招式,浪花如雨点急速落下,打得溪流波澜不断,却不论从哪个方位看两人都像在跳双人舞。

从溪水又打到对岸,让唯一看客对岸的姜海里忘记了拔鸡毛,也忘记了挠痒痒,脚尖跟着两人的招式、一跺一跺的,打起了节拍。

一黑一白两只胳膊缠在一起,两人在月亮下飞了起来,在空中另一条胳膊又缠在一起,双脚互相向外翻去,高过头顶,头下脚上、两人脑袋撞在了一起,紧接着空中传来鞭炮响动的声音,四只脚在空中对碰,两人像是空中比翼,急速下滑、准备殉情的鸟一样。

落地时,双双又滚在溪中,一黑一白又似两条水蛇,姜海里突然想起了一首欢快的歌,脚下节拍打着,蹲在的人屁股颠颠,嘴里哼起了小曲。

月亮啊已经出来喽

美丽的月色照着多情的人

青年啊快些跳起来喽

害羞的姑娘她已唱起了甜蜜的歌

爱情啊就像一团火喽

燃烧着我们的激情似火

就像青春的歌

月老啊你快牵红线喽

别让这世道埋汰了我们的歌谣

你就是守着我的那个人

我就是牵着你的那颗心

我们要的爱情比那天上月亮还要圣洁

............

姜海里已经忘情,手舞足蹈的,舞蹈并不复杂,却看起来十分欢快,歌谣有些老调、却唱出了青春的味道,他的歌喉并不美妙,比那戏台上的人差多了,陶醉了自己,却是恶心到了两个人。

溪中两人互相瞪了一眼,一同坐在水中,望向岸上老头,白天华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无奈道“咱俩像是在秀恩爱吗?”

“你少恶心我。”

“我也觉得恶心,可这老头不仅唱上了,居然也跳上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叱门羽摸了一把嘴角水滴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你就不好奇吗?拔毛的居然会如此风骚,这世间怎么了?我很纳闷...”

“也许是你身手太臭。”

白天华道“为什么也许的不是你?”

“我会输给你吗?”

白天华笑道“较一句话的真有意思没?”

叱门羽道“我觉得看戏还是有意思。”

白天华冷哼道“我想揍他。”

“你不累吗?”

“累啊,可咱俩这么累,他却那么欢快,让我很不舒服。”

白天华说着起身,往岸上走去,问道“喂、老头你在干嘛?”

姜海里就跟中了定身法办,愣在原地,许久之后喉咙动了一下,脸色黄黄的,就跟病倒的人一样,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跳热了,用袖子擦擦额头汗水,一双无辜的老眼神望来,弱弱道“我在拔鸡毛...”

叱门羽走过来道“老人家又不欠你什么,你吓他干嘛?”

白天华呲牙一笑道“咱俩打着不痛快。”

叱门羽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笑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收尸?”

白天华问向腰间黑池剑“你寂寞吗?”

叱门羽道“它跟你一样,心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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