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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界的中心到你不知道的地方

推荐人:遇见康城 来源: 阅读: 1.64W 次

一个月前,我应该刚刚读完片山恭一的《最后的花开》,名字大致是这样的,记不清了,半本子的读书笔记我也已经弄丢这使我好是痛惜了一段时间,溜走的东西其实像岁月的水流一样如果我们时刻都活在失去的哀伤之中,那么生活势必是相当糟糕的。笔记的丢失也让我现在的打字有些艰难,我参考的蓝本只能从大脑中提取了,而我又是不善记忆的,这就让我只能像一个拙劣的钓手坐在孤独的小舟之上,游荡在一池之水里。我不敢奢求,能钓多少就是多少吧。

从世界的中心到你不知道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这本小说的,好像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一样,当我看见她,就像宝玉初次看见黛玉一样脱口而出:这漂亮的姑娘我见过。

《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在日本出版以来就备受青年男女的喜爱,很快就刊行了171万册,随着同名电影的上映便又很快突破了238万册的佳绩,使片山恭一一跃成为日本有史以来最畅销的小说作家,也是继村上春树另一位颇有影响力的作家。也就在不久前我也发现韩国有部以为宋慧乔主演的电影《我和我的女友》也是以此为蓝本改编的作品,总体来说还是值得一看的。

作品是林少华译的,我读过他译的康城的《雪国古都千纸鹤》很是喜欢,那么读起这部作品来也有几分亲切之感,好似老朋友会晤促膝一样。林少华说它之所以成功,不外乎是因为交换价值至上,实用价值至上的当今时代,造成了纯爱的缺席。而文学的价值和使命就在于张扬现实生活中所匮乏的甚至没有的东西。对于林少华的前一句我不赞一词也可以说是有些许赞同的,但后半句我就不喜欢了,他对文学价值和使命的表述让我感觉到文学似乎有了几分不纯粹,我希望的文学就是审美与抒情。若是单指是为了弥补社会中的不足或缺失,这样会不会有些累,甚至充满了功利的色彩?当然文学有这方面的作用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把它强调出来就显得不可爱了。我这样说也只是个人观点,林少华毕竟还是位大家有无班门弄斧的意味我也不易加品评。

我不想太多的梗概出故事的内容,我希望能读到这篇文章的人能够自觉的去寻找故事的真像。我想粗浅的请出一位重要的人物进行粗浅的分析。主人公的爷爷,那位拉着孙子去陪自己盗取昔日恋人的墓穴的老人,一位可爱的老人。他渴望死后能和自己恋人的骨灰撒在一处完成生前不能在一起的愿望。他说:“我们不希望不在的人不在了,那个人才不在。进一步说,那个人不在了同样可以是对其怀有的感情的一部分。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的不在才成为了问题,其不在才会给留下的人带来悲哀。”我不得不佩服这样敢作敢为的老头不仅是一个行动家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哲学家,当然他的思想可谓是纯粹的唯心主义的标本,而有时候唯心主义的方法论又未尝是不可取的,作为科学家他们可能只能通过唯物的方法然后再格物才能获取成功,但世俗的人们需要其他的方法才能规避掉生活中的不幸,而往往这样的方法越是科学而越是无效果,因为有些东西的存在并不理性,若用理性的科学方法来处理就只能适得其反,比如:爱。

上边我只是说出这位可爱的老头对于感情缺失的现象的分析,而他也有着一套自己的方法论,说其是方法论也不无是恭维敬仰的敬词,更直白的说他的方法更像是自我安慰,但正像我说的并不是不可取。他相信他迟早会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或者说如果离开形体来讲,他们就一直是在一起的,五十年来,不在一起的时候是一刻也不曾有过的。这样的论断可谓唯心到至极但我很喜欢,因为他很可爱,很煽情。

为什么老头会吐出这样的一番言论呢?因为主人公的恋人因为白血病过早的离开了自己,留下他一人孤独于世。当然作为新一代的年轻人对于爷爷的这番言论他是很难接受的,不过也没关系,我们读的就是这样的故事,读的就是情感错位带给我们的审美快感,也就其作品而言这也是一个跨越时代的两代人的爱情故事,他们也理应有着自己时代的爱情价值观。

林少华认为片山恭一在爱污染的今天辟出了一方净土留给了真爱。这种无杂质的,纯粹的爱情是对人们感情生活中缺憾的补偿,是对被粗糙现实磨损了的爱情神经的修复,是对人们渴慕爱的干涸心灵的爱抚与浇灌。这一点我比较能接受,因为他这次强调的是文学的作用而非是文学的目的了,目的和作用有着大方向上的区别,搞不好就会贻笑大方,但这也仅仅仍是我个人的小小观念。

接着《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我读了《最后的花开》。还是林少华的译作,林少华说片山恭一这次就爱情提出了一个复杂的命题——爱情到底能不能物化。

小说中作者借助一位旁衬者道出了这一疑问。林少华总结道:爱情是形而上的婚姻是形而下。当爱情走向婚姻的时刻就应该是戛然而止的时候。爱情作为美好的非物质存在在物化的生活面前会显得弱不禁风。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伟大的恋爱作品无一是描写婚后的爱情故事的原因,那些感人至深的作品往往是在爱情走到婚姻的初始阶段就就戛然而止了。就像中国的《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天仙配》无一不是在爱情刚步入物化的初始阶段就告结束了,像外国的《泰坦尼克号》《罗密欧与朱丽叶》《廊桥遗梦》也不无如此。这一天下雷同的现象似乎还真有些意思,似乎也说明验证了林少华的那段让人困厄的理论——爱情不能物化,不能走进平凡的生活。这也就是说我们的爱情只是爱情,婚姻只是婚姻,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爱情与婚姻无关。最直接的表述就是当你想要结婚了就意味着你要和你最喜欢的女朋分手了找一个你不喜欢的或是不太喜欢的能过日子的共同组建家庭,共建“爱”巢。有没有感觉很纠结甚至感觉很扯淡。当然我的说法有过于极端的地方但理就是这样的一个理,也是他想要表达的思想被具体化的必然表象。

但你又怎样才能驳倒爱情是不能脱离形而上的必然宿命呢?刚开始我也犯困似乎我也无法洁身自好不能脱离这样的悲剧,但自从接到这样的命题我就知道我不会同意,如若真是如此我也宁愿在生活的困厄之中死去,也不愿在感情的缺失的遗憾中残喘一生。

但我发现了林少华所列举的都是一些文艺的作品,而一部文艺作品都必然体现出了作者的能动性和再创造性。在孙绍振的《审美阅读十五讲》他讲到作品要想动人就不能是一般的情感,因为大家都有一样的情感,而是那种个人的,有特点的,不可重复的,独一无二的情感才能感人至深。无一例外林少华所列举的都是那些独特不可重复的情感。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技巧和手段是必不可少的。同时孙绍振也表示:把文学形象写的生动有一个很简明的办法那就是让情感的审美价值和实用的功利价值“错位”,就是拉开距离。而错位的幅度与艺术的感染力是成正比的。是的,他说的是方法,而林少华所列举的例子都具有孙绍振所讲的特质。也就是说那些只是艺术家通过方法的再创造出的结果,而林少华只是停留在艺术作品之上没有回到现实生活中去,或是说他把文艺作品完全当做了现实生活,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林少华太过感性了而已。其实在现实的生活中我们的爱情一直不曾消匿,她做的每一顿饭,他对她的每一次关心就不能称之为爱了吗?但人们似乎明明感觉到了那些明显的差异,甚至一些人极端的认为: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我想说那些差异并不是爱情的消失而是爱的表达的方式的不同,之前男女之间都以浪漫表达爱意,当他们步入生活的舞台浪漫的方法还能好使吗?如果天天都浪漫度日的话又会不会太累呢?生活本来就是很实际的,生活也并不是浪漫的集合而是琐碎的事务汇集。而这些琐碎其实就是爱的见证。

出于对片山恭一在“审美价值与实用价值的错位”技巧上的高超运用,我又读了他的《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

这本书主要讲的还是生与死的矛盾,感情的碰触与再次缺失的苦痛。这样的感情错位让人难以承受也让人难以自拔。我还是不想过多谈论故事的梗概,也许含有我怕我拙劣的叙事能力把凄美的故事搞的枯燥乏味的因由吧。但总之我不愿将嚼过的口香糖吐给别人,我想也没有人愿意接受吧。

《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是继《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之后片山恭一的又一次对纯爱的呐喊,多次读来也不免会审美疲劳,但总体来讲还是值得一读的。

昨天无意我又翻到了片山恭一的《倘若我在彼岸》也是对纯真爱情的写真,片山恭一似乎乐此不疲,但少男少女们也百看不厌,爱情是永恒的主题,未被污染的爱更是万金难求。但我希望我们的爱情不必皆因为死亡才会更显得美丽,无论怎样死亡总是对美的吹残,呼吸太多死亡之息人也会变得的郁郁寡欢,甚至影响性格,也会造成审美的疲惫。另辟蹊径也不无是更好地选择,但这对作家本身来说又是进一步的提升了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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