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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神秘的“冷水坑岭”

推荐人:钱塘丐叟 来源: 阅读: 2.61W 次

一个千年古村落,三溪乡三溪源村的西应自然村,村庄的北面有一条一年四季清泉叮咚永不干涸的“冷水坑”贯穿五里深山绿谷。千百年来,清幽的“冷水坑古岭”就如金屋藏娇似的静卧在这神秘的深山之中。

清幽神秘的“冷水坑岭”

“冷水坑”古岭,南边对接西应全村的石子路。但从严格来说,应该是从西应的“厅上道坛”开始,沿着冷水坑直上中央岙切头,翻过山后竹海,直通前路乡上胡西坑村。山前山后全程10里。基本路程都是石子铺设。西应海拔450米,此岭的最高“岭切头”海拔650米。路基宽度平均1米左右,其中上半岭从“四头”过“四百田坪”通往山后三百田方向的支路,因后来新开的泥路,比原来主体的石子路窄,所以戏称“刮掌路”(形容路窄如“一手掌”大而名)。其实这段路要通往当时的山后自然村(有五六户应姓与吴姓及胡姓居住),过往频率不低,所以路宽也有三五十公分。并不是真的一手掌宽。

都说人有穷富荣辱命运,其实古岭也有热闹与冷清变数。别看如今“冷水坑岭”清幽荒凉,但你可知在四五十年前的岁月,此岭却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历史上,“冷水坑古岭”与山前山后的几十个村落,成千上万村民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一是当年的山后,“旧厂”那边住着后吴吴氏宗亲,刮掌路下的“观音尖”和“三个尖脚”住着西应的“山后生产队”,这些应姓和吴姓的宗亲都与山前的西应村或后吴村,不但有亲族的联系,而且尤其是在集体化时期,有着经济核算的关系,因此三四方的人员与亲情来来往往,相当频繁;冷水坑岭即必经之路;

二是西应后吴两村,坐落山后的山林面积共有3000余亩,所以两个村在山后砍竹、锄笋、背树、铲竹园……,一年到头你来我去川流不息;

三是西应本村在冷水坑、四头、右请等地的山头田的耕作,村民的喂牛、放羊、砍柴割草、摘猫抓、勒毛栗、割树叶……都是在这周边或山后的山上劳作,无不经过这条古岭;

四是不少三溪乡民或学生,到壶镇出市、读书,为了抄近路或回来可带柴草,也经常攀登此岭来回;

五是胡西坑、水口、姓叶、后清方向的村民到三溪走亲戚或到张山寨庙会,都必须经过此岭。南乡的村民每年二月二到水口殿拜佛求签,总是三五成群,老的堵着拐杖,青年挑着行李,妇女背着小孩,一边挥着汗雨,一般哼着山歌,跨越“冷水坑岭”,亦乃自斟自酌其乐无穷!

六是当年三溪革命根据地,民兵蓑衣当被,胡须结冰,在旧厂切头站岗放哨的白色恐怖时期,也就是出没在这冷水坑岭。三溪游击队扩大武装力量,深夜行军,赤手空拳奇袭潜明缴枪,也就是经过此岭出发……

因此,“冷水坑古岭”,历来与方圆几十里的乡里乡亲,不管是生活还是生产都千丝万缕关联,四季默默奉献。而且在民主主义革命,也留有无数的红色革命脚印。

据说清末民初年代,大旱求雨水口殿,三溪村民为了感恩观音菩萨,迎案迎龙还愿,需过冷水坑岭拔直而上,因为龙长势大,而老路弯头难以转身,所以村民们还特意在靠“玲珑山”这边开了一条宽阔的“新路”。那段唯一没有铺石子的泥路至今还称“新路”。

打开记忆,从冷水坑岭到四百田坪方向攀登山峰,还有一个阴风呼啸,妖雾腾腾的“抢魂岗尖”,传说那里是人和鬼的战场。在过去医疗条件不好,鬼神色彩蔓延的年代,村民们精神不好,或夜里迷路,或失魂落魄,都认为“被鬼领去”或“魂被鬼摄”,别无它法,就请“司公”叠起“九台”(九字八仙桌叠起),一层一层翻跟斗上去装神作法,吹起海螺号角,念起“符咒”求佛招魂。病者家里烧起“大钢甑”饭菜,供全村邻里乡亲吃饭,村邻们吃了炊饭,穿起蓑衣,画起花脸,拿着刀枪棍棒,全副武装,组成浩浩荡荡“抢魂”大军,喜怒哀笑聚散动作全凭“司公”号令,攀爬“冷水坑岭”,直捣“抢魂岗尖”与鬼神搏斗,为病人“抢魂”。挖地三尺抓到活货动物,不管是“麻罕”还是“毛蚣”,或“活甸壮卒”就算抢回“真魂”,凯旋而归。这时候。冷水坑岭便成了人流涌动的抢魂岭了。

还有令人费解的是,冷水坑岭的“板壁舜(陡)”,顾名思义,就是像“板壁”一样的悬崖削壁,而且岭陡路窄,拾级而上一百步陡岭(又称百步舜)难似登天,往路外看,百丈深渊令你尿湿布裤。每经此地,无不胆战心惊。可是谁知几次牛掉下去都是死里逃生有惊无险。不过以后的“轮喂牛”从这里上落,尽管牛群之间一路“相创”或“游戏”得乱创乱跳,但是一到这“板壁舜”便马上自觉“刹车”,变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宁愿“迈过这个坎”再张牙舞爪继续“戏斗”。建国以后,西应村“农会”考虑到人畜安全,将路下强制“封山”,多年后野柴交柯,藤刺蔓延,人畜过转渐感安全定心。

更加离奇的是,这条古岭上半岭的“四头”的石桥。虽然上面集雨面积不大,但是,从毛栗山、中央岙切、四百田坪、扫帚岩尖,流下的山泉不断,下雨天也会“洪水咆哮”。人畜过不去而要绕道“横田”、“右请”而过。所以在民国初年,富有爱心和奉献精神的西应村上半处应章福太公和应永贵伯公就下定决心,要在“四头”修桥布路。看起来这座桥并非规模宏大的大桥,可是两边桥墩用大石头砌起来要三米多高,桥的长度也有三四米长,上面独块的桥面石起码有三五千斤分量。在那没有钢钎炸药、没有“铁鳗”、没有吊机,没有运输工具的年代,仅凭一把土铁锤和一根山茶柴(当撬棍),竟然要在几百米上坡的“刮掌路上”将巨石破成两半,在这样陡的上坡移下来又要不滚过头,恰到好处地移到桥墩堪窝,而且又要将如此巨石一头凌空跨过三四米宽的溪坑彼岸,不偏不倚地架好一座石桥,而且经过百年洪水台风和山体滑坡的泥石流考验,仍然风雨不动安如山。只是桥面历经百年,渡过无千百万人来畜往,被磨得光滑如镜了。几位造桥的先贤已被岁月湮没,造桥难度的不解之谜至今无从破解。只有历经沧桑的石桥,永远见证着先人的丰功伟绩!

休说“冷水坑岭”才不惊人,貌不出众,但是千百年来,默默奉献,为方圆近百里的民众造福是数不胜数的,它隐藏的曲折离奇的神秘故事是数不清道不完的……

应子根 2017年8月29日20: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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