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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十岁人生(一)

推荐人:张鬼头 来源: 阅读: 2.48W 次

1

我的三十岁人生(一)

有个小姑娘笑着说,哥哥,附近有饭店吗?

也许我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人生三十岁的时候,被人称哥哥,而且她看起来没满十八岁。她的样子像及了我的小妹,不同的是我小妹在天堂,这姑娘好端端的在我眼前。

我自认和蔼的笑了笑,说,前方不远,我带你们去吧。

小姑娘忙不迭点头,朝身旁同伴嘀咕道,哇哦,这哥哥笑起来好温柔。

我抬头朝天上的烈阳看了几眼,靠在石碑上点燃一支烟,乜斜街头行人各其独貌,几个小姑娘呢轻盈盈的奔走迈步向一家店门口,她回头朝我望一眼,天真无邪般的笑容,和一个浅浅的酒窝。

我又在思考我到底几岁了?这大半辈子我在做什么?行世至今毫无理想,不存知己,也无好心。如若不是白白浪费十年光景,我想我会脱掉西装,扯掉领带,捏开胸前衬衫的几粒纽扣,去追这位姑娘。

我回到车里,摇下车窗驾着它去看一位我的朋友。我觉得我命不长了。小时候最怕的死亡,即将到来时感觉竟如此平静,只是想多看看,多看看心里想看的。

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回想自己二十岁那年,在网吧的厕所里救了一位阑尾炎患者,后来告诉我他是一家鞋厂的老板,只要我跟他干十年,给我一百万。我想想,那时候我的工资是多少钱一个月呢?二千多吧,也忘记了,最后某些原因我跟他干了十年,整整十年。我拿到的钱是二百万,也检查出患了肝癌。

现在我驾驶的车价值八十多万,我看了眼旁边和我一起等红灯的车子,几万块而已吧?那车主年纪和我应该差不多,他朝我望了一眼,扫了眼我的车,喊了声,车不错啊,嘿嘿。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虚荣心,因为他并没有多少羡慕。

我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飞驰上了高速,我目前在福建,我要去的地方是新疆。

我看过地图,福建至新疆,可谓是横跨了整个中国从东南到西北。

我为这生起了小小的豪迈之情,放下遮阳板,开了巡航,放起音乐,偶尔回顾下流逝的风景。

是谁说人生如蚂蚁,或聚或散,形单影只?存在没有意义,却因毫无意义这件事它的本身而去活出自我,那么,人生便是有趣了。我笑了笑,我见过的大多人都是活在别人的后脚根上,你不跟浪潮同迹漂流就是落后,别人就有理由嘲笑你的无知,谁能免俗不作一回事。

要我说,人生如狗,给骨头就巴结,行人穿着破烂就尽情狂吠,假若大家都吃屎,你不吃屎也是不行的。

我现在还有一百多万,在途中可否去一些小镇里喝喝酒,吹下异乡晚风,看漂亮的女人。尽管车窗尽开,风往里灌,烟雾还是缭绕在我的脸庞,我看不清自己的脸,后来我就没有好好照过镜子,还是十年前的样子吗?像及了二十岁的青年,还是三十岁的满脸络腮胡,或是显老的四十岁有皱?我不知道,我想起了那叫我哥哥的小姑娘,像块甜糖一样接触着味蕾,弥漫心头。人的一生中,有些人眨眼过忘,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陌生人的影子留在心底,像告别一段过去,迎来一段将来。

我的将来是什么呢?

车窗外灯火珊阑,万家灯火连绵不绝的在眼前闪现,我会变成一束光亮吗?或者是,如墨般漆黑无垠的天空。

2

晚上八点,下了高速来到一个叫樟宜的镇子,我将车停在一家夜宵店门口,进去拿了瓶啤酒叫老板多炒几个菜。老板看模样不像南方人,有着北方人彪悍的体格,和浓密的鬓毛,笑起来很坦然的样子。

我喝一口酒,打量店里的装饰,和隔桌两个男人三个女人,他们在低声议论着什么,我对老板问道,老板,你是哪里人?

老板回过身,眼神里露出抹和善之意,回道,我是甘肃的,来这都十来年了,瞧你的样刚从高速下来吧,去哪?

我点点头,说,去见一位朋友。

老板说,他在樟宜?

我说,不在,我饿了来吃点东西。

他说,好嘞,等着,我做的东西量都很足,绝对不会让你亏。

我笑了笑,心里想他不让我亏,那他自己赚什么?这家店估计也就倒了。

这时隔桌的一个女人突然锐声道,关我什么事!我就跟他干了一下,我跟他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怎么知道好端端的就挂了!

对面两个男人神色尴尬的朝我望了一眼,对那女人说,他妈的,你小声点!

那女人像是也察觉了不妥,低着头就没说话了。

旁边的两个女人嘴角挂起嘲笑,轻轻吃菜,又轻轻说了些什么。

我菜上来了,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味道很鲜美,不得不说这老板手艺还是不错的。老板朝我走过来,拿毛巾擦了擦手,说,味道怎么样?

我点头,说,好吃,还不错。

老板露出一口黄牙,抽出两根烟递给我一根,说,你等着,红烧肉并不是我的看家本领,我做的牛肉火锅才是最好吃的。

我点点头,随即将肉从嘴里吐了出来,说,我不需要火锅。

老板眯了下眼睛,笑容收敛,转身又去炒菜了。我诋毁的暗骂几句,原来这货并不是什么好人,转头盯着墙上的价格表寻视着,在最下面看见牛肉火锅的价格,258。我将他递给的烟放在嘴里,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虽然我有一百多万,但也不是随便就拿来消遣挥霍的。谁能给我十年岁月,我会毫不犹豫的将钱全部奉上,嗯,包括外边停的那一辆车。

隔桌发生了小小的争执,一个女人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指着外面那辆车,问,你的吗?

我抬起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老板面无表情地将一盘青菜放在桌上,转身回厨房。

女人捋了下头发,在我对面坐下,笑起来很像荧屏上的董洁,说,我叫朱莉亚。

我看着朱莉亚的姿色相比另外两位要好上不少,心里自然是非常开心她来主动搭讪的。我又想起白天问饭店的那位小姑娘。是我变帅了,还是……我转头看着门外停的那辆车,说,它叫一箭冲。

朱莉亚神色古怪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呵呵笑了笑,对隔桌的几个人说,我不讨论了,反正我也没啥招,抱歉了,小美。

那被称小美的女人正是之前叫嚷的那位,她一脸厌恶的回了句,没有关系,你去贴吧,见到男人就贴,迟早玩完。

朱莉亚并没有生气,看着我说,那么你呢?

我说,老子张猛。

朱莉亚说,哇,好霸道的名字。

我笑了笑,喝了口啤酒,其实老子叫张小猛。

……

朱莉亚挺能喝的。

一箱啤酒她一个人就干了八瓶,桌上的几盘菜她倒没有吃什么。

隔桌的几个人先走了,其中一个男的有问她,姐,晚上还回来不?她说不回了。

我犹豫了半会,拿烟出来叼在嘴里,问她,出来卖的?

朱莉亚望了我一眼,扬起头又开始灌酒,最后啪一声将啤酒瓶放在桌上,拿我的烟开始抽起来。

朱莉亚说,她不是出来卖的,但却愿意跟对胃的人上床,不收取费用。

我心里全是鄙夷,对胃?是对钱吧。

我说,之前你们讨论什么呢?

朱莉亚手抚着额头,啊,之前啊,那个小美啊,她之前跟别人干,结果对方前天突然猝死了,那人家里还有老婆,跟警察说她男人经常在外面野,小美害怕牵扯到她身上来,这不,今晚就把大家叫出来说说情况,问下办法呗。

我哈哈笑了两下,这也太他妈奇葩了,说,没事,不关你朋友的事,他又没在干的时候挂掉,谁知道他怎么会的。

朱莉亚说,关键是在干了小美之后回家的路上。

我闭了嘴,喝了会酒说,我要找个地方住了,你回去吧。

朱莉亚说,今晚我不回去了。

我说,准备跟我待一块?

朱莉亚点点头,说,我看见你,就像看到了我的初恋情人。

我说,我最讨厌别人把我看成像谁,你知道吗?我是张猛。

朱莉亚说,抱歉,我知道你猛,今晚我们在一块多聊聊吧,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吧,今晚过后我们可能再也见不着了。

我微微伤神,我确实是要去很远的地方,而且也的确再也见不着了。

我想起医生跟我说的,我顶多再活两个月。

我叫来老板结账,他拿出菜单在一旁慢慢计算着,我看着不耐烦拿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别找了啊,哥们,牛肉火锅我怕是没缘吃了。

老板眉开眼笑,拍拍胸脯道,啥话啊,兄弟,下次你来我给你打九八折!

我说,得,下辈子吧!

我拉着朱莉亚上了车,忙问,宾馆在哪里?

朱莉亚说,最近的宾馆还在两公里外,就在车上吧。

我摇头拒绝,说,不行,一箭冲不能受这种震荡,它还要带着我去很远的地方。

朱莉亚好奇的问,到底你要去哪里?

我目视前方夜色,没有说话。

朱莉亚无语半响,道,那就去宾馆吧,在前方一百米左右。

我挂下挡,猛踩一脚油门,艳遇就这样来了?

3

朱莉亚到底算不算漂亮呢?我想还是算的吧。

我把以前鞋厂老板的情妇拿来比较,认为朱莉亚更胜一筹些。

我脱掉衣服,手放在皮带上考虑现在就脱裤子是不是显得不太雅观,朱莉亚还在浴室里洗澡。我来到电脑面前放了一首歌,思考着我的人生到底还有何意义。

朱莉亚在浴室里突然说,你有套吗?

我说,没有。

朱莉亚说,那怎么办?

我翻了下抽屉,什么都没有,我说,我出去买吧,附近有吗?

于是我又穿上衣服去超市里拿了几个避孕套,看着街上偶尔走过的人们发呆。记得有人说过,人生最美的风景不是远方,就在街头。

街头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这种可能,是否也能让我明白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两个月时间,我就可以去死了。干脆现在就别活了?我看看手里的套子,别傻了,人生最辉煌的时刻正慢慢来临,我要干女人,我要去新疆,干新疆的漂亮姑娘。一百多万我要仔仔细细的去将它花完,直到生命终结。

我脱掉裤子的那一刻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我摸着朱莉亚的乳房,手往她最神秘的地方探去,嘴上咬着她的唇瓣,她十分妩媚的迎合着。就在我准备最关键的一步骤时,窗外传来一声惊惧的呐喊,鬼啊!

我一个就地打滚翻身到床下,觉得自己的老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吓。

朱莉亚裹着被单打开窗户,愣了半会,转头看着我脸色苍白地说,外面好像死人了。

我抓起内裤套在下边,来到她身边朝窗外看去,对面那栋楼若影若现的闪烁各种灯光,许多脑袋挤在一块朝里边看去,没过多久就抬出一具尸体,从穿着上来看是位姑娘,至于死者到底漂不漂亮,因为隔的有点儿远看不清。

说实话活了三十年今天我是第一次亲眼瞧见尸体。毫无美感可言吧,我不禁手探了探老二,安慰了一番,没事,没事了,别紧张。我对着朱莉亚说,不关我们事吧?

朱莉亚双眼有了一抹晶莹的泪光,说,你能抱抱我吗?我有点害怕。

我抱着她,说,还做不做?

朱莉亚说,等我先缓缓。

我说好。

等她缓过来,我俩兴致全无。我在卫生间冲了个澡,穿好衣服,说,你睡吧,我走了。我不愿继续在朱莉亚身上浪费时间,我也不想继续待在樟宜,车子接着往前开吧,至少现在也没有丝毫睡意。

朱莉亚也跟着穿好衣服,说,现在不做,那么……等你想做了再做。

我内心讥讽一番,真是个骚娘们。我说,我对你没兴趣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朱莉亚说,你很像我的初恋情人。

我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实在不想跟她多说话了。

朱莉亚的姿色确实还可以,但也不至于让我向前的信念产生一丝动摇。我也有做过一个比她好太多的女人,她叫许慧,我的前女友,鞋厂老板的私生女。

我来到车旁时,朝事故发生地望了一眼,还围着一群人,来了好些警察,都好像很忙的样子。我摇摇头,觉得今晚是碰到霉头了,踩下离合挂一档,放开刹车的时候听一位大爷讲,小姑娘好可怜哇,被她亲哥哥强奸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她哥哥真是畜生呐!

我平静的望着一排排电线杆开始发愣,昏黄的灯光洒在前挡风玻璃上晕出一道圈,脑袋一片清凉。我会不会为这样的一位小姑娘感到惋惜?也许会有吧,也许不会。在将死之人眼里,所有的诸事都不值一提,除了我自己。点起一支烟,继续上路。

4

我跟许慧躲在公司地下二楼的仓库房做爱时,眼睛一直盯着上铺吊挂的那只奶罩上,有一只乌黑发亮的蟑螂在觅食,在她奶罩上边爬来爬去,是闻到了奶香吗?也许不仅男人沉迷这种味道,蟑螂也爱好这一口。

我低头看着许慧红润的脸颊,决定不把这一发现告诉她,否则这只奶罩估计就得丢到垃圾桶了。我很喜欢她这件,黑色的蕾丝边,每次我触摸的时候都能使血液更加澎湃起来,扯下来的时候也极其方便。

许慧伸手撑起我的胸膛,将我推开之后抓起床头的一罐可乐喝光,穿起三角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大概是逼仄的房间让她感到烦闷,她一把推倒了堆叠起来的纸箱,坐在上边开始低声抽泣,手不停抓着长长的头发,看模样极为悲凉。

我坐直身,脚穿进皮鞋踩在可乐罐上,碾压干瘪之后,点燃一支烟看着天花板默默不言,其实我最不喜欢许慧的一点就是,她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会我行我素的去做自己的事,她迫切的需要一个情感发泄口,转眼间又舍弃不当一回事。我是许慧的男朋友,同样也是男朋友里的十分之一个。

我想到了那黑色奶罩上的蟑螂,转身将它抓在手上后,在地上堆起一些塑料纸片,用打火机点燃,把蟑螂投进去。它无声地嘶吼着,挣扎翻转那小小身躯,最终火焰腾一下,燃烧起来发出轻微的滋滋音,很快就剩下一些黑色的粉末。

许慧跟我说,我们分手吧。

我说,好。

许慧说,还有一礼拜你就要走了吧,我叫他多给你些钱。

我说,谢谢。

许慧说,你有喜欢我吗?

我苦涩地笑了笑,何必问这个呢,喜欢你的人总归还是有的。

许慧点点头,骄傲地说,确实!

我穿好衣服,清理了下房间,将她的衣物递给她,说,你会记得我吧?

许慧沉默

我说,那算了吧。

许慧说,你叫张小猛。

……

我在高速服务站上睡了一晚,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许慧。我到厕所打开水龙头清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我想看清自己的脸,但这面镜子上都铺满了灰尘,像是很久没人来打扫过了。擦干水珠就回到了车里,打开导航看看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结果很让我满意,按我目前的行驶速度没有半个月是完成不了的,这样就证明我还有不少的时间,可以多经历一些事情。没多久我就开始发呆,把时间用来想许慧。

许慧是我救下的那位阑尾炎患者的私生女,这位老板在家里还有两个女儿,都是他极为宠溺的对象。许慧却不是。许慧刚来的那天,上面将她分配给我带,夜里老板亲自来我宿舍,跟我喝了瓶啤的,极为隐晦的点道许慧,让我照顾好,不得怠慢。我表示明白,也问出了我的不明白。可惜老板没有给我的不明白解答,让我好好干,不会亏待我就是了。

因为有了这一层关系,我在管理方面更加得心顺手起来,老板还特地调来个人当我助理,我内心得意的时候也不忘伺候好许慧,所以许慧在公司里是不用工作的,她只要每天到场就行。不过后来我发现我的助理并不是我的助理,他纯粹是来监视许慧的。

我问她,为什么。我们躺在一张床上,我抱着她问着。

许慧摇摇头,说,不想说。

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了。

她手机响了,看了看后犹豫一会就挂了。

我说,谁啊?

她说,我的男朋友。

我第一次感受到心痛的滋味。我松开了环抱她的手,转头看着天花板。

她说,不开心吗?

我说,是。

她说,那你做我男朋友吧。

我看着她说,认真的吗?

她说,是啊,认真的。

我亲吻她的唇,她娇艳的红唇。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抵在我唇上,说,但你不是唯一一个。

……

后来一个晚上,许慧打电话叫我出去,我看见了她脸上的手掌印,她说是她男朋友打的。我很气愤,但无可奈何。许慧带着我吃烧烤,我们喝了很多啤酒,我们在大马路上摆蜡烛许愿然后一一吹灭,她拉着我说我们去做爱吧。在做的时候,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这巴掌不是她男朋友打的,是她的亲生父亲打的,她的亲生父亲就是我的老板。

她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痛得骂了几句,她生气的推开我穿好衣服,哭着说,我现在去死,你陪不陪我。我骂她疯子。她冷冷的笑了起来,说,没错,我他妈就是疯子,你死不死?你不是我男朋友吗?都不敢陪我死,怎么做我男朋友?

我说,老子又不欠你,如果不是家里欠债我才不会跟你那个老爹干!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在这里呆了整整八年了!他妈的,之前是我不知道你是他女儿,不然老子会干你?你真以为自己多漂亮?外面这么多男的连着干你,你多脏啊!你有病我也给你传染了你知道吗?呵呵,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现在知道我多讨厌你了吧?你要死别拉着我!

许慧拿起烟灰缸砸在我头上,我流了好多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她带我去医院包扎后,我们在公园的草坪上待了一晚,什么话也没说。我本以为这次我跟许慧之间会闹得不愉快,不曾想她反而对我真诚了很多,我们相处得比以往要轻松自在多了。我们也极为默契的,都不提当晚发生的事。

后来我走的时候,许慧帮我收拾东西,还给我买了套西装,拿在我身前摆了摆,说,应该还不错,喜欢吗?我说,谢谢。她说,不用,我不差钱。我嗯了一声。她把衣服放在我手上,看着我,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吧。我淡淡的笑了下,谁知道呢。许慧说,我们,最好不要再见了。我低下头没说话。许慧伸手放在我额头上,说,都留疤了,抱歉啊。我抬头,说,我也抱歉,我是喜欢你的。许慧哈哈大笑起来,说,嗯,我知道,走都走了不要说这样恭维的话嘛。还有,喜欢我的人不少。

我笑了笑,手握着她递给我的一张银行卡,拉着行李走了。

许慧说,里面有两百万。

我想了想,我今年三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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