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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小忆

推荐人:君心依然~ 来源: 阅读: 1.05W 次

天气一天天的炎热起来,晒的路边的小草也散发出夏天的味道。微风吹过,竟也没一丝舒适的感觉,只有热浪翻腾。自嘲一句,这城里毕竟不像老家,吹过的风也少了那份舒爽。

农忙小忆

还记得小时候,暑假就是我们的劳动“劫”,也正当现在现在这个时候--农忙季节。那时候,没有高温假,天再热也要顶着日头出去。母亲总爱忽悠我们,说早上不热,就早点出发可以早点回来。于是经常在四点钟左右,天都还没亮,在路上就分着饼干先垫肚子,打着手电筒吃着吃着,就走到了田里。我们一家人一起,一人一把镰刀,我总会挑出最锋利的自己用,而父亲总是拿最后剩下的那把。虽然极不情愿,我们还是脱掉了鞋子,下到田里。那时候就想着好好读书,以后就可以不用干这些了。

大清早的,田间的水还是冰冰凉。光着脚丫踩进夹杂着水草枝和各种叶子的泥里,说不出的感觉,不过适应一会儿就好了。伴随着刷刷刷的声音,一株株水稻倒在了我们的小手里,我和弟弟那时候还小,手也握不了多少,而我们却总想一次性能多抓一些,因为这样可以少费劲的抬一次腰来搁。可是,抓多了我们就抓不牢,水稻杆子放的也就东倒西歪了。母亲看到我们放的乱乱糟糟的,总会责怪几句,干活没有干活的样子,然后默默的在后面给我们收拾好。其实田里干活脏点累点也都还好,主要是有一种神奇的小动物,一不留神就爬腿肚子上了,一次次吓得到田埂上哭,擦干小眼泪还得继续。母亲跟我们说,干活快一点,不要停蚂蝗就爬不上脚了。于是我那时候干活飞快,竟然都有“人工收割机器”的美誉,但是质量就呵呵了。

那时候,早饭一般不回家吃,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了,我们就在田地开了方便面,那时候属于高级食品了。我们带的热水壶,冲了几包,真香啊。父母亲会紧着我们吃,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觉得不过瘾,却没有多想父母亲吃够了没有。吃完了,伸伸之前快累断的小腰,在田间冲着天空大喊一声,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风就来了,好像是我们喊来的,静静的感受,吹着还挺舒服。

当日头完全从远处的山岭浮出来,母亲会给我们把草帽戴好,说不能晒黑,黑了就以后找不到媳妇了。其实我很不情愿戴这个,感觉带着头痒,总之不舒服,可是迫于母亲的威严,还是会老老实实的戴着,况且想着找不着媳妇也不好

在日头晒在手臂又红又烫的时候,一块不大不小的水稻田就差不多割完了。接下来就是用打谷机对水稻杆进行脱粒。我们村里一般有用的两种,一直是用脚踩来驱动脱粒滚筒进行脱粒。还有一种,是就我们用的这种柴油机带动的,但是这个脱粒机比不脚踏的那种沉多了。柴油机响起了,滚筒转的飞快,推想脱粒时候手没抓住,一不小心手被卷进去就惨了。父母亲总会说我们肯定把不住,根本都不让我们碰,说让我和弟弟从田地里抱起水稻杆给他们就好。

我们在田里跑的那个飞快,当然也没少栽田里头,抹抹脸上泥,起来就满血复活。姐姐会在脱粒机后面的出粮的仓里把谷子装进蛇皮袋,我们的每一个步骤都井井有条。我们抱完了身边的水稻杆子,全家人都会来一齐用劲把脱粒机往前拖行,记得父亲总会抬着打谷机更近的地方,让我们抬更远的地方,这样重量大部分都压在父亲那边了。一家人齐心协力推着打谷机向前,直到停在未脱粒的水稻杆子跟前,继续循环着之前的步骤。想着以前的协作方式,效率还是杠杠的。

到了日头最毒辣的时候,我们这块田的谷子也打完了,父母亲会将谷子都扛到我们的拖拉机上,父亲开着拖拉机拉着满满的一袋袋谷子回家去。当然,我们一般也都会坐在袋子上。正当晌午,往家的方向竟然丝毫不觉得热了。

回到家后,母亲径直去了灶屋做饭,我们和父亲把上午收割回来的谷子,倒在晒谷坪上,用耙子推好,拔均匀了好晒干。记得那时候,家里的天说变就变,我们正要吃饭,只听得谁喊下雨了,全村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停下手上所有的事情,加入收谷子的行列。因为一旦被雨水浇湿了,谷子就很不好卖了,农家人的心血将白白付出。

如今,也会梦着,那些时光还没有流逝,勤恳的父母还没有白发,我们还憧憬着考上大学就可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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