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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山坡脚行

推荐人:枫桥夜泊 来源: 阅读: 1.21W 次

迎着四月温暖的阳光,应玉溪市广播电视局魏仁刚编辑的邀请,4月11日,我与老魏、晋宁作家杨文忠等五个文友一起,决定趁着周末去野外踏青。之前,老魏已经联系好去峨山县坡脚村摘樱桃。叫我们多准备盛樱桃的东西。还对我说,此行会有意外的惊喜。老杨一大早也从晋宁出发,8时多就到了玉溪,我们一行从玉溪好吃街出发,一路上,看着公路两边青绿的植被,农田里碧绿的庄稼,窗外和熙的春光,我们沉浸在假日外出的喜悦里,驱车行驶1个多小时,便来到了目的地坡脚村。

峨山坡脚行

峨山县坡脚村位于城外十五公里处,从峨山去元江老路边,约二十分钟车程。

此行,我是怀着忐忑之心准时赴约的。之前,我与老魏是通过红塔作家群在网上相识的,认识的时间可以用小时计算,算是有共同的爱好呗,我与他认识即成了好朋友。我知道老魏约我一起出行,既有与我见面相识的意思,也想让我更多地认识一些作家文人。老魏和我同车,一路上,我们一见如故,聊家庭、聊工作,聊文学写作,聊生活趣事,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到了坡脚村才知道,老魏岳父岳母在一条山箐里种下了很多樱桃、核桃、红豆彬等经济作物,还饲养了鸡、鸭、狗等家畜家禽。

坡脚村是一个汉彝杂居的小山村,老国道213线穿境而过。一幢幢凸显青砖、灰瓦、白墙、花腰带、图腾等彝族文化元素民居掩映在青山绿水间。每家房子醒目位置都有太阳图腾的标志。彝族是一个崇尚太阳和火的民族,喜爱黑、红、黄三种颜色,图腾整体呈太阳的形状,由黑、红、黄几种颜色组成,图腾正中是两名彝族青年男女在箐火旁挝起啰、唱起歌,体现出彝族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从坡脚村出发,顺着一条山路,步行近1公里,就来到了目的地——坡脚村铺子箐。铺子箐两边山上树木茂密,被燕宝山和李家山夹在一个深沟里,形成长约八百米,宽约二百米的一个斜山沟。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樱桃树,树上挂满了一簇簇,红艳艳,亮晶晶的樱桃,像是一粒粒的红珍珠,又像一颗颗闪亮在夜空的小星星,一下子吸引了我们的眼球。“来来,我们先照几张相片,留个纪念吧!”老魏说着已经摆好了姿势。“好啊、好啊,我喜欢拍照,来来来,我帮你们拍几张”,说话间已经给他们拍了好几张了。是啊,我喜欢拍照,喜欢把一些美好的事情记录下来,镶入我的影集、收入我的文字,待以后再翻出来细细地回忆和品味,从中感受生活的乐趣。

“我们的樱桃园是私家园,你们可以随便吃,随便带”。说话的是老魏岳父,一个身体敦实,面目慈祥的老人,脸上总是挂着笑意,让人感到十分亲切。俗话说:樱桃好吃树难栽。这樱桃树好像认准了这块风水宝地,在整个深沟蔓延起来。“你们随便摘吧。折枝也可以”。“樱桃好吃树难栽了,折枝了就可惜了。”我说。“没事、没事,我们马上就要修枝了”,随后大伯便留下一个微笑走开了。

此时,我们几个文友开始了摘樱桃比赛。老魏自然是老道,展开收缩梯子,几下子就登到了树上,占据了重要位置。杨哥和一个文友结成对子,互相帮助,配合默契。我自然也要找个帮手,和一个美女文友结成对子。我们都尽量爬到了树上,摘着新鲜的樱桃,而樱桃树下两条欢腾不停的小狗缠着两位美女,她们时而和小狗嬉戏,时而不时地接着从树上摘下的樱桃,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编织的花篮。在铺子箐这条樱桃山谷里,家禽家畜的叫唤声与大家的欢声笑语汇在一起,犹如一曲优美的旋律荡漾在沟壑的深处,好一幅祥和的风景画,我们已完全沉醉在这样的氛围之中。

此时,老魏的岳母,一位勤劳的农家妇女,也在不停的忙碌。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其实乡下人的热情、质朴和好客,是与生俱来的。看到老魏带着朋友来,看得出他们心里特别高兴。老人家从驻地旁边随手拈来的叫不出名的野菜,就成了中午餐桌上的一道道佳肴。

我们把摘来的樱桃,摆成各种造型,大家围着又是一阵猛拍。特别是随行的两位女文友,不仅知性大方、人也美丽可人,为我们的出行增添了好多的乐趣。大家尽情享受着劳动带来的喜悦和欢畅,把美好的形象、愿望和友谊定格,留下值得留恋和回忆的美好画面。

中午,老魏岳父岳母把家中最好的东西摆上了桌面,还把就地采集的山毛野菜,制作成了好几道不同的菜肴,让我们吃得好舒服,好地道。长期在城市里面生活,突然来到山村野外,吃着没有受过污染的地道山野菜,享受着大自然馈赠的阳光和春风,听到山中传出的阵阵鸟鸣,闻着风中飘着泥土清新的气息,我们突然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受。

午饭刚过,老魏突然说,柏叶老师马上要从峨山赶来。我一下吃惊不小,这就是老魏说的意外的惊喜吗?柏叶这个名字我在部队工作时就知晓,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着名的彝族作家、诗人,在云南省和玉溪文艺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几次问老魏,是不是真的。老魏都给了肯定的回答。说实话,今天能见到柏叶老师,能认识柏叶老师,绝对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我心中着实兴奋不已。

于是,老魏、杨哥和我又来到坡脚村,我们一起去公路边迎接柏叶老师。

一路上,老魏讲着柏叶老师的桩桩趣事,讲柏叶老师生活中的不易,创作上的艰辛与收获的累累硕果。更加深了我想见柏叶老师的急切心情。我们在坡脚村等了不到十分钟,柏叶老师的车便到了。一个留着小平头,面容英俊,精神十足的中年人走下车来,与我们一一握手。我突然感到,柏叶老师与我想象中的差距是那么的大,他平易近人,有着彝族人与生俱来的好客、热情与耿直,我们的心一下子就拉近了。

下午,我们陪着柏叶老师一起摘樱桃,五十老几的人了,依然身手敏捷,几下就爬到了树上。在他摘樱桃的同时,我们为他留下了一些珍贵的照片。后来,大家又围绕着文学和创作畅所欲言。他告诉我们,云南省文联推荐他8月份到北京“鲁迅文学院”读书。他说自己年纪大了,很想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但省文联坚持要他去,他将珍惜这一生中最难得的读书机会,到这个文学最高学府学习和充实自己。作为彝族人,柏叶老师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的声音里随时洋溢着作为彝族人无比的自豪,无比的骄傲。他叫我打开手机,百度搜索“彝族柏叶”,我直接进入他的空间,阅读了他创作的大量诗歌。走近柏叶,让我认识了真实的柏叶,一个土生土长的彝族作家,诗人,一个已过天命之年,至今仍保持一份童真、几份纯情,耿直豪爽的彝族作家。

晚上我们一起喝了好多白酒,柏叶老师、魏哥和杨哥都放开了酒量。柏叶老师喝得高兴,因夫人在场,几次,他都抵近我耳边悄悄地说,“喝酒不能带老婆来,她管得严,我是个妻管严”,看得出,因夫人在场,晚饭上,柏叶老师的酒并没有尽兴。但柏叶老师那孩童式的天真、纯情仍让我忍俊不禁,或许也正是他的那份童心,成就了他不断创作,佳作频出的源泉。

晚饭后,柏叶老师把我们几个拉在一起,叫他侄儿为我们拍了照。随后,他慎重地说,今后不要叫他老师,我们都叫兄弟嘛。于是,在我的人生中,我又多了三位热爱文学,喜欢创作,重情重义的大哥,这是我此行的最大收获和惊喜,

返程时,我们一行驱车来到了峨山县城柏叶老师的家,他签名赠送了由他创作的叙事长诗《阿普笃慕》和小说《狂野的风》,杨哥赠送了由他创作的郑和故里文化丛书《圣地辉煌》,魏哥送了“见证玉溪”散文诗歌征文大赛《优秀作品选》等书刊。

返回玉溪的路上,在车上轻松愉快的音乐声中,我脑海里却不断涌现出那一幅幅美好的画面。铺子箐是美丽的,美在一种人与自然的和谐。这种美,净化了人们的心灵,展现出山乡村民们的热情与好客、辛勤与汗水。我深深地沉醉在一天的喜悦之中,一天下来,留下最多的不是可口的樱桃和亲身体验农家生活的淳朴与情趣,最为重要的,是我们都收获了朋友之间那份厚重的情义。

而我们之间结下的纯洁的友谊,必将因为我们共同的文学梦,共同兴趣与爱好,从茂盛的樱桃树下衍生开去,慢慢地开出艳丽的花朵,结出丰硕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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