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棵金果树（一）

“来了，来了，快看，是那群太阳鸟，又来摘果子吃了。”

透过北窗，一群鸟儿自天而降，散落在那棵金灿灿的果树上，倏尔衔果疾走，化一字长蛇，如此循环往复；那光景，尤似端午里的舞龙。

几只喜鹊凌空盘桓、跃跃欲试，枝头嘎嘎喧舞、鼓嘈叫板。它们是跟着起哄来的，还是在宣示它们的领地主权呢？亦或默拉波斯在这儿可以解决它们的纠纷吧。不过，鸟类间的事情，人类还是少插手的好。

两刻钟，一场漂亮的浩劫收关告捷。再看那树，金果无遗，残叶稀稀。这场景，若给那个拾麦穗的路德撞见，正不知如何感想呢。

这是发生在去年霜降的一幕，也正是由于几年来几次雷同，才要我注意到这棵树。

这是棵靠着山根成长起来的树。隔着山墙向南，距我所住的居民楼有十五、六米的距离。七层高楼，我家在第六层上。要说这楼，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产品。天上下雨屋里流，家家户户人犯愁。现在我已不以为然了。绿水青山，拉闸限电，而我这儿十年前就碳综合了。得，别扯远了。

这儿的山，按教科书上的说法，应该叫丘陵。果然是一眼不望头顶的那种，那时真就要你为我担心了。看看，又扯远了不是。我们说树。

这树，它看上去不丰腴，有点骨感。根干部分杯口粗细，身高嘛，十米出头。此数据绝非空穴来风，我是踩着它的根向上看、站了阳台向下看的。我的目测还是有水准的。

可是，它又是一棵怎样的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