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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精神寄托云云

推荐人:文笔尽失的路口 来源: 阅读: 1.01W 次

人总要有点精神寄托——这句话不只是谁最先说的,但却似乎总在印证于各式各样的人和生活之中。刨去那些天主上帝或是牛鬼蛇神不谈,免得受宗教人士或是风水先生的厌骂,况且多数情况下脖颈的十字架或者玉观音之于国人来说也大抵代表不了什么。所谓“精神寄托”早已偏离了本质上的含义,无论从词汇角度,还是心理方面。

关于精神寄托云云

我曾经的一位同学特别推崇演讲术,基本达到了痴迷的水准,他所看的书参差不齐,但都有共同的主题——演讲。从以《演讲与口才》为代表的期刊到《亚里士多德全集》之类的经典,我想他应该是快把亚氏《修辞学》倒背如流了吧。那时候,他的梦想是成为放眼寰球的雄辩家,这常常引来大家一阵哄笑,有人打趣到——那你怎么还不是校辩论队的头牌呢?每遇如此非议,他便如打了鸡血般向我们解释到演讲与辩论的不同之处;又有人说——那你对希特勒的演讲之道作何看法?他便脑洞大开地褒贬一番,虽非头头是道,但也颇具条理。当时我觉得他的梦想虽然缥缈,但也不乏口才,至少是善于诡辩的。至于其后来所踪,了无印象。

在这位同窗心中,演讲术便是他的寄托罢,他从中能得到什么呢?既不擅长,也与应用扯不上关系,单纯的迷恋带给他的无非是快乐而已,让其心无旁骛地沉醉于此,称作纯粹。若得以称得上“精神寄托”,无论是正是邪,是小是大,是明是暗,必须纯粹。

虽然尚未达到信仰那般,这种寄托也足以搁置你的各种情绪,足以让你暂且拜托不悦,一时心念纯熟。当然,也可以让你被人拒于千里之外,被视作十足的另类。

诚然,多数人的所谓“寄托”还是简约而普通的——一本书,一首歌,一个他(她),一部电影,一个角色,甚至一句台词都蕴含成为“精神寄托”的潜力。推而广之,一种习惯,一项怪癖也可能会是寄托一种,如我即有不便言说的这么一类。总之,这个词似乎已经没了什么崇高和神秘色彩,你喜欢什么,就可以把它当做寄托,转天你嫌弃了,随手便抛到九霄云外,所谓寄托并非“忠贞不渝”,而是“随叫随到”。

并不是要以戏谑的口吻去聊这个东西,除去虔诚的教徒,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在庄严肃穆的场合和一本正经的情绪中去“寄托”自己的精神吧?所以,广义上的“寄托”可能是以思念、留恋、慰藉、沉迷甚至是痴狂和妄想等多种形式呈现的,而并非充满仪式感的笃信。所以,在这个崇尚怀疑和推翻的时代里,你可以将任何事物作为寄托,又可以在一夜之间让精神“无处安放”。

所以,我理解的更广泛意义上的“精神寄托”也许多半应该被称作“精神寄存”,就像车站或是超市那种一格一格的寄存柜,你可以天天逛同一个地方,可你绝不会每次都寄存在同一个柜子,柜子并不保险,只是用来暂时存放,而且有防备偷到的讳意。当我们有意无意将自我的喜怒哀乐“转嫁”到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或物身上时,作为逃避现实的一个支点,也许绰绰有余;但倘看做是经营人生的信条所在,未免有些言过其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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