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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话 金锤打殿镇国威,有人欢喜有人忧

推荐人:闻 泣 来源: 阅读: 2.65W 次

群臣们这种表现,让做皇帝的李昌钧觉得不可思议,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局面自打他登基以来,这是头一遭,差点信了,有如此一心,何愁国不永昌...

第十四话  金锤打殿镇国威,有人欢喜有人忧

南门玉树只觉得可爱,虽然在场的各位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中老年们,可在老人面前真都是一群孩子,就像大人眼中,孩子做出的一切,虽然有时候很出乎意料,有些时候也会令人生气,可无论怎么着,都是可爱的。

黄清贵愣了,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个世态炎凉,自己好像落入井中的狗一样,没看到想要救他的人,抬头全是石头,俗语说“人走茶凉”,这人还没走了,茶就已经凉了,拔拔凉很痛心的感觉,世道如茶具,人如看客...莫过于人在其中,却只能可当自己的看客。

朝臣们一阵激愤,直到耳中响起纳兰锦念到第二个名字“秦苏。”激烈的言辞才得安静,落针可闻的太极殿,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一四方脸官服绣着“卧羚”的中等个,秦苏刚四十出头,是这太极殿中流砥柱,正三品,一省权限尽在掌间,他抱拳道“臣在。”

纳兰锦冷冷问“你可有罪?”

秦苏轻抚双袖,抖抖官服,跪在地上沉声道“臣有。”

“你可知罪?”

“知罪。”

“有何罪?”

秦苏还没说话,身旁立马出现三人,齐齐跪地道“臣等皆有罪。”全是中流砥柱朝臣,接下来还有两人立马加入跪地行伍中,陆续有人还在走出。

一会儿的功夫,便跪下十来个人,南门玉树脸色很难看,气的老人快要背过气去,手指颤抖指道“陛下啊...”

太监老秦急忙搀扶道“老爷子,您老消消气...”南门玉树这一激动,吓坏了太极殿上朝臣们,各个都大气不敢出一下,若是这位硕老出了事,很多人的天就塌了下来,就如老爷子看待他们如自家孩子一样,南门玉树更是很多人的家长。

皇帝来到老爷子身边,搀扶三朝元老沉声问道“斩了?”

南门玉树缓过气来,恶狠狠瞪了一眼跪下的十四个朝臣,长出一口气道“以往我看着你们,不论怎样都不过分,也觉得你们可爱,毕竟一殿之臣同为国出力,国乃一个大家庭说不远,可今天这事不能忍,若这是千古骂名,老夫来背,纳兰锦。”

“臣在。”

老人跳脚指了十四下,大怒道“砸死,砸死,统统给我砸死,一个也不要剩了。”

纳兰锦脸色一惊,皇帝暴喝一字“砸。”

纳兰锦咬牙切齿,冷冷的目光中泪水夺目,死死盯着他们十四人,咆哮道“来人呐...”手中打殿金锤抛向空中,一武士跳起来双手捧住金锤,他双脚落地时,挥臂道“带走。”

永昌帝十五年,朝堂动荡堪称“官帽子落地风暴”,打殿金锤一日砸死二十八人,陛下登基以来、打殿金锤第一次上殿捍卫国威,竟是如此惊天动地,每一个跺跺脚都能让大地颤抖两下的人物,贪官聚多数,命案在身者、居然还有两个卖国贼,还有一位外国来的探刺,皇榜昭告天下、五州十八省,可谓大快人心,万民拍手叫绝,甚至有人载歌载舞以示庆贺,战字辈将军、隐退两位,百姓高举陛下万岁,歌唱帝国硕老南门老爷子丰功伟业,称之为“第二十七道。”

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天下欢腾的时刻,怀化城主府后院,城主、王显贵,当下就很忧郁,走在城主府跟个并猫似的屁股朝一边撇,这人一双桃花眼下,一对大八字胡,身高六尺有余,模样还算青俊,却是一脸的病态,身后跟个两个娇滴滴的丫鬟,寸脚莲步。

王显贵摸了一下头顶道“知书、知画,你俩摸摸我的头,试试我是不是又发烧了?”

知书身材比起知画来有些矮小,左脸颊上一只酒窝,她笑道“大人,这段时间你都烧了好几回了,今天可不能再烧了。”

知画下巴处有课美人痣,她掩口笑道“咱家大人这是在心疼,每次心疼就会发烧。”

王显贵跟个大管家似的,双手笼在袖中,大夏天好像他还怕冷一样,眯着眼睛嘴角一呲,倒吸一口冷气道“本大人突然这么一想,我还得感谢那几个毛贼。”

说完这话,他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手掌捂着胸口“那可是整整十八万两白银啊,这天杀的毛贼,我辛辛苦苦积攒半辈子的积蓄呐...哎哎哎...”他扶着额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们快点来扶我。”

俩丫鬟一左一右,王显贵真跟个病鬼一样,有气无力道“摸摸我的头。”

知书用手摸摸他的头,笑道“大人,没烧呀。”

“你摸摸自己的试试。”

知书摸摸自己额头唉声叹息道“我发烧了啊...”

知画两只手,一只搭在城主的额头,另一只放在知书的额头上,跟个郎中似的摇头三晃道“扶额诊脉啊,你俩病的不轻。”

王显贵瞪眼道“这像是个丫鬟说的话吗?”

知画冷哼一声,扭着莲步朝前走去,王显贵指着知画扭动的屁股道“太骚了。”

知书道“我也很骚呀。”

“哦,是么,扭两步。”

知书跟在知画后面,还真别说,俩丫鬟这屁股扭动的那叫一个出彩,好比两句诗“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王显贵站在原地学俩丫鬟扭动屁股,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盛情,舌头一舔上嘴唇,嘀咕道“别以为你们骚,其实本大人比你们更骚。”

王显贵迈着八叉步,扭动的屁股,走姿像个肥美的鸭子,屁股左右摇摆的同时、前后晃动,好比两句诗“须臾日射燕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一人占两句,果真骚味十足的城主哪里像个病人,简直就是一变态。

王城主很快超过俩丫鬟,分个抛一媚眼,仨骚货一路穿过后院门,王显贵咳嗽一声,立马变成一黑脸汉,阴沉的脸就跟天要下雨般,俩丫鬟更是一本正经的大家闺秀。

一路下人问安,王显贵都是一声冷冷的“嗯”,俩丫鬟点头致意,幸好后院的骚味没有蔓延到前院,不然真让人心底发寒,三人来到迎客堂,王显贵向门口丫鬟问道“都来了吗?”

“其他人都来了...”

丫鬟话还没说完,王显贵冷冷打断道“又是张江?”

“不是。”

王显贵道“你这话我不是很理解。”

丫鬟低头小声道“这次是陈小水。”

“哦,陈大捕头啊...”王显贵迈步进堂,冷冷的目光像是江湖杀客,扫过堂中十三人,悠然的步伐走向主位,缓缓落座道“今天是个好天气,我的心情不想变坏。”摆手道“坐坐坐,都给我坐下,咱们慢慢聊。”

众人屁股刚落椅子上,王显贵却站起来了,吓得众人身子一跳,齐齐站起,城主大人一双桃花眼瞪了过去,每瞪向一人,那人屁股落椅,此刻的城主就似一施法大魔王,吧唧一下嘴巴道“上茶。”

他一本正经的坐在主位上,姿态十分沉稳,双手伏在扶手上,等到下人上茶退去后,王显贵道“先不用急着喝,大夏天的茶凉了才有味道,说说吧...”

他左手第一位,一中年汉子,他是怀化城副捕头,谢大拿,起身抱拳道“大人,以卑职以往经验来看...”

“嗯?...”

王显贵一声嗯拉的很长,打断了谢大拿的话,问道“我想要的结果呢?银子追回来了多少,那几个贼子哪儿去了,我都看了你半个月了,你还在让我拿你以往的经验来看,说吧、今天你想怎么看?”

谢大拿伸手擦擦干巴巴的额头,硬着头皮道“以卑职经验来看,这些人定是那江洋大盗单峰驼一伙的。”

“啪”

王显贵一拍大腿道“你是不是想说背景很深,他们经验老道,你有点无从下手?想要我宽限几日?”

谢大拿只是低头擦汗,王显贵闭着一只眼道“大拿啊大拿,其实这些日子你一撅腚,本大人都知道你想放啥味的屁。”,狠狠拍在桌子上道“我要你有何用,说吧,今日追回了多少银两?”

谢大拿头低的更低了,艰难道“五十两。”

“昨天追回多少?”

“七十两。”

“前儿个呢?”

“二百两。”

王显贵“嘿嘿”一笑“你不行啊,我感觉捕快这碗饭,你吃着不香嘛,给我说说,你想干啥?我都告诉你了,本大人不讲究什么策略方针,我只看结果,像你这样,我的十八万两什么时候才能追到?”

“噗”

王显贵撅起下嘴皮吹动自己额头发烧摇晃几下,摆手不耐烦道“你给我滚...出门别忘了领板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这两天你在家休息,等什么时候想到法子再去。”

谢大拿抱拳低头,没敢转身一步步退去,退到门口时知书提醒道“小心点门槛。”

王显贵冷冷注视谢大拿直到看不见,收回目光起身,走下主位,来到第二个人身边,阴阳怪气道“我怎么听说,昨晚你喝酒了?”

这人身子一抖,想要起身、王显贵手掌在他肩头轻轻一按,转手“啪”扇在这人脸蛋上,一把扯住他脸蛋,狠狠撕扯几下“咱们费大副脸蛋很薄啊,听说昨晚你喝的是花酒,说、你追回了多少两?”

这人别看一眼忠厚老实相,却是王扒皮手下头号“咬手”,狠不狠人、咬手不咬手不能只看表现,所谓人不可貌相,这位面善心黑的费流长,明面上是怀化城捕快“左大副”,与右大副谢大拿是玄渊十三大捕头之一陈小水的左膀右臂,私底下却是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疯狗,费流长做事不讲究过程,他直盯那个结果,不管是偷梁换柱,或是到处搬砖挖墙,结果都是显著的,大家都能看到。

费流长老实巴交道“大人,卑职不才,追回五百两。”说着就从袖中掏出银票子,厚厚一沓放在桌上,王显贵眼神一亮道“嗯,不错、这是个惊喜,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追回的?”

他指着其他十一人道“给这群吃人饭不办人事的分享分享。”

“是”费流长起身,抱拳道“回大人话,昨晚喝花酒了,这事不假,不是卑鄙玩忽职守,只是我听说那小荷楼中有人与贼匪有勾结,这是卑职做捕快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简直匪夷所思,让卑职很不理解。”

“嗯,本大人也不能理解,难道我对他们不好吗?”

费流长一副刚正不阿道“对啊,我不理解,就不理解在这点上,咱们大人真就对他们不好吗?”

“对啊,不好吗?”

费流长抱拳双手举过头顶,沉声道“不是,咱们大人爱民如子,这是有目共睹的,做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我经常在别的地方听到这么一句话。”

“哦,什么话?”王显贵一本正经问道。

费流长放下手臂一手指着门外道“天下有城千百八,世人都说谁是好城主,且看怀化城。”

王显贵像个喜欢听故事,又好奇的丫头一样,手指一捋八字胡,问道“哦!真有这样的事?”

费流长郑重道“真有,这些都茶楼里的闲谈,咱不往远了说,就说半个月之前,张奶奶家的猪跑丢了,是谁为张奶奶亲自操办,找了十天之久,可谓劳苦功高,劳心伤神,终于找到了那头躲在别家人下崽的母猪。”

费流长眼神一亮,退后两步躬身抱拳道“是大人你呐,不但为张奶奶找了母猪,还带来一窝猪仔这个意外之喜。”

王显贵摆手道“不然,这事儿不值得一提,作为一城之主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本人打小立志,做官就要一定做个好官,不做好官我自己都不答应,心里不舒服。”

他做了个捧心的手势道“不为民做主的官,这儿难受啊,这道坎儿过不去。”一本正经抱拳高举过头顶道“既然陛下要咱做个一城之主,这是对咱莫大信任,所以一定要为人民办事,办好事、实事,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将这一城之事当做自家是来办,不亲力亲为怎么行?”

堂中人齐齐起身,抱拳朗声道“大人辛苦了。”

王显贵一副不足挂齿的样子,摆摆手、叹声叹气道“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这些分内之事,可我就怕别人不理解...”

费流长立马道“大人切莫劳神,为此事感伤,俗话说得好,故事只能说给听得懂的人。”

王显贵捶胸叹息道“我之焦虑,尔等懂否?”

费流长立马道“大人辛苦了。”,身后一干人等皆抱拳躬身道“大人辛苦了...”

王显贵虚按两下手,摇摇头轻语道“哎!还好有你们啊,不然我这一肚子苦水只能向天诉说,话题有些扯远了,费大副你给大家分享一下。”

费流长起身道“昨日傍晚时分,我正在回家路上,突然听说小荷楼中有姑娘与贼匪有勾结,这还了得,我一边寻思,一边回家,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家人端来的饭觉着也没什么胃口了,心事搁着事啊,虽然饭菜可口,可这叫我如何咽的下去。”

费流长脸不改色心不跳,王显贵听得认真,其他人更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稍微停顿费流长继续道“思索良久,追缉贼匪是咱们捕快的天职,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这是作为捕快必修课,我便换了一身便衣,大家都知道咱们城中一头驴肉铺成掌柜、被人称之为打听,若这小荷楼真有此事,成掌柜定是那知晓之人。”

“啪”

王显贵一巴掌,大叫道“妙哇!我咋就没想到了,接着说下去。”

费流长接着道“找到成掌柜,这位打听果然对此事有些眉眼儿,我俩一道走向小荷楼,以喝酒为由,暗中查访...”说到此时他略作停顿,问道“你们猜怎么着?”

王显贵一双桃花眼快荡漾了,一脸茫然道“难道真有蹊跷不成?”

费流长抱拳道“大人英明,经我与成掌柜暗中查访发现与贼匪有染的不止一人。”手指做了一个“七”手势道“整整七个,其中最为不可能的便是那小荷楼花婆婆。”

王显贵一脸匪夷所思道“能了啊!”

费流长道“哎,就是这么能,卑鄙当时也是有些懵哼哼的感觉,找来花婆婆,经我一番审问,花婆婆老实交代,那群贼匪真的来过,招了六个姑娘,喝了一顿花酒,留下五百两银票子。”

王显贵问道“就是桌上这些。”

费流长沉声道“正是此银,我急忙招来那六个丫头们连夜审讯,果不其然贼匪与她们喝过花酒,可怜了一群姑娘居然不知,都是些可怜的娃们啊,一想到城主大人一向爱民如子,我也就没有再做为难她们。”

王显贵手掌放在银票子上,沉思一阵道“这事儿,都怪这些该死的匪贼,居然欺骗到姑娘们身上,这是本人的失职呐,我心很痛。”

“大人切莫伤怀,卑职定然要一查究竟,还怀化一个太平。”费流长沉声道。

王显贵将银票拿在手中,扫眼其他人,问道“都听到了吧,此银来的不容易呀,咱们费大副辛苦了。”

伸手请到“喝茶。”,费流长抱拳道“大人无须挂念,此乃卑职分内事。”

王显贵银两揣怀里,拍拍费大副肩头道“大副请坐。”,迈步走向下一人。

不说堂中事,且堂外人,谢大拿来到刑事房,一脸愁容满脸,面对刑事雪老头,不知如何开口,雪老一身布衣大褂,笑道“又来领板子了?”

谢大拿苦笑道“是啊,雪老我又来了。”

“多少?”

“一百。”

雪老呲牙一笑,缺了俩上门牙,捋捋不太多的胡须,伸出一根手指道“去吧,我要上好的。”

“不为难吧?”谢大拿不好意思问道。

“没事。”

谢大拿离开刑事房,来到主街,走进一头驴肉铺,坐在桌上对小二道“两斤驴唇,三壶四季福。”

小二笑道“老样儿?”

“嗯,老样儿。”

谢大拿解下捕刀,帽子扣住脑门,枕着胳膊小眯一会儿,小二打包好酒肉,轻轻摇摇谢大拿肩头道“大人、大人,好了。”

谢大拿扶正帽子,苦笑道“给成掌柜说一声,有钱了再给。”

小二笑道“没事的,没事的,别人的话小曲我不敢递这个话,陈捕头与大人,小曲我放心的很。”

谢大拿点头一笑,提起打包带“走了。”

小二送谢大拿出门,站在门边上望着谢大人走远,嘀咕道“已经快四百两了...”,他摇头一丝苦笑。

谢大拿提着酒肉,来到刑事房,雪老已经摆好桌子,笑道“又是赊账吧?”

谢大拿坐在雪老对面“嗯,快四百两啊,来老爷子咱爷俩喝一杯。”

打开包装,起身倒满两杯,双手举杯道“多谢老爷子。”

雪老起身接杯道“说什么见外话,若以后说这话,这酒我可不敢喝了。”

谢大拿坐在追上狠狠搓了一把脸,端起酒杯道“说实话,若不是您老与陈头照顾,这地儿真不是我待的。”

雪老眯着眼睛喝完一杯酒,大呼赞道“好酒。”,放下杯道“世道世道、事事道道,别觉得委屈,王扒皮没有撸你这顶帽子,已经是幸运了。”

谢大拿又倒满两杯,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驴蠢,慢慢嚼着,笑道“哎!喝酒。”

俩人一碰杯,“滋溜”一口下了肚,雪老眯眼摇头,脸上那个陶醉不言而喻,大赞“四季福,老人福,说实话我爹那时候想喝上一口都是奢望,当今世道好多了,有啥愁能都让四季福给浇了,今日一百板子,你出去买酒的时候我仔细算了算,这段时间累积下来的板子都能打死三个你了,所以你还有可愁的,钱财嘛,有了花、没了挣。”

谢大拿笑道“老爷子啊,这道理我懂,可是当下不知哪里来的缺德鬼,盗了王扒皮十八万,我们已经刮底三尺了,哪里捣腾这十八万两啊。”

雪老笑道“不是又很多冤大头吗?”

谢大拿摇头道“不好弄呐,我们现在都跟强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只要进城的,不管商旅江湖,或是走亲卖艺的,只要进这怀化,不掉个百八十两,那都不让出城,越是这样,进城的人越来越少了,总不能出城打劫吧?”

雪老一阵无言,提起一壶直接吹了起来,放下酒壶,打了个酒嗝“匪盗有线索没?”

谢大拿苦笑道“咱们玄渊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进城乃城中人,谁敢闹事,可是出城就是江湖人士,各凭本事,敢夜闯城主府的人,点子肯定扎手,说实话我可没本事,就算有那个本事,我也不敢呐,家中有人,只能在城里待着。”

雪老哈哈笑道“听你这么说,只要给那些江湖人士找媳妇生娃,让他们有家不就天下大吉了?”

谢大拿哈哈道“话说这么说,理也能这么讲,但我觉得有牵挂总比刀口舔血强多了。”

刚说到这里,又一个满是愁容的捕快走了进来,雪老打趣道“这不黄三爷吗?”

进门的是黄晴,家中老三,大伙都成他黄三爷,叫认名了,在这怀化城不管老的少的,只要认识黄晴的人,都叫他黄三爷,看见桌上酒,冷哼道“信不信我告密去?”

“啪”

雪老猛拍桌子,大有太爷断案的架势,冷笑道“说,今天多少板子?”

黄三爷立马抱拳苦笑道“雪爷饶命呐,屁股已经烂了。”

雪老大怒道“说...”

黄三爷捏捏鼻子道“七十八。”

“哦,这么说咱们的酒不够。”

黄三爷扶了扶头顶帽子,狠狠道“我去赊账。”

谢大拿摆手道“滚...”

黄三爷出门前问道“你多少两了?”

谢大拿冷冷道“你找抽是不是?”

黄三爷嘿嘿一笑道“今天咱们费大副给我上了一课。”

“怎么个意思?”

黄三爷笑道“记你账行不行?”

谢大拿怒道“滚...赶紧的滚,老子都快四百两了,你还要点脸不?”

黄三爷指着桌上酒道“喝两杯行不行?”

谢大拿转头问道“雪老你觉得了?”

雪老眼珠子一转道“这我放心呐,反正他欠我的,我怕什么,我就怕你舍不得。”

黄三爷直接忽略了谢大拿,自己搬来凳子,横骑长凳,一条腿搭在凳上,抓起一壶酒道“那狗才已经把主意打到城里人身上了。”

谢大拿疑惑道“城里人身上?这是什么意思?”

黄三爷抬头猛灌酒,摆手示意他稍等,美美喝了几口,擦了一下嘴角道“昨晚费狗才去叫姑娘,请酒的人是一头驴,费大副真乃人才呐,白睡了人家姑娘,还从花婆婆手中捞了五百两。”

谢大拿喝一口酒,叹息道“老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呐!”

“咯”

雪老身子一抽,打了个酒嗝,嘴角一抽道“别人都活现在,你他娘还在这里跟我怀念以前,怪不得费流长白睡小娘皮还能捞钱,你这混球却只能在赊账喝闷酒。”

黄三爷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狠狠咬牙,一脸的愤恨,抓起酒壶刚想猛灌,却发现雪老的眼神快吃人了,问道“怎么了啊?”

雪老指着他手中壶道“给我放下,你能不能要点脸?”

黄三爷怪叫道“剥削呐,雪老你咋跟王扒皮一样呢?”

雪老一把夺来酒壶道“滚...老子还想学费狗才呢,准备喝醉了乘着酒劲找个温柔巷,纵马驰骋。”

黄三爷阴阳怪气道“温柔巷子深啊,你就不怕酒劲还在,马儿却迷糊吗?”

“砰”

一阵沉默的谢大拿猛拍桌子,吓得他们一跳,谢大拿抓起捕刀,冷冷道“老子想通了。”

雪老与黄三爷一脸的震惊,猛不丢的这货想通什么了,却听谢大拿道“找姑娘,捞钱,我也豁出去了。”

“啪”

雪老一脚踩在凳子上“着哇!对找姑娘,捞钱,我也跟你豁出去了。”

“啪”

黄三爷一拍桌子,吞吞口水道“对是对,可是咱仨加起来都快两百来岁的人了,找姑娘?捞钱?好像有点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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