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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最亮的星优秀

推荐人:雪梅 来源: 阅读: 1.56W 次

走在南充5月份的大道上,二期的大白狗吐出长长的舌头,日常的小摊贩不再吆喝,马路上反射着白光,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气中,每个人都像憋着一口热气,吐不出来。在南充感受这样的夏季已经是第三个轮回,也就是说我已经是一名大三的学子了,三年的时间不算晃晃度日,却也不算辉煌。

夜空中最亮的星

看着大四的师兄师姐要么毕业旅行,要么一头栽进人潮汹涌的社会,我还在抱着一点儿可怜的理想在迷茫中探索,还依旧相信着社会会给我最好的回报,却没有听见正走在前方的他们口中的一声冷哼。

都说图书馆是一个让人修身养性的地方,我倒是也愿意相信,至少在夏季室外的太阳有把人烤熟了的趋势时,图书馆发挥了它无私奉献的精神,收留了还有着无限理想的莘莘学子,包括我这快要走进大四的伪理想主义者。

老师们都说要抓住大三的尾巴,努力的再创造些价值,再为自己的简历添些色彩,于是好像大家都突然醒悟了一样,每天马不停蹄的准备着比赛——全国大学生主持人大赛,西华师范大学首届海子诗歌节,星级记者评选,微电影、摄影比赛……以前从来无动于衷的舍友突然说句:“我还是想去参加看看,毕竟还是一次机会。”正在准备考研的朋友的默默的去投了自己的作品,然后意料之中的被选上,在学院的催促下匆匆忙忙地准备展示;想要去沿海发展的好友在分析完各方面的优劣之后,开始疯狂补习着自己的英语,不再是单纯的为着那只有一纸证书的四六级等级考试……每个人都好像很忙,都好像有着自己绝对的规划,有着一往无前的动力,但是我明明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迷茫所引起的空洞,和我的一样。

我不算是一个励志的人,也许是经历了过去十几年义务教育的压迫,也或许是对过去十几年所坚守的“精英意识”有些动摇,在大三这个每个人都说是“节骨眼”的时段里,我没有像大部分人那样用自己的能力再去填补自己的简历,而是开始坚守自己的伪理想主义。我享受着朱德元帅的孙子朱和平大将军来学校的时候,音乐厅里上演的一出出“精英”节目,我为着成都电子科技大学校园的绿草平川,昏黄夜色沉迷不已,我依旧在纠结着大一就开始提出的“纸媒消亡论”正确与否,我还在为邓清波提出的“道德难以拯救道德”表示深深的赞同。也许就是这样的伪理想主义的拉扯下,我走上了考研的道路,唯一的作用应该就是让眼中的空洞显得暗淡一些,不会一对视就显露无疑。

博客名为蓝调的博主描述大三的状态是:“我们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冷静的思考。”我很喜欢这句话。大二的师弟师妹在谈理想,大四的师兄师姐在谈远方,那我们呢,是既怀揣理想又拥有远方的一群人吗?不,我想我们只会问理想是什么,远方有什么?理想是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远方有徐志摩追求的“爱,自由,美”吗?正当首届海子诗歌节在这时候举行,让我有些不合逻辑的把理想与他联系在了一起——25岁生命的消逝,看来理想也有窒息的时候,或许就是窒息在远方的现实里。

一次深夜未眠,与一位考研未知结果的大四师兄聊了起来,他说现在都很忙,参加考试,做家教,准备选调,写毕业论文,同时也在投简历找工作,最近找到一份人事代理编制的工作,暂时先定了下来。我问那你考研要是考上了,你是选择工作还是继续读研,他回答我得再考虑,毕竟工作不好找,但是考研又不容易。人就是这样复杂,没有选择的时候焦虑,因为没有退路;有选择的时候还是焦虑,因为害怕选错。

南方周末记者在做关于《富士康八连跳之谜》的事件时,曾提出了数学题思维和语文题思维,数学题即一个调查必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他有而且只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像一元一次方程的解;但语文题不同,它只是把新闻事件发生的外部生态,或者千丝万缕的关系呈现给读者,结论只是一个“可能解释”,不是唯一也不一定正确,但事实一定可靠。我不能擅自的定义大三学子这个群体是什么状态,只能借用语文题的方式展现一个普遍的事实。

耳机中又开始响起张杰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步行指引我前行。”不管是伪理想主义者还是为着远方奔跑者,心中都怀有一颗最亮的星,比如柴静的那颗星或许是她的宝贝女儿,为了她,柴静可以因为一个“母亲对雾霾的私人恩怨”,自掏腰包百万,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拍摄一部《穹顶之下》;但同时理想又太脆弱,太容易被现实吞噬,比如《穹顶之下》在两天之后就从各大网站下线。

我是一名大三学子,和一群大三同胞在奔跑,有压力,有向往;有迷茫,有疯狂;有无助,有欣喜。我们依旧在努力,因为星星还在前面,尽管不太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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