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泪（3）
第三章被狗追
“林启，到了”秦浩然轻轻推着着我。
“啊!到了啊，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我用手擦着雾蒙蒙的眼。
下了车我才看清楚我来了什么地方，我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站在金碧辉煌高大的门前，我瞬间捏紧了我的口袋，那五十块钱估计被我捏得皱巴巴的，小心的躲在我的衣服兜里。
“那个，你想在这个地方吃饭啊?可是我没那么多钱。”我实话实说，尽管脸上薄的滚烫。
“那我请你吃饭吧!下次你再请回来。”秦浩然边一边推着我往前走，一边说着，脸上泛起了笑意。
他的谋略真的很厉害，让我一步一步的踏进去，尽管我不愿意，可我想欠别人。
“那好，下次我请你，不过我请不起这么高档的，到时还请你将就将就，要是不习惯的话那就算了。”我信以为真说着，这话说得很没水平，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呵呵，好啊，难得你主动开口，我肯定不会拒绝的。”他又笑了起来，阳光下的他刺得我眼生疼，我嫉妒他能为所欲为。
刚到坐到位置上，他就叫服务员拿菜单过来，笑嘻嘻的拿着菜单递到我面前问着“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和他熟的能一块坐下吃饭了。
打开菜单，习惯性的先看价格再吃饭，我看着菜单上的金额我有些坐立不安，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都不合胃口?”不知他是故意这样问还是怎么的。
“没有，还是你点吧，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把菜单赶忙还给他。
“那怎么行，这次是我请你吃饭，当然得让你吃好。”秦浩然拒绝的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吃什么，看你对这里比较熟，你点吧!”看他没接菜单，我直接把它放在他的面前。
“看不出来，你吃饭也这么矫情。”他翻开菜单看着，随意的点了几个。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怒火中烧，但这是秦浩然的地盘，我忍了又忍。
“我吃饭矫情，你也不比我差。”我没敢看秦浩然，还了一句，端着不知什么饮料就往嘴里塞。
“这还是被你逼出来的，我记得我以前不是这样吧!”秦浩然用那深切的眼神看着我，像是我背叛了他一样。
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猛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苦得我只想张嘴吐，但在这个地方吐多不文明啊!我皱着眉赶紧吞了下去。
“我……说真的，我很想揍你。”我忍着嘴里的苦，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把那杯子放在他面前。
“怎么?，还想喝?那我叫服务员给你再来一杯。”他手肘着下巴，微眯着眼睛看着我。
“咦，今天零零七不在啊!”李越中午醒来问着正在叫外卖的傅清红。
”是啊，她早上接完了电话就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傅清红答着。
“嗯，那你帮我也叫一份外卖吧，叫那个鸡块汉堡套餐。”李越吩咐完，又躺了下去。
“嗯，好”傅清红爽快的答应，拨着手机上的号码。
“意然那个家伙一到周末就跑出约会，唉，对了，零零七也不会出去约会了吧!”李越拿着翻身起来坐着。
“你不知道，那天我和意然还有零零七准备出去吃饭，结果一个人打电话给了零零七，说是见面。”李越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说来奇怪，这两年没看零零七跟什么男生立接触过，后来我和意然死皮赖脸的叫她带我们去见见。果然啊，那个人是个大帅哥。”
“清红，你把桌上的绿色的杯子递给我喝口水。”李越又指挥着。
“拿去，喝了再说吧!”傅清红递了水杯给她，让她喝了再把杯子放在桌上。
“当时还请我们吃好多好吃的，只是零零七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她那时对那个男的说，以后别来了。我和意然都惊呆了，看着零零七，那男的倒没当回事。”李越越说越来劲，完全忘了当时答应要保密的。
“你不知道，那男的看零零七可温柔了，哦，对了，我还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浩然。”说着傅清红的脸瞬间一变又恢复了正常。
两人又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饭也吃了，该让我回去了吧!”我小心的看着吃完饭心满意足的秦浩然。
他一听，眼神冷冷地对着我，一步步逼近。我害怕极了，想起了高中时他催我交作业，明明知道我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做，他的声音像幽灵一样飘进我的脑海，一遍一遍的催促着我让我前功尽弃。
秦浩然没有说话，眼神只是那样冰冷，没有像高中一样用声音来传达他的命令。
我想，我还是跑吧，在这个地方呆着太危险了，这会儿他叫来的人应该都去吃饭了吧!望了望周围，确实没什么人。
豁出去了，我转身就跑，不知道哪里才是目的，我只知道不能回头。
身后并没有传来追逐的脚步声，我听到我心扑通扑通的跳。没一会儿，正打算歇歇，后面传来了狗叫的声音。
那时我真的很想哭，确实也哭了，我想着怎么办，看着前面有棵大树，我毫不犹豫的爬了上去，我抱着树枝，看着他们把树包围。
我想，怎么会有那么无法无天的人，我没得罪过他，根本不想见到他，在见到他的每一次，我都害怕。
“林启，下来。”他命令着我
被他这一吼，我手抖的差点没抱住树干。
下面的狗正张着嘴对着我叫，平时可爱的动物变得面目狰狞。我害怕，我怕我下去被狗嘶成碎片。
“不，我不下来，你把狗牵走。”我害怕得抖着声音坚决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倔什么，在和我闹什么，我只想让你接受我，就那么让你避恐不及吗?”他望着树上的我，伤心的说了起来。
“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你说出来，我改。”
我抱着树哭，知道他这会儿是想让我妥协，下来之后他又会用那种让人心惊态度对我。
在高中的时候，我被他整得很惨，他想办法让我乖乖地完成作业，每次他都威胁说，要是不按时交的话就告诉老师我抄了他的作业，想不到一个男人比女人还小气。
我努力了半天把作业做完，交给他，只见他在我作业本上批改，一点也不留情面。
错了就让我重做，我拒绝他，他就说别人愿意帮助你还不愿意，你成绩提不上去是想拖全班的后腿?
我顿时就没话说，没看出来他的嘴是那样的恶劣。
“不，你要是不把狗牵走，我就不下来。”我想，他不把狗牵走我也得想办法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好，你威胁我，我终于知道你的执着是多么的蠢了。”他靠近了树，爬了上来，我害怕，抓着树叶扔他。
树叶被我摔散了，他步步紧逼，恶魔一样的盯着我笑。
“不，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就跳下去。”我威胁着他。
他笑了笑“哼，你跳吧，从你那里跳下去摔不死。”
我绝望的看着他，眼里的泪水让我看不清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到了我身后，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下去。”
我被吓惨了，不敢睁开眼，以为就要被摔成碎片。当我和软软的垫子亲密接触时，身体还止不住的抖。
他也从上面跳了下来，我吓得尖叫，手乱舞着。
“没吓傻吧?这尖叫声太难听了。”他的话从我后面传来。
我泪眼婆娑转过去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表达什么。
这个男人很恶劣，我怕他，太怕了，就像两年前突如其来的表白一样，让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下午，他把我送回去了，他走时还对我笑着招手说道“记得下次请我吃饭。”
后来我故意停了机，不愿意去充话费，不想手机自己叫了起来，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怕是他，不敢接，傅清红这时端着一盘衣服走进来了，听着我的手机在叫“零零七，手机响了”
说话没有语调，和那个人很像。
我也不好意思不接，挂了那个陌生来电，把电话设置成了静音。
那一下午我都心神不安，手里拽着的书本，眼睛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但我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我不敢去看电话，把它锁在了柜子里。
第四章无助和绝望
偶然的一天，我下了课从教学楼里出来，几个女生却把我叫住了，这几个女生穿着时尚，打扮得也很漂亮。
其中一个染金色头发，身材高挑的女人从她们中间有出来，高跟鞋踩出了清脆的声音。
“你就是法律1班的林启?”女生上下打量的问着我。
她身上有着好闻的香水味，带着独有的一种茶香。
“是的，你找我有事?”我同时也打量着她。
“找个地方聊聊，关于浩然的事。”她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不认识什么浩然，你认错人了吧!”我转身欲走。
“慢着，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秦浩然怎么找到你的吗?”
我停下了脚步，想知道，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不想参合。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了，秦浩然在找你，他说如果找不到你，那就去你家等你回去。”她从身旁那个女人手中拿过烟，点燃，十分女人味的抽了起来。
“带我去见他”我不想家人被我牵连进来，只能委曲求全的答应那个女生。
她带着我出了校门，身边的几个跟班也散了，觉得我不可能再跑了吧。
没过多久，就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我想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来过这种地方。
“觉得我不像来过这地方的人?”她边走边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再走几分钟就到我家了。”
她家?我有些半信半疑的跟着，不知来她家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不再和我说话了，走了几分钟，看见在不远处有幢独楼小房。
她带着我进了间屋子，给了我一瓶矿泉水，叫我先喝着，说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看着她走到门口，我心突然提了起来，“那个，别把门关上。”说完我觉得我有点像神经病一样。
可是，她却诡异的对我笑了，我赶忙上前去想问她是不是去见秦浩然，还没等我开口，她就突然把门关上，外面还有上锁的声音。
我拍打着门，叫她放我出去。她笑着说：“没想到真还有你这么蠢的人。”
“喂!你把门锁上干嘛?”我拍着门问着她。
“林启，这是秦浩然安排的，谁叫你不见他呢?他说既然你这么想安静，那就找个地方让你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她的声音渐远，看来她已经走远了。
我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明天还要上课，我有些恐慌，手机也被我锁在柜子里没有带出来。
黄昏已经临近，天开始黑了，这里离偏僻的巷子有好几分钟的路程，加上上面就一个小小的天窗。我试着向外面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
我看墙壁上有开关，想把灯开亮，按了几下那电灯都没反应，这里也没有床，只有几把椅子，还有一张小桌子。
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厨房，拐角处还有一个厕所，厕所的窗户也被钢条封住了。
我有些绝望的看着外面，在小小的屋里等待着黑暗，桌上还有两本我刚带进来的书，看来除了晚上，白天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在那里足足待了三天，原本以为他就会让我饿死在那里，我靠着水撑了两天，终于等到他来了。
我很委屈的哭了，他带着我饿得发软的身体向外面走，我一个劲的骂着他，骂他无人性，铁石心肠。
也许是被我骂烦了，他把我摔在地上，蹲下来掐着我的下巴看着我，对我大吼大叫“林启，别在这里撒泼，说我无人性，那你呢?你宁愿抛下一切被活活饿死也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求饶，你的自尊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一个劲的哭，想弄下他掐得我下巴生疼的手，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想反驳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最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我想这一切终归是我自作自受，不知好歹，我真怕了，我怕一不小心我就这样默默的死去。
我爬起来去开门，还好，虽然没什么力气倒也能摇摇晃晃的走下床，不像在那间黑屋里一样最后没了希望的等待死去。
我正用手去握着门把手，门却从外面打开了，秦浩然用手托着一个盘子，里面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直直的走向房间的茶几，放下手中的盘子。
我站在门口，等着他发话，不敢贸然的向前去。
“过来吃饭吧!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我乖乖地拖着发软的身子前去，不敢看他。
手费力的托着碗，后来我干脆放下了吃。
他又说：“吃饭的习惯都都那么不好。”
确实，那茶几有点矮，凳子还刚好，就是不搭，放下了碗吃饭，背都是拱着的。
我被他这声音吓得筷子一抖，夹的菜也掉落在了桌上。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拉上门出去了。他走了，我松了口气，却没有刚刚的食欲，喝了两口莲子粥就吃不下了。
收拾着桌子上刚刚洒落的菜，无意中看见了桌上一张几个孩子一起照的照片，那照片很旧了，不像是这个时代，估计是他孩童时耍得好的玩伴。
没有细细地去观察，收拾完端着盘子出了房间，没想到他就在房间的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差点飞了出去。
“我…我……”我想说，我吃好了，把盘子送出来。开口却紧张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手心里冒着汗，心里狂跳着。
秦浩然淡淡的撇了我一眼，拿下嘴里的烟，扔在不远处的烟灰缸里。
“给我吧!我来收拾。”他接过我手中的盘子。我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干什么。
像个犯错的小孩垂直头站在门口，等他洗好了碗，他从厨房里出来，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见我还在门口站着也没搭理我，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
我不知道怎么办?捏紧了衣角鼓起勇气问他“我……我想回学校，我可以回去吗?”声音还有些微颤。
他依然在那里坐着，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这时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穿的是睡衣，里面居然连内衣都没穿。
我赶紧回了屋子把门反锁，发现里面的小裤裤也换了我吓得尖叫了起来。
“林启，开门。”他在外面“咚咚咚”的拍着门喊着。
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他在外面安静了一阵。
我听到外面安静了，随手拿了茶几上的杯子冲出了房间。
他听见我开门的声音，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林启，你怎么了?”
我红着眼眶，把手里拽着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他的脑袋上，顿时那里就冒起了一个青印。
秦浩然最讨厌这样毫无理由的被欺负，眼里冒着火，手里的钥匙也仍在了地上，抓着我的手臂摇晃着我。
“你发什么疯?”
我努力的想挣开他，手死死的掐住他握住我的手臂，希望他感到痛了就放开我。
“你放开我，你个恶魔，别碰我。”我哭喊着。
他看我状态有些不对，平缓了些心里的愤怒，稍微好点的语气对我说：“那你说说，你究竟怎么了?说了我就放开你。”
我哭着朦胧的眼看着他说，“衣服。”
他突然笑了，放开了我的了我两只手臂。“衣服是在医院时护士帮你换的，你没发现这是病号服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错怪他了，看着他额头上的青包，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但这种想法也是偶然间的，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这样。
第五章突变和深渊
他足足帮我请了半个月的病假，那半个月我不知道去哪里，我想回去上课，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突然消失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病假条还是他给我带去班主任那里的。
大学很宽松，只要有理由一般都能请到假。他叫我在他那里住，现在看来，我只能装病装到底。好的是他也有他的事情，每天都早出晚归我很少见到他，只要听到开门的声音我就跑到卧室里躲起来。
“林启，你的电话。”我才发现刚刚我走得急忙手机落在了客厅。
我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喂，妈!”
妈妈有些哽咽的说“林林，你外婆去世了。”
我跟我妈说我马上请假就回去，拿下了电话，我心中像有一团散不开的气哽在那里。
他就站在我的旁边，显然刚刚的通话他也大概听到了些。
“你收拾收拾，我开车送你回去。”他望着窗外惨淡的红云，淡淡的说。
尽管很不想座他的车，但现在我已经没心情和他闹了，他爱怎样怎样吧!
车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发觉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小时候外婆对我下跪过，那时她撒泼，我怎么说她都不听，一不小心把她推在了地上，她就不起来，跪坐在我面前，嘴里还一直骂着我，后来我对她说了一句：“好，你想跪在地上就跪吧!即便你以后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这样的老太婆死了好，免得在世不知道享福，还把后人气得半死，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脸上有了冰冷的眼泪，我用手臂擦了擦，自嘲的对自己笑了笑。
回去我看到妈妈惨白的脸和哭红的眼睛，尽管她们母女俩经常吵架，走后却还要带走他们之间的对往日的留恋。
那次后妈妈病倒了，爸爸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回家照顾妈妈。一直带着希望生活在阳光大道上的我，突然遇上了人生的暴风雨，我面临着选择，继续读书还是退学。
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渴望脑袋的思维风暴能够和平，渴望能够读书，面临失去才知道珍惜，才知道宝贵。
我爸妈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的帮衬，也没得到什么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奶奶在我爸爸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爷爷在我爸爸刚满二十岁时死了，外公在我一岁左右的时候死了，还剩下他们最亲的人外婆和舅舅，舅舅常年生病，最终也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
后来我爸妈才得了空闲有机会出去上班，打点小工，生活慢慢好起来了，上天就像和我家开玩笑一样，在我中学的时候，我妈得了重病，记得初二的那个暑假我一个人呆在家里。
那泥巴墙的房子里夏天会出现毒蛇猛兽，好几次我都在桌角旁边看见了蛇，虽然在小时候打死过蛇，可看见了难免会害怕，害怕它下一秒就给我来一口。
好在，妈妈在家休息了两年，又可以出去打工了，爸爸一个人养家也不会那么累，我继续上我的学，高中一个月回家一次，老外婆依然和以前一样没用，没有像其他老太太一样做点庄稼，时常还跟我妈吵架，还说“你病了有人照顾，我还想有人端着饭喂给我吃呢”
那些话我不知道我妈听了多伤心，我只知道从见打到外婆打我舅舅开始，我就再也对她没有过好感。
也许上天看我家可怜才施舍给了我那么多年的快乐，我不想认命，我不想就这样失去我的人生，前几年给妈妈看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这两年存了点钱也不多，现在妈妈又突然病倒了，看着家徒四壁，难免会觉得心凉。
秦浩然给我打了很多给电话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我妈没钱看病了，我想找他借钱，我说不出口，我性格虽懦弱，起码还得有点自尊，不要因为钱就成为贱骨头。
我为天真的想法感到好笑，仅仅为了可笑的自尊，失去了人生自由，去借了二十万的高利贷。我没法再像正常人一样去上课了。
记得钱到期的时候，我拿不出钱来，那些人怕我跑了，跟着我，不让我出夜凰，(夜凰就是夜总会的名字)我害怕急了，还好我妈妈的手术费够了，加上后期的费用，二十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又能挽救一个人的性命又能害人一辈子。
我求着那里的主事人说“你拿我怎样都可以，但你不能去找我的父母。”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他笑着不屑的说：“呵!你能值几个钱，我看就是你夜夜让人操，都还不起。”
他猥琐的手袭上我的胸，说话的语气更是露骨，泪水在眼里打转，强撑着那要命的自尊。“那你把我的肾、血或是眼角膜拿去卖吧!”
他笑眯眯的眼发出凶光“看不出来，臭娘们还挺血气的嘛!”他把我推倒在地，命人看住我走了出去。
那天夜晚我平安的度过了，我想要是和秦浩然在一起，说不定我现在不在这里了，对我来说这样做和我已经做的决定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违背自己的良心，又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就是少一点负罪感，不想欺骗别人感情。
这样硬气又傻缺的我，只能在心里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第二天晚上，她们给我换了一身干净漂亮衣服，带我去了一间包房，灯光有些昏暗，我看不清座在我面前的那个人。
我傻傻的站在哪儿，一动不动，站了许久，那人突然上前给了两巴掌。我被他打愣了，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还手的权利了。
“没想到你居然这样贱。”秦浩然，是他，我有些不敢相信，抬起了被打的生疼的脸，无疑就是这个人。
我不想和他说话，脸偏向一边，他把我抱起来仍在沙发上，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看着他一步步逼近，我心里很是不安，那野兽般的眼神，我想想都觉得害怕。
他没给我机会翻身，就那样强行撕开了我的衣服，不管我怎样躲在他面前都暴露无遗。我哭着，喊着，去开门，却打不开。残破的裙子从沙发到门口到处都是，几片破布还挂在身上。
我手捂着胸前，站在门口，嘴一直哆嗦不停连话都说不清楚：“放，，，，，，放我，，，，我后悔了。。。”断断续续的说完，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最后能放过我。
只是我太天真了，他从来都没放过我，何来的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