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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纳兰容若遇上仓央嘉措

推荐人:落梅拂雪 来源: 阅读: 4.39K 次

纳兰容若与仓央嘉措,两个让人听起来便让人感到心动的名字,一个是大清第一词人,出生于京师明珠府,乃是相门翩翩公子,文武兼修,重情重义,柔情似水。一个乃是转世活佛,六世的达赖喇嘛,受万人敬仰,本该是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荣,却奈何沦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的心,始终是孤独的。这看似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有着共同的特点,纳兰与仓央,或许都是人间的情花,是为了偿还一段未了的情债而来的,虽然他们的生命都是同等短暂,却留下了流传千古的诗词,写尽人间的美丽与哀愁,留给我们后人不断去品读,去回味。

当纳兰容若遇上仓央嘉措

纳兰容若,虽出生显赫,出生于世家子弟,却丝毫未有浮华之气,他生性淡泊,视“相府长子,御前侍卫”为难以摆脱的包袱,他向往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生活,将李白、陶潜为楷模。身着锦帽貂裘,流淌着贵族的血脉,却有着平凡人的悲悯终生的情怀,周身散发着蔬笋之气。他的一生不偏不倚,没有宦海浮沉的惊心,没有驰骋沙场的激荡,唯有一场生离死别的爱情,足以让他痛彻心扉。世人捧读其纳兰的《饮水词》,读的是纳兰其情真意切,清新隽秀,婉哀婉缠绵的诗词,读的是他一生的情伤,是他一生不得其志的寡欢与无奈,是他那颗,柔情似水的心。

王国维称赞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初入中原未梁汉人之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只要想起纳兰,就会让人想起他的情与爱,与其表妹,是“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亦是“正是辘轳金井,满地落花红冷,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纳兰与其青梅竹马的表妹,情投意合,奈何注定他俩有缘无分,未能得以携手相伴一生。只能徒留纳兰一声长叹:“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与其他挚爱的卢氏,是赌书泼茶,琴瑟相和,举案齐眉的生活,是“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栏曲处,同倚斜阳。”而卢氏,亦只是陪伴纳兰走过短短的三年,便撒手人寰而去。她的离去,成为了纳兰容若一生的悲痛。因而才有了纳兰凄婉的悼亡词,“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更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无奈感慨,更是“此情可待成追忆,雨歇未凉,十一年梦一场。”而卢氏去世以后,家人又为其续弦,娶了官氏,奈何同床异梦,官氏怎能如卢氏,知他冷暖,懂他悲欢?唯有剩下纳兰“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的凄凉悲叹。最后,遇见了江南名妓,沈宛,给予了他对爱情最后的憧憬与希望,他与沈宛,是“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的相恋,奈何造化弄人,虽是佳人才子,却也被众多世俗樊篱所阻,终不得白首。

因而才有了“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的悲叹。这,是纳兰容若,他的一生,为情所困,为情而生,为情而死。

而仓央嘉措,亦是如此。他说:“住在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他亦是说过:“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的心口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他的爱,不为普渡众生,只愿为他挚爱的红颜祈福祷告,愿她一生平安喜乐。他知道,此生无缘相守,就只能选择守护,守护这份爱。世人眼中所谓的“活佛”受万人敬仰的尊荣,于仓央嘉措眼中,都不过只是沉重的包袱,他想要的,亦不过只是做个平凡男子,于广阔的草原上,与他最爱的女子,放牧,赶着牛羊,骑着马儿,在草原上驰骋,奔跑。如此闲逸美好的生活,或许才是他最想要的。“本是世间痴情郎,奈何落入佛门家”,只叹命运造化弄人,在每个人来到人世之前,就已做好了安排,由不得你我更改,只能选择接受。纳兰容若,仓央嘉措,此一生,都是为情所困,因情而生,因情而死,都是这凡尘中,开出的最美情花。

纳兰容若与仓央嘉措,一个大清第一词人,注定身于庙堂,却有着山泽云海之心,写尽人世的美丽与哀愁。一个是转世活佛,本该一生尊荣,却为情所困,寻觅着“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之法,流传下无数美丽的情诗。令无数人不远千里抵达西藏布达拉宫,到达那个神圣的角落,不为虔诚朝拜佛祖,只为了找寻有关仓央嘉措的足迹。纳兰容若与仓央嘉措,他们似乎都拥有着世间一切,却也是受造化弄人,同为这世间最美的情郎。

品一口墨香,拈一朵情花,就让我们在最美诗词里邂逅这两位世间最美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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