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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足记

推荐人:风过留痕 来源: 阅读: 1.36W 次

公元2010年元月31日,我与同事震、明,儿子崇相约远足,目的地是东阿县邓庙村,来回约六十华路。因是平生第一次远足而行,故心情欢悦异常。

远足记

出七级镇驻地,向东过韦铺村,便出七家镇界进入东阿县。第一个村便是葫芦头。葫芦头、韦铺二村相距不过两里,中间隔河而望,有桥相连,乡风却迥然。

韦铺和七级镇的其他村一样,人们惯于种菜而一片繁忙景象。地里白花花全是蔬菜大棚,割菜、拉菜、捆菜、卖菜,忙的不亦乐乎。葫芦头村田间却无一处菜棚,乡邻们相聚打牌、下棋,悠哉游哉,乡风古朴淳厚。村西头的一棵古槐临街而立,枯干中空,局部酷似太湖石,犹如一位慈祥的老人时刻给过往的人们讲述着乡村的故事。大队部门口两株合抱粗的大白杨则像两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美丽的乡村。忽想起不知是哪位诗人的诗句:树木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人们却砍下来造纸,来记录自己的无聊!怪不得每遇大树往往令人肃然起敬,因为那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也因为人们无知的砍伐而大树太稀缺的缘故吧!

出葫芦头村继续东行,踏着田间斑白的小路,倍感亲切。路边是蓬松的枯草和笔挺的白杨,田里是还没有返青的麦苗,最吸引我的还是这隆冬里的原野。虽从小就生活在这原野里,现在却似曾相识,就像长时间不曾见面的老朋友一样,亲切而又陌生。置身其间,恍如隔世,欢快、温暖、亲切一齐涌来,犹如婴儿坐拥于母亲怀抱。狂妄的人们总好自诩为大地的主人,其实任何人都不过是大地血脉的细微末梢而已,大地是我们永恒的母亲。从葫芦头往东至刘集镇,近十里路没有一个村落,在我们这里应算是较大的一块旷野了。

到达刘集镇,首先进入视野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工厂,足有十余家,还都是重污染企业。把天、把地、把树、把路污染的一塌糊涂,不堪入目。与纯洁的大自然相比,人类的行径显的如此低级而又污秽。

幸好没用多长时间,我们便走出工业区,踏上宽敞的大路。没想到麻烦事又来了,面对奔驰的汽车,明和崇的意志都不同程度的发生了动摇。特别是崇,嚷嚷着打车回家,不想再往前走了。其实路的远近主要是由心境决定的,心急半里远,心远万里短。而外界环境对人的心灵的影响又是不可估量的。急功近利和烦躁不安是现代人的通病,愈是经济发达,人们这种病症就愈严重。几经我们的好言相劝,崇终于没有掉队。

中午十二时,我们终于到达邓庙村。原以为庙就叫邓庙,其实不是,而是武当庙。只是庙门紧闭,一问才知道看护庙的几个老翁都回家吃饭去了。几经周折,四个老翁终于打开了庙门。我们买了四张门票,仅花了八元钱。到了庙里,四老翁极力鼓动我们焚纸上香。我最讨厌这一套,明和震却并不十分反对。我们共买了二十元的纸和香,四老翁立刻慈眉善目起来,好像他们抢了我们二十元钱似的。给我们耐心讲解庙内供奉的各路神仙,还主动告诉我们庙内一些小小机关和掌故。对于我们提出的任何问题都一一解答,且不厌其烦。只是我听着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与那些高级骗子相比,这几个老翁也够善良的了,区区二十元钱的花费就让他们问心有愧起来。

庙的前院里立了几块石碑,刻着近年来为本庙捐资者的姓名、单位和数目,每年都有数万元。看着小小庙院荒芜不堪的样子,我真的怀疑起那些捐资的去向来。

找人开门加参观,共用了一小时的时间。下午一时许,我们开始往回走。带的食物已被我们扫荡一空,震先是在一家小店里买了一大瓶可乐,后来,我们又在另一家副食店买了方便面、火腿肠和桔子。边走边吃边喝边聊,好不痛快。

来时路过刘集镇附近一条不小的河,因已知河里没水,所以我们便抄小路穿河而过,至少节省了三四里路。由于过于疲劳,回来的时候我们几次小憩。再次路过葫芦头村时,我们又围着那颗老槐树感慨了一番。

进入我们七级镇,因过于熟悉,再无风景可赏。因接近家,疲惫一扫而光,脚下顿时有呼呼生风之感。好似小时候见到的历经长途跋涉拉车回家的驴,异常兴奋。于五点钟回至家中。

一天的徒步旅行,历时八个小时,意志得以磨练,身心得以涤荡。这才发现其实生活中的美俯拾即是,只要我们有足够高的鉴别力、感悟力,时时处处都会有美不胜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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