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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曾做错的事

推荐人:遇见康城 来源: 阅读: 1.59W 次

影片的镜头从一片草木葱郁的乡野开始,一声火车的长鸣打破了那恬静的乡野气息,仿佛已经告诉了我们这片平静地方埋葬着怎样的不平凡的记忆和伤痛。

那一年,曾做错的事

《那一年,曾做错的事》是由台湾导演范扬仲拍摄的一部青春伤感类型的电影。范扬仲我并不认识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极具内涵和获奖潜质的导演。影片中没有华丽的场景没有矫揉造作的痕迹,简易单纯的剧情没有商业气息的味道,它只是在讲一个故事,一个不失感伤的故事。我起初并不想拿它与同为青春类型的电影相比媲,因为我们说出的观点总会收到反对的声音,但我也理应接受或坦然面对。因此我觉得我仍要发声,相比而言我个人觉得《那一年,曾做错的事》要比《何以笙箫默》要比《匆匆那年》要比《致青春》甚至要比《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都要耐看值得一看的多,它们给人太多捏造之感,有商业的铜臭之息有哗众取宠之嫌,我觉得它们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编故事,当然我也曾经一度追捧过其中的一两部,毕竟我们大都有一样的情调和价值追求,只是有时候我会自我批判的审问自己我的价值取向是否正确,这样的追问又有可能悖于审美的初衷,因为我也是奔着娱乐的目的而来的。

也许这部电影的名不见经传是我对它评价值得商榷的最直接最外在的表象,但有时候很多具有价值的东西或最具审美价值的东西总是那样爱呆在犄角旮旯里,等待着被发现或被埋没。从中也能管窥当代青少年们的审美风向,而就我来说我觉得当代绝大多的人们似乎已经弱化或丧失了审美的能力,他们缺乏了细腻的感官与辨别真伪的能力,也许商业化物化的今天我们本就需要逃离,躲避在自己构造的世界里会使我们满足会使我们拥有安全感。或者我本就是错的,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无病呻吟,矫揉造作。

影片讲述的是高中生张欣立一年前做“错”的一件事,带来了两个家庭的不幸的故事。剧情就是这样的简单,影片的始终也都是围绕此事周转,但值得探寻的是其中人物情感的真实性和世事无常造物弄人的无奈之感。

张欣立是一个不标准的留守姑娘,对她的父母影片只有两处交代,一是与同学发生冲突,同学说她是没有父母的孩子,二是她对喜爱的男生林国峰的吐露,她说她不无担心林国峰考上大学就会像她父母一样不再会回来。因此我说她是一个不标准的留守姑娘因为她更像是一位孤儿,而实际更是如此。张欣立与奶奶生活在一起,她叫她阿嬷。在家里她是乖乖女是通晓情理懂得孝道的好姑娘,其实她一直都是那样,但到了学校别人就会觉得她怪异,不爱说话。便排挤她嘲笑她猜疑她,也因此在她才会在校内和校外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的吧。这样的孩子本来就有自卑的心绪,她不爱交流而年少无知的我们就觉得她怪异,议论她,甚至非议她。而真正了解她的人方才会爱惜心疼这样可爱的女生。故事就是开始于当别人非议张欣立偷拿一个男生的钱包时,她忍无可忍打了那个男生,并不顾老师的阻拦冲出教室翻墙逃离了学校,而林国锋就是爱惜心疼她的男生,他也翻墙追了去,悲剧的序幕就从这翻墙的一跃就从这爱的追随开始了。就在他们游荡在校外的时候,他们在那林荫小道中彼此道出了不离不弃的“诺言”。张欣立似乎也只能从了解她的人得到温暖得到缺乏的安全感,这一点让我颇感有些苦痛,并让我学会思考:当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永远不要说出伤害别人的话来。

他们四处游荡享受只属于他们的明媚阳光。她问:你妈妈知道你又和我跑出来会不会生气?林国峰说:谁有你那样的坏脾气。我很惊异台湾的环境为什么那么清朗,新绿的树木,清洁的路面,明丽的阳光,也许这只是悲剧开始前的甜蜜吧。张欣立提议骑走伯伯的摩托,林国峰欣然应允。

阳光像揉碎的金子洒在张欣立的脸上,她闭上双眼伸出双臂感受着台北和煦的海风,林国峰挂着幸福的笑容载着她穿越在树木葱茏的山间公路上,镜头中他们远去,镜头不动,转弯,消失,一秒,两秒,三秒,一辆轿车从转弯处出现又停下,镜头切向弯道看不见的另一方,张欣立蹲在那里无助的摇晃着像棵风中摇曳的绝望秋草,满脸的血迹,林国峰被抬进了急救车。

林国峰成了植物人,张欣立每天去看护他照顾他,替他擦身换衣按摩,这样一做竟就是365个夜晚。这也被林国峰的妈妈视为报复张欣立的手段,她对张欣立语言刻薄,处处刁难,张欣立低着头默默的承受,无一丝的怨言。国峰妈走之后,她会给林国峰讲诉今天老师讲了些什么,她不停的念着if的过去完成时的例句:ifihadknown,Iwoudn'thavedoneit.多么令我心痛的台词啊: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我又怎么会那样做呢。

可是历史不容假设,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挽回,这个现实问题也值得我们深思。国峰妈无法面对痛失孩子的苦痛每天都沉浸在搜寻救治孩子的方法的苦海之中,她甚至忽视了还有一个女儿也需要关心。张欣立的奶奶每天低三下四的面对着国峰妈祈求原谅她的孙女,酒鬼的伯伯为着一条被自己无心莫名弄死的狗而嚎啕大哭,郭峰妹活在哥哥的阴影中也无法活出自己,国峰爸还能冷静的看着一切,却也那样无助,看着痴痴的国峰把香烟掏出又放了进去。

国峰妈最后还是决定带林国峰去日本试一试,她希望自己女儿放弃读书转去工作替家庭还债,这避免不了一场冲突。张欣立的奶奶拿出给她孙女置备嫁妆的十五万告诉国峰妈这是国峰应得的,她还拿出一叠试卷说:欣立的成绩较于车祸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试卷上的名字都是别人的——林国峰。我不得而知国峰妈是否原谅了张欣立,但我看到她的眼神也有一丝丝的同情。而只有醉酒的伯伯他才有勇气道出所有的不满:我们这些善良的人总是被你们欺负,我们就是把欣立赔给你们,他还是醒不来,为什么都不能够面对这一切。其实他才是更不能直面对生活的一个,但他却道出了我们到底应该怎样活着的真理。

影片又以葱绿的乡野和火车结束。张欣立骑着单车下到田地里告诉奶奶:阿嬷,国峰应该已经到了日本。镜头再一转换,张欣立站在空无一人火车里,久久地望着她和国峰曾经坐过的位置,放弃了,她决定不再坐在那里。我想她学会了面对,过去的错误无法挽回,但我们无需一直活在过去,现在才是我们应该选择面对的。影片没有交代国峰从日本回来,就以乡野和火车而结束了。这就是影片脱俗的地方,它让人们去思考,结局不应是给出的而应是自然而然的结果,而结局怎样在看完影片的时候应该也是不难想象的,但这样的留白给了人们遐思的空间和思考的余地,也给了人们真实之感,你会觉得这不是在演电影而是再现了一个真正活着的张欣立的故事。

台北的火车,是整个影片中最为重要的意象。它反反复复的出现,反反复复的鸣笛。我思考它究竟寓意着什么,昨夜我写了这样的文字:有时候苦痛会像伸向远方的铁轨,我们就像一截简易无力的车厢被牵引在这轨道上,无止境的爬行无止境的往返,仿佛没有起点没有终点,仿佛永远无法得到救赎,但我们正在变得强大,坚韧。当列车转弯的时候会听到苍穹之外传来一声长鸣,我想那是心灵的呐喊,它告知我们:我们的苦痛终要靠岸,心灵也应泊进宁静安详的港湾。而那辆火车真的就是张欣立罪过的载体吗?错的真就是她吗?我们应该把视野放的更宽广一些,它仿佛有着更深远的寓意,我想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一而足的。我不好过多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因为每个人都有享受自己获得想象的幸福的权利。乡野的取景也有着别样的用意吧,那正是那里人们最纯真的姿态的体现,和那个无杂质的世界的本真再现。总之,我希望人们能够亲自去体验那个影片的世界,去感受那里的旋律。尽管整个影片中的配乐----吉他,钢琴也有着股股的伤感气息,但这正是一种审美的取向和它成功的重要因素的构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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