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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志奇:心缘菩提树,淡定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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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佛殿里非常安静。

臧志奇:心缘菩提树,淡定人生路

一位淡定老者缓步轻轻来回走动,好象凝神边走边听低回播放的佛号,一位年轻僧人坐在桌旁看经。正好有些累了,礼过示相吉祥卧中涅磐的释迦牟尼佛后,我便退到门旁,在一只方凳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绕过正在修缮中的观音殿,正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位女子,脸上漾着笑,冲我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回过神来的我,猛然想起,刚才在愍忠殿后门外,隔着门槛,朝着手持锡杖示比丘相的地藏王菩萨,正是她字正腔圆地念颂着《地藏菩萨本愿经》,我觉得声音挺好听,便坐在稍远的地方合目静听她念颂很长时间。看来她是念颂完了,释然的面孔泛着安详和对这个世界充满爱意的光华。

再次回到愍忠殿的时候,我问正好走过我身旁的一位僧人,“这个愍忠殿还是唐朝时候的旧址吗”?他说,“是吧”,我又问,“记得只有一个柱基可以确定是当时的,现在哪里”?他说,“在前面的大雄宝殿”。我想,进寺庙的时候经过大殿也礼过佛,只觉得释尊两旁的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可能是什么铜质的造像,真的是风姿绰约仪态万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那个柱基呢。

反正也不急着出去,于是便循着殿后的走道来到殿西的外墙边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西壁上的碑刻心经,转身又看了一眼约有我一个半人合围的古槐树——这种槐树在我们中国人眼里就是菩提树了——心里想,唐太宗让人们把征辽东高丽而兵败的将士们的遗骨作了集葬的安置后,而在当时名为幽州的这里建寺庙以吊其灵,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那么久远的事情,现在让人想起来,真的是感慨万千,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民族魂必然要体现一个忠字,尽管历朝的帝王可能或多或少地把这个忠字的对象要与自己联系在一起,但并不妨碍人们对民族魂有一种恒久的敬仰之情,这正如天安门广场中央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总是矗立在人民的心中一样。

北京城内的名刹甚多,唯此寺是现存最古的寺宇,且初建与忠字有关,而且清雍正时将明朝更名的崇福寺又改名法源寺以后,以传扬律宗为主,这在北京城内的寺院中也算是独竖一帜的,所以在这个下午的半天空档时间里,我便又选择到这里走动一番借以涤滤尘心。

再往西边的廊庑中一间僧屋一看,像是集体宿舍,虽然大体很干净,但门内旁边的什物有一些凌乱,我便笑了,看来佛学院的学僧毕竟年轻,修身养性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果然一阵煞为引人注意的木鱼声之后,三三两两的学僧从各个房间出来了,他们穿着杏黄色的海青,显得脱俗飘逸,全都立在廊庑的门前,或者从左肩或者从左小臂上取下搭着的折叠的很整齐的栗色的袈裟,边披袈裟边用各地的方言轻松快乐地交流着,而且还有调皮的学僧用夸张的同伴的方言开着玩笑,让我眼前突然晃过大学时期课间休息时同学们轻松调侃的情景。

我随着他们走到大雄宝殿的门口,很是奇怪从四面而来的他们鱼贯而入大殿的秩序和进入大殿之后自然形成的阵容是那么的井然。不大一会儿功夫,晚课便开始了,约四十分钟上下的时间内,我就这么在门外远远的地方听着他们的唱颂,期间也有走神的学僧时不时朝门外的我瞟上一眼。

晚课结束以后,我看了一下时间,约已下午四点一刻了,想起应当返回了。

在经过弥勒殿的后门时,一看后门两边是署名“住持一诚”写的门楹,他是继朴老谢世之后的现任中国佛教协会的会长,所以我便注意了一下门楹的内容,“护法安僧亲受灵山嘱咐,降魔伏怨故现天将威风”,觉得把韦驮菩萨的特点很精确地概括出来了。

再一看到韦驮菩萨的英姿造像,我总能想起风华正茂、英姿焕发这些词,他是贤劫中最后一位成佛的菩萨,真是一位胸有大志的好青年,难怪释尊那么喜欢他,总是让他立在弥勒的身后而面向大雄宝殿和自己面对着面,会不会是释尊只要一看到他,便会觉得他对人间教化能够后继有人而就宽慰了许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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