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巫之旅第9章：第一次和父亲游云阳

刘瑭老家已修好新房子了，虽然顶上盖的还是茅草，但是四壁已经是土墙了，能挡风了，冬天也不再那么冷了。

刘瑭也一天一天地长大了，可以帮着父亲干点什么了。有时和父亲一起上山采药，有时陪父亲一起出去给人看病。

估计那也是刘瑭父亲在培养刘瑭，看刘瑭对医学方面有没有兴趣。潜移默化，因材施教。

刘瑭父亲给人治病的药，都是自己上山去采的，所以刘瑭父亲的外号叫“刘草药”。

记得有一天清晨，吃早饭后，刘瑭父亲从屋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布鞋，叫刘瑭穿上。

那是刘瑭的父亲帮别人治好病后，别人的谢恩，送给刘瑭的父亲的。

刘瑭的父亲舍不得穿，拿出来给儿子刘瑭穿，刘瑭穿上那双布鞋，刚好合适。

然后，刘瑭的父亲邀请儿子刘瑭到山上去玩，递给刘瑭背篓。刘瑭背着背篓，高高兴兴地和父亲一起上山采药去了。

对于识药者来说，山上有好多好的药。对于不识药者来说，那都是一些树根、草根。

刘瑭每采一样药，都要问他的父亲：

“这是什么药？”

只有学而知之，没有生而知之。

没要要多久，刘瑭背篓都装满了药，有七叶一枝花、扣子七、鸡心七、鸡血七等等。

可是脚底下不听使唤，人家感恩父亲送给他的一双崭新布鞋，被刘瑭一天都穿坏了，差点打赤脚回去。

难怪，人家称刘瑭父亲是“赤脚医生”，也许就是上山采药太费精力了，包括衣服、鞋袜都要磨破好多。

还有一次，刘瑭看到岩上有一株好药，那药花开得正艳，格外诱人，而且一些好药专长在陡岩上，故意让人着迷。

刘瑭一步一步地爬上去，就要靠近那株药了，忽然松开一只手，去采那株药。

不料，刘瑭的一只脚踩的石头松动了，好药没采到手，呼呼啦啦地滑了下去，他背向岩石，背上没有划痕，只是落地瞬间，尾椎骨胀痛，顿时站立不安。也幸好是背着滑下去，因为底下是河沟乱石。

山上好药不好采，就当一次历险罢了！

从那以后，刘瑭很少和父亲上山采药了。

再后来，刘瑭父亲担药出门给人治病，也把刘瑭带上。刘瑭跟随父亲，曾经去过岩岔、河堰、上桥、百桥、云阳等地。

特别是那次去云阳时，对刘瑭来说，好比一次正宗的旅游。他们旅游的第一站是云阳西牛煤矿，第二站是云阳渠马，第三站是云阳县城，第四站是云阳雷家。

这就是刘瑭为我们准备的第八颗“开心果”——游云阳。接下来且听刘瑭一站一站地诉说。

刘瑭说：“游云阳第一站，我是和一个姓刘的小孩一起玩的。小孩的父亲是一个皮匠，大家都叫他‘刘皮匠’。我们玩遍了整个西牛那地。”

当时，刘瑭的父亲，只管卖药，帮人看病，吹聊斋。

在西牛，刘瑭看了很多稀奇玩意儿，看他一一道来。

煤矿的矿车与电缆擦出的火花最好看了，好比看天上流星划出的一条条美丽的亮光，而且还发出嘁嘁喳喳的声音。

西牛花园里，水泥做的大象，栩栩如生。刘瑭这才真正知道，为什么有“盲人摸象”的那些感受。事物太大了，无法着边。

并非是以点带面，而是认知不够。一个人的认知水平，往往与他所接触到的事物有很大关系。

还有西牛休闲室里的木壳电视，听刘瑭父亲讲，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买来就没有维修一点儿，而且画面、声音都非常清晰。

再就是到西牛的浴室洗澡，刘瑭是第一次在众多人面前裸浴，他很不好意思。但是热，还是得洗个澡，凉爽凉爽！

刘瑭还进了西牛的矿灯安置房，那一排排矿灯放得整整齐齐地充电，那个阵容非常可观。

听管理人员讲，一班下班，拿来充电；一班上班，取走矿灯。每一个工人的矿灯都有编号，每一批都不能整混淆。要是弄错了，就要扣罚管理人员的工资。

看起来是一项非常简单的工作，但是都有其繁琐的步骤和程序，都需要认真和细心。日复一日的，更需要的是耐心。

还有西牛的厕所比较多，都是公共厕所，都修在比较高的地方。公共厕所，多！好！兴许你在上面方便，底下还有人再除粪便。你看着很脏，但是当地农民还抢着要。

曾经刘瑭在学校里上厕所时，也遇到类似的事情。

一次，刘瑭听见学校厕所粪坑里面有人喊，上面的轻一点，不要怎么怎么样。现在学校或是家里，基本上都有化粪池了，好像老百姓也不需要那么多粪做肥料了。

听刘瑭说，他有一次从宾馆出来，忽然想方便。他找了很多个地方，不是不让进，就是那里没有让你方便的地方，包括一些单位的厕所都不好找，最后只得回到原宾馆方便。

不管刘瑭他遇到的经历怎么样，他还是认为，自己的国家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人性化的。改厕工程，就是改善环境，改善环境，也就是在改善人们的生活条件。

挨着云阳西牛煤矿的是西牛火力发电厂。把西牛井里的煤炭用粉碎机打碎成粉末状，再用吹风机把粉末状的煤炭吹进火炉，这样可以提高燃煤的最大利用价值，而且温度也比较高。

煤炭火加热锅炉中的水，使水变成高温、高压水蒸气，然后再由水蒸气推动发电机来发电。经过发电机后的水蒸气又冷却下来，流进蓄水池，蓄水池的水又流进锅炉，再次加热，使水变成高温、高压水蒸气，然后再由水蒸气推动发电机来发电。

这其间，消耗的能源主要是煤，水是循环使用，当然也有一部分会蒸发掉，也需要即使补充水源。

火力发电的原理，就是将热能通过发电动力装置转换成电能。

火力发电厂的电，主要是供整个西牛煤矿所用，至于其它地方是否用没有，刘瑭没有告诉我，可能刘瑭他自己也不知道。

还有一点难忘的就是，火力发电厂的那个警报声，每天的下午一点钟准时奏响。刘瑭每次听到那个声音，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直至后来，刘瑭才知道那警报声的作用，它是在提醒大家安全生产。学校地震、消防等演练时，都会利用到这个警报声。

警钟长鸣，安全第一。

刘瑭游云阳第一站告辞，据说现在云阳西牛煤矿也关了。估计那个火力发电厂也关了。

一个企业，没有了资源供给链，怎能支撑得下去。

刘瑭游云阳的第二站，是刘瑭父亲的一个朋友约他们去的。因为刘瑭父亲的朋友，也在西牛煤矿上班，他们已经相识好多年了。

刘瑭父亲的朋友是一位木匠，专门负责煤矿的木活。这位木匠也帮刘瑭家修过房子，就是上一章提到的“木匠师傅”，木匠师傅，姓赖，大家都叫他“赖木匠”。

赖木匠对刘瑭父子俩可好了，经常从食堂打一些好的饭菜送给刘瑭父子。还约刘瑭父子到他们家里去玩。

上一章也提到“木匠师傅家住云阳渠马”。到赖木匠家里，要经过很多地方，诸如江口、小江等地，还是对那小江的水记忆深刻。

本来刘瑭是比较怕水的，因为他小时候不会游泳，被水淹过，还是他同学救起的。可是小江水的那个清，那个透，无与伦比。一些小型的船只在上面漫游，显得格外闲情雅致。刘瑭他也只能远观，而不可近距离接触。因为他是坐在客车上，经过那地，留下的短暂印象。

好像这些，刘瑭在前面也提到过，好的东西就应该拿出来分享。

刘瑭父子乘坐了一天的客车，还要走一段山路，那山路也是在田坎边，不像大山里面的山路，从林子里面穿过。夜幕降临时分，刘瑭父子终于来到云阳渠马赖木匠家里。

赖木匠向刘瑭父子讲了他们家的基本情况，鱼多、谷子多、腊肉也多。赖木匠的妻子也很贤惠，要留刘瑭父子多住几天，并向左邻右舍介绍刘瑭父亲的医术。

在刘瑭父亲给别人诊治时，赖木匠夫妇也让他的儿子跟在旁边。

不求学医术，只求壮壮胆。因为赖木匠的儿子胆小，又不肯继承父业——学木匠，他要学医，就由他了。

可是，刘瑭的父亲把刘瑭带在一路，也可能有想儿子继承父业——学医之意愿。

谁知刘瑭只顾一路看风景，究竟父亲是给人家怎么诊治的，他全然不知，也不想参透。因为刘瑭更加胆小，每学期的通知书上都少不了这四个字——该生胆小。

刘瑭父子在赖木匠家里玩了三天，走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干鱼回来，毕竟太远了，活鱼不好弄走。

刘瑭父子游云阳第三站是云阳县城。云阳县城是山城。云阳县城下面是长江上游，有大型船只到那里。云阳县城对面有张飞庙，要坐船才能过去。那时候，刘瑭非常害怕水，哪怕就是坐在船上，都吓得抖，最终还是没有过去看。

刘瑭父子就在长江边上转悠了几圈，那里有卖饼子的，刘瑭找他父亲要了一元钱，买了一个大大的饼子。那饼子中间有一个大红点，四下白白的。刘瑭分给父亲一半，然后就啃了一小口，就只啃了那么一小口，再也不想啃第二口，那个味道怪怪的。刘瑭父亲也吃不下去。

估计那也是刘瑭对云阳旧县城的记忆吧！

其实，刘瑭父子只是到过云阳县城，具体的细节，也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没能过多的转转。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刘瑭父子寻找去别人家的路时，误闯了那里的“太平间”。

刘瑭父亲也不忌讳，来就来了，了解了解吧！还给刘瑭介绍了其间的一些过程，因为刘瑭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些。加之，那里的管理人员，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人们闯入了，也没人出来阻拦。

刘瑭父子，在里面转悠了一圈，直到转出来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两具”，用胶纸裹着的，那“两具”的家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刘瑭父子从那里面走出来，刘瑭背上一阵凉。

真是悲凉！怎么就没有人去管管呢？

时过境迁，事态变迁。有些事情不值得回味，它也只能成为一种模糊的记忆吧！

但又想回来，人生就是那么一回事。真的，有些事情不必较真，只要开心过好每一天，平安就是福。

听刘瑭说，他也曾经晕过去好几次，最长的一次可能有一个多小时。刘瑭的父亲，也是从小体弱多病，根本就没有想到还能成家立业。一切都要感谢上苍的眷顾，恩人的照顾。

刘瑭父子走出云阳县城，来到第四站，刘瑭父亲的另一个朋友家里，那家姓雷。雷家有一个姑娘很可爱，对刘瑭也很照顾。

当刘瑭父亲和雷家大人都出去了，就把刘瑭和他的女儿留在家里。雷家姑娘把刘瑭带着到处玩，家里有好吃的，都拿出来分给刘瑭吃。

刘瑭有些腼腆，雷家姑娘给他吃的，他总是推辞。但他喜欢吃雷家地里刚挖出来的落花生。

刘瑭和雷家姑娘年龄相仿，可能雷家姑娘稍许大一点，刘瑭叫她姐姐，但是雷家姑娘并不怎么接受，总是看到刘瑭就笑，那种笑容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是一种懵懂暧昧。两小无猜罢了！

从此，在刘瑭心里，就住下了这么一个爱笑的姑娘。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瑭又非常爱读书，渐渐淡忘此事。

刘瑭还记得，雷家的隔壁有三兄弟，他们三兄弟在家里刨红薯，煮好后，哥哥要等他们的父母回来后才能吃。可是两个弟弟，就守着锅边不离身，而且用力撬开锅盖。哥哥就用双手把锅盖紧紧地压住，不准两个弟弟揭开锅盖。

并非是揭不开锅啊！而是锅里已煮好的红薯，哥哥不准弟弟吃啊！

已经过去将近三十年了，也许今天的那地都变富了吧！

为什么刘瑭对云阳这四站记忆深刻呢？

刘瑭说：“虽然我生在开县，但不是最先到的开县城，而是最先到的云阳县城。”

刘瑭还说：“曾经我父亲准备把我送给那家的‘假老庚’许诺，要带我到开县城去耍。可是一年不到，我就回到原来的家里。后来是通过读书考学，才到开县城的。”

只有通过学习，才能增长眼界。

现在，开县已升为区了，开州区明天的发展应该越来越好！云阳的历史也很悠久，云阳的发展也应是历久弥新。

而今的“万开云”，我虽然知道一些，但是还是了解甚少，请允许我用一用“网络语言”。

“万州区、开州区、云阳县地域相邻、山水相连、人文相亲，区域合作历史悠久，协同发展基础深厚。”

“1+1+1不是等于3，而应该大于3。当万州、开州、云阳融在一起的时候，它的效益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游云阳四站，思人生得失。一路风景一路人，处处见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