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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 拿钱不当回事的人、都不会是有钱人,亲情却生恨

推荐人:闻 泣 来源: 阅读: 1.01W 次

雪老掏了一把裤裆“我这儿正有冲劲,你他娘别给我拉稀。”

第十五话 拿钱不当回事的人、都不会是有钱人,亲情却生恨

谢大拿抓起酒盒,喝干壶中酒,侧脸问道“三爷,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黄三爷直接手抓驴唇,丢在嘴里道“以我之见,还是打劫比较有前途。”

雪老晃动手中酒盒,脸色阴沉道“前途个屁,没酒了...”

黄三爷大手一挥道“走着,喝高兴了,主意就有了。”

雪老又抓了一把裤裆,打了个酒嗝道“这理讲的通。”,老头瘸着一条腿,率先走出门,谢大拿望着雪老的背影道“咱们找姑娘,捞钱,还是打劫?”

黄山也眼珠子一转,指着自己鼻子“这事你问我啊?”

“我不问你我问谁去?”

黄三爷摸了摸没胡须的下巴,负手在背,一副高人风范,迈步走出门,谢大拿刚想走,回头将桌上驴唇提在手中,跟在黄三爷后边“三爷,你倒是拿个主意呐。”

黄三爷没理他,追上前边雪老,用肩头撞了一下老人,雪老瞪眼道“咋的,你他娘还想撞死我?”

“你都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文明用语?”

“哦。”雪老揉揉肩膀“那你他娘是不是想碰死我?”

黄三爷一副无奈的表情,学着王扒皮的样子,一本正经问道“我之焦虑,尔等懂否?”

转身后退走路,指着雪老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忧伤呐,让你文明用语,你跟我说的啥。”

雪老吐一口酒气,捏捏鼻子,学着费流长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大人切莫忧伤,撞这一字很是粗鲁,用碰就很恰当,因为轻轻的嘛!”

“哦,轻轻的?”

“对,轻轻的。”

谢大拿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抓了一把袋中驴唇,塞进嘴中咬的很用力,一口咽下肚,有些噎着了,捋捋脖子道“人模狗样。”

黄三爷问向他“大拿啊,我之焦虑,你可懂否?”

“滚...”

黄三爷一下子没气质了,揽着雪老肩头笑道“你看看那打狗也嫌闷的包子,一点都不懂乐子。”

谢大拿怒道“放你娘的屁,王扒皮与费狗才那是真乐,跟咱没乐子,还要苦中作乐能一样吗?”,狠狠咬一嘴驴唇,吃的满嘴掉驴肉渣子,用那只抓了驴肉的手,在太阳底下明油油的,指着俩混蛋“你们还有脸说老子不懂乐子,可我想问乐从何而来?别他娘告诉我苦中作乐,这是一种自我欺骗,有意思没?”

雪老打了一酒嗝,给黄三爷递了一眼神,黄山爷拍拍老伙计的肩头,撇嘴道“那娃子心里苦啊。”

“没事,等下再灌他二两,再给他找个俏娘子。”

黄三爷伸出一只手掌,雪老乐呵呵与他拍掌,俩人异口同声道“谁出银子?”

俩人同时回头,跟遇着鬼一样,惊恐大叫,黄三爷拉着瘸腿雪老往前跑去,谢大拿一脸仇恨的站在刚才他们所站的位置,手中抓住驴唇吃的悠然自得,乐呵呵自言自语“认识你们也是幸事,不知道陈头咋样了。”

谢大拿口中念叨陈捕头,怀化城往南走,一条小道两边树荫成群,花草茂盛,一身材不高的汉子,跟奔跑健将似的,他身背布囊,腰间挎一捕刀,眼神跟贼一样,边跑边看,前后左右都看,嘴里狠狠念叨“王八蛋,可别让我逮着你们。”,这人便是谢大拿心头记挂的陈头,陈小水,玄渊十三大捕头其中最能跑的一个。

他身后不远处两个身高马大的魁梧汉子,一个衣服系在脖子上,一个光着膀子,衣服系在腰间,俩人气喘嘘嘘,他们身后不远处还有一魁梧汉子,颠颠脚,跑的不紧不慢,擦擦额头汗水,嘴角狠狠道“这是来搞笑的吗?”

他身后距离一里地,还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手中牵着缰绳,一头神骏的驴背上葛小丫顶草圈子,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提着一皮囊水,一脸的满足,问道“大叔,咱们追的那位真是十三大捕头。”

牵驴的壮汉道“好像是。”

“什么叫个好像是?”

“就是原本他是,可遇着咱们,他就不是了。”

“为啥?”

壮汉笑道“你没看到他在跑,追人的是咱们吗?”

小丫丫喝一口水,憋在口中,等了会才咽肚中,无语道“可是咱们跑的话,追人的就成他了。”

“嗯,这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小丫丫老气纵横道“也是,许仙哥哥跟二胖哥不是在想办法吗?”

壮汉指了指头顶太阳道“你觉得他们像吗?”

“也是,大太阳底下,他们指不定在哪儿睡觉呢。”

壮汉笑道“所以啊,不能指望那俩位爷。”

“大叔,等会儿。”

“咋了?”

小丫颠颠屁股道“我想下来走走,驴背上有些热。”

壮汉停步,抱下小丫,拍了拍驴背道“这畜生金贵啊,不能被晒着。”小丫无语道“你不想走了就说,至于怪到驴身上吗?”

壮汉呲牙一笑,指着前方树荫下“这么说我被小丫丫鄙视了?”

小丫老气道“不是我鄙视你呐,实在是感觉你的人生不如一头驴,什么事都要以驴来做掩护。”

壮汉竖起大拇指道“至理名言。”

前方奔跑的陈小水已经脱去上衣,气喘吁吁大问道“还跑不跑了?”

身后一壮汉问道“你乏了吗?”

陈小水脚步没停,答道“嗯啊,这么大太阳,你们说能不乏吗?”

“那你还追不追了?”

陈小水想了想“真不是你们干的?”

“真不是。”

“可我不太相信。”

“这是你的事,我们就想知道你到底追不追了?”

“容我想想。”

“哦,那咱们接着跑...”

这世道真让人有些搞不懂,三个胖子追着一瘦子,明明跑路的人问追的人跑不跑,追的人却问跑路的人追不追,不懂内情的人一定认为这四人皆是神经,其实不然,内情要从前天晚上说起,怀化城主前些日子丢了十八万银票,城中捕快追寻多日查无影讯,直到有一老农乐呵呵走进怀化城,陈小水才找到线索。

因为这老农是准备给儿子置办小酒礼,小酒礼便是订婚之前的一档子礼数,说来奇妙,儿子是个读书人,半年前乡试,中了一小书童的功名,这世道读书人不多,不成书童都是半个,中了书童才算是一个读书人,儿子今年十八了,因为小书童这功名,他家亲戚给他说了一门亲,亲家老汉满口答应,可是那未过门的儿媳有些别扭,老农承认自己儿子配不上人家姑娘,因为自身相貌这是天生的,虽不说是美女与野兽,却是鲜花比牛粪。

这不、自家牛粪读书算是已经上道了,将来如何咱不说,可是当下就算配不上那鲜花,也能将就将就,两家人都比较满意,儿子也满意,儿媳却觉得不满意,小姑娘家家的、年轻人嘛,有点性格,也是理所当然,至于这理由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个事,就是想吃怀化城一头驴肉铺的驴肉,只是一个嘴馋的由头,真就有些为难人,有句话说的好“千难万难不是事,没钱这是大难事”,正因为农人没钱,这就有些为难人了。

自家儿子也是气盛,一听想吃一头驴肉铺的肉,好比小家雀口气大,听说大鹏鸟听过佛祖的肉,它也想吃,咱就一屁股撅起地里刨食的人,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何况咱们也没猪头,这不刁难人吗?

儿子臭骂了一顿那姑娘,那姑娘却笑了,少年人都不知自身斤两,气盛干大事的人有,干成事也有很多,可是气盛想干大事、干不成事的更是多如牛毛,少年不知轻狂恨,两家老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分别劝说,两家孩子也听话,可是一见面,又他娘为了一口驴肉的事闹别扭,这道坎儿算是过不去了...

儿子说什么也不娶了,女孩说什么也不嫁了,老农与亲家商议,亲家愿意嫁女、却也向着闺女,这事儿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老农揣着一肚子火回家,看见儿子那德行更来火、亲家向着闺女,我要是再向着儿子,这事准黄了,有句话叫做老子打儿子,从不商量,老农气大啊,长得这么个德行,你还给我来火,这好办,老子也很火,找你泻泻火...

打完儿子出门,找钱买驴肉,一袋熟面,一双脚,一张脸上一张嘴,走了七八天,距离怀化城越来越近,怀中银子虽说越来越多,可进入大城市了,这点不顶用,正犯愁了,遇见一行怪人,五个身子魁梧的壮汉抬一口箱子、牵着一头驴,一个小个子牵着一小丫头。

老农一辈子交代在地里了,年轻时候出过远门不多,想说的辛酸很多,地不会说话,给家中婆娘说辛酸的话,婆娘的辛酸比自己的还要多,遇见这么一行怪人,经过交谈,老农的话也就那么多,没多久便被掏的一干二净,分别时、老农不知是不是神仙爷爷显灵,还是自己祖上积德了,一沓子票子在怀的他,很是兴奋,却又有些害怕。

兴奋的是天上终于掉了馅饼,害怕的是这馅饼总有些不踏实,因为心里没底,没底容易出事,果不其然...一进怀化城没多久就出事了。不做亏心事的人,心里正,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作为审讯人陈小水一听老农得钱的经过,也没为难人,他虽是王扒皮手下,为人却很正直,赏了老农一些银两、送了一些驴肉,老农帮了他大忙,这个腰包掏的人心里头敞亮。

昨天追上这伙贼匪,还真是群怪人,见人发钱,陈小水自己得了一千两,可他想要的不是这个数,没多久便已确认许仙与那个二胖就是盗取城主府的匪头,刚亮出身份,就被六人揍了一顿,要不是那小丫头说情,陈小水说不定就见不到今早的太阳。

昨天浑身肉疼三次的陈小水既是幸运的、也是悲愤的,幸运在于这一行怪人根本没有伤他性命的心思,世间幸运莫过于还有命,否则哪有六个大男人被你一女娃劝动之说,每次陈小水疼的受不了了,就会大喊救命,许仙总是一副弄不死你、我就不姓许的架势,二胖却是呲牙跟大尾巴狼一样看戏,小丫总是说情,打人的四壮汉说打就打,说停就停,好像机械般。

悲愤在于,不论祈求、还是威胁,或是交朋友谈谈心啥的...都不管用,只要陈小水一提钱,刚刚还好好的把酒言欢,接下来他就得肉疼,现在的陈小水就像癞皮狗一样,他们走他就追,他们追他就跑,刚才他那句“还跑不跑了?”问的很有讲究,意思是说有我在,这钱跑不了。

壮汉答问也很默契“你乏了吗?”,就算你是官差,只有你不累,那咱们来,六大爷们,一丫头,还有一头驴,对付一只癞皮狗,反正我们有这个心情,也不觉得亏。

陈小水实在跑不动,转身摆手道“休息。”

身后不远的壮汉同时停步,左边汉子擦了一把汗水问向同伴“休息?这是谁放的屁。”

这壮汉也是搞笑,一指陈小水道“臭人的是他。”

陈小水愤怒道“那你们想怎么着?”

俩壮汉齐齐向他走来,一位笑道“这话我们还想问你,好好的捕快不做,跟我们来这荒郊野岭,玩躲猫猫吗?”

“贼匪做到你们这份上,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哦,这么说你是打算不死不休?”问话这壮汉的主子是二胖,他名叫“薛人选”,他身边壮汉名叫“百里刀”,俩人都是实打实的拳脚硬汉,交手数次,陈小水对付一人都觉得费劲,俩人的话,那就是遭罪,身后追来的壮汉是许仙手下,外号“下三流”,至于真名不得而知,身手是四个壮汉中最高的,却是最无耻下流的一个。

下三流跑来,两只巴掌分别一拍薛人选与百里刀屁股道“我想干他。”,对面前陈小水伸伸舌头,一双本来很正经的眼睛已经浪荡无边了。

陈小水感觉屁股一紧,下三流这混球真不是个玩意,每次下手都是瞅准机会,双掌合并往他屁眼里捅,居然厚然无耻的说他这种招式叫做“冲心”。

冲心是冲心,名气不错,果然冲心,受招的人也觉得很冲心,就是他娘让人受不了,感觉裤裆里点燃了炮仗,一股子火辣的热气从屁眼直冲而上,肚里一阵翻江倒海,昨晚承受冲心一式的陈小水,想起当时紧握屁股跳起的狼狈,不由得屁股一紧,咬牙道“我不跟不讲究的人过招。”

这话虽是好听,实则在讽刺下三流的无耻,下三流却是一副自豪感,得意洋洋道“怎么怀化城就这么一个捕快?”

陈小水不是没想过找帮手,可他实在是怕了王扒皮的无下限,比如说眼前下三流是实实在在的厚颜无的话,王扒皮却是一个做作的厚颜无耻,相比面对王扒皮那个无耻还要立好牌坊的城主,他还是愿意面对下三流的无耻,因为实在啊,无耻与不要脸在一起很搭配,王扒皮的无耻却还想要脸,就有点让人别扭了,这是其一。

还有一点就是陈小水怕自己找来帮手的时候,这货匪贼不见了,反正十八万两追回他觉得是没希望了,早些回去的话王扒皮指定阴阳怪气,还不如跟着他们,能追回多少是多少,实在没有追回,他也只能认命,陈小水能够想到现在城中谢大拿等人老实的难过,也能想到费流长等人的奸媚逍遥,所以他不愿意去,有一种躲清闲的意思。

陈小水道“你管那么多,早晚将你等绳之以法。”

薛人选一屁股坐地上道“喂,姓陈的不如加入我们如何?别干那份费力不讨好的的差事了,你看我们多么逍遥。”

“我呸”,陈小水不屑道“逍遥个屁,真正的逍遥会顶大太阳?”

下三流笑道“你别看我们四人,学学我们主子,最不济你也该学学那头驴,你就会知道真正的逍遥。”

“哦,驴我还真学不来,但是你们的逍遥我不羡慕。”

下三流擦擦汗水道“来吧,打架吧,既然道理讲不动,我就让你知道冲心的道理,这一次有人让我给你带话,被一官差追着很没面子,还有你不嫌麻烦,我们却有点不自在,最重要一点,你真会死。”

陈小水朝他们三人身后望去,没有看到他想要见到的,擦擦汗水道“自古邪不压正。”

下三流呲牙一笑,玩味道“正不正邪不邪,我没有钻过牛角尖,也没那么多心思,我只知道替你说情的小娃娃没来。你应该清楚,我们的主子,有一个已经不赖烦了。”

下三流左手伸向百里刀“拿来。”

百里刀对陈小水道“我劝你走。”他解开绑在腰间的衣服,“啪啪啪”一沓、一沓的银票子掉在地上,掉了十来沓子,坐在地上的薛人选随手捡起一沓,朝陈小水丢过去“这一千两,我做主送你。”

下三流俯身捡起一沓子,轻轻捏在手中,看着手中票子道“这几天我们已经送出了八万两,还有整整十万两在那口箱子里。”,紧接着双手从中间票子撕开,随意丢在地上,目光注视地上被撕裂成两半的票子,笑道“我也知道拿钱不当回事的人,都不会是有钱人,可这世道在人为,钱也是人为的一部分,人就该做人。”他转身大步离去。

薛人选起身时,撕裂一沓票子,苦笑道“虽然很可惜,看着心疼,却终究抵不过开心。”

百里刀看了看头顶太阳,脸上汗水还在,他却穿好衣服,转身走了两步,停步却没有回头道“如果你还跟着,可能真会死,这不是对金钱的侮辱,也不是对你的羞辱,而是我们几人对世道的态度。”

陈小水刚想迈步,看着三个魁梧的背影,咬咬牙、眼中几次挣扎,张了几次嘴,最终喊了一声“站住。”

三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陈小水沉重道“我知道会死,也我不能放任你们离去,因为我是一捕快。”

他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衣青年,歪着脑袋笑道“想死还不容易吗?记住杀你的是谁。”

他随手一扬,一枚雪花镖,一分为二,为分为四,形似雪花,薄如雪花,在太阳底下快要消融,几乎看不见,一个声音怒道“你敢...”

一柄寒刀飞来,“叮嚓”挡住两枚雪花镖,一中年汉子急奔而来,陈小水手中刀在鞘,打飞一镖,脚步一跨躲开一镖,身子跃起捕刀出鞘,脚尖点地再次跃起朝红衣青年当头劈下。

红衣青年站在原地一副玩世不恭样,双臂伸直,双掌似合山,大叫一声“撒手。”

袖中又是雪花镖飞出,红衣人双掌夹刀,身子朝后急退,邪笑道“其实你也不需要我是谁,因为城外属于江湖。”

陈小水躲开打来飞镖,落地时脚下晃荡,还没站稳就被红衣青年扯着走,红衣再次大喝“撒手。”,陈小水一言不发,脚步跺地,手中紧握刀柄再给他一次换脚的机会,他就能站稳身子,可惜有人喊了一句小心,陈小水一分心,就被红衣青年那条入蛇般的耳坠洞穿了咽喉。

陈小水一把扯住洞穿喉咙的锁链,想要说话,却是满嘴鲜血,他望着眼前邪异的青年,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他曾经想过很多中死法,却没想到最后连遗言都没说出口。

耳朵上流血的红衣青年邪笑道“看来你真是我的舅舅。”

站在刀旁的中年人一震惊,回过神来痛恨道“这可是官差。”

“我知道,大不了等下我亲自埋他。”

中年人提刀指着他,平静道“看来,你是真想走一条不归路,也罢...”,他撤掉身上衣,拖刀走来“若你有本事,那就连我一起杀了。”

捏着耳朵的青年人甩甩头“无论怎么说,你是我舅舅,你想打、我不想挨打,你却要打,那我只有逃...”

“天下之大,你能逃到哪里?”

红衣青年开始跑步,邪笑道“其实我真想宰了你。”

“来啊...”中年人愤怒道,他表情十分纠结,恨铁不成钢的痛、还有不舍的惋惜,突然紧闭眼,手中刀脱手,脱手刀斩出一刀劲风,直追红衣青年。

中年人转身,后退着赶路,脚步起初很慢,接下来越来越快,很快追上脱手的刀,“啪”他反手持刀,脚步一跺,整个人跃起,身子空中翻转,落在外甥前头,背对与他道“是我不该念及情,若让你走了,谁给那官差一个交代。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杀人,于情于理你都该死。”

红衣青年望着舅舅的背影,露出无奈的笑容“好个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舅舅,费家三十二式,其中一式背对众生,可惜我娘不会!”

中年人道“费家三十二式,其实都是解救刀。”

“哦,我不信。”

“我也知道你不信,因为你不信,所以才会记恨费家,所以才去恨你娘。”

红衣青年笑道“好吧,我承认,因为我恨,更恨这世道的不公,是谁立的狗屁规矩,传男不传女?娘亲是外公唯一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学那一式,若她学了,便不会死,我就不会恨。”

“规矩都是老一辈立下来的,你可以遵循,也可以改进,甚至可以废除,只要你有这个能力,能力是用来守护珍惜的,并不是用来破坏的,我一直没用这最后一式,可能就算用了,我还是打不过你,可我今日必须用。”

“非得生死相向?”

“早就说过,我想要你的命。”

红衣青年笑道“因为我刨了你姐的坟吗?”

中年人气急转笑,大笑道“哈哈哈...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你舅舅。”

“嗯,我知道了。那你出手吧...”

中年人还是反手持刀,刀尖对准外甥道“且看好了...”手中飞脱,转眼即入另一手,他双手似仙鹤摆翅,本是一柄寒刀、却在双手间斩出一挂挂刀,犹如幕布。

看他脚步平稳,轻轻踏步,每步都是很重,好似大象漫步,飞舞的刀幕随摆动的手臂一浮一动,在太阳底下飘动的寒气,似那瀑布周围散发的水气一般,脚步开始加快,越来越快,速若奔雷,只听见“啪啪啪”好似雨点急打地面,刀动声如若铁链在流动。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整个人好似骑一条大龙,这条水龙急速围绕红衣青年转圈,上下摆动的龙头正是持刀一起一落。

水龙中心,红衣青年看得有些痴,紧咬嘴唇双目落泪,喃喃自语道“娘亲,你若会如此魔技,怎会死。”,一个死字咬音极重、旱雷惊地般,暴起的狂吼似那恶鬼的狰狞。

红衣青年扯去红衣,露出一声黝黑的皮肤,后背上刺着一穿红衣的女子背影,她一手持铁链,背在身后的手中一柄寒刀,背对的人看不见这个红衣女子,愤怒的青年更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后背,红衣女子脚下盘大蛇,那是捆在青年腰间的铁链,青年低头一看腰间铁链,脸若怒豹,张嘴好似欲吐獠牙。

“嚓啷啷...”

铁链响动,青年手中铁链似甩鞭,他跃身而起大喝一声,手中铁链猛甩,急速摇摆的铁链似波浪般猛然绷直,链头犹如长了眼的大蛇,真奔大龙头呼啸冲去,背对他的中年人好似提前能感知一切。

双脚立定,他身影浮现,轻甩左臂,紧随左臂的刀幕层层叠叠最终化作一柄寒刀,刀尖寒光外露、实质化,猛一看那柄反手刀变大了三分,狂奔而来大蛇张口大嘴狠狠咬住此刀,只听见“嚓嚓嚓”三声脆响,寒刀已经中年人右手,他又是魔师般骑一条大龙急奔。

裸露上身的青年人双脚落地,看了一眼脚前锁链崩断的那一环,怒吼道“我不明白。”,身子跃起,脚步一踏,身子再次跃高,扬起手臂,再次挥动手中铁链,他如怒神,铁链好似甩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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