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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二三事

推荐人:仁白 来源: 阅读: 1.67W 次

之前,我三四岁的时候,跟着我邻家哥哥姐姐去学校。那个时候,他们坐着听老师讲课而我却躲在书桌下,在哥哥姐姐的看护下听课。其实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只是觉得好奇。回家后,妈妈问我学到了什么,我支支吾吾,到了第二天,妈妈给我做了个书包,背着去上学。

童年二三事

1997年7月,六岁的我由妈妈领着去学校报名。

学校坐落在山脚下,校园不大,有七八亩地,大概11间房子吧,我所在班级的房子,是用泥土大石块垒成的,没有地板,一下雨返潮,学校教室大都如此。只有三年级的房子和老师办公室稍好,水泥砖块垒成,墙面也还算洁白,不是很粗糙。

我来到班级之后,妈妈对李老师说,让我和学习最好的坐同桌。那李老师同意了。可我妈妈前脚刚走,她就给我调了位置,这脸变得!

那个时期,流行电视剧《白眉大侠》,我们这些男生,一个个都要做什么白眉大侠,于是,用粉笔把自己的眉毛全染白了。年龄大一点的叫大白眉大侠,年龄小一点的叫小白眉大侠,到现在,我还没有弄明白白眉大侠到底是谁!

下课后,教室里30多个野孩子都疯了,我也一样。搞什么点穴大法,男同学给女同学点,女同学给男同学点,有时候,女同学被男同学点怕了,就集体跑向女厕所,每当这个时候,她们总是说:“来啊,来啊,有种你们来。”

我们学前班的孩子总是顽皮,即便是上课时间,只要老师没到,在教室里就会炸锅。班里有个女生,叫邵立红,她天天用她妈妈的口红抹在自己的嘴上。于是,在我们当中,流行了这么一句顺口溜“邵立红,抹口红,抹得腚门子通红红”。当时我们的副班长叫孙正伟,其实他和邵立红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生拉硬拽,非要她们俩结婚不可。

把邵立红拽到桌子上坐着,当做坐花轿,有的同学把自己的围巾解下(农村妇女常常戴的那一种),盖到邵立红的头上,当做红盖头。这个时候,有的同学便自觉地做起了轿夫。而身强力壮的同学,则会拿住孙正伟,让他伴好自己的新郎官。而我们,这些小鬼们,则在前面开道,学着吹唢呐的样子,口中喊着“呜喽哇,呜喽哇”,围绕着教室乱窜。

教室的冬天可想而知,寒气袭人,又是在山脚下,又无取暖的设备,我们这些野孩子们都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厚厚的棉裤,厚厚的棉袄。那个时候,在我的印象中,还没有羽绒服这一词汇,大家伙都像个大粽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最期待的是下课,只要老师一说下课,我们会一窝蜂的冲出去晒太阳,太阳光照射到的墙壁上,大家会站好一排“挤油”。就是站在两边的使劲往中间挤,中间的挤不过,自然而然的就跳出来这排大队。但也有时候,大家伙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天上会掉下来石块。我们教室的屋顶是用芦苇绑住,吊起来的。在那个时代,这些在农村十分盛行。

有一次,屋顶上的纸飞机密密麻麻,大家伙都在想怎么能够得到那些纸飞机,还是集体的智慧“狠”,扫帚,课本,就一股脑的往屋顶上飞。只要能够得到纸飞机,就是把屋顶砸个大窟窿也不足惜。张琦这小子最狠,拿着一巴掌大的石块往屋顶上扔,还叫嚣着“小子们,看我的”,这下不要紧,石块落下来,害得我差点破了相。我一个劲的哭,这小子也太狠了,那时的我哪能受得了,学前班一结束,他被留级了,今年暑假我回家的时候,妈妈告诉我,他参军去了。

姚道军,本来也是要留级的,老师们考虑到他的年龄,便决定放他一马。据说,姚道军的姐姐学习老好了,可是他爸爸说家里没钱,女孩子上学没有用,就这样他的姐姐退学了。而姚道军呢?这家伙蹲了三个学前班,当时我六岁,班里的孩子大多七岁,而他,则被疯传为十一二岁。姚道军做事从来不靠谱,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比如,有一次,在我们上课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觉得班里很臭。这让我们骚动不安,好家伙,原来这小子在班级里拉屎,我们班没有地板,有很多土坑,拉完之后,他就地掩埋了,毁尸灭迹,这下子可激起民愤,让姚道军抬不起头。而到后来,我听说姚道军,去吃了些日子的牢饭,只能说悲哀吧。

学期末,老师是要给同学们一些奖励的,我的小红花虽然不多,但我也拿了奖,好像是发了几支铅笔,几个作业本吧,也算是我对这一年学习的交待吧。

有些事情是越想越有意思,越想越想笑。

有一天下午,我和几个女同学一起回家,不知怎么得,我觉得有一女生突然变得像仙女一样,于是,我就拼命的过去搭讪,非要和她一块走,非要去她家看看不可。这下子她可不乐意了,撒腿就跑。我也不示弱,我是男生,自然比她跑得快,眼看把她追上了,一不小心,把她推到沟里去了。这下子可麻烦了,她嚎啕大哭不止,我就“哼”了一声,跑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候,老师在课堂上指着那女生问我:“说,你做错了什么?”我吓得直冒冷汗,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俺调戏妇女了。”这个时候,班里比菜市场还要热闹,笑声一片,老师也止不住的“噗嗤”了一声,问我:“好,那你坦白,你是如何调戏妇女的?”那女生正伤心着,这下子大哭起来。待我回家之后,我妈妈严厉地批评了我,并要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事。

每到农忙时节,老师总是让学生为他们劳动。有的时候,老师会让我们给他们剥花生,还说我们谁要偷吃,他都能看出来,还要找我们算账;有的时候,也会集体不上课,老师让我们捡地瓜干,还有包括老师的吃水问题。我们男生总是比女生干得多,尽管我们班男生8人,女生14人,从学校到村子大概有两里路,我们两人一组,轮流为老师抬水喝,有的时候,还要挨家挨户的找井。反正只要是不上课,让我们干什么都情愿。

有时候,我们一年级的同学为了不受欺负,便找靠山。做三年级大学生的小弟。那个时候,自己真的傻得冒烟,当三年级的学生对我说“你做我徒弟”,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因为我觉得徒弟和师傅不一样,徒弟的官甚至比师傅的大。

我也会带着一小队人马四处乱窜,去村里人的玉米地里偷玉米,去花生地里偷花生,去菜园子里头萝卜,我还对大伙说:“乡亲们的东西,就是咱们的东西,咱们这不叫偷,谁让咱们和乡亲们都是亲人!”也许是我的书看多了,我总是觉得司令这个现代官职不好听,于是,我就对我的那一对人说:“从今天起,我就是皇帝,我给你们一些官做。”不知怎么得,那群孩子都不当大臣,不当将军,都想做太监,好像太监听起来与众不同,索性,我一股脑的封他们全做太监。我还让他们这些“太监”用两根木棍抬着我,当我的坐骑,招摇过市,谁让咱是“皇帝”呢!

我自始至终对书籍是非常挚爱的。我识字也比同龄人早。家里面有很多的书,我就埋在书中不出来,谁见了我都说我是做大事的人。

而我的二叔却喜欢读武侠小说,什么古龙,金庸,梁羽生的书,他多的没法数,偶然间,我看到了他的武侠书,觉得很有看头。也就是陶醉其中了。甚至我在班级里也大闹,老师见了我说:“你小子真厉害,居然在课堂上练什么铁砂掌,凌波微步,还有什么降龙十八掌,你看咱们班的桌椅板凳,本来质量就不好,现在全都摇摇晃晃,你说怎么办吧?”

后来,妈妈问我降龙十八掌是怎么练出来的,我就对妈妈说:“来,马大侠教你。”

我就往右手心吐了一口唾液,大喊降龙十八掌,接着把掌打出去,搞的唾液横飞,妈妈看了,是又气又笑,但罚是肯定要罚的,老规矩,还是像以前没上学时候一样,用笔在地上给我划了一个很小的圈圈,让我跪在那个圈圈里一个小时。

就这样一年级很快的过去了,期末考试我考了第八名,而有一天去我大姑家玩的时候,大姑的小姑子问我:“露露,你学习咋样?”

我答:“很好。”

“你考了第几名?”

我说:“第八”

“班里有多少人?”

我说:“22人。”

她嘴一横,说“这还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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