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第九章）有什么力量

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不用躲他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每个人的人生际遇，早就是被固定好了的，跟着路线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走，你不会走到离终点越来越远的地方。 ——题记

“祭祀用的那杯酒真是你亲手准备的？”我问黙宸道。

“的确是微臣亲自准备的，但中途的确是来过一个宫女模样的女人说是来帮我准备祭祀用的物品的，可能这其中是她做了手脚。”黙宸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中途可是去了别的地方？”我淡淡地问说。

“中途离开约莫着一刻钟的样子，我当时是想去迎接您的圣驾光临，那必定就是在这段时间出的差错。”黙宸推测到。

“那可曾记得那宫女长什么样？”我暗自伤神的问着。

“嗯，微臣记得十分清楚。但是刚才有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说那宫女上吊自杀了，就在她自己的厢房里。刚才微臣才去确定了她的尸首，确实是那个女人。”黙宸说。

我愣了愣，归根结底谁也怪不得，是我自己扼杀了我自己的孩子。我朝黙宸扬了扬手，让他退下。我一个人撑着头坐在王座上，我似乎突然觉得这王座上沾满了无数我自己亲人的鲜血，我的父亲、母亲，以及我最深爱的女子与我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他们似乎让我在这个王座上坐得更稳，更久。但是一切失去的东西都再也找不回来了。

约莫算着有浑浑噩噩地过了许久，我越发觉得心浮气躁，连每日的早朝也难得有几时清醒的时候。

“殇，你昨儿个睡得还好吗？”岚叶帮我梳好发髻，站在身后问我。

我抬起眼来看镜子里的她，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拿着尺梳缓缓的梳着，我看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嗯，睡得挺好。你呢？”

她抿着嘴蹲下来，双臂环绕着我的脖子，问我说：“殇，这是我们成婚的第几年了？”我愣了愣，转过身，扶她起来，让她坐在我腿上，抱着她说：“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相偎相依的都已度过四年了，是孤让你从一个倔强的小姑娘，变成一个为人妻为人母的女人啊。”我说到为人母的时候顿了顿，我见她那双明眸里又泛起涟漪，但嘴上却还僵持着笑容。

我把她往怀里揽了揽，柔声对她说：“四年前你让我遇见了你，遇见了那个什么都不懂但是却依旧倔强的小姑娘；四年后这个小姑娘变成我的妻子，让我得以经历这天下这世间最美好最幸福之事，因为你填充进我的生命，我才发现我完整了。”她均匀地气息在我的鼻尖停留片刻却又稍纵即逝，她扬起手，抚上我的脸颊，她的手软软的，，只是有些冰凉，她用那双清澈的眸子注视着我，看着我说：“叶儿也以为能拥有殇就已经是完整了，但是叶儿觉得我们还能更完整。”我知道她口中所指的“完整”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却选择闭口不谈：“我们还有许多时间，现在的我们已经很完整了。我可以为了你一人放弃这世间所有的女子，我只选择则爱你一个。”她笑着，把脸深深埋进我的肩窝里，对我说：“四年来，我不曾为了殇郎你做过什么，倒是你不停的给我安慰。”

我用手轻亲拍她的背说：“你为我做了太多，只是我们彼此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让我们变得更完整的，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可在心里过意不去。只要我爱着你，就会让我们更幸福，我有能力，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